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只因为,那曾是伴生至高的植被,和一位路尽生灵有着大因果,都有着赫赫的威名,是草被植物所能到达的极尽之一。
传言,那株莲花之所以号称万劫轮回,便和其特质有关。它每蕴生出一枚叶片,就代表过去了一个纪元;每开一朵花包,就代表了一个文明出现了又覆灭。
可以说,万劫轮回莲是世间岁月的终极奥秘体现,通过它不仅可以获取跨越时代文明的信息,也可以通透早已消逝的大道,明了毁灭在古史尘埃下的至理。
只是可惜的是,就这么一株无上的植被,却在昔年永寂了,毁于战火中,被砍伐到了诸天,沉寂在了下界。
过往时代,上苍不是没有寻找过它,然而毫无由头。纵然是至高生灵出手,依靠诸世汇聚的大势,追朔那段失落历史的真实,也无所获,最终放弃。
今日却不曾想,那念念不忘的无上植被,就这么回归了故土,惊喜中也充斥着惊悚。xiumb.com
“或许确实不是那真正的万劫轮回莲,但可以肯定的是,真正的万劫轮回莲绝对在那污染源身上,不然的话怎能尽数模拟!”
奇异的莲花扎根上苍,其七十三片叶子沙沙摇动,恍若在接引着什么,引发惊世异象,致使天穹都近乎透明了。
隐约间,上苍的秩序与无边的大道像是被铭刻了,有无数种轨迹烙印在叶中,与脉络交织、共鸣,最后沉淀、凝聚,化为真实的各种景象。
同一时间,随着各种景象变为实质,那七十三片叶子也发生了变化。
有的叶片变大,也有的叶片缩小,当然相较而言,即便是最小的叶子,也超乎了常理,可以囊括诸天星辰。
除此之外,原本就色彩不同的叶子,此刻更加不同了,或是鲜红如血,或是漆黑如墨或是灰暗无光,或是银白如电……
“可是那怎么可能,万劫轮回莲对纪元的判定不是普世意义的,极其苛刻,要知道就连花粉路的那位至高存在,也不过是将其培育到了六十四片叶子而已!”
上苍的生灵难以相信,可是再怎么不相信,也不得不接受现实,因为下一刻他们熟知的体现出现了。
可以看到,那株奇异的莲花像是贯穿了数十个纪元,涤荡出了不可想象的涟漪,如同洪荒江海翻涌,似宇宙星河倾泻般,简直要将他们淹没、挤爆。
“轰隆!”
上苍的生灵僵住了,见证了扎根在心灵中的传承,看到了无量符文光束,震撼莫名,难以言喻,太苍茫,太浩瀚。
这就是万劫轮回莲的真谛吗?
他们理解不了。
不过朦胧间,他们也不是什么都不知晓,至少对于轮回,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那是道的初生与没落,那是不可违逆的世界本质伟力,那是天地,那是时光,那是万物消长,那是大世变迁,那是亘古不变的更迭,那是不断交替演绎的变化。
这是怎样的一种体验?
若是放在以往,上苍的生灵绝对会认为此刻正在道之中央的无极净土内,在聆听初始之音,在领悟万法之源,化身为贯穿古今的盘坐者,任周围大道层层叠叠,依旧高悬与显照诸世中,将有所悟。
可是现在,情况是另一种极端。
那亿万缕符文,那汪洋起伏的大道涟漪,影响古今存续,带给人的是莫名的心季,惊悚了灵魂,更迭潜意识。
这不是万劫轮回莲该有的祥和体现!
“诸世,还有古今未来,这是在盗取上苍的道与理吗?”
此时,上苍的生灵没有谁能够心平气和,情绪波动极为剧烈,因为他们想到了一个可能,推测万劫轮回莲落入黑暗厄土后,有了新的用法,被赋予了“侵蚀”这一特性。
谁能阻挡?
若是任由这种变化继续下去,或许会出现最为恶劣的后果,上苍的部分秘密将不再是隐秘,会被对立的大凶知悉,会被寻到针对上苍的方法,大本营将不再安全。
甚至不仅是如此。
深入思索与推演的话,还有更加恐怖的未来,那就是黑暗厄土借此全力进攻,从彼此谁也无法真正解决对方的均势中落于下风,攻方与守方将在瞬间转化。
“天大的罪孽!”
