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科幻小说>百鬼邪术>第25章:夜啼之心(1)
  我与来路不明的赵华生出了地下密室,又从下水道排水口出来,沿着河就向他所说的鬼草婆住宿而去。

  一路上我见赵华生显得比我还心切,不由心中就揣摩开了,心说他娘的是我急着去救胖子又不是你,怎么你丫的比我还着急。

  莫不成你丫是性取向有问题,爱上了胖子那身膘子肉不成?再不然就是你心怀鬼胎,不怀好意呀。

  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该不会这丫的真实身份不是私家侦探吧?

  不过这些怀疑我自然不会说出来,因为现在我正需要他,如果真的当场撕破脸皮,保不准这香蕉人会不会翻脸不认人,也像踹蚩尤雕塑那样,给我来两脚,然后自己灰溜溜跑了,毕竟地图他已经到手了。

  从赵华生口中得知,他在美国刚接到汪启明的单子时,便把汪启明的所有资料及他所留下来的研究资料,都无数次翻阅过了。

  其中就有部分是关于蛊苗与蛊术的研究。

  后来赵华生以蛊的这条线索来到这千户苗寨,通过两个月乔装打扮的调查,发现这早已是熟苗的寨中居然真的有三个生苗中的蛊苗老人,也正是给胖子下蛊的那三个。

  赵华生通过汪启明的研究资料,加他暗中的观察,发现这三个鬼草婆惯用的下蛊手法就是那天给胖子下蛊的那种,而偏偏这种蛊术汪启明的资料中便有记载。

  此蛊被唤作“醉生蛊”,在汪启明的资料记载中就有这么一句描述“酒醉人倒,蛊醉反生,此蛊虫入体则眠,若不见酒水便长眠不醒,但只需点滴酒水下肚,便如魔鬼唤醒。”

  顾名思义!这“醉生蛊”是见酒则效,偏偏胖子还是好酒之人,也不知道那天胖子到底哪里得罪了那三个心狠手辣的鬼草婆。

  据赵华生所述,在我们没来到千户苗寨时,他也曾在调查那三个鬼草婆时被下过一次蛊,但吉人自有天相呀,偏巧他是看过汪启明研究的资料,便当场拍回那老妖婆,才得以幸免,逃过丧命之险。

  此后赵华生便知道以蛊寻人这条线索太不可行,太不靠谱,太危险了,于是只得无奈选择他最头疼,一窍不通的风水口绝这条线索。

  赶巧随后我与胖子还有幽灵赶到了,而赵华生自言他从事私探这么多年头岁月了,其它不敢去夸言,但是看人还是有一定敏锐性的。

  他一见我们三人,虽不知道真实身份,但能感觉不寻于常人,于是便抱着一试的心态,并暗中跟踪,才偶见胖子被下蛊,但自知自己不是那三个老妖婆的对手,只好视而不见。

  我听后不免心中有气,但又不好发作,人家与胖子非亲非故,见死不救也属正常,毕竟这只属道德问题,不归法律范畴,没这义务和责任。

  不过好就好在,现在赵华生全盘托出了他根据汪启明研究资料所了解到的解救方法。

  所需一种名为“夜啼”物种的心脏。

  夜啼!?

  我自认为我虽不敢妄言自己博览群书,学富五车,但打从识字开始看过的书没有五车也得四车,但却从未听过“夜啼”这等物种。

  寻问赵华生,他稍顿片刻,像在回忆什么,然后应道“这个夜啼么,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

  我所见过汪先生的研究资料上,并没有提到过,他只记载练醉生蛊需要用到这夜啼的心,而且越红越好,解此蛊也是如此,不过至于药效我可事先说明呀,我不打包票,我自己也没实验过。”

  我一听,心说“我靠!太不靠谱了,完全就是个坑货呀。”

  但转念又一想,记得《百鬼邪术》邪术篇中关于蛊术的记载倒是有记载,解蛊确实需要练蛊的原材料作药引。

  但是书中并没有太过详细的记载所有蛊术的蛊种,毕竟这蛊术还是如迷一般的存在。

  不过现在黔驴技穷,别无它法了,只得放手一博,这样起码还各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反正就算治不了病,那应该也吃不死人。

