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在季明礼的口中品尝到了红酒跟鸡尾酒的味道,她的某种划过一丝意外。
这家伙,今天真的是来酒吧喝酒的?
别看陶夭“车咚”的姿势挺霸气,真的亲上了,才发现自己的业务有点不太熟练。把人的嘴唇勾住,里里外外把人的舌根都品尝了个遍,对方却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跟座石雕没什么区别。
季明礼不给回应,陶夭也不知道该如何带动对方的情谷欠。
就在陶夭想着要不今天先见好就收,以免一次就把人给吓跑时,被她勾住舌尖的季明礼的舌尖动了动。
男人在这方面似乎天生就有些无师自通。
腰间被环住,两人的距离化整为零。陶夭惊讶地微微睁大了眼睛,干燥、炙热的掌心覆上了她的眼睛。季明礼以来势汹汹的气势,吮吸住她的唇瓣,扫过她的牙尖,仿佛碾磨,彻底地反客为主。
季明礼回吻她了?!
季明礼回吻她了,是不是说明,他对她也有那么一星点半点的喜欢?
忍住羞意,陶夭将自己的嘴巴又微张了一些,好方便季明礼的攻城略地。这个时候陶夭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刚才的亲吻根本就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吻。
两人齿唇追逐,纠缠,季明礼平日里给陶夭的感觉都多禁欲,他的亲吻就有多色气。
果然,男人骨子里都是禽兽。
不过,她喜欢!
陶夭双臂环住季明礼的脖颈,热情地回应他。
突兀响起的铃声,宛若打破幻障的咒语。
季明礼忽然从这绮丽、暧昧的氛围当中回过神来。
他的眼神震惊,在意识到自己的手此刻竟然圈在陶夭的纤细的腰身时,季明礼近乎慌乱地收回了手。
耳尖发烫,纤长的睫毛下垂,覆盖了那双尽显慌乱的眼,根本不敢与陶夭对视,伸手去掏裤子里的手机的双双抖得厉害,最后还是陶夭看不过去,把手伸进季明礼的裤子,将他的手机给掏了出来,“季老师,不过就是一个吻而已,别慌呀~镇定一点,OK?”
明明自己的心跳声也跳得厉害,下一秒就好像要冲破喉咙,好面子的陶夭还是在季明礼的面前装出一副老司机的样子。总不至于强吻了人事后才装害羞吧?
尽管,这会儿陶夭是真的有些害羞。
好在,夜色是最好的天然伪装。
季明礼望进陶夭那双晶亮却难掩羞涩的眸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跟对方解释自己方才的行为。刚才,他就好像是着了魔一般,他的意识完全不由他身体的支配。
如果他在这个时候告诉陶夭,刚才的行为并非出自他的本意,又或者是不完全出自他的本意,幺幺会不会信?
“季老师,接电话呀~”
手机被放到季明礼的掌心之中,陶夭眨了眨,伸手在他的掌心挠了挠,眉角眼梢既带着天然的妩媚,又有着她独有的娇俏。
季明礼呼吸一滞,狼狈地别过了视线。
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划了好几下,才总算是接通了电话。
“噗嗤。”
陶夭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季明礼的耳根红得更加厉害,诡异的是,因为那通电话而有所浇灭的诡火竟然又隐隐又有抬头的趋势。
——
“小学弟,担心呐。像你这种情况,一把年纪了,连个初吻,初夜都还没给出去的老男人,就好比那木质结构得老房子,很容易着火的噢。”
季明礼的脑海里莫名地响起师兄兼经纪人胡悦调侃他的话。
季明礼不知道到底是在酒吧包厢里喝的那几杯酒导致了他身体的反常,还是如同师兄所受的那样,当真是他的身体太过敏感地缘故。
季明礼几个深呼吸,努力平复心绪。
“十色”酒吧,梁知微从包厢走出,将包厢里的热烈、喧闹隔离在了一门之隔的身后。
确定没有人跟着她出来,梁知微环顾左右,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拨通了季明礼的手机。
手机响到第三遍,季明礼才迟迟接起电话。
梁知微握着手机的骨节用力,是紧张,更是兴奋,尤其是,当她听出电话那头季明礼的声音有些微喘时,更是努力克制自己的声音,以免被季明礼察觉出端倪来,“季哥哥,你怎么了?身体还好吗?”
