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来撕逼,只是碰见个愉悦的游戏玩两把,毕竟瞧着那红本本,封琪琪知道她赢定了。
是以站在白婉婷面前都感觉高人一等,没关系,你放马过来,反正她有致命一击。
封琪琪看了陆默一眼,后者倒是若无其事的跟白婉婷说:“快午饭点了,就在这吃饭吧。”
白婉婷点了点头,“也好。”
步入家门之前,封琪琪还真是一句话插不上。
看陆默修长的手指系上深蓝色围裙下厨,熟练的技术游走在厨房里,细节到一个碗筷的地方。
对此,白婉婷一点不意外,因为见识过,只感慨陆默真是有自恋完美的资本了。
陆默笑而不语竟也接受了白婉婷的调侃。
封琪琪当然也不诧异白婉婷的反应,毕竟他们很熟嘛!
白婉婷又刻意挑起某些话题,和陆默闲扯旁若无人似的。
封琪琪虽然也会插话,但在白婉婷跟前封琪琪没多说什么,只是随意答复几句,毕竟有些话是关起门来再说的,哪能在外人面前丢了份儿。
三人吃的还算是和睦。
席间,白婉婷和陆默时不时提起霞都的问题,陆默是表示无所谓你提也就提了,他媳妇又不是外人不涉及到什么机密问题。白婉婷当然是为了得瑟她和陆默那不可分割的关系。
他的合作伙伴,是那种长久性的,不是一般人就能替代的。
饭后,白婉婷看看时间先走一步,姿态优雅得体。一阵清香飘过来,白婉婷身上的香水味未免有些明显与刺鼻,让封琪琪一个激灵。
本来她不想说,可还是跑去陆默的房间拿起沙发上还没来得及清洗的西装外套拿给陆默闻了闻。
封琪琪发现,昨晚陆默身上的香水味道和白婉婷身上的香水味道一模一样,谈公事?得是靠多近才能连香水的味道都沾到身上以至于久久不散?
封琪琪佯怒状发问道:“你真的跟白婉婷没其他关系?”
陆默没细细多想,只是无语道:“媳妇你这样就有点不可理喻了啊。”
他觉得她此时的行为甚是奇怪,昨天不也是跟她交底说饭局呆得久一点么,怎么还旧事重提呢。
封琪琪见他一点没放在心上,还摆出这么一副无辜令人无可奈何的小表情,只得拧眉叹了一口气,“你们工作交谈都可以,但是你注意一点行不行?你自己问问你衣服上的香水味,它可不会说谎。”
“媳妇,我真的是哑口无言,我俩没有越轨的行为。”这种事情怎么解释呢?咋解释都解释不清。
陆默索性打住话题说:“好了,这件事情我不想再说了。”陆默头痛般的转移视线,洗碗真是个累人的活。
“切,看你工作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还急眼了。”
听着他媳妇调侃的笑意,戏谑的口吻,陆默嘴角噙起一抹笑意,笑脸如花道:“你说清楚,谁急眼了?!”
封琪琪眼里浮现笑意,投降道:“行,我急眼了行吧,有点吃醋你跟白婉婷走得这么近行了吧?”