  当务之急只能把胖子这死猪当活猪医了,心中此计一定,于是问赵华生“那你总知道那什么夜啼的心长什么鬼样子吧?不然不是白忙活。”

  赵华生语气肯定,“那是肯定,汪先生虽然没提及夜啼,但关于它的心有相对详细的特征记录呀,而且还画了稿图。”

  那便是好,我心中大定,心想还不是完全的坑货。

  我俩边说边赶路,话说得差不多了,路也赶到了。

  我还是习惯性打量周围的环境,发现这三个老妖婆住的地方虽然不是寸草不生的荒山,但也是寥无人烟的遗址呀。

  看这周围好像曾经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小寨子,可是如今早己是人去楼空,荒凉至极。

  尽管现在属大中午,但是依然莫明让人感觉到一丝丝阴凉,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这里环境问题。

  赵华生指着一座早已破旧不堪的吊脚楼,说“看见没!就山脚下那楼,那就是那三个鬼草婆住的房子,我两个月前便就是在这险些中的蛊。”

  说着看了一下表,“现在是十二点过,我研究清楚了,这个时间点她们进山找练蛊的幼虫和毒草了,大概一小时后她们才会回来,必须得趁这个时间去找到夜啼的心。”

  “一小时足够了!谢啦!合作愉快,自己回去小心点!”说罢我便礼貌伸手想与他握手。

  可赵华生并没有伸手的意思,而是用差异的眼神看了看我,“走?我没想走呀!”

  我心说随你便,于是便准备潜去探寻那汪启明所记载的夜啼之心,不过还没跨出一步,赵华生也向那吊脚楼移步,我连忙拉住他,问道“你干嘛?”

  “陪你去找夜啼的心脏呀!”赵华生一脸莫名其妙看着我。

  “你去干嘛?”我更是莫名其妙。

  赵华生说道“我不去在这干嘛?”

  “我靠!没事吧你,别人是对这种事避而远之,你怎么还恨不得一头扎进这潭混水呀,果然有问题。”不过这些话我只是在心里嘀咕,嘴上则是说“你去了只能碍手碍脚,就在这呆着。”

  赵华生不答应,还挺能奈说“没有我你知道那夜啼心长什么样吗?”话音刚落便自顾自地移步而去!

  果然居心叵测!我暗道一句,也随步跟上。

  这吊脚楼与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我本以为这些蛊苗的鬼草婆所住的房子应该是肮脏可恶,满是毒虫蛇蝎,甚至阴森恐怖,到处血迹斑斑。

  但实则并不然,除了破旧了点,可以看出有点年头外,其它倒也与寻常苗家的吊脚楼,别无二样。

  可是一进门就全然不同,虽然我没去过其它苗族人家的屋里,但可想而知,谁家也不能是这样的。

  只见屋内是一尘不扫,手往木墙上一抹,那厚厚的灰尘都能作化妆品来用,而且到处挂满了大大小小,有新有旧的小动物骷髅。

  这吊脚楼分为上下两层,一楼除了挂起来的小动物骷髅外,更是有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整齐有序地摆放着,想必这就是练蛊所用的器皿。

  两年前我听九叔说过,相传制造蛊虫的方法,便是将多种带有剧毒的毒虫放进同一器皿,使其互相啮食、残杀,最后剩下的唯一存活的毒虫便是蛊的前身,然后再根据所要练的蛊品种,再加以后期的养练。

