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有那双盯着白玄的眼睛,这双眼睛深邃且精神,白玄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有魔力的眼睛,仅仅对视一眼,白玄便是情不自禁的走向了老人。
待白玄走近后,才是发现,老人的身边放着一个用破布包裹着的大物件,从外形上来看,像是古琴,但又比古琴长了许多,更像是一块巨大的棺材板。
“坐。”
老人指了指面前的空位,示意白玄坐下。
白玄也没有多想,便是坐在了老人的对面。
“敢问前辈可是见过在下说的姑娘?”
老人并未回答白玄,只是唤着掌柜的,
“掌柜的,再来五斤烧酒,三斤牛肉!”
那站在门口浑浑噩噩的掌柜的被这一声唤给拉回了魂,忙是跑过来道,
“好嘞,客官您稍等,一共十五金,给您记在账上了。”
说罢便是去为老人准备酒肉了。
听得这价格,白玄瞬间羞红了脸,他这才明白,这掌柜的说的都是实话,这客栈果真不像镇内那些黑心店家,这价格,莫说是贵,甚至还要比白家坊市都要便宜几分。
“年轻人,在找人?”
老人端着盘,舔了舔那盘中所剩无几的牛肉汁缓缓道。
“是的,前辈可是知道什么?”
老人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白玄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老人深沉的声音就像带着某种魔力,白玄几乎没有办法在他面前说谎,只能如实答道,
“在下白玄。”
“白玄。”
老人念叨着白玄的名字,淡淡一笑道,
“老夫倒是有个姓白的朋友,可惜已经死了。”
白玄愣了一下,极力回想白家这几年有什么人过世,
“前辈这位姓白的朋友,可是我白家中人?”
听到白家,老人那深邃的眼中突然闪过奇异的光彩,但仅一瞬,又黯淡了下来,并不接白玄的话道,
“那姑娘和你什么关系?”
见老人不答,白玄也就不再追问,毕竟白夙夙的下落才是正事。干咳了几声道,
“不瞒前辈,这姑娘正是我失散的妹妹。”
老人皱了皱眉,满脸疑惑地看着白玄道,
“妹妹?”
白玄不知老人为何如此诧异,低声道,
“前辈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老人并未回答,晃了晃面前那个空酒壶,叹了口气道,
“没什么不妥。”
老人这一番话说得有些忧伤,白玄疑惑道,
“前辈真的见过她?”
老人苦笑了一下,
“何止是见过,罢了,我劝你莫淌这趟浑水了。”
这老人虽说穿着破旧,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老人面前,白玄感觉到了一股史无前例的压迫之感,而这种威压,让白玄明白,面前坐着的这个老人绝非等闲之辈,而他此刻的这番话,更是耐人寻味。
浑水?难道这位老前辈知道夙夙体内的未知魂力?
白玄咀嚼着老人的这句话,
“前辈莫非是知道夙…”
白玄话还没说完,突然街上锣鼓喧天,一片吵闹。
“这是怎么了?”
白玄转头看向街道。
这小客栈离镇内已是很远,本是冷清,而此刻,也不知怎么的,街道上灯火通明,大量的镇房营和灰宗弟子涌入街道,将街道每个路口全部堵死。老人看了看街上的情形,叹了口气道,
“看来是丫头又惹事了。”
白玄满脸诧异地看着老人道,
“前辈的意思是…难道…”
老人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便不再做声。
白玄刚欲出门询问,但忽然想起了自己还穿着灰宗的衣服,这样贸然出去,简直是自找麻烦,忙是拉来掌柜的,
“掌柜的,马上给我开一间房。”
掌柜的见白玄如此着急,连连点头,便是将白玄带到房内。
白玄一进屋内就是立马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等他再一下楼,就是看到了有镇房营的人到店里巡查。
见镇房营的人挨个将客栈中人排查一遍后,又是上楼进屋搜寻了一番,似乎并无所获,正要离开的时候,白玄突然上前拉住了一位镇房营想到搭话,
“这位大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如此兴师动众?”
