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一刹那,白慕秋就感到两股劲风扑面,情急之下就地一滚,眼角就瞥到两袭宫女裙摆,知道袭击自己的人是谁后,双指连点,如苍松拔云,在两条粗壮的大腿上各击一指,就听那俩宫女大声痛呼。
趁空当,连忙从地上起身朝门外跑开,回身摆起架势,才看清追出门来的是两个年龄较大的老宫女,于是呵斥道:“洒家与两位素不相识,为何无端想害我性命。”
“呸!我家主子有请,谁想害你这阉人性命。”左边一位长脸宫女揉了揉刚刚被点到的地方,粗声怒气的说:“主子就是让奴婢们试探一下,看看是否属实,既然属实,那就请跟奴婢们去一趟慈明宫。”
慈明宫?白慕秋心里倒吸一口凉气,那是太后的寝宫,此时叫自己过去是干什么?当然不是怕什么苟且之事,反正自己都是宦官身份,没人会说什么宫闱辛秘。
“既如此,请带路!”白慕秋咬咬牙只得硬着头皮拱手答道。
右边那位眉角长痣的宫女冷哼一声,横眉一竖,扭身就朝宅门而去,长脸宫女则道:“公公就跟上,先前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白慕秋点点头,道:“都是做奴才的,理当如此。”
不经意擦身而过,长脸宫女忽然出声在他屁股上拧了一把,白慕秋顿时一惊,显然这副身躯样貌长相清秀俊俏引起了这些长年得不到滋润的变态宫女兴趣,尤其是这两个太后的贴身宫女,架子大不说,还会武功,卡他的油再理所当然不过。pbtxt
原来变态的不仅是太监,久旱成疾的宫女也变态的。
理不清太后的路数,白慕秋有点忐忑的跟在两个宫女的身后一路来到慈明宫,从后门而入,来到一处室厅外,那俩宫女敲了三下门后,便躬身退开。
片刻后,就听里面一道慵懒的声音传来。
“进来吧。”
白慕秋左右看看,发现没有一个宫女、侍卫在场,只得硬着头皮谨慎的推门而入,学着清宫大戏里的语气,道:“太后吉祥,不知叫小宁子来有何吩咐。”
“这说词倒是新鲜,把头抬起来让哀家好好看看一个敢教唆皇帝的小太监长什么模样。”慵懒软软无力,在卷帘后面响起。
白慕秋只感到浑身不自在,无奈下,慢慢直起腰将那张小脸抬了起来,这次看到珠帘后面隐约看到一个侧卧的轮廓,间隙中,一件轻纱薄缕好像包裹着成熟的身体,一种让人口干舌燥的朦胧美感。
“你这小太监想看就看吧,反正也没那害人东西。”帘子里的美人,轻轻撩开一角,一双秋水波澜的美目眨了几下,带着轻笑又放下帘子,“还真是一个俊俏的小太监呢,听说你会武功?把白公公伤的不轻啊,”
白慕秋自认为也是三十多岁的过来人,完全有点招架不住了,毕竟这女人正是三十好几的大好年华,一颦一笑都带着成熟的妖媚,不是那些小宫女比得了的。
“回禀太后,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帘子里的女人打断了,“没有但是,卫公公告知哀家,说你身练纯阳内力,乃是净身不干净,你可知罪?”
这个卫福来应该是太后的人了,难怪底气硬,只不过为什么太后对自己的儿子都不上心?莫非也是不看好,白慕秋对这皇宫里的人有点恍惚,这女人这么妖,不会还打着赵武的主意?又或者赵武给她灌了什么甜言蜜语,许诺她将来再做皇后?
想到这里,白慕秋脑子闪过赵吉那张脸,决定帮扶他一把,就算将太后拉不过来,至少也让她保持中立。想着,便拱手道:“太后如若不信,可叫宫女前来察看一二便是,奴婢年幼,自然火气还是有点,见到卫公公出手伤奴婢手下小差,自然要管上一管,不然何来服众之说?”
“嗯也是这个理,既然你这奴才敢叫人察看,便也说明心中无愧。再则,哀家如要看也不会在此寝宫。”太后慵懒的声音一转,变的清冷,又说道:“前事既已揭过,那哀家问问你,如何教唆皇儿的?宴请摄政王一事,散布内侍宫女四处收买一事,当真当哀家这后宫之主不知吗?”
一连串反问,冷冷的从珠帘传了出来,惊的白慕秋出了一身冷汗,不是他没想到太后这一茬,只是没想到会被知晓的如此快速。
不过既然知道了,正好借坡上驴,道:“好让太后知晓,奴婢这是在帮陛下,陛下是你亲儿子,太后就该知道如今皇位蒙尘,大权旁落,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放肆!”
帘后声音突然大声呵斥道:“你一个太监懂的什么。”
白慕秋硬着头皮继续道:“懂不懂得,也请太后听完奴婢的话,要杀要剐都不迟。”
“好,哀家就容你说完,如果说不上一个理,就准备葬身乱坟岗。”
白慕秋再一次拱手,细细将之前对赵吉说过的话,重新说上一遍,不过这次却加上了太后本人,“如若让赵武窥视皇位,陛下性命不保不说,太后恐也有性命之忧,试想谁会愿意让一个兄嫂骑到头上当太后呢?用民间粗话来讲,凭什么头上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娘?”
“可那摄政王他说”帘子后的人迟疑了。
白慕秋连忙接上继续说道:“太后明鉴,咱们可有太后降为皇后的先例?”
这句赤露露的话,再蠢的人估计也听的出来是什么意思了。说完这句白慕秋赶紧埋头垂手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周围死寂一片,连喘气的声音都不见。
这时,珠帘哗啦响了一阵,一对白皙娇嫩的脚趾,出现在低垂的视线里,一股只有成熟妇人的韵味在白慕秋的鼻下徘徊。
再往上看了一截,极薄的纱衣飘飘,里面玉润温热的熟体时隐时现,腰肢丰腴曼妙,引人遐想。再往上白慕秋没再敢看,再次低下头看地去了。ωωω.χΙυΜЬ.Cǒm
“你这小太监果然有机智,你说的哀家听进心里去了。”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悄然出现在白慕秋背心,顺着颈梁慢慢滑下,轻柔拂过,白慕秋只感到身上每张毛孔都舒张开了,那酥麻的感觉简直要上天了。
“要不是皇儿那里缺少人手,哀家真想把你要过来,夜夜候在身旁。”一道吐气如兰的呼气,一下让白慕秋清醒过来,连连告罪。
等他镇定下来,声音的主人又回到帘子里,“好好帮衬我皇儿,自然少不了你这奴才的好处,退下吧,今天的事,可不要让第三人知晓。”
“是!”
白慕秋躬身退了出去,夜风一吹,顿时人清醒过来,越想越觉得太后怎么感觉在和他搞暧昧?难道太后以为自己真有小兄弟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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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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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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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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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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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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