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相比于那些事情,如今帮助警方调查出两起离奇案件的真相,或许才是最重要的。
我一声叹息,因此搁浅了关于岸田明美的事情。然而她对我说的话,无疑铭刻在我的心中。尽管我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但介于曾经她的话都给案件的侦破带来了不小的启迪和线索,此时的我无疑很愿意将她的话视为揭破如今两起谜案至关重要的关键所在。
虽然如此,但她这一次给出的提示无疑太过行踪缥缈了一些。Χiυmъ.cοΜ
未来的种子,深埋在过去之中。
或许就像我最初的想法一样,类似这样的话,我已经好似不是第一次听说过了。我因此甚至怀疑那是否与我曾经的记忆有关,但她又充满坚定的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就在左岛健日修离去的时候,我曾让她为我准备这两起案件的具体资料以供研究。而通过岸田明美给出的提示,我在查看这两起案件的资料没有什么发现和结果之后,随即又给左岛健日修打去了电话,并且索要曾经关于那起“浴缸里的睡美人”的案件卷宗起来。
那或许是案件最起始的过去,而我的直觉也充满清晰的告诉我,岸田明美这一次的提示无疑和曾经的这起案件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不得不承认,左岛健的反应能力还是很快的。就在当天的下午,曾经案件的卷宗就以邮件的方式发到了我的邮箱。为了这份研究,我几乎用掉了之后将近一天的时间。然而最终的结果,却还是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伴随着身为凶手的金川太郎的自杀,所有的事情似乎全都已经尘埃落地。
让我难以想象,警方在这段时间又承载了多少来自外界的压力。毕竟我在闲暇的时候打开网络,又看到了外界对于警方此次侦破不利的不少的舆论。
“那个所谓的过去,到底是在哪里啊?”
一遍又一遍查看过所有手头的卷宗资料,仍旧一无所获的我,此时的内心也不觉越发变得焦虑了起来。
我本想要再去找岸田明美,看看能不能斩获什么新的线索或者提示。然而走出家门的时候却很快发现,那就是如今岸田明美的家已经彻底的被搬空了。
很难想象,我短短没有出门的一天时间,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岸田明美的搬家速度,让我感到惊讶。她临走之前,甚至连招呼都没有和我打一下。看着那手中她曾经送给我的名片,我本已掏出手机。然而就在按下正确的号码、只差最后接通键的时候,我却最终选择了放弃。
如今的她,既然已经脱离了苦海。那么试问,我又为什么非要去打扰她不可呢?
我长长松了口气,目光黯然的放弃了自己原本的想法。
只身毫无目的的漫步在悠悠般的长街,下午的天气显得十分和暖。城市里的人们很多充满闲暇的外出散布,不少人甚至都还带着孩子。嬉闹的声音不绝于耳,让我稍有放松的同时,却突然之间想起了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
“是啊,如今的父亲和母亲都死了。那么金川太郎的那个未成年的女儿,如今又被送到了什么么地方去了呢?”
想起年幼的女孩儿这么小就丧失了双亲,一瞬间让我有种感同身受般的感觉。而再度打电话给左岛健日修并且针对此事做出询问得到的结果,却无疑再度让我的心仿佛跌入到了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
“那小女孩儿挺可怜的,父母这么短的时间就都亡故了。她的家里,如今已经没有了什么人。唯一能够接收她的,就只有社会的福利组织而已。”
社会的福利组织。
说得好听,那不就是孤儿院吗?
我苦涩般的笑笑,不知为何居然回想起了自己的曾经。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此时一股脑的涌上心头,让我如芒在刺、心如刀绞。
“海诺……海诺你在听吗?”
“哦,我在。”
电话那边左岛健日修的声音,将我再度从自我的世界里拉了出来。
“那个……案件的分析,你那边目前有进展吗?”
“很抱歉,的确没有。”
“这样啊……”
一瞬间,我似乎能够感觉到左岛健日修内心中的失望。
“对不起。”
“哪里的话,本来你就是帮我们的。你再看看,辛苦了。”
“没事儿。”
我苦涩般的笑了笑,甚至听出了左岛健话语背后的身心疲惫和不堪重负。或许是处于关切,我下意识的询问了一下他们警局那边最近的情况。
和我想象的一样,最近的警局几乎忙碌得不可开交。
他们既要面对案件的调查,也要同时面对来自社会舆论的不小压力。而根据左岛健日修的说辞,如今身为部长的松野原正雄,基本已经全权接手刑侦科的工作了。
对于这样的事情,我无疑表示惊讶和疑惑。
“英雄呢?佐佐木呢?他们不在吗?”
“唉,英雄已经迫于社会压力的关系,如今被免职了。佐佐木组长最近家里有事,已经向警局方面请了假。”
“这样啊。”
我点了点头,也没有继续再说什么。毕竟在这样的情况下,谁都有顶不住的时候。英雄如此,佐佐木无疑也是一样的。
我出于理解的考虑,甚至还有对于上次冤枉了佐佐木的歉意。
“哦,对了。那个小女孩儿,目前收养她的孤儿院的地址你有吗?如果可以,给我一份。”
“那个吗?哦,我这边目前没有。不过如果你需要,我想要拿到应该不难。”
“是吗?那拜托了。”
我们寒暄几句,便彼此挂上了电话。
就在挂上电话的那一刻,我居然忍不住又怯怯般的苦笑了起来。
看看紧跟着再度响起的手机,左岛健日修的简讯很快发来。除了我要的孤儿院的地址和那孩子的姓名之外,简讯的后面居然还附加了一句“我已经和孤儿院那边打过了招呼,你随时去就好”这类的话。
此时的左岛健日修,很明显错会了我原本的意思。
他以为我去找金川太郎的遗孤,一定是为了接下来的调查工作。殊不知我之所以选择这样做,就只是单纯地想去看看那个和我的曾经有着感同身受经历的孩子而已。
我记得自己当时的确是这样想的,毕竟案件的调查已经陷入了死局之中。然而让我完全不会想到的是,就是这一次的无心之行,又一次迎来了意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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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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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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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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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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