镇房营冷冷看了白玄一眼,甩开手臂道,
“没你什么事,老老实实呆着,还有你们,都回自己房去,没我们允许,一个人也别想离开!”
见镇房营对着店内的客人一阵乱吼,不少人都是吓得直接跑上楼去,等白玄再转身一看,发现那角落里的老人,竟已是早不见了踪影。
白玄被打发在了一旁,出了门的镇房营就守在门口。
“掌柜的,你可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掌柜的挠了挠头,小声道,
“听刚才这些镇房营大爷聊天,好像是有个什么姑娘打了司徒家的二少爷,
这会正全城禁严,挨家挨户排查呢。”
白玄皱了皱眉头道,
“他们可有说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掌柜的思前想后,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白玄道,
“白裙!难道公子在找的就是那个姑娘?”
白玄这才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已是有了最坏的打算,接着问道,
“那司徒家是什么来头,怎么他们家的事能惊动的了这么多的灰宗弟子和镇房营,还全城禁严?”
掌柜的一脸诧异地看着白玄,
“公子不知道司徒家?”
白玄更是诧异地看着掌柜的,反问道,
“我该知道么?”
掌柜的把白玄拉到一旁,小声道,
“当然该知道,这司徒家在这石门镇可是谁都不敢惹的大户,他们家的大少爷叫司徒裘,二少爷叫司徒弼,这司徒裘可是响当当的玄阶炼魂师,就算是灰宗也一直想巴结他呢。”
白玄突然想到午后高台上的时候,那个镇房营统领说糜化这次来找司徒家谈判,原来为的就事这事,随即问道,
“那这个司徒弼呢,也是炼魂师?”
白玄看得出,说到司徒弼,就算是这清苦的客栈掌柜都是露出了鄙夷之色,
“他也配做炼魂师?这个司徒弼不学无术,而且色胆包天,整天仗着他哥的名头在外面耀武扬威,整个石门镇的人都不敢惹他。”
说到这里,掌柜的突然愣了一下,反问白玄,
“公子在寻的那位姑娘,样貌如何?”
白玄沉声道,
“夙夙生的好看,确有几分姿色。”
掌柜的叹了口气道,
“那恐怕是司徒弼看上公子家这位姑娘了,这种事已经不止发生一两次了。”
白玄的心渐渐下沉,白夙夙的脾气白玄自然清楚,当初在白家后山,吕义试图轻薄白夙夙,若是白玄晚来一步,怕是白夙夙就算和吕义拼了性命也是宁死不从的。
如今竟然旧事重演,白玄心中的火噌地一下便是冒了起来。
可就算白玄此刻火大,但也是知道,这全城禁严,满城灰宗镇房营,他这样贸贸然地冲去救人,和直接去送死没有什么两样。
心中一想,和掌柜的打了声招呼,便是先上楼回房去了。
呆在房中,白玄盘坐在地上,
“先生,您有没有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隐万无疑惑道,
“此话怎讲?”
白玄皱着眉头,一副想不通的表情道,
“我明明看见夙夙进了客栈,怎么寻到这里,不但没有人看见,反而在镇内有了夙夙的踪迹。”
隐万无叹了口气道,
“会不会是因为你过度思念丫头,所以才看错了呢?”
白玄缓缓摇了摇头,
“我现在也不知道了,如果不是这样,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罢了,不说这个了,现在夙夙惹了麻烦,全城禁严,夙夙想要出镇,怕是不可能了。但看灰宗镇房营如此兴师动众,想必是人还没找到,夙夙向来机灵,小时候捉迷藏,只要她躲起来,我们便没有人能找得到。”
隐万无在房内飘荡着,略有所思,
“你说的不无道理,可这客栈街道,到处都是灰宗镇房营的人,你要如何出去,又要如何找到丫头呢?”
白玄深深叹了口气,
“是啊,我这不是正犯愁么?”