迈着台阶往下走,安稳着陆,陆默才一脸正色道:“成,我知道了,谨遵媳妇懿旨。
下次如果不是公事,保准你一个电话来我随叫随到。
我人都是你的了,还担心什么?快来帮我擦碗。”
封琪琪朝着白婉婷走的方向看了看,又看看收拾碗筷的陆默。
瘪瘪嘴道:“你以后不能做饭给她吃。”
“好。”陆默无奈失笑,自嘲道:“娶了个醋坛子哦,不过我乐在其中。”
封琪琪睇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水声哗啦啦涮着碗筷,封琪琪说:“不过霞都这么忙,看得我都心疼了。”
“媳妇别胡思乱想就行了。”陆默倒是没完没了了。
封琪琪切一声,眯了眯眼想了想,饶有兴趣地说道:“你说我现在是不是一个富婆。”
陆默扭过头看她,擦着光洁盘子的手一顿,“那还请媳妇以后罩着我点。”
提到这话茬,封琪琪还是忍不住提起说:“不过吧,你得先罩着我,蓝晓伊都杀上门了。”
“怎么回事?”陆默诧异,封琪琪把前因后果一说,人家蓝晓伊可专门为白婉婷这事儿到她跟前恶心了一番呢。
陆默这才正视起来封琪琪刚才不翻篇的话题,原来她心里这个坎儿一直没过去。
只得认真安抚道:“你听蓝晓伊说什么白婉婷喜欢我,那不过是蓝晓伊不喜欢你随便找的借口而已,想给你添堵。”
“听你这轻蔑的语气,还是蓝晓伊胡说八道的?”
陆默面不改色,语气轻松,笑说:“白婉婷什么心思我能不知道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绝对不可能有爱情的成分。
别的我不敢轻易承诺,这一点,我看得透透的也明明白白的。”
封琪琪心里就郁闷了,陆默这的确是想的通透,但是白婉婷跟他不是事关爱情,却是事关输赢。
当然她也知道这种话再说出来只会让陆默觉得她无理取闹,索性先保留意见。
“好了媳妇,别多想了。”
陆默一把捞过最近见着白婉婷就愁眉的封琪琪,两人笑笑就没再提这话茬。
醋味是好闻,小作怡情,可是醋坛子翻了,就不好收场了。
封琪琪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忍不住在柳楠跟前付诸心事一番。
也是巧了,柳楠给封琪琪打电话约她逛街的时候,陆双也正往陆默家走来。
陆双想要和陆默打开天窗谈谈,陆默没多想直接给了他地址。
一审判决还没有下来,但是陆双知道这一次他爸凶多吉少,当年的事情他虽然不清楚,可是多少也从律师那里了解到。
虽然只是隔着门缝偷听他妈和律师的谈话,但也知道这件事情令人不容乐观。
他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家里不言语。
整个人失魂落魄般坐了一整天,直到天黑。
是胡玉萍见孙娜茹的当天回来,就看到儿子变成这个模样,心里隐隐不安。果不其然,陆双知道了很多事情。琇書蛧
他看到那个被他妈藏起来的笔记本,上面记载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见不光的事情。
秘密邮箱里,里面有一些照片,是关于封琪琪和陆默的,看角度明显是偷拍,且越是瞧着日期越觉得心惊,难道他爸爸一直都在监视着大哥和封琪琪?
包括当初让星逸阁陷入困境的匿名举报文件,悉数出现在陆士荣带密码的私人账号邮件里。
也难怪,难怪大哥对他爸恨之入骨。
正如外界所言,爷爷的遗嘱出现的恰逢其时,他爸爸如今像是被斩断翅膀的人,被砍掉手足,呆在那个牢笼里。
他大哥的做法是狠辣无情,果断决绝,而一切源头都是他爸做得过分,才遭受到了这样的报复。
陆双来不及伤心家庭变故,同时,他又看到一份文件。
一份公布天下足以把陆默拉下高位的文件。
关于希望工程陆默中饱私囊偷梁换柱,以劣质材料顶替从中获利的证据。
他不知道他爸留着这份文件作何,是还没来得及下手还是没找对时机?陆双径直质问他母亲。
“妈,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陆双指着电脑里的证据。
胡玉萍面上闪过一丝慌乱,她的确是想瞒着陆双,因为很多事情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起。
既然他现在发现了,也就不得不说,她知道很多事情已经糊弄不过去。
何况陆双也不是小孩子了,作为一个成年人,他应该管理好自己的情绪,同时也应该知道自己那个父亲是怎样的为人。
然而胡玉萍却说:“虽然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操作的,可是你拿着这一份文件,并不能对你大哥造成任何威胁。”
“妈,你是在向着我大哥说话?”陆双听出话音里的内容,心生狐疑不解。
胡玉萍面不改色,只说:“我只是陈述一件事实。”
陆双盯着他妈想探个究竟,但姜还是老的辣,胡玉萍斗不过陆默,对付她儿子还是绰绰有余。
之前,孙娜茹想要让她拿出这份证据去控告陆默,可是没想到陆默在半路上阻拦了她。
她和陆默的谈话中,俩人都心知肚明孙娜茹是什么目的。
陆默当时说依照二婶的能力,我不相信那些事情是你处理不好的,就算有什么照片,就算有什么音频,一切都是别人陷害,又没什么关系?只要找不出另外一个当事人
陆默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用一种洞悉一切的神情,那漆黑如同漩涡的目光仿佛会将人吞噬掉,令人不由暗暗心惊!
