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阿朱凝望着柔弱纤细的阿紫,于心不忍。
便伸出玉手拉扯着花无缺的衣袖,感慨说:
“花大哥,要不然就放她一条生路,冤冤相报何时了,更何况她年纪尚浅,还是一个女儿家!”
花无缺望着阿朱的求情,便点点头。
至于神木王鼎直接就拿在手中,完全不给阿紫发怒机会。
冷然劝告说:
“下回不要让我再遇见你哦……至于这神木王鼎。借我把玩几年……”
随后,便解开了阿紫身上的穴道。
至于她身上那些瓶瓶罐罐的毒药也都一并打碎消灭,不想给她再乱害人的机会。
阿紫揉了揉自己的发酸的手腕和腰肢,感觉到几分的惧意。
轻咬嘴唇。
眼眸之中闪现恨意。
但她始终也没有撂下什么狠话,只是凝望着自己辛辛苦苦积攒的毒药。
心中无可奈何,悲痛欲绝。
但又知道打不过花无缺,也只能带着满腔愤恨转身离去。
准备去信阳城西北小镜湖方竹林,找寻冰蚕毒虫好炼制毒功再报私仇。
而等阿紫离开之后,花无缺和阿朱便商量接下来的事宜。
“你说我娘亲真的在小镜湖么?”
阿朱脸上担忧说。
花无缺手中抚摸着阿朱的芊芊玉手,安抚着她内心焦灼的情绪。
“当然。我也是通过情报得到的……到时候我们一见自然会知晓!”
花无缺便带着阿朱准备前往小镜湖。
但刚来到酒楼马槽中。
准备骑上高头骏马,就看见马槽中的马匹异样连连。
一只只马匹吐白沫,浑身抽搐。
丝毫没有今日骑行龙精虎猛的模样。
花无缺觉察是有人下了毒药,眼神冷冷的扫过看守马槽的客栈小厮。
“被人下毒时,你为什么就不通报一声呢?我让你好好喂我的马匹,怎么反而全死了!”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是那个紫衣服女干的!我本来想阻拦她,但是她说要毒杀我一家老小,更把我打倒在地,我也没办法。”
喂马小厮面色大汗淋漓。
一层一层浑浊的汗水打湿了他的衣服,十分惧怕武功非凡的花无缺。
见花无缺发怒。
立马跪了下来,直接就给花无缺狠狠的磕头。
花无缺撇望着喂马小厮如此这般卑微,心中哀叹一声,也不好发怒。
心中对于阿紫的狡诈狠毒,又有了一份认识。
好在一旁的阿朱见周围的骏马都口吐白沫,无奈的摇了摇头,感叹:
“花大哥,我们还是从这件客栈走到小镜湖方竹林吧。
正好天气不错……你我休闲散步也算是极好的事情,正好放松心情!”
说话间,阿朱害怕花无缺发怒牵连无辜,拉起花无缺的胳膊就安扶起来。
花无缺点头答应。
两人便只好走路,前往小镜湖方竹林。
而信阳城中,街道虽然不如无锡城繁华,但也热闹一时。
杂耍卖艺,笑声不绝如缕。
吆喝叫卖声更是此起彼伏,而且还有一些来往的游客行人。
灯红酒绿,车水马龙。
而花无缺手中拿着糖葫芦喂给阿朱吃,不时撇望着店铺之中的绫罗绸缎,等之后为她挑选。
穿越幽静清冷的森林,两人现在很快就到了小镜湖之中。
不过,花无缺看见小镜湖出没的侍卫。
看到护卫的衣袖正是大理段氏的制服,便也猜测到了大理镇南王段正淳也来到了这个地方。
敲门认亲,阿朱面色带着一抹红润和恐慌。
走路到小镜湖的方竹山庄旁边,两侧树木显得郁郁葱葱,湖水波澜不惊。
而且还能听见枝头鸟叫,丛林走兽的喊叫声。
一呼一吸间,充满着大自然的气息和风光。
花无缺掏出腰牌,直接派下人禀告这座小镜湖方竹山庄的女主人。
稍加等候,便等到了美妇人阮星竹的到来。
只见她穿了一身淡绿色的贴身水靠,更显得纤腰一束,一支乌溜溜的大眼晶光粲烂,闪烁如星,流波转盼,灵活之极,似乎单是一只眼睛便能说话一般。
容颜秀丽,嘴角边似笑非笑,约莫三十五六岁年纪。
花无缺听了她的声音语气,只道她最多不过二十一二岁,那知已是个年纪并不很轻的少妇。
“我刚才听下人通传,不知道两位来到此地是有何缘由?”
阮星竹面色柔弱,气质娇美,声音更软绵绵。
虽然是三十多岁的美妇人,但是打扮还显露出青春秀美配合着扭动着的曼妙身子。
让人难免想入非非。
“我之前曾听闻小镜湖方竹山庄的女庄主曾走失两个亲子,不曾想我通过情报得知一些传闻……便想带我身旁女子来寻亲!”
花无缺面色关心,一字一句解释说道。
“寻亲?我是走丢了两个苦命女儿,只是不知道和凭证证明是我女儿……”
阮星竹面色柳眉微蹙,心中勾起不好的念头。
这才探出目光凝望着花无缺身旁的阿朱,心中悸动莫名感觉到一份亲切和熟悉的感觉。
同时,阿朱凝望着面前的美妇人阮星竹。
嘴角露出一抹忧愁哀叹。
就在诺大的木屋大厅之间,缓缓地掏出自己从小到大的贴身金牌。
那片金牌上写着“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
睹目思人。
阮星竹心中徒然升起一抹悲意,滴到了心口。
面色一紧,拿着金牌紧紧盯着眼泪急速落下,再无刚才的风轻云淡。
过了一会儿,美眸紧紧的打量着阿朱,催促说道:
“快,快让我看看你肩头上是否有刺字……”
说话间,阿朱面色悲伤难受。
心中已确定生母就是美妇人阮星竹。wWW.ΧìǔΜЬ.CǒΜ
伸出纤细玉手缓缓褪去身上的衣物,只看见她的香肩之上刻着一个“段”字。
这倒是让阮星竹面色激动,确定这就是她的亲生女儿之一!
“我是你娘亲啊,你是我的孩子!真的是我的孩子啊!”
美妇人阮星竹面色感叹,清美的眸子更是唰唰的往下流淌眼泪。
同时,阿朱喜极而泣。
紧紧的搂抱着美妇人阮星竹。
心中百感思绪涌动,都化作晶莹剔透的泪水在俏脸上滴落。
花无缺见两人哭的泣不成声。
便也没有再多言语。
只是忽然听到小镜湖传来波涛激荡的轰鸣声,瞬间惊扰了花无缺以及众人的思绪。
阮星竹回过神来。
心中惦记外出为自己采摘竹笋讨自己欢心的段正淳的安危。
面色露出诧异。
擦了擦涕泗横流的眼泪,拉着阿朱就朝着门外跑过去。
远远打量,只见一个伶俐狠毒的紫衣女子正在跟人一名壮汉打斗。
两人招式汹涌。
原本平静的湖面瞬间波光粼粼,浪涛阵阵。
“不是四大恶人就好……”
美妇人阮星竹轻轻抚摸着自己波涛起伏的胸口。
回想起在方竹林附近的段正淳,面色露出一抹欣喜之色。
“女儿,我就去带你的父亲段正淳……”
说话间,她就拉着阿朱想离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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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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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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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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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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