城内的守护者心中拔凉,这是不可承受之重。
上苍或许是至高的,有十几条璀璨进化路,可黑暗厄土也非寻常,不然的话昔年怎会失落万劫轮回莲,怎会失去花粉路的那位至高,只因双方是同一层面的劲敌。
“轰!”
突然间,高天上有异变出现,苍穹像是被打开了,有至强波动携带着至高的纹理刹那降临,无视了时间与空间,定住了血祭,熄灭了燃烧的大地,稳固住了逐渐崩塌的城池。
紧接着,有三件器物横空而出,自主涤荡出了无形的天威,布下了不可想象的规则与秩序场域。
一件为一盏古灯,散发着朦胧的幽邃之光,好似文明最初的火种。
另一件为一根锏,如一条祖龙横空,宛若世间万灵的终极进化形态。
还有一件为一面古朴的镜子,仿佛内蕴无穷世界,莹莹灿灿,倒映着古往与今来。
“信息传递到了吗,还是至高投影被毁,主体产生了量子涟漪,被感知到?”三件器物的到来,令上苍的生灵喜极而泣,因为他们深知其代表的是什么,那是至高的意志。
“嗡!”天空中传荡起了三器的轰鸣,它们虽是分开的,但彼此间并没有隔阂,混若一体,在共同转动间,有圣光普照,有祥和之光绽放,演绎起了生灭更迭。
“三器,又见到了。”帝易未有在意那三件器物,仅是眸光瞥了一眼,依旧进行着理念的扩展。
不过话虽如此,但在这眸光的一瞥间,双方其实早就进行了不可视的较量,将千百瞬化为一息,有不少信息成为了透明。
“你……很熟悉。”古朴的镜子中,有无数的纹络交织,随后在炽盛的光芒里,有一生灵从中走了出来。
这是一位女子,紫发及腰,姣好的面容足以承载世间对于女性的所有描绘,端庄秀丽,脑后更是有一百零八道光晕,衬托得她神圣且不凡。
其或许是少女身,但却有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像是独坐高天的帝女,与红尘格格不入。
“似乎曾见过,或者说听闻过,你来自诸天,是古史中的哪一位?”古灯火光摇曳,宛若照亮了整片迷蒙与混乱的历史天空,并从中凝聚出了一位生灵。
这是一位中年男子,分明有着红色的头发,整个人却并不给人以炽热感,而是如同冰封到底的深邃之地,一切都很孤寒。
“很强,曾彻底步入黑暗,可最后却超脱了出来,是实力强大到了可以同化黑暗,还是……”大锏之上,无声无息地走出了一位生灵,其形迥异于那之前的两人。
不过这里说的形不是种族形态,而是外貌体征,其不知为何是鹤发老者的形态,整个人很飘渺,好似随时都会羽化而去。
“万物始于一,成于二,盛在三吗……”在三器猜测与评价帝易的同时,帝易在眸光的一瞥间也有所得,在思忖是否可以将它们的那种体现加入进“树体”中。
不得不说,作为帝器,作为至高生灵的兵器,三器很好的体现了其主的道,彰显了可演万物、更可归一的那种大势,超然世外,为诸世的道的源泉。
一时间,这里相对安静了,三器投鼠忌器,不敢贸然发动进攻。因为帝易身上所体现的黑血,远比他们见过的任何黑暗都要恐怖,那是能侵蚀帝者的不详,需要谨慎对待。
不然的话,要是让那种层次的黑暗落于上苍之上,那就麻烦大了,将更难解决上苍自身已有的不详物质,会导致万灵堕落、灾变,大本营出现不可逆的毁坏。
当然,除了这主要原因外,还有一次要原因,那就是三器隐约间觉得帝易是个“熟人”,似乎是遥远古史前的哪一位帝,出自诸天间,并非是诡异厄土的大敌。
“诸天间,曾经确实有那么一位,极尽强大,在无法成帝的一方天地中逆冲而上,着实惊悚了诸世与世外。只是,昔年那位不是陨落了吗,王国化为焦土,身死族灭,再也不可见。”三器彼此间交流,他们虽然是一体的,但道生一,一生二,三生万物,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也是各自独立的。
“帝者难灭,谁能不念不想,怎能做到?纵然诡异的厄土有那种手段,却也不是十全的。既然你和我都对那位有隐约的印象,那么终有一天,帝者会自我回归。”女子沉吟,身为三器之一的器灵,对帝的本质自然清楚,深知路尽之后是何种难以理解的新天地。
“真的能回归吗?如此庞大的黑暗,像是诡异厄土的根源,真要溢散开来,绝对堪比厄土两位至高的量。”中年男子虽然也知道帝的本质,但帝易身上的黑血表现得过于惊世了,分明只是一个人,却仿佛一方厄土的源头,压力大到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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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说清,难以明了,但他确实很熟悉,疑似见过。”老者目露精光,他的形态似乎令其无比老成,对未明的事物秉承可能与不可能的两种叠加状态。
