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琳娜倒是还没闲着,趁丹妮娅还在仔细的端详着弗雷斯科的时候将其浑身上下都仔细的搜索了一遍,确认他身上并没有其他隐藏的武器之后站了回去,而目睹了全过程的丹妮娅表情奇怪的感叹道。
“若是你当初对我搜查的这么仔细,我哪还有什么机会脱身。”
伊琳娜听完之后快步走了过来咬住丹妮娅的耳朵轻声说道。
“说的跟你现在脱身了似的,我亲爱的丹妮娅。”
若是之前被伊琳娜如此撩拨,丹妮娅不说脸红,最起码还是会感到一些羞耻,不过现在倒是一脸淡定的将伊琳娜推开,原因无他,当适应了伊琳娜的这个节奏,反倒觉得伊琳娜的这个故意跑过来撩拨自己的行为有些可爱。
但是目前还是要板着脸拒绝掉,否则伊琳娜就会得寸进尺,随手将放在一旁的水桶拿过来,直接全部泼在了弗拉斯科的脸上,不过效果似乎并不明显,弗雷斯科只是不断的在椅子上扭动着,这倒是有效的提醒了伊琳娜,看着似乎有意无意的被溅上的水渍,讪讪的收回自己的手。
伊琳娜看了一眼在椅子上微弱的挣扎着的弗雷斯科,眼睛一眯,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盯着看了好一会,从丹妮娅的手中抢过水桶直接扣在了弗雷斯科的脑袋上,并且用拳头往弗拉斯科的胸口上来了几拳,掀开水桶之后,看着在椅子上痛苦的面部都有些扭曲的弗拉斯科,伊琳娜用着某种危险的语气沉声威胁道。
“很高兴我们的再次见面,弗拉斯科阁下,不过你的演技真是有点拙劣,请记住这种痛苦,我想你在黎明之前可能还会多次的体验到这种感觉。”
“杀了我吧,婊子,嗯?你们的目的不是杀了我们,干嘛还要留着我的性命,来啊,杀了我!卑鄙的......”
然而他那之后的话语还没说出口,伊琳娜的拳头已经到到了弗雷斯科的脸颊上,一下就将嘴唇打的青紫,并且还在不断的往外渗着鲜血。
“我奉劝你在下次开口之前好好的想一想到底该不该说,否则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而是要付出点代价,比如说你那根重要的大拇指?”
丹妮娅坐在弗拉斯科的面前倒是不紧不慢的说出自己的威胁,并且还将手中的匕首玩弄的上下翻飞,看的站在门口的士兵啧啧称奇,而弗雷斯科却对此显得不屑一顾,冷哼一声答道。
“我连死亡都不再畏惧,还会怕你这个?”
“这话说的的确不错,可惜并不适合你,有时候让一个人活下来反而是对其最大的折磨,不过我们今天所要讨论的并不是这些,我就不多费口舌了,剩下的几名骑士逃到哪里去了?”
丹妮娅懒得跟弗雷斯科再来一轮轮的争辩生和死那个更可怕这种说不清楚的问题,而是直接问向自己最关心的一点,剩下四名骑士的下落。毕竟在刚才的清点当中确实没有发现剩下死人的尸体,而深谙斩草务必除根的丹妮娅并不打算放他们一马,从而给未来留下一个不知何时引爆的隐患。
“谁知道呢,他们可能是看着情况不对,直接趁乱抛下自己的士兵而选择了自己跑路,那些该死的懦夫”
丹妮娅并没有给出任何的表示,只是静静的观察着弗雷斯科的表情变化,至于他刚才说的话丹妮娅只当是空气一般消散掉了,刚才第二次投掷瓦罐之前自己从房顶上隐约还是能够看到弗雷斯科还和另外几人在互相争吵着什么。
至于抛下自己的士兵跑路?这倒是有可能像他们会做出来的事情,但是从刚才的俘虏和地上的尸体来看明显与他们刚进入街道时候的数量明显不符,最起码少了十人左右,明显是有意而为之,只可能是弗雷斯科以自己为诱饵而让另外自己人脱身。
站起身来将伊琳娜拉到房间的角落,丹妮娅在她的耳边低声的吩咐的几句,伊琳娜听完之后点了点头便快步推门而出,似乎是有什么急事一般,而丹妮娅却还是不紧不慢的重新坐在椅子上与弗雷斯科对视着
“而你也并不光荣,不是么,违背了自己想我效忠诚的誓言,对于自己的领主图谋不轨,这可不是一个正直的骑士应该做的事情。”
“呵,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是不愿意放下你那面具么,你真的就那么在意嘴上所说的什么美德和荣誉?我看可未必,不过是一只追逐着权力的野犬罢了。”
“如果带上一张面具就能让我境遇变得好一些,那么何乐而不为呢,得到权力之后的野犬可比什么任人践踏的蝼蚁要好上太多了,又何必在意那些呢。”
弗雷斯科倒是被丹妮娅的这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过了好一会之后才蹦出一句话来。
“所有人都不会忘记的,今夜的血痕将会铭记在每一个人的心中,他们将会对你再无任何信任,终究有一天,那些人会愤然起身而推翻你,将你的头颅高高的挂在旗杆之上,灵魂将会将会永远的在地狱中受到火焰的炙烤。”
而在弗雷斯科正在歇斯底里的诅咒着勉强可恶的女孩之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伊琳娜轻巧的从门外走了进来,看见弗雷斯科讶异的眼神反而微微一笑,随即将手上的四个人头摔在桌子上,拿起桌子上的麻布在水桶里浸湿之后擦拭掉脸上的血迹。xǐυmь.℃òm
“好了,今天的所有目标总是是完成了,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个好觉了,跟你在这里闲扯可真是有些无聊,不过既然人都在这里到齐了,你不如向他们问个好怎么样?或者可以亲自去陪他们。”
将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插在弗雷斯科的手掌上,听着响亮的惨叫声,丹妮娅露出灿烂的笑容向弗雷斯科询问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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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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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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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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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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