白玄静静盘坐在那边调息自己的魂力,也同时试图平复自己的心境,他知道,现在切不可过于急躁,不然到时候可能不但救不了夙夙,还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许是这两天发生了太多事情,白玄经历了大起大落,身心过于疲惫,如此坐着调息,竟是不知不觉的进入了进阶的佳境。
随着淡黄色的魂气缓缓脱落,白玄猛然惊醒,
“遭了,一不小心进阶忘了时间。”
隐万无缓缓现身,在一旁安慰道,
“放心吧,老夫方才在你进阶的时候出去看了一下,镇房营的人还在,并未找到丫头,不过话说回来,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你居然又进阶了,虽然老夫上次就感觉到,你已是突破到了六阶魂之力的巅峰,但没想到这才三四日,竟是直接到了七阶魂之力。”
白玄此刻哪有心思管这个,忙是问道,
“先生,什么时辰了?”
隐万无算了算时间道,
“莫约刚过丑时。”
白玄大惊,
“什么?!都过了丑时了,原来我已经进阶了两个时辰,真是该死,那现在外面什么情况?”
隐万无淡淡一笑,笑容中似乎带着讥讽之意,
“这石门镇的现状你又不是没看见,你真以为这些镇房营的人,还有那些所谓的灰宗弟子会那么尽心尽力地为司徒家人办事?”
白玄抬头看着隐万无,
“我虽也有这么想过,但看到那种阵仗,我就打消了这样的念头,那先生的意思是?”
隐万无缓缓道,
“虽说街道上还有不少镇房营的人,不过此刻也多半都在聊天偷懒,至于灰宗的人,早在一个时辰前就都不见了。”
白玄听完隐万无的话,冷冷笑道,
“平时拿钱分赃一个比一个积极,真要做事竟是这般模样,看来我还真是高估他们了。不过这样对我来说到是求之不得。”
说罢白玄小心的打开窗户,透着缝隙,白玄果真看到楼下两个镇房营,此刻正东倒西歪地靠着墙边呼呼大睡,而不远处的另两个镇房营,正嘻嘻哈哈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白玄冷笑着看着这些镇房营,随即转头看向周围,既然守卫如此松懈,白玄自然是要想着办法脱身了。
白玄所在的客栈地处偏僻,周围都是一些较矮的土房子,估算了一下距离,再看了眼那些心不在焉的镇房营,白玄一声冷哼,提了魂力就从窗口一跃而出。
顺着魂气的冲劲,白玄在土屋顶轻轻点了一点,便是掠了出去。
白玄就这样一连掠了几座土屋,总算是在一条小巷中落了下来。
说起来白玄身形并不算太快,若是这些镇房营稍微长点心,想要发现白玄的行踪也并不那么难,可如今白玄大约跑了快有三四里地,
这些镇房营竟是毫无察觉。
白玄刚是落地,稍稍缓了口气,冷笑道,
“就这点机警,还想抓夙夙,简直痴人说梦。”
这虽说是逃离了客栈,可要到哪里去寻白夙夙,白玄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白玄踱步在小巷中喃喃道,
“先生,这跑是跑出来了,但我现在该怎么办?”
隐万无思虑了一番道,
“如果真像掌柜的说的那样,司徒弼是看上了丫头的美色,那么就算不幸被镇房营抓到了,也不会危及丫头性命。”
白玄皱了皱眉道,
“我可不希望夙夙落到他们手上,谁知道这帮人会干出什么事来。”
隐万无点了点头道,
“你先听老夫说完,老夫的意思是,司徒弼要抓丫头,无非是两种可能,第一就是贪图美色,想逼丫头就范,第二是被打后想要报仇,无论是哪一种可能,丫头最终都会出现在司徒家。”
白玄细想了一下道,
“不错,话是这么说,可先生,夙夙只要不被抓住,不就没这种可能性了么?”
隐万无摇了摇头道,
“就算这镇房营徒有其表,但灰宗却是有实力的,如今已是全城禁严,灰宗又是为了讨好司徒家,换做是你,你觉得你能躲得了多久?”
白玄皱了皱眉,
“那先生的意思,夙夙岂不是死定了?”
