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行抱着穆晚入睡前,低声问了句,“我们结婚好不好?”
他本来没抱多大希望的,毕竟穆晚一直说考虑考虑。
所以当穆晚睁开眼,回了句“好呀”的时候,楚晏行本能的愣了下。
穆晚看着他呆滞的反应,抬起手揉着他的脸,“干嘛?后悔了?”
“我才怕你后悔,你不会跟我开玩笑的吧?”楚晏行撑起身盯着她看。
穆晚扬起唇角,反问一句,“我要说是开玩笑,你会怎样?”
“你今晚别想睡了!”楚晏行恶狠狠的道。
顿时,穆晚乐了出声,抱着他说,“明天一早,我们就去领证吧。”
楚晏行一听,坐起身看着她,“不是骗我吧?”
“骗你,我就是狐狸!”穆晚一本正经的道。
“……”
楚晏行轻扣了下她的额头,“你是什么不重要,是我老婆就对了。”
“哎呀,嘴巴真甜。”穆晚拉过他亲了下,“赏你一个吻。”
楚晏行跟她温存了下才想到什么,疑惑的问,“你为什么会喊我小石头?”
“你不是小石头吗?”穆晚反问一句。
楚晏行面色复杂,“我爸妈小时候这么喊我的。”
很久没人这么叫过他了。
穆晚唇角抿笑,“我知道。”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在夕南山救过一个被狗追的小女孩吗?”
听到这,楚晏行惊讶不已,“是你?”
穆晚咧起嘴角,“是我。”
那时候她刚修炼成人不久,在山上找点药草,狐落平阳被犬欺!
还有有一个小男孩闯了过来帮他赶走了狗,和她在山脚下聊了很久,直到他父母来了,喊着他,“小石头,回家了。”
楚晏行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说,“早知道是你,当初就该捡回来当童养媳。”
何必错过那么久呢。
“想得美。”穆晚傲娇的道。
楚晏行拉着她的手,好奇的问,“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穆晚扯下他的睡衣,楚晏行不正经的道,“乖,先说完,再给你。”
“啪。”穆晚给了他一锤子,“正经点。”
“诺,你肚脐处有胎记,我认出了。”
楚晏行捏着她的脸,调侃着,“一开始就盯着我肚脐看了?”
“……”
“你再说我就不结婚了。”穆晚恐吓道。
楚晏行瞬间听话了,抱着她乖乖躺下睡觉。
翌日。
两人打扮了一番,高高兴兴的领证回来。
楚晏行回去处理点紧急的事,中午跟她回穆家。
穆晚先去商场逛着,想给楚晏行买身衣服,正挑着时,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尚小姐,您来了。”工作人员的话响起。
穆晚回头看去,只见尚文婷走了进来,听到她说,“我订的衣服好了嘛?”
“好了,我这就拿给您。”工作人员忙去拿。
尚文婷余光瞥见穆晚,惊讶了会儿,随即转身看着她。
“早呀。”穆晚友善的打了声招呼。
“嗯。”尚文婷应了声,看她在这里,开口问,“给他买衣服吗?”
“是呀,你呢?”穆晚大方的回。
尚文婷接过工作人员的袋子,温声道,“万铭下周生日,给他的礼物。”
听到她的话,穆晚也没八卦,笑了笑。
倒是尚文婷主动问,“你们关系稳定了,有考虑结婚了吗?”
穆晚唇角扬起,“一小时前,我们刚领证。”
闻言,尚文婷愣了半拍,而后微笑道,“恭喜。”
“谢谢。”穆晚微微颔首。
尚文婷看了眼时间,“我待会还有个拍摄,先走一步了,你慢慢挑。”
“好,再见。”穆晚面色如常的回。
……
周末。
席年觐起身后,见邢夏睡的熟,没吵醒她,先起床了,去书房处理点工作的事。
到了中午,席年觐见她还没起来,惊讶的回房。
邢夏还没睡那么晚过。
“夏夏?”席年觐坐在床边,试图喊醒她。
奈何邢夏平静的睡着,呼吸平稳,没有一点醒来的征兆。xǐυmь.℃òm
席年觐喊了几次没反应,着急的去拍她的脸,“夏夏??”
见她还是不醒,席年觐急了,连忙找到手机打给家庭医生洛慕白。
只是他还没打出去,蕈洁的电话先打进来,席年觐只能先接她的,“妈。”
“年觐,夏夏如何了?”蕈洁出声问。
席年觐眸底划过一抹深思,她怎么会那么赶巧的问。
见他不说话,蕈洁主动说,“她是不是没醒?”
“是…”席年觐担心的问,“她怎么了?我看她呼吸平稳,脸色红润,不像是有什么事的样子。”
“她没事,我现在过去,你不用急。”蕈洁说了句就挂了电话。
席年觐皱眉,再次喊着邢夏,还是没什么反应。
真的没事吗?
半小时后,蕈洁和段宏升到了。
席年觐带着他们回房,着急的问,“妈,夏夏怎么了?”
“她只是睡着了。”蕈洁给邢夏检查了一番,“比我想象中要好,估计一周到半个月就能醒来。”
席年觐听不懂,“为什么?”
段宏升一脸的淡定,“都跟你说了,她是柠檬精,你不信。”
现在不是席年觐信不信的时候了,席年觐紧张的问,“她还会回来吧?”
他不管她是什么精,回来才是正事。
蕈洁看他满脸的焦虑,勾唇道,“别急,你把她照顾的很好,本来她应该会昏睡一个月以上的,但她现在身体魂魄融洽的很好,很快就能真的幻化成一体,估摸着一周左右就能醒来。”
席年觐纳闷的问,“她不是人了吗?”
蕈洁说:“是,但还不稳。”
“不稳就会昏睡??”席年觐疑惑的问。
“不止,还不能有孩子。”蕈洁正色道。
席年觐忧心忡忡,“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有没有孩子不是重点。
关键是得醒来。
蕈洁安慰着他,“没有危险,你就当她睡着了,等她醒来就行,别喊她,没用的,她到时候了,自然会醒。”
“那我要做什么?”席年觐追问着。
“什么也不用做。”蕈洁一脸认真的回,“等着就行。”
“……”
席年觐送走了他们,开始在房间办公,寸步不离的守着邢夏。
起初的一两天还好,接下来几天,席年觐都没去公司,很多人都以为发生了什么。
席安栋的电话打了进来,“你怎么了?好几天没去公司了。”
“有点事,在家里处理工作,不用担心。”席年觐口吻如常的回。
毕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邢夏的身份。
“真的没事?”席安栋不放心的问。
“没事。”席年觐口吻笃定。
席安栋再问,“那夏夏呢?”
席年觐看了眼还在睡着的夏夏,无声的看了口气,“她也很好。”
下一秒,他话锋一转,“我们准备要孩子了,你们别总打电话过来烦我们。”
席安栋:“???”
挂了电话。
席年觐过去床边给邢夏擦着脸,低喃着,“快点醒来吧。”
一周到了,邢夏还没醒,席年觐开始焦虑了,躺在她旁边,念叨着失眠了,快到清晨才眯眼睡了会。
待他睡梦中,感觉有人玩着他的眼睫毛,席年觐嚯地睁开眼。
下一秒,一道熟悉的身影趴在他身上。
“夏夏?!”席年觐眼睛一亮,抬起手抱紧她,“你醒了?!”
邢夏摸着他的脸,笑兮兮的道,“老席,我柠檬精又回来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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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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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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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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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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