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此刻岳秦明咬着牙堪堪的躲过了几轮攻击后,后背早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在这般猛烈的攻击阵法之中,他也早已将醉意散的干净,因为此刻的他也已经发现,如若不是眼前的这几个流氓自身成就有限,恐怕单就这玄妙的剑阵就已不是他所能应付得了的了。
而身处一旁的尉迟琉璃,待彻底的看清楚了这帮流氓所施展开来的剑阵后,愈发的确信,面前的几个地痞流氓,赫然是浩然盟的人无误了,毕竟人可以是假,但是这招数,却做不得假,尤其是像东煌剑阵这般的招法,乃是一门之辛秘,除绝对核心的人物之外,也就只有浩然盟内下一代欲要培养的人才会习得此剑阵,她对此无比熟悉,因为她自己当年在乌辽坪的带领下,习了许久的这个剑阵。
东煌剑阵,看到此处,尉迟琉璃内心五味陈杂,一方虽说侮辱了自己,却是生她养她的家,而另一方,虽和自己并无任何血缘,但却是比家人更为亲密的人。
反观刘熠,早就发现在剑阵列阵的时候,尉迟琉璃便反映出来的反常态了。
看来琉璃这丫头定是识得此阵法,不然她也不会露出现在这样的表情,不过话说回来,这个阵法实在厉害,若不是施展阵法的人功力不够,恐怕秦明早就身首异处了,没想到,江湖中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阵法。
刘熠依旧红着脸,以一个醉客的姿态在观察着。
而此时的岳秦明,则咬着牙,在一轮进攻后,他找到了一瞬间的空档,猛地跳脱出阵中,快速蹲在尉迟琉璃的身边。
“把枪给我。”
岳秦明看也不看尉迟琉璃,只是死死的盯着自己面前的剑阵,咬着牙说道。
而尉迟琉璃也不敢含糊,快速的将原本背在身后的包裹打开,将三节包裹着布条的枪快速的扔给了岳秦明。
还未等刘熠看清楚岳秦明手上拿的是何物的时候,便看到岳秦明再一次朝着剑阵疾奔过去,只是在岳秦明刚刚踏出第一步的时候,不知岳秦明触动了何机关,在岳秦明的手中,凌空便出现了一柄通体幽亮的长枪。
枪?
幻酒肆坊?
姓岳?
难不成他是?
刘熠此时才真正看清岳秦明的兵器,待他真的看清后,随即大吃一惊。
一剑舞十年,一刀用半生。棍随甲子悟,耍枪意终生。
要说整个江湖敢用枪当兵器的,就当属数十年前无比威风的镇西侯府了,可是我也听过爹说过十年前的事,魔刃出世,其中镇西侯岳麟罡便为了争夺云泽而惨死当场。
岳秦明?
岳麟罡?
我真是糊涂啊,其父为虎,其子又怎会成犬?秦明啊秦明,真没想到啊,我没想到你竟然是岳英雄的孩子啊,这场酒,喝的好啊。
刘熠越看岳秦明,越觉得满意。
而此时的岳秦明,则朝着针眼的那个地痞猛的举枪刺去。
“变阵!”
那名针眼的地痞见状急忙喊道。
“休想!”
岳秦明举枪猛刺,待看到地痞们准备变阵时,随即怒吼道。
“惊鸿。”
只见岳秦明猛地将刺出的枪头抽回,一手握住枪杆,一手握住枪尾,然后自身猛地跳起,将整杆枪身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炫丽的圆弧,随即便朝着剑阵方向猛劈了过去,伴随着这亮银的枪头,无数的飞沙石砾,就这么快速的在枪头旋转汇聚。
轰!!!!xǐυmь.℃òm
一阵激起的扬尘,将岳秦明等人快速的围住。
正当刘熠欲要冲进去看个究竟的时候,扬尘内忽然传出一句人声。
“你敢杀我?我们乃浩然盟内院弟子,难不成你想挑起门派争端不成?”
竟然是浩然盟?