“如果真的是昔年的那一位,那就了不得了。曾为帝,身死后不念不想,从沉沦中缓慢回归,再演神话,这是何其壮举。”中年男子盯着帝易仔细打量,越想思绪越是澎湃。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只不过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就不仅是壮举那么简单了。”女子也在打量帝易,在动用她的权能映射过去与未来,抽丝剥茧,想要找到线索。
而很快,她也确实找到了,只是当信息传递回来的时候,她看向帝易的眼神不一样了。
“怎么说?”老者和中年男子看向女子,身为至高器物,他们的权能是不同的,各有各的路尽体现。
“他身上有两种愿力,或者说两种文明火光。”女子像是受到了某种冲击,将自己所映射的共享了出去。
隐约间,老者与中年男子听到了某种朦胧的声音,夹杂着祭祀与祷告,仿佛天地间万事万物都在齐诵一位帝者的名字。
即便距离漫长时空,隔着难以判断的岁月,那些声音也都传递了过来,他们恍忽间像是看到了无比璀璨的盛世,看到了血与泪,看到了文明火焰的熄灭与延续。
“诸天间,诸世外,除却不念不想,还有一种手段能接引沉沦的帝者回归,那就是横贯万古的祭祀。曾经诸至高认为那不过是诸天间的万灵希冀,是一种不可能的可能,却不想今日见到了。”中年男子有些吃惊,纵然其为至高器灵,见惯了路尽领域,也不得不承认,今日算是开了眼界。
所谓横贯万古的祭祀,那是极尽惊天的伟力,是对整片天地的万物都有无上功绩的体现,不会局限在某一个时代,不会局限在某一些生灵,不会局限在某一件事情上。
可以说,一旦身具这种万古祭祀,哪怕隔着空间,隔着岁月,甚至是尸体都沉沦进了未知的大雾鸿沟,也能被接引,感知到归路在何方。
只是,想要达到这样的程度,那真的过于艰难了。
诸天间,谁对谁没功绩?想要万众齐心,想要统和界海,想要普世间真情实意地祭祀与祷告,那所要具备的人格魅力以及付出,将是难以理解的,几乎是不可完成的。
可以说,相较于成就万古的祭祀,反而成帝更加容易。
望便古今,展望未来,或许有人能在一界做到类似的事情,或许有人能因大环境整体的需要被一时接受,或许有人能在一时的绝望之中给众生以希望而被诸天铭记。
可这都不过是短暂的。
当主体逝去后,当大难结束后,当危险过去后,众生怎会再思念?
那不现实。
故此也就不怪上苍的诸至高认为那只是一种不可能的可能了。
然而现在,他们却亲眼见到了,传说与神话真实地出现在现世,万古的祭祀不再是空谈,不再是不可能的可能。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三器沉默,也许此刻污染源是大凶,但依旧值得敬仰,那无法停息,那不可停息的万古祭祀,便是最好的证明。
“能成就一种便已经不得了,而他却身具两种,难道说曾拯救过两次诸天,终结了两次黑暗的影响不成?”
“或许不止如此。一次不念不想,他回归了;一次万古的祭祀,引导了他的尸身再现世间。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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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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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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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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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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