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道友,请随我来吧。”
为首的欢喜宗修士回头看看徐乱,见徐乱默不作声,好像对工作人员的话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多说什么,对着工作人员微微颔首。
拍卖场的工作人员领着几人进入环形走廊,徐乱向中央场地看去,距离约莫千米,不过这层走廊并不是离的场地最近的,下面还有两层,几人随着工作人员沿着环形走廊绕了小半圈,来到一处房间。
“几位道友,请进吧。”
徐乱等人进入房间,负责接引的工作人员退出房间,将门带上。m.χIùmЬ.CǒM
徐乱打量了房间两眼,房间清新素雅,铺设颇为简单,一张白玉桌子,几把铺着兽皮的椅子。徐乱顺手拉了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颇为舒适。
为首的欢喜宗修士同样拉了张椅子,隔着桌子坐下,开口说道:“两位道友,我是欢喜宗的炼器堂长老喜自在,身边这两位是堂中弟子,刀不长,刀不短。”
站在喜自在身后的两人微微礼了礼,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转瞬又恢复冷漠,目不斜视。
“群煮宗徐乱,身边这个叫蛰。”徐乱指了指身边的蛰回答道。
“呵呵,挺随性的名字,和道友性格颇似。”为首的欢喜宗修士说道,后面跟着的两个修士也是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
徐乱微微一笑:“道友好眼光,比白玉宗的人强多了,实不相瞒,我就是群煮宗宗主。”
“徐宗主谬赞了。”喜自在客套了一句。
“也不算谬赞,那几个白玉宗的弟子眼确实瞎,本宗主穿的这么喜庆,很明显和你们就不是一路的,他们竟然不管不问。”徐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宗主服,这是叶小枝亲手制作的,紫色的锦衫颇为宽大,腰间和袖口绣着金纹,看起来就颇为尊贵威严,内里是银色的世界树铠甲,如同丝织绸缎。
自己这身衣服不说,身后的蛰更是一身血色的艳红,两人衣服看起来就和欢喜宗的葬礼服格格不入。
“哈哈,徐宗主兴许是错怪他们了。”喜自在哈哈笑道。“任谁看到徐宗主与我在一起,都会如此招待。”
北耀星河虽然不如天殿那般等级森严,宗门还是有阶级之分的,自星河剑派以下,排列出九等宗门,白玉宗弟子可能不认识徐乱,但是见能和欢喜宗的修士并列站在一起,想来应该是同属一个级别,随将几人安排在了一起。
“欢喜宗是几等宗门?”徐乱问道。
“三等。”
“白玉宗呢?”
“也是三等,看来道友对仙界的势力不甚关注。”喜自在眼中露出些许疑惑,又快速隐去。
“所以我们在第三排?”徐乱看着环形走廊问道。
“对,第一排的房门为紫金色,离的中央场地最近,第二排的房门为亮银色,我们这排的房门为玉白色。”喜自在指着白玉房门说道。
“岂有此理!我要换房!”徐乱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脸上带着几分怒容,吓了喜自在一跳。
“徐宗主……难不成……不应该呀。”喜自在抓着胡子绞尽脑汁,想不出一等二等宗门中什么时候有了群煮宗这么个宗门。
“没错!”徐乱扯了扯胸口,露出里面银色的世界树铠甲,一甩袖子。
“道友看我这身衣服,紫色在外,内藏亮银,还不足以说明身份吗?偏偏这白玉宗的人如此没眼力劲,竟然将我安排在这三等宗门房,我应该在下面!”徐乱愤怒说道。
“徐宗主不要说笑,宗门自有等级,怎么能凭借衣服颜色排位。”喜自在扯着胡子说道,隐隐感觉这位小兄弟思维有些跳脱,好像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徐乱气呼呼的坐下,越想越气,还没等徐乱发作,喜自在身后的刀不长,刀不短互相对视一眼,趴在喜自在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喜自在看着徐乱的眼神变的古怪起来。
“背人肯定没好事!”徐乱斜了三人一眼心里想到。
“徐宗主,贵宗名字听着有些陌生,不知贵宗位列几等宗门?”喜自在问道。
“一等!”徐乱毫不犹豫的答道。
刀不长嘿嘿冷笑了两声,脸上的肌肉跟着扭动了几下,显的有些狰狞。
“道友可是绫波洞府的徐乱?”