方才在包厢里,季明礼说是身体不舒服,去下洗手间,很快就会回来。
当时,包厢里的洗手间里已经有人,不得已,季明礼去的是外面的公共卫生间。
在季明礼的酒水里动了手脚的梁知微比谁都清楚,季明礼根本就不是身体不舒服,而是药效开始发挥了作用。按照梁知微先前的计划,只要季明礼稍微表现出一点不舒服,她就也借口喝多了,提前离席。谁知,在她尚未开口提出离席时,就有老师点了她的名字,想要个她合唱一首。
梁知微作为今天的寿星,自然不好推辞。
合唱结束,季明礼迟迟没有回答到包厢。眼见二十多分钟过去,季明礼还是没有回来,梁知微急了。
他们现在可是在酒吧。
以明礼这样的外形,在酒吧这种地方,很容易就会被搭讪。梁知微只要一想到季明礼药效发作时,有可能会被酒吧里的某个女人给捡了漏,强烈的不甘心跟妒意几乎要啃噬她的心。
“抱歉,知微。我身体还是有点不舒服,你们不用等我了。真的抱歉,另外,祝你生日快乐。”
“明礼!明礼!明……”
季明礼挂断了电话,之后梁知微再拨打时,手机就已经处于关机的状态。
按照时间推断,药效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完全发作了,季明礼的语气听起来却是相当地正常。
眉心微蹙,这一下,就连梁知微自己都不确定了,季明礼身体不舒服,到底是真的如她之前以为地那样药效发作的缘故,还是,真的仅仅只是身体上的不舒服?
还是说,那类的药对自制力惊人的明礼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然而,事实上,季明礼的情况并没有梁知微以为地那样地好。
酒吧二楼并没有公共洗手间,季明礼去的是一楼。
季明礼是在出了一楼洗手间,往二楼包厢走时,在扶梯口,不经意间,瞥见了与人起了冲突的陶夭。
在包厢时,尤望给过季明礼自己的明信片。
季明礼当即拨通了尤望的手机号码,这也是为什么季明礼会跟尤望一起出现的原因。
季明礼曾用冷水冲过脸,体内的那股陌生的燥热也有所缓解,季明礼便以为已经没事了,谁知道那股燥热不但卷土重来,而且大有来势汹汹之势。
陶夭就站在季明礼边上,自然将他跟电话那头梁知微的电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由于季明礼在电话里提及了“你们不用等了我”这句话,陶夭只当季明礼是参加普通朋友的生日PARTY,倒没有把这件事给放在心上。
反而是季明礼说自己的身体有点不舒服这件事,令陶夭眼带调侃地看了过去。
啧,还以为季老师真的是个老实人呢。没想到这老实人也有扯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的时候。刚刚把她亲到腿软的禽兽是谁?
季明礼脸庞越来越发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饶是迟钝如陶夭,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明礼,明礼,你该不会是真的生病了吧?”
季明礼身体一晃,陶夭及时地扶住了他,在接触到他发烫的体温时,骇了一跳。
方才两人接吻时,陶夭就已经发现季明礼身上的温度惊人了,只是她以为是对方喝了酒的缘故,现在看来,可能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别是酒精中毒了吧?
“谢谢。”
季明礼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么一回事,这个时候,他的理智善存。知道自己的体重对于陶夭而言绝对还是个负担,他站直了身体,向陶夭道了谢,同时又开口致歉道,“抱歉,我今天身体的不太舒服,可能没有办法送你回家了。你把你的家庭住址告诉我,我替你叫车。”
操,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人就不能把他这套绅士风度给放一放?
“不用,我开车来的。你身上的体温太高了。你车钥匙在哪里,我送你去医院!”
陶夭说罢,伸手在季明礼口袋里翻找了起来。
季明礼只感到有一股电流直达他的天灵盖,他钳制住陶夭的手,费劲地制止住她的动作,呼吸粗喘地到,“不用,我可以自己找代……”
“找到了!哪儿这么多废话?!坐好,我送去医院!”