  见如此之多的瓶瓶罐罐,我顿时心说不好呀,如果那夜啼的心就放在这其中的一个器皿里,那我们找起来费时不说,还可能开了不该开的罐子。

  鬼才知道里面会不会有例如蛊王之类的毒虫,问题就在赵华生对蛊就如同小白一般,可以说什么都不懂呀,而至于我,也仅仅是一知半解。

  不过赵华生的一句话让我放心不少,他说,之前他来这里时,发现那三个鬼草婆都是在二楼练蛊,练蛊所用的材料也基本上放置两楼,不必要在一楼浪费时间,直接上二楼寻找便是。

  于是我们直奔二楼,在上楼之前我顿时心中许些不安,两年前,玉龙雪山,和叔村子那原始森林里我也曾有过一次与这差不多的经历。

  那次林中鬼屋的经历我可是历历在目,犹如就在昨天。

  不过此时此刻,我的紧张可不比那次少,毕竟现在我所面临的是已经超出我能控制的范围之外的事物。

  虽然下墓多次,经历生死无数,但心中的那种恐惧和紧张,都没有这次来得厉害,毕竟曾经我中迷幻蛊的那次经历让我差点亲手杀了胖子,而事后还浑然不知,还是九叔告知,那种被蛊惑心智,迷乱意识,做出让人事后会崩溃的恐惧与后遗症,不是豺狼虎豹,异禽走兽可以与之比拟的。

  行置二楼后,为了节约时间,我与赵华生便分开寻找,这二楼的面积估摸差不多就一百多平,与一楼是一样的,没两下,我们二人便把所有我们自认为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摸了一个遍。

  可是并没找到任何像是夜啼心脏的东西,倒是找了些奇花异草出来,但这东西对我们没什么用呀!

  不过庆幸的是赵华生发现了一个暗层,就在我们头顶上。

  这就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倘若暗层里再没有夜啼的心,那就是天要灭胖子呀!

  那胖子到了阎王爷那可就真要喊冤了,他这人平时不偷不抢,就是爱吹牛了点,没事调戏调戏娘家妇女,但也就过过嘴瘾也没真毛手毛脚过。

  这如果真就这么冤死,那胖子肯定不答应呀,怕是做了鬼也得天天跟我唠唠叨叨呀。

  在上暗层之前,我突然心生一计,便让赵华生在二楼帮我放哨,现在我们所处的二楼还有窗户,可以随时观察楼外的风吹草动,如果那三个鬼草婆回来我们还可以第一时间知道,那便可以极时撤离。

  但是到了暗层,那对楼外的情况就真的是睁眼瞎,所以必须留一个下来。

  暗层与我想象的八九不离十,黑漆漆一片,面积倒是大不,比一二楼小很多。

  借着手机的光我便准备四下寻找,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光一照,我才知道暗层是空空如也,没有我想象的那样摆放着一堆堆瓶瓶罐罐。

  唯一一样的东西就是一个大木箱,这是一个储物箱,没有上锁,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打开了那木箱。m.xiumb.com

  可惜!没有所谓的夜啼之心,就只有一套苗服。

  但见这苗服制作精美,手艺不凡,通过上面鲜艳与丰富的刺绣便知是女装,而且还是盛装。

  苗服分便装与盛装,顾名思义,便装就是日常所穿,盛装则是特别节日所穿。

  看这苗服稍有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好奇心驱使,我便拿出观看,只见刺绣有山有水,飞鸟田牛,人文屋宿,各用艺术处理手法刺绣在上面,好不华丽,怪不得欧阳教授说,这苗服被称之中华最华丽的服饰,穿在身上的史书。

  我本以为是在寨中见过类似的苗服才感眼熟,但铺开一看,才知不然,这苗服与寨中苗人所穿的大不相同。

  从刺绣上就有所区别,除了平常苗服所见的刺绣外,它的背部以及裙下摆都多了一些奇怪的图样。

  即非飞禽走兽,也不是山川地理,反倒像是某种图腾,方才我之所以觉得眼熟,正是这些不知代表着什么的图腾所致。

  可我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本来要说这地是那三个鬼草婆所住之所,她们的苗服与别人不一样也情有可原。

  但问题就出在这种眼熟不是错觉与即视感,而是真真切切见过,只是印象不深刻,思索了小一会儿,依然无果,便准备放回。

  可就在这时,我又发现苗服上的银首饰有缺失,而且令我差异的是,从其它款式相同的银首饰,我断定,缺的那个部位我见过,而且就在不久前。

  那便是邓刚干女儿房间所发现的那个,这让我莫名感觉有什么关键的信息在其中,可到底是什么关键信息?我又说不出来,只是这种第六感异常的强烈。

  没有找到所谓的夜啼之心,我只得心灰意冷的离开暗层,这刚下到二楼,竟发现赵华生不见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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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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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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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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