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生气吗?是木头吗?
她到底有没有心!
“沈清澜你和贺景承在一起,根本不是因为你爱他,而是因为我和他在一起,所以你才把他从我身边抢走。”沈清依试图引诱她。
如果贺景承知道,沈清澜和他在一起不是因为爱,还会对她那么好吗?
沈清澜像是看傻瓜一样的看着她,这么低级的陷阱,她会傻傻的跳吗?
更何况,谁说她不爱贺景承,如果不爱怎么会和他在一起,给他生孩子?
说一千道一万,不过是一个情字。
前半生她以为这辈子不会懂得爱情,可认识贺景承后,她知道了什么叫做爱情。
“你说够了吗?说完了就让开!”沈清澜的语气冷了几分,她很讨厌沈清依这么没完没了的纠缠下去。
沈清依没招,没想到抛出这么大的诱饵也没把她引上钩,“沈清澜你当真不在乎自己的身世?”
沈清澜连理会都懒得,她想知道,何必从她嘴里知道,让贺景承帮她查不就行了。
司机见状回头看着沈清澜询问,“报警还是我下去把人拉走?”
贺景承安排的这个司机,不但车技好,而且身手也很不错。
沈清澜低头看了一眼时间,抬头望着沈清依,“是你自己让开,还是我叫人。”
沈清依知道无望,沈清澜的警惕心太高,根本骗不走她。
只能让开,虽然这里没成功,好在她还有另外一手。
虽然沈清澜端的不在意,其实沈清依的话有些她走心了,只是没在沈清依面前表现出来。
她望着窗外快速闪过的风景,眼神变得迷茫起来,妈妈从未和她说过自己的往事,沈清依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她弄不清楚。
“太太后面好像有车子一直跟着我们。”司机从后视镜中看着黑色的面包车,他为了弄清是不是跟着他们的车子,还故意绕了一段路。
确定后才询问沈清澜。
沈清澜皱眉,回头透过车尾玻璃看着后面紧跟的黑色面包车,心瞬间提起。
她命令司机,“不要慌。”
说着她已经在找电话给贺景承打电话,手指不自觉的颤抖了,如果就她一个人不会这么慌乱,可是现在她怀有身孕,她不是一个人,就在她翻到贺景承的号码,准备播出去的时候,有电话进来。
是季辰。
沈清澜接了起来。
“你还过来吗?”
季辰问,不是想她来参加他的婚礼,而是想趁机会见她。
光明正大的和她见面说话。
“过去……”
这时后面跟着的车子忽然从侧面逼近,司机不得已猛的打方向盘,车子刮着绿化带,发车刺耳的响声。
车子拐的太突然,沈清澜手里的手机没拿住,掉了。
司机还算冷静,“他们是想逼停我们。”
沈清澜一手护着腹部,一手抓着扶手,“能摆脱掉吗?”
司机点头,“那麻烦你扶好。”
沈清澜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你尽管开,不用管我。”
因为她会照顾好自己,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对方得逞。
明显是沈清依的目的没达到,才会有现在这一出。
司机几经周折摆脱了黑色面包车,就在他刚想松口气的时候,侧面拐进来一辆大卡车,在前面挡住他的去路,他往左大卡车就往左,他往右大卡车就往右,就是不让他过去。
后面的面包车紧跟而来,前后双层夹击,司找不到出路,最后车子被逼停在卡车的右侧,左边是绿化带,后方是黑色面包车。
从面包车里下来很多人,手里拎着棍子和长刀朝着车子而来。
沈清澜弯身去找手机,这时,嘭!的一声,车窗玻璃被敲碎,她本能的收回手,护着腹部往右侧躲,这时,右侧的门被拉开,他们抓着沈清澜就往下拽,沈清澜死死的抓着座椅。
“识相的就快点下来,否则我动刀子了。”男人手里拿着的长刀往沈清澜脖子跟前送。
司机瞅准时机,从车上下来,一脚踹开拿着刀威胁沈清澜的人。
司机身手不错,但是对方人多且有武器,背上被坎刀砍伤,鲜血直流,触目惊心。
“不想死就乖乖的下来。”那个砍伤司机的人,拿着带血的刀指着沈清澜。
沈清澜已经看清局势,她逃不掉,压下恐惧,“你们要抓的是我,放了他。”
再继续下去,司机恐怕没命。
自己依旧还会被抓,不如现在跟他们走,司机兴许还能留下命。
他们的目标本来就是沈清澜,当即就收手了,抓着沈清澜塞进面包车里,立刻离开。
大卡车也开走了,司机趴在地上动也动不了了。
沈清澜的手机掉了,但是没有挂断,听到她出事了,身上还穿着礼服,丢下宾客和新娘,定位她手机的位置找到出事的地方,季辰快速的下车朝着车子走去,里面已经没人。
季辰抓着奄奄一息的司机,焦急的问,“人呢?”
司机指着面包着开去的方向,“帮……我通知贺先生……”
话还没说完司机就昏了过去,季辰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就在他要播号码时,改播了另一个号码120,边上车边说道,“对东塔路,请快点派救护车过来,人受伤的很严重。”
挂断电话,他朝着司机指的方向追去。
婚礼因为忽然消失的新郎而乱成一锅粥,季辰的电话响了又停,停了又响。
季辰厌烦的将手机关机。
他的目光一直巡视着前方,看有没有可疑的车辆。
就在前方十字路口,红灯时,一辆极速的面包车不但没停,而且还加快了车速,季辰短暂的犹豫就追了上去,侧面有车开过来,差点撞上他的车,对方破口大骂。“你娘的眼瞎啊,红灯也敢闯!”
季辰无心理会,继续追面包车。
绕了很多路,车子终于在码头停下来,沈清澜被押上一搜破旧的货船。
沈清依坐在船舱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把枪,正用帕子轻轻擦拭着。
看见沈清澜被押进来,沈清依笑了笑,“我本想请你,但是你贱,非得要男人压着才肯来。”
沈清澜抿唇不语,不反抗,不反驳。
现在她没任何主动权,万一激怒沈清依对她很不利。
“把她绑起来。”沈清依挥挥手。
沈清澜压着慌乱,“沈清依,你想干什么?”
沈清依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猖狂,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她站起身走到沈清澜跟前,“为什么?呵呵。”她冷笑了一声,“我和你的名字一字之差,命运却截然不同。”
她前半生或许是吃了点苦,可是后半生拥有了贺景承,而且还是秦家唯一的血脉,成为了军三代家庭里唯一的一位继承人。
或许有钱可以赢得尊重,但是作为这种家庭的子女,更加的会受人尊重,况且她的父亲还是在执行任务时牺牲,所以只要她的身份公开,恐怕贺老爷子再也不会反对她和贺景承在一起。
凭什么好处都让她占完了。
沈清依拍着沈清澜的脸,“因为我不甘心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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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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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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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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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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