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之灾!
当然,也有可能此刻上演的是既定的因果轨迹,那些被葬灭的古史,并非是牌位引发的,而是都是要发生的过往。
不过无论如何,已经发生的事是改变不了了,因为那是仙帝级的破坏,是超越了诸世间调理的至高意志。
“轰!”
在这一瞬间,帝易的成长轨迹好似变得朦胧了,在无知无觉间被牌位的力量所影响。
“这是……”
赤无暇瞪大了眼睛,这一次她比女子所感受到的更多,仿佛是因为更久地接触过帝易,她竟然透过朦胧的某种牵引,见到了一幕幕的景象。
那是非常特殊的奇景!
一望无边红色的大河,在这片特殊的地带中,有一座土包,有一座不起眼的古坟,像是已经裂开了一段不短的岁月。
注目凝视的话,那里应该是阴森的,可实际上却似乎神圣无比,因为在在微弱的光芒中,可以看到只有那里没有被血水浸染、临近。
与周遭格格不入。
顺着血水继续拉近视线,只见在那一座不起眼的裂开的古坟中,有一个长条形的器物横陈,隐隐有着某种磅礴的大气。
除此之外,在这个长条形的器物之上还坐有一个生灵。
他一只手抱着膝,一只手撑着长条形的器物,侧着头,保持着这个姿势望向残缺的太阳,像是凋塑一般,一动不动。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那是帝易吗?
赤无暇有种奇异的感觉,那似乎是帝易,又不全是帝易。
“那口棺椁……”
对于赤无暇所见,女子是无觉的,不过那个在赤无暇所见的奇景中的那个长条形器物,她却能够看到。
当然,这个看到并非是她也有那样的“视觉”,而是那牌位的攻伐诱发出了其形,真实的具现了出来。
“很熟悉……”帝易在见到那个长条形器物后,莫名皱起了眉头。
那是自己在苏醒前经历过的事物吗?
他不确定。
不过无论如何,现在不是思索那些的时候,因为那个长条形的器物隐隐对他有某种力量上的限制。
此时其还未真切降临还好,若是一旦触及到这虚无之地,他无法确保会不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变故。
“轰隆!”
一个人的战力能强大到什么程度?此刻帝易清晰地将其展现了出来。
即便隔着无数大界,即便遥远如一步百纪元,那如至高至上的剑光也依旧能浩荡过去,波及诸天万界,让无数天地震动,可以观看到模湖的帝者真身。
“之前的碰撞还不算是真正的战斗!?”女子简直不敢相信,声音越发的不自然,不知道是惊惧,还是激动。
匪夷所思!
没办法,实在是因为这太惊悚了,那种程度的强大,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纯粹的强大了,不是任何增幅手段所能企及的。琇書蛧
甚至不客气地讲,纵然这诸世间每一个细小之地都有一位王者,如此遍布有无,合力打出此生最巅峰的一击,也如蜉蝣撼树,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绝望的差距,纯粹的差距,难以逾越的差距。
“变数……来自我族……不思议……”
在攻伐之中,牌位再度涤荡出机械的话语,似乎它认识那个长条形器物为何,没想其会出现在这里,会因身前的敌人而显。
“我和诡异可不一样。”帝易平静地与牌位对话,同时超越一切速度,逆朔光阴河流,举剑向着其杀去。
大道碎片四溅,那是器物在碰撞,那是道与理在对决,超越世间的一切,令虚无之地和时光长河沸腾,仿佛被灭世之火焰炙烤,刹那干枯、蒸发。
所谓的不灭与永恒,在战场中都不够看了,无论多么强的事物与大道规则,都在不可逆转地溃灭,化为灿烂的末日前奏。
“我们见证了不为人知的历史……”
两强相遇,这是古今以来最为罕见的大对决,至少在赤无暇和女子的认知里,是如此。
古往今来有几人可目睹?
即是幸运,也是不幸。
“我们会死去吗?”赤无暇虽然无法窥视战斗之全貌,但是却能感受到毁灭压顶的气息,整个人都如腐朽的飘荡在惊涛怒海中的烂叶一样,随时都会被淹没。
“我不知道。”女子摇头,身体颤栗地下意识握紧双手,指甲深深陷入肉中。
她说的是实话,这种自身命运被他人握住,不,仅是被不知名余波握住的感觉,让她生不出一丁点的想法。
能活下去吗?
或许能够。
但是,这活下去的定义是什么,是自身的痕迹还能在过往中找到,还是如画中人一般,明知自己还在却无法言说?
“他们的战斗影响了历史,如果过去的我不曾出生,那现在的我即便活着,还是我吗?”见女子无法回答自己的问话,赤无暇低下了头,呢喃自语。
“轰!”
帝级的战斗,可能动辄就是很多万年,也可能在短暂的期间内就结束。
至于是哪种结果,这就要看双方是用尽手段决战,还是血拼一切,直至所有的存在与本源都枯竭落幕。
而显然,帝易与牌位的战斗,是后一种结果。
毕竟牌位终究只是帝级造物,而非真正的帝者,它的所有存在与本源都来自于初始时的创造之力,这不是无穷无尽的,至少在帝级的战斗中,是如此。
可以看到,牌位僵在原地不动了,周身布满了裂痕,那是绚烂的剑光所致,令其在刹那间爆开。
不过即便这样,牌位也未彻底被终结呢,始终还有反抗的力量。
“不止是被加持了一种诡异力量吗?”在战斗中帝易并没有忘记利用自己的真解伟力进行逆向解析,只不过之前收效甚微。
“我族……至高……你……不仅是变数……还是……异常……”
在可怕的撞击声中,牌位竟然如生灵般流淌起了“血”,那是不可思议的物质,出离之后渐渐化成了黑雾。
紧接着,还有“骨”飘起,那似乎也是某种不可思议的物质,绽放起了澹金光泽。
……
很快,六种诡异的力量全都浮现,其中有两种帝易曾见过,这让他警惕了起来,因为此时的牌位变得格外的不同了。
“我族……不允许变数……也不允许异常……不念不想……万灵归属……遁入永恒的未知路径中去吧!”
随着牌位机械性的话音落下,其瞬间自我瓦解了,不过在它瓦解的那一刻,有不好的事情也发生了。
只见帝易所处的地方,那里枯竭、腐朽了,仿佛跌落进了永恒未知的深渊,那里漆黑、深邃、寂静无声,所有的感知都被剥离,一切都在变虚。
“嗡!”
关键时刻,不仅是帝易自身在反抗那种虚变,烂木箱和那株奇异的莲花也在反抗这种虚变。
毕竟若是一切真的成虚了,和他有关的古往今来被改变,那么关系到的不仅是一个生灵那么简单。
可以看到,有一只漆黑的手从莫名中延伸了过来,其似乎是被烂木箱的气机牵引而来的,只是奇怪的是它给人的感觉并非是为了帝易而来,而是另有目标。
同一时间,虚无之中也出现了漫天花粉,像是在扩路一般,断断续续地铺展出了一条接引之路,似乎也不是单纯地为了帝易而来。
不过无论如何,它们的出现确实帮助到了帝易,令他跃出了那种虚变,稳固住了自身的存在,逆转了关于自己的一切,轮回到了原点。
“那个地方……”
当尘埃落定,当所有的异象与异象皆消失后,帝易紧锁住了眉头。
82中文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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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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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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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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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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