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没这么蠢。”陆谨言嘴角勾起一弯冷笑,虽然充满了讽刺,但似乎是相信她了。
一个心机女不可能傻到在家里公然勾搭姐夫,自断后路。
“一个人看你不顺眼,做什么都是错。”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怎么都想不明白陆锦珊为什么如此的讨厌她。
他们又不是妯娌,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利益冲突!
“丑的要死,还不去把脸弄干净。”他抬起手,抹去她嘴角的血迹,手指触到伤口,痛得她皱了下眉头,赶紧后退两步,保持他大手触及不到的安全距离。
这个动作似乎惹火了他,他一个箭步上前捏住了她的下巴尖,“疼吗?”
极低沉的语气不像是在询问,让她心里一阵发毛,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
“惹祸的根苗,活该。”他低哼了声,眼神比花岗岩还硬冷,没有一丝怜悯之色。
“我没有招谁,也没有想要惹谁,你跟陆锦珊都是爷,我哪里招惹的起。”她愤愤的甩开他的手,朝洗手间走去。
他和陆锦珊不愧是孪生姐弟,一个是魔王,一个是魔女,这个家里唯一能好好相处的只有小萝莉了。m.χIùmЬ.CǒM
她拧了一块热毛巾准备敷一下脸,被他一把夺了过去,扔到地上,“你想明天肿的像猪头吗?”
“为什么?”她困惑的挑眉。
“8小时之内要冷敷,没点常识。”他从冰箱里拿了一个冰袋丢给她。
她瘪瘪嘴,正想“回敬”两句,一个稚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嫂子,这是妈妈让我拿给你的芦荟膏,擦在脸上可以消肿止痛,我刚才擦了一点,膝盖就不痛了。”
“替我谢谢小妈。”花晓芃微微一笑。
小妈应该是个细心而和善的人,难怪公公看起来更偏爱她一点。
陆初瑕双臂环胸,小嘴撅了撅,“秦哥哥是因为失忆才会和大姐交往的,如果他恢复了记忆,肯定不会跟大姐结婚。”
花晓芃剧烈的震动了下,“姐夫失忆了?”
“对啊,三年前,他发生了一场意外,昏迷了好久,醒来的时候就失忆了。”陆初瑕说道。
花晓芃震惊无比,难怪他总是说自己不记得了,原来是失忆了。
“他失忆之后,性格是不是改变了很多?”
“嗯,他失忆之前喜欢登山冒险,去过南极北极,还攀登过喜马拉雅山呢。失忆之后就喜欢安静的待在家里,弹钢琴,画画。”陆初瑕一本正经的说,她经常会去秦叔叔家里玩,对秦如琛就跟自己老大一样熟悉。
花晓芃的脑海里掀起一股惊涛骇浪。
一个人在失忆之后,性格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吗?
为什么同样是三年前?
阿聪发生车祸,秦如琛发生意外。
阿聪死了,秦如琛失忆了。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巧合?
一股巨大的疑团把她的脑海重重的包围了。
陆谨言抚了抚小萝莉的头,“好了,你该去复习功课了。”
她两个圆溜溜的大眼珠子转动了下,顽皮一笑:“今天你会和嫂子玩游戏吗?”
陆谨言呛了下,“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掺和,否则六一儿童节的礼物取消。”
“老大是坏蛋,肯定又想压在嫂子的身上欺负嫂子,你这么重,要是把嫂子压死了,你就没有老婆了。”她说着,吐吐舌头,跑了出去。
陆谨言风中凌乱,把门关上,转过身时,某女已经神速的铺好地铺,钻进了被窝里。
她晚上唯一做的事,就是装死。
陆谨言也懒得理她,就当她真死了。
第二天是周末,不用上班,所以她起得要晚一点。
陆谨言已经不在床上了。
收拾好自己,她准备下楼,经过书房时,发现门敞开了一道缝隙,有声音从里面传来,是陆谨言的。
带着几分好奇,她停下了脚步。
书房里,陆谨言的脸色十分的阴沉,“这么久都找不到一个女人,难道她人间蒸发了?”
“那天晚上,酒店的监控录像全部被删除了,没有长相,光靠一个胎记去找人有些困难。”
阿元的声音很低,唯恐少爷发火。
“我就不信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把江城所有的餐厅都查一遍,无论大小,一个都不准错过。”陆谨言暴躁而郁闷,他就不信一个人能凭空消失。
“少爷,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阿元瞅了他一眼。
“说。”陆谨言命令道。
“那个女人,会不会是设计您的敌人故意派来的?”阿元提醒道。
陆谨言微微一怔,有道犀利的寒光从眼底一闪而过。
那个女人说的很清楚,她是来送外卖。
他强要的时候,她哭得很伤心,难道都是装的,为了迷惑他?
“目的呢?”他浓眉微扬。
“可能想要盗种。”阿元放低了声音。
陆谨言俊美的脸上一块肌肉抽动了下,“那就更要找到她。”
门外,花晓芃浓密的长睫毛扑散了下。
因为他们的声音都很低,她并没有听得清楚,但基本上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陆谨言在找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盗了他的种。
天,这可不是件小事。
没准哪一天,就有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登门入室,要来找她逼宫了。
她再次把耳朵贴在了门上,想要再听听,门突然就被拉开了。
她毫无防备,一个踉跄就跌了进去。
阿元很自觉的离开了。
陆谨言的脸色阴郁无比,目光凌厉的像支利箭,暴怒的射向她,仿佛要把她一箭穿心。
他大手一伸,拧起了她的耳朵,“你有偷听的习惯吗?”
他的力道不重,但也不轻,隐隐的疼痛从她的耳廓传来:“我……我就是经过,想问你要不要吃早餐?”她尴尬的要命,囧的面红耳赤。
“狡辩,野狐狸!”他阴冷的声音充满了讽刺,还有厌恶。
这个女人满身的恶习,拙劣无比。
“我什么都没有听到,真的。”她使劲的摇头,寒意在背脊蔓延。
他嗤笑一声,显然对她的话半点都不相信,她是个撒谎的惯犯,从她嘴角吐出来的每个字都不能相信。
“知道我会怎么处罚爱撒谎的女人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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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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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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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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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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