说实话,我心里也清楚,我所选择的墓道通往墓室区的概率并不大,毕竟这个墓道的长度就已经超乎常理的长,之前一听到粽子过来的声音整个人就慌了,逃的时候慌不择路的,也没有仔细看就一头扎进来了。
至于这个墓道通向何处,现在我的心里早就没有一点数。
自己一个人缓缓地走在墓道里,昏暗阴冷的感觉变得额外的明显,不自觉的扯了扯身上的衣物。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我悠悠地叹了口气,虽说我和里面大部分人都没有说上几句话,不过好歹也是一起下墓的伙伴,就交情上来说,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担心归担心,不过我的心里却没有什么回去找他们的念头,这一行向来是生死由命,这粽子的凶邪程度估计是千年难得一遇的玩意了,要是他们这些有不少经验的高手都对付不了这玩意,那我过去也是白白送死。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快点走出这个墓道,在前方再找到和其他逃过的人汇合的方法。
朝前走了不知多久,突然间,在下一步落地的霎那间,突然间我全身的汗毛都猛地炸了,一股冰凉的寒气直穿后脑,手脚在一时间也变得冰凉。
“咔咔咔…..”
非常细小的声音,此刻却在安静的墓道里听的格外清晰,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是一种机关启动的响声。
我的全身都僵住了,一动也不敢动,沿着这墓道一路走过来没有碰到任何机关,早就让我的警惕消散了。
“咚!”
突然间,我脚下地面的石砖猛地一沉,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坑,来不及反应,我整个人立刻就顺着这露出来的坑向下摔去。
砰!
我狠狠的砸在地上,痛的我呲牙咧嘴的,还好高度不高,按照落地的时间判断,也就是三四米,而且没有头朝地,虽然痛了些,不过倒也不是不能忍受,也没受什么太严重的伤。wWW.ΧìǔΜЬ.CǒΜ
我快速度的打开强光手电,借着强光手电的光亮快速的环视着四周。
这又是一件石室,没有出口,如果不算上我掉下来时的入口,这间石室可以说得上是一件密室,四周的墙壁是一个整体,不再像是之前墓道里一块一块砖块堆积而成的,整间石室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就只有角落里的几个瓦罐子,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已经荒废的石室。
我有些头疼,不是因为摔得,而是因为眼前的这一切,布设这么空白,墙体和地面有完全是一体的,看上去不像是有什么机关的样子,上面的入口快速的封闭了,完全是一个密闭的罐子一样。
这种情况对于我来说可以说是似曾相识,在原先我第一次所下的墓里就出现过这样的情景。
只是又不完全相同罢了,在这里我有一种阴气森森的感觉,全身都相当不自在,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太对。
上下打量了半天的时间,最后我决定从角落里的那几个罐子下手。
这些罐子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也不需要经过太多的思索,非常省时间,更主要的是因为很多墓葬的宝物都会藏在容器里面,这瓦罐子也算是一种容器了。
快步的走到了瓦罐子的前面,这些瓦罐并不大,瓦罐子都是用盖子密封死的,上面也不知道糊了些什么东西。
在靠近罐子的一瞬间,或许我已经知道了阴气森森的感觉是从何处而来的了。
越靠近罐子这种感觉就越强烈,显然我之前的不妙的感觉都是和这个罐子有关。
站在罐子前面,我长长的舒了口气,表情变得有些阴晴不定,有些纠结着。
这个罐子里面具有凶险的可能性和具有宝物的可能性可以说是一半一半,这就和开棺是一个性质。
稍稍犹豫了片刻之后,我的牙关狠狠一咬,顺手就抄起了离我最近的罐子。
罐子很轻,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沉重,整个感觉更像是空心的一样,不过稍微晃晃,却能听见里面发出一点细微的声音,应该是有些东西。
一只手拔在了瓦罐上,稍稍一用力,立刻瓦罐的盖子就被掀开了,在瓦罐盖子掀开的一瞬间,立刻一股恶臭的气味直从瓦罐中飘散出来,窜进我的鼻孔。
我下意识就屏住了呼吸,低头一看,不由得抖了一个激灵。
这罐子里面装的并不是什么宝物,而是一个小小的人头,已经腐烂到极致,不剩下多少皮肉,从这个头颅的大小来判断,应该只是婴儿的头颅。
我不知道这个石室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怎么残忍究竟是谁的主意,在这一瞬间,我略微的沉默了一下,缓缓地将罐子放在了地上。
其他的罐子已经不用看了,估计和这个罐子一般无二。
在看过了罐子之后,我立刻退回了一边的墙角,缓缓的蹲坐在地上,幽幽的叹了口气。
说实话,我对于这间石室如何出去完全没有任何头绪。
咯咯咯.....
突然间正当我叹气的功夫,听到一声咯咯的笑声,清脆而稚嫩,就是婴儿的笑声。
在这空无一人的墓室里,这种隐约的笑声开始缓缓放大,联想到之前往罐子里装着的婴儿头颅,我有种极其不妙的感觉。
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心里慌的厉害,不知道怎么的,腿也有些发软,连站着都觉得很艰难。
好不容易挣扎着起身,就看到那几个罐子原本密闭的罐盖子像是受到某种压力一样。
“嘣!”
一声声不算太大的声响,几个盖子都被弹飞出去,一股黑烟从罐子里窜了出来。
笑声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清晰,而且变得数量也更多,在这一刻,我就像是一个困在罐子里的鳖。
牢牢地贴近着墙角,反手从包里抽出一罐黑狗血,点了点在头上。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不过黑狗血驱邪,想来对这些玩意应该也有些作用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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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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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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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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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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