此时,陶夭恰好在季明礼左边裤子里翻找到了车钥匙,她用钥匙解释,把季明礼给塞进了副驾驶室,替他扣上安全带,自己上了驾驶室。
“不去医院。”
平日里扣得一丝不苟的衬衫,在这个时候成了束缚的存在。
季明礼抬手解开了衬衫前面的几颗扣子,听见医院两个字,本能地拒绝道,声音略微沙哑。
陶夭启动了车子,双手扶在方向盘上,听了季明礼的声音,身体发软,险些连方向盘都快握不住。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陶夭有些好笑地朝季明礼睨过去,“怎么,季老师这么大个人了,还会害怕会打针吃……”
季明礼在解开了束缚他的几颗衬衫纽扣后,还是觉得身体燥热地厉害,于是,伸手降下了车窗。
夜风吹拂着他的发丝有些凌乱,与平日里的禁欲、高冷完全不同,很是有些狂野,更为致命的是,就连总是系到衬衫顶端的纽扣都解开了四颗。车窗外的风这么一吹,陶夭都能瞧见衬衫里头性感的锁骨,以及粉嫩的“季老师”。
陶夭在心底暗骂了一句脏话。
要爷老命了!
什么叫致命诱惑,这他妈就是!
陶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怀不乱地把人给送到家的,她竟然没把人在车里给办了!
当然,陶夭也就是这么想想而已。
第一次,她还是希望能够在尽可能美妙的情况下发生,而不是在车内仓促地完成。
因为满脑子的十八禁小剧场,以至于陶夭在按下导航时,本能地按了默认。
在看见季明礼那栋充满传统风格的别墅时,陶夭只想要咣咣地撞方向盘。
陶夭到底没去撞方向盘,这不是,车内还有病号需要她照顾呢么?
算了,大不了她辛苦一点,晚上亲自照顾季老师这个病号好了。
季明礼的大门有人脸自动识别系统,倒是免去了陶夭掏钥匙的麻烦。
这是陶夭第二次来季明礼的住处。
跟她第一次来时没什么变化,客厅还是大得令人发指。
在瞥见沙发上摆放得齐齐整整的抱枕时,脸皮厚实如陶夭,还是忍不住老脸一红。xǐυmь.℃òm
不太自在地移过了视线,陶夭扶着从方才上车后,就没怎么开口说过话的季明礼上楼。
上楼,陶夭看见了好几个房间,她拿不准季明礼的卧房是哪一个,只得转过头去问,“明礼,你房间是哪……”
季明礼身上的扣子只系了下面的几颗,吹了一路的夜风,体内的燥热不但没有下去,就连大脑都有些昏沉得厉害,走路时身体大部分的重量都得靠在陶夭身上才能支撑着。
这会儿听见陶夭的声音,季明礼也本能地转过头。
两个人的唇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再一次贴合在了一起。
季明礼今晚还穿的长款衬衫,可怜陶夭穿着短袖,在车上陪他吹了一宿的夜风,这会儿唇都是冰的。
有情饮水暖。
别说现在是初夏,夜风吹在身上只是有点冷,还不至于到冻人的地步,就算是冰天雪地的,陶夭看着副驾驶的那位绝色,怕也甘心如怡。
浑身燥热的季明礼在贴上陶夭冰凉的唇瓣时,仿佛困在沙漠里,缺水已久的旅客,一下叼住了她的唇瓣,舌尖也随之闯了进去。
两人在停车场就已经亲吻过了,季明礼也回应过了,因此,在陶夭的认知里,季老师必然也有点喜欢她的。这会儿季明礼主动亲吻她,陶夭更是开心地恨不得出去放个鞭炮,昭告天下,季明礼是她陶夭的男人了。
来就喜欢季明礼,当然不会拒绝季明礼的亲吻。她闭上了眼,配合地张开了嘴,方便季明礼对她的进一步侵占。
两人拥抱着,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去,房门不知道被季明礼在什么时候给拧开,“啪”地一声,陶夭的后背撞到了室内开关,恰好是夜间昏黄的那种照明灯光,既照亮了屋内,方便了视野,又不至于刺目的那一种。
陶夭弯了弯眼,今晚的一切实在都太美好了!
身体悬空而起,方才走路都还要人扶的季明礼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像抱小孩儿那样,将陶夭给抱了起来。
操!
季明礼这个看起清纯得不了,动不动就害羞的家伙,实际上接吻经验是不是相当丰富?
陶夭一边沉浸在季明礼的亲吻里,一边心底又酸酸涩涩地想着季明礼有可能的过往情史。
转念一想,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再深究也无非是庸人自扰而已。
陶夭索性摒除了那些私心杂念,全身心地投入在两人的亲吻里。她的双腿盘紧了季明礼的腰身,双手攀在他的肩膀上。
身体被放在床上的那一瞬间,陶夭的身体本能地僵了僵。
不,不至于吧。
初吻,初夜,一步到位,这么刺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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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问了,我也知道,你们肯定JIO得不够刺激。
明儿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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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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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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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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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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