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并没有见过真正离开瓮罐的瓮奴,不过就所表现出来的特征来看的话,十有跑不了。
瓮奴和粽子一样,力大无穷没有错,而且在毒药的淬炼下,身上表皮的皮肤早就已经变的不是正常的颜色了。
这是一种在百毒淬炼下中毒已深的颜色。
这下事情可真的麻烦了!
我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如果是粽子的话,凭借着青铜古刀和饕餮纹说不准还能斗上一手,再加上队伍里面其他的人,也不能说是全无生存概率。
不过面对瓮奴的话,青铜古刀和饕餮纹的作用就已经微乎其微了。
所有的人几乎都呆立在当场,隐约间可以听到上下牙碰撞的声响。
瓮奴的眼球中没有一点眼白,像被墨色沁染似的,整个眼球黑的发亮。
仅仅是看上一眼,就让人心里不自觉的发麻。
“开枪!”李笑虎喉咙一紧,发出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一种底气不足的感觉。
砰砰砰砰.....
所有人斗了个激灵,随即一连串的枪声响起,枪口的火光让整间墓室忽暗忽明,数不清到底有多少子弹打向瓮奴。
李笑虎给每个人准备的子弹不少,足百发之多,像这种明显凶险至极的情况,子弹自然像不要钱一样的朝外打。
“叮叮叮....”
这些子弹全部都打在这瓮奴的身上的时候,我的瞳孔立刻一缩,子弹并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
在子弹与面前的瓮奴碰撞,立刻发出一声声清脆的金属交鸣声。
这声音和我之前听到攻击粽子的声音还不一样。
之前的粽子虽然也是刀枪不入,传来的声音也是近似于金属交鸣声,不过听起来远没有那么清脆。
不管是枪还是复合弩,击打在粽子的身上,除了金属交鸣声以外还夹杂着一丝沉闷,更像是打在了蒙上兽皮的金属,夹杂半数沉闷感。
不过子弹在打在瓮奴的身上的声音就像是实在是的打在铁块上一样。
这说明了一件事,这瓮奴的表面硬度远远的超过了我们之前所看到的粽子。
“枪不管用!该死,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那该死的气味已经让我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
我模糊间听到一个人惊悚的大喊一声,我正要开口回应着什么,不过仅仅是刚刚张开了嘴,我就感觉到喉咙里面传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紧接着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血液有些发黑,显然不是正常血液的颜色。
不知不觉间,我感觉身体像是被火烧一样,难受的厉害。
好重的毒性!
恐怕仅仅是在我后背贴着墙壁的那一瞬间,我就已经中了毒。
我半眯着双眼,很明显的感觉到,我的视线变得异常的模糊,已经看不清远处走近的瓮奴了。
而且随着瓮奴越来越近,也能够感觉得到,身上中毒的症状越来越重。
“咳咳.....”
不单单是我,在模糊之间,也隐约可以听到其他人的咳嗽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一样。
能够闻到四周遍布着一股腥臭的味道,正是我口中有些发黑的鲜血的味道。
随着眼睛的迷起,倒是能让我稍稍的看清了一点。
所有的人脸色都有些发紫,显然都是中毒的症状,嘴角也挂着一丝黑色血迹。
我看了一眼我的手掌,连我的掌心都出现了黑色的痕迹。
如果就这个为基准来看的话,我中毒恐怕是这些人之中最深的一个。
甚至于我的脚下的都已经软的厉害,有种站不住脚的感觉。
完了!
我心里咯噔一沉,这下怕是真的要折在这里了。
这东西还没有碰到我们的身体,就已经让我们承受如此严重的中毒反应,一旦真的靠过了的话,恐怕仅仅只要轻轻一碰,就足以让我们瞬间在剧毒之下化为灰烬。
我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不单单是因为中毒所受到的疼痛,更有的是因为心里的那一抹胆寒。
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似乎所有的人都已经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不管是凶狠假笑的李笑虎,还是我看不清丝毫来历的易丘。
“噔噔噔....”
瓮奴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都走了过来,每一步都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回荡在这墓室里面,并且伴随着某种东西开裂的声音。
所裂开的东西正是瓮奴脚下所踏着的石板。
我全身一滩,立刻坐倒在了地上,全身力量像是被抽空一样,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饕餮纹全无反应,似乎就像是在普通不过的刺青一样,再也没有一丁点的神奇之处。
看来这个饕餮纹是真的没有办法对于这个瓮奴起到什么作用了。
“都别慌,这毒虽然厉害,不过不是没有解法,自己先慌了,那才是死路一条!”
李笑虎开口咆哮着,在开口的一瞬间,又是喷出一口鲜血,旋即声音压低了一些,对着在场所有的人开口说着。ωωω.χΙυΜЬ.Cǒm
我嘴角费力的扯着一丝苦笑,全当是在安慰罢了。
这毒素如此的可怕,仅仅是远远的,就足以毒翻我们这些所有的人。
一旦走近了,那么毒素的恐怕在瞬间就足以毙命。
就算是现在这瓮奴距离我们还有一点的距离,不过毒素已经到了十分难缠的地步。
就算我们中的毒不继续恶化下去,恐怕也坚持不了多长的时间了。
“易丘,把东西都拿出来!”眼看着所有人都没有反应,李笑虎一旁咆哮着一声。
我的眼球有些发热,而且刺痛的厉害,稍稍摸了一下,就发现了我手上多了一滩黑乎乎的血液。
我的眼角也正在渐渐的渗出了毒血,显然是到达了中毒已深的程度。
我心里猛地一跳,现在看来,似乎李笑虎并不是虚张声势,而是应该确实有解决的办法。
临近这个关头,也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虚张鼓舞的必要了。
易丘颤抖着双手,从背上的登山包里取出了一个黑色的盒子。
那个黑色的盒子上面纹刻着奇形怪状的纹路,看上去颇为古怪。
这上面的纹路隐隐的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在这个盒子被拿出来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有种莫名的安心感,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原本在毒素的沁染下,变的有些模糊的意识竟然重新清晰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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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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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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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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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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