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桩氏一直是尅平河两岸百姓的天,可今日,石金陇亲眼看到天被捅破了,上百人,打不过十人,这是要变天了?
看着打马而来的叶天,石金陇直接跪在地上。
“大人!我们苦早桩氏久矣,今日总算盼来了青天大老爷,求大人解救我们于水火呀!”
“救你们?你们刚才不还要为早桩氏卖命么?这么快就反水了?”
“不,大人,我们都是被逼的,大人,我现在就安排人,给诸位大人准备住处。”
摇了摇头,叶天笑着说道:“不,我们是来游玩的,不过出了这样的事,也玩不成了,告辞了。”
还想献媚的石金陇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愣住了,刚才还强势无比,现在就要逃?可不能这么玩人呀。
“大人,千万不能走呀,您们走了,我们可怎么办呀?”
“我们走不走,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大人,您们要是走了,早桩氏肯定要迁怒与我们,我们都要活不成了。”
石金陇虽说只是个普通渔民,可也知道骑兵的金贵,他们一口气弄死了近百骑兵,这是早桩氏两成的骑兵,吃了这么大的亏,做惯了土皇帝的早桩氏岂能善罢甘休?
刚才早桩田还嚷嚷着用邦林闺女给早桩意殉葬,这么一闹,他们肯定要用全村人的性命,给骑兵们殉葬不可。
看叶天满脸迟疑,石金陇急切道:“您们来这里,是为了河道被阻的事情吧?我们可以帮忙的……能帮忙搜集情报,能,能……”
“说呀,你们还能干什么?”
“大人,求求大人,救救我们吧。”拿不出丝毫筹码的石金陇只能不断给叶天磕头,其他渔民也意识到大祸临头,跪倒一片,拼命给叶天磕头。
他们这种平头百姓,面对生死之危,没有丝毫抵抗能力,要拼命,拖家带口的他们不敢,要逃走,他们连路上吃的干粮都凑不出,如果叶天这种大人物不可怜他们,他们只能等死了。
“嗨,我这个人,就是心软,见不得别人受苦,都起来吧,我们会留在这里一段时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是,谢谢大人降恩,谢谢大人!”
只要叶天他们留下来,就能护着他们,至于以后的事,就如叶天所言,以后再说。
“大人,我立刻让大家伙准备饭食。”
“不必了。”
“那我这就让人腾房子,让诸位大人有个住处。”
“不必了。”
“那我……大人,您有什么吩咐,我们总要为诸位大人效力呀。”
“放心,我说了不走,自然就不会走,东面有一处空地,我们在那里休息就行了,我有事情,自会让人去吩咐你。”wWW.ΧìǔΜЬ.CǒΜ
石金陇也知道自己这种小人物高攀不上大人物,点头哈腰的后退离去。
“你本来就要留在这里,干嘛还装出这么一副模样?”田冉沙一脸嫌弃的问道。
“这就是人性,咱们越是不耐,越是强势,石金陇才会越配合咱们。”
自古以来,得民心者的天下,只有百姓支持,才能有用之不竭的钱粮,有源源不断的兵源,只是升米恩斗米仇,对百姓,一味施恩有弊无利,恩威并施才是王道。
“为何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野真未心事重重的来回踱步,早桩见尚倒是显得格外镇静,坐在小桌旁时不时小酌几杯,看上去倒是悠闲自在。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喝酒?”野真未不满的走来一脚将他面前的小桌踹翻,早桩见尚不仅不生气,反倒抿嘴一笑。
“听闻周人已经备了几艘战船对付我们,而且每一艘战船上都安装多门火炮,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帝党势力全面退出玉鼎县后,看出尅平河将会成为风暴中心的野真未就来到了早桩氏庄园,情况已经说过不止一次,早桩氏还不积极备战,族长还有心思品茶看风景,让他心中气恼无比。
见野真未如此郑重其事,早桩见尚禁不住噗嗤捂嘴一笑,随后见野真未脸色暗沉下来,于是赶忙严肃起来。
“不用担心,不过是战船而已,周人在我眼里简直不值一提”
野真未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瞪着早桩见尚,“胡扯!只要他们开始发动攻击,就意味着我们想要取胜简直是难上加难!”
“老大人不必忧心,你放心,我自然有法子对付他们,不过是一些雕虫小技罢了,何劳将军这般劳心伤神的?”
“哎!”野真未痛心疾首地一拍大腿,一连摇头叹息,“今日你能说出这话,我军亡不久已……”
早桩见尚将桌子重新摆好,然后扶野真未坐下来心平气和宽慰道:“我岂是那说大话之人?不过是几艘战船罢了,又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随后,野真未一拳打在早桩见尚胸脯上,愤然道:“不过……而已?果真是目光短浅之辈,恐怕你连什么是战船都没有见过,更别说那火炮何等威力了。”
“如若周人有战船加持,我们就像手无寸铁一般,除了等着挨打别无他法,一旦开战,我们都无法靠近可能就被他们的战船击沉了。”
“还有,今日若你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将会成为千古罪人,因为自己的无知白白葬送将士们无辜的性命,怕是连火炮是何物你都不知道,果然是不知者不畏,真是可悲可笑可叹!”
野真未接二连三的炮语连珠不断的讽刺挖苦早桩见尚,终于成功将他激怒,只听“啪”的一声,早桩见尚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好,今日我便让你长长见识。”
说完,早桩见尚朝信号兵挥舞了一下旗帜,紧接着一连串的号炮响起,随后一架庞然巨物映入野真未和早桩见尚的眼帘。
“这,这是什么?”野真未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面前居然有一艘巨型战舰正在向他缓缓驶来,一时被吓傻在原地。
早桩见尚得意的笑着,随后一脸傲娇地解释道:“这便是我要给你的惊喜,此舰名‘五牙’,是不是很壮观?
待这艘巨型战舰向他们靠拢,野真未仰起头细细打量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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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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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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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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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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