“你听说过我?”徐乱问道。
“徐宗主的威名,在下当然听说过,抢了天殿仙药,夺了绫波洞府地盘,逼的凌钢远走,听说不死白罗都不是徐宗主的对手。”刀不长说道。
“那本宗主,是不是该换个房?”
“应该的。”刀不长阴阳怪气的笑着说道:“徐宗主如此威名赫赫,岂能屈居此间,还请徐宗主快些移步他处吧!”
“你的样子很欠揍,我说过你笑起来和你的衣服不搭。”徐乱冲着刀不长脸上锤去,一拳正中腮帮子,刀不长在空中转着花螺旋后飞,一头撞在墙上,白玉墙瞬间破了一个大洞,刀不长脑袋插进墙中,身体软绵绵的挂在墙下。
“大胆!”刀不短抽出腰间宝刀,还没等挥刀,脸上浮起一起火红,片刻后头顶冒起阵阵青烟,七窍流血,血液如沸腾的水般沙沙钻着气泡。
徐乱赞许的看了蛰一眼,看向喜自在,喜自在电光火石间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鼎,小鼎化作金光笼罩住喜自在全身,一层层金色涟漪环绕,如同大佛显圣。
“徐宗主,为何突然出手对我宗弟子下手?”喜自在问道,脸上也不见慌乱。
“这宝贝有点意思。”徐乱摸着金色护罩啧啧称赞,护罩上传来一阵阵的排斥之力,这可比药乘风那个裹尸布形象好多了,一看这金光闪闪的就像得道高人。
“还自称长老呢,反应也太慢了,该不会是假冒的吧。”蛰嫌弃的嘲讽了一句。
“咳咳……我是炼器堂的长老,本身不太擅长战斗……”喜自在有些尴尬的解释道。
“所以配了俩保镖?可惜太弱了,有他们和没他们都差不多。”徐乱说道。
“宗主是怎么知道的?”蛰好奇问道,刚才徐乱暗中使了个眼色,蛰心领神会的助攻了一波。
徐乱指了指左眼的探测器,没有说话,蛰想了想,迟疑着从储物袋中取出修为探测器,用两根手指夹着,抿了抿嘴下定决心,将探测器戴上眼上。
“老许和你说什么了?”徐乱看蛰这扭捏的样子,忍不住猜测是不是许妖桐和蛰说了些什么不雅的事情。
“没什么,就随口说了下为什么宗主没有亲手给我探测器,他就胡乱猜测了一下,说是……宗主对储物空间的位置有些特殊的爱好……”蛰弱弱回答道。
“猜测?老许明显就是在逗你,我是为了省事让他转交了,没想到他这么编排我。”
蛰说道:“也不算编排吧,毕竟我亲眼……见过。”
“动动脑子,如果我想亲手交给你,还会从储物空间里现拿?”徐乱没好气的说道。
“也对。”蛰点点头。
“咳咳,两位……你们是不是把我忘了?”喜自在坐在椅子上,浑身冒着金光,见两人聊的兴起,忍不住插嘴。
“没忘,说吧,你想怎么样?”徐乱转头问道。
“我……我想怎么样?”喜自在诧异重复了一句,随后转醒:“徐宗主,这话该我问吧,你想怎么样,这里可是白玉城,只要我大喊几声,白玉宗的修士马上赶来,况且现在城门紧闭,白玉城防御浑然一体,连地仙都不一定能打破,我劝徐宗主不要自误,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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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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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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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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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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