隐万无突然笑了起来,
“既然灰宗是司徒家唯一抓到丫头的筹码,那如果这个筹码动摇了呢?”
白玄一脸疑惑,
“灰宗和司徒家蛇鼠一窝这么多年,哪那么容易动摇?”
隐万无诡异地笑道,
“我问你,灰宗想要巴结司徒家为了什么?”
白玄回想起了掌柜的话道,
“据说是他大哥司徒裘是个玄阶炼魂师。”
隐万无捋了捋银须道,
“不错,但不是谈不妥么?那如果这时,有另一个炼魂师出现呢?”
白玄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隐万无,指着自己的鼻子道,
“先生你不是想我去吧?”
隐万无悠然道,
“怎么,怕了?”
白玄忙是摆手,
“不是不是,怕我倒是不怕,但人家可是玄阶炼魂师,就我这点修为,灰宗怎么可能看得上?再说了,我怎么可能会去帮灰宗。”
隐万无淡淡道,
“我又不是让你真的去帮灰宗,只要你争取到在镇内自由出入,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丫头不就好了。”
白玄挠了挠头,
“先生,这个计划虽然不错,但以我的实力,您真觉得他们会看得上我?”
隐万无的灵魂绕着白玄慢慢飘荡着,
突然停在白玄的面前,那深邃而又诡异的眼中带着笑意,
“谁说让你去了?”
寻音亭内,糜化正躺坐在大厅之中,两个身披轻纱,几乎完全赤果的女子正趴在他的身上,用那柔软湿润的舌头,小心翼翼舐t着糜化身上的刀痕。
糜化的大手搂着那纤细的蛮腰,逗得两个女子咯咯直笑。
“左护法。”
听着有灰宗弟子来报,糜化才是慵懒地抬起了头,
“怎么,还找不到?”
那灰宗弟子面有难色的点了点头,不敢多言。
糜化不顾一旁的灰宗弟子,忽然低下头,疯狂y吸着怀中女子的x唇,直到女子面色c红,不停地j喘,糜化才肯笑着作罢,前来汇报的灰宗弟子一直低着头,不敢多看一眼眼前这不堪入目的场景。
“司徒弼呢,有什么消息?”
听糜化突然发问,这灰宗弟子战战兢兢道,
“那司徒家说...说…”
糜化皱了皱眉,
“说什么了,婆婆妈妈的,让你说你就说!”
灰宗弟子吓得扑通跪下道,
“那司徒家说我灰宗也不过如此,连个女人都找不到…还说…还说…”
“还有?!”
糜化明显是被司徒弼的话有些激怒了,但没想到还有下文。
“还说…灰宗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没资格…没资格做司徒家的狗…”
糜化突然猛地一掌拍在桌台之上,那乘着美酒佳肴的桌台随着一声巨响,瞬间变得稀巴烂。
糜化怀中的两个女子更是吓得一声尖叫便缩到了一旁。
“狗日的司徒弼,什么玩意!”
见着糜化如此大发雷霆,周围一圈的灰宗弟子都是吓得跪倒在地,一声不吭。
糜化喘着粗气,从地上拾起一壶酒,咕咚咕咚将整一壶都灌入喉中,奋力一砸,将酒壶砸的粉碎,
“妈的,要不是宗主非要找什么炼魂师,老子早手撕了这司徒弼,他是什么东西?还有那个司徒裘,摆这么大架子,让老子找他那么多次,居然连个人都见不到!”m.xiumb.com
听糜化如此激动,有些灰宗弟子起身哄叫道,
“我们这就去做了那司徒弼,为左护法出这口恶气!”
糜化皱着眉,脸色极其难看地对着起哄的灰宗弟子吼道,
“做个屁!做了他,你给我去找炼魂师啊?!”
糜化的怒吼,又是吓得那些灰宗弟子连忙跪下。
可就在这时,寻音亭门外传来了一阵爽朗地笑声,
“做了他,我给你去找炼魂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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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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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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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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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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