刘熠听到此言更为兴奋,这简直就是说书的戏里的桥段啊。
“立刻道歉,否则别怪我枪不长眼。”
扬尘缓缓的飘落,渐渐的岳秦明等人便看得清楚起来。
只见岳秦明此时高傲的站在原地,右手紧紧的握住枪柄,而枪尖则死死的挑着为首的那个痞子的喉咙处。至于那个痞子则恶狠狠的盯着岳秦明,纵使此刻被人威胁着性命,他也咬着牙不松口。
“不道歉?”
岳秦明将小痞子的样貌全数看在眼里,随即内心一阵火大,便欲刺穿他的喉咙。
“等一下。”
就在此时,尉迟琉璃开口。
嗯?
这是什么情况?
刘熠不解的看着渐渐走向岳秦明的尉迟琉璃。
而岳秦明,在听到尉迟琉璃的话后,便一阵叹息。
终究还是如此,岳秦明心中想到。
“明哥哥,放他下来吧,我想问他些事儿。”
当尉迟琉璃走到小痞子面前后,背对着岳秦明轻声说道,而当尉迟琉璃刚说完,岳秦明便面露一丝痛苦之色。只见他缓缓的将枪收回,随即又拨动着枪杆的机关,转眼长枪便瞬间变成了三节独立的组件随后他便顺势将三节枪的组件别在自己腰间的皮套内。
“你说你是浩然盟的,那你们盟主可是那叫尉迟妄的人?”
只见尉迟琉璃死死的握着拳头,咬着牙断断续续的问道。
“尉迟妄,呵,那家伙十年前就死在后山了,如今我们浩然盟的家主是乃是江湖人称东煌剑狂的尉迟绝,小娘皮,我奉劝你一句,你若识相,便速速让我等离开。”
只见那个小痞子根本没有注意到,当他说出尉迟妄身死的消息后,尉迟琉璃瞬间的状态。
“尉迟妄,他死了?他怎么死的?”
只见尉迟琉璃猛地抬起头,咬着牙,为了不让自己的眼泪滴落下来,过了很久,才顺过了气息,便又问道。
“没错,死的透透的,当年浩然盟的那场大浩劫,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怪我当年还小,没机会见识那般的景象,不过据说因为一柄剑,让整个燕湖岛都被炸沉了一大块土地”
只见小痞子这时才发现尉迟琉璃此时的不对劲,不过即便如此,他看到尉迟琉璃身后的岳秦明,也只好乖乖的回答道。至于剩下的,尉迟琉璃压根听不进去了,只见她低着头,身子开始强烈的颤抖,而岳秦明,则赶忙上前搂住尉迟琉璃,不停地安慰着。
而此时的刘熠,也将他们的对话不漏一句的听进了耳朵。
“明哥哥,让他们走吧,这事就算了。”
又过了许久,待尉迟琉璃已经渐渐的舒缓了自己的情绪之后,她才缓缓的又开口说到。
尉迟琉璃说罢,岳秦明便抬头看了眼小痞子们,就又低头安慰起尉迟琉璃,而小痞子们,则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赶忙准备逃跑。
“你们走可以,但是你们要替我带个话给尉迟绝,当年的事,我丝毫不会忘记,他尉迟绝怎么对我,怎么对我爹,我都记得,不曾忘记过,我尉迟琉璃,迟早会重新踏平他的浩然盟,夺回属于我的东西,我说到做到!”
说罢,便转身头也不回的往茶馆内走去,而岳秦明,则看都不看这几名浩然盟的子弟,紧紧的跟着尉迟琉璃,一起回到茶馆内。
至于小痞子们,则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开了。
浩然盟?尉迟妄?尉迟绝?尉迟琉璃?
原来如此啊,真的没想到,我竟然参与进了这十年前的惊天阴谋里,看来老天爷对我不薄啊,刚进江湖,便能如此精彩,镇西侯府和浩然盟吗?这趟浑水小爷我趟定了。
一边思索,刘熠一边紧随着岳秦明和尉迟琉璃的步伐,快速的朝着茶馆走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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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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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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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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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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