包括胡玉萍以为自己行踪很隐秘,没想到陆默连孙娜茹都翻出来了,也是,陆默的确是很有手段。
再仔细看,陆默的神色面无表情,似笑非笑,却同样仿佛把控了全局。
陆默还说尽管这份文件散发出去对我会有所威胁,但是根本伤不到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实情。
何况二叔拿此与我达成过协议,早已经一笔勾销,你拿着也没有任何用处。
何况事情过去这么久,还能找到蛛丝马迹吗?可能到时候别说威胁,连麻烦都没有了。
胡玉萍诧异陆默别说有没有后招了,而是直接让她这招没法用!
胡玉萍这种主张趋利避害的人轻易不会受人威胁,是以不得已会向孙娜茹低头。
如今权衡利弊后,既然陆默更合她心意,自然是全力配合陆默。
毕竟陆士荣的生死大权,事关陆默。
她不是为陆士荣救赎,而是为了自己,为了陆双。
不要说为了顾全大局为了陆家,毕竟陆家不存在,她和陆双都失去了某些依靠。
更何况,她笃定只要陆默姓陆,他就不会太过份,可反之孙娜茹却不是这个想法。
陆双转了话锋又逼问道:“妈,你是不是和我大哥谈过了?他准备怎么办?赶尽杀绝吗?”
“不如,你自己去问问他。”胡玉萍不温不火说着。
陆双的脸色一沉。
他想起来向来脾气不好却从不下狠手的大哥,可是自从和父亲撕破脸皮之后,大哥所说的话无不是句句如刀剜人心。
曾经爷爷在的时候大哥或许是束手束脚,如今爷爷去世,大哥就立刻将别人的人生搅起惊涛骇浪。
他想,大哥的确恨极了父亲,所以这一次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而他,不愿意去面对这样的结果,可这一刻,他还是忍不住想去探究一下他大哥到底是怎样真实的想法。
而趁着封琪琪也在,陆双鼓足了勇气。
华庭庄园,穿过银杏树小道,熟悉的房门,书房里,透过落地窗的阳光有着微弱的亮度。
见到陆默的时候,他正埋头在书海里。
天气并不怎么好,算是个阴天。
陆双的情绪是复杂的,烦躁的,因为母亲的话在他耳畔久久不散,因为母亲早就知道当年父亲以一私欲杀害大伯与大伯母的事实,这就是事实!
从他母亲口中得知。
“大哥,我知道你没有在看书。”
陆默充耳不闻,陆双再次唤了他一声,“大哥”他这才抬头看了看来人。
陆双一脸憔悴色,向来对于自己形象比较注重的陆双竟邋遢起来。陆默抿了抿薄唇,依旧一言不发。
陆双开口说:“我渴了,有什么喝的吗?”
“自己去楼下看看,再帮我续一杯咖啡。”
等陆双再回来,陆默已经合上了书本,孤身一人站立在落地窗前,眺望着远方的风景。
银杏树的树叶翩翩,有风刮起来,有些凉,早晚也冷的可怜起来。
“二叔会受到他应有的惩罚,或许你不会失去父亲,但是你心里的那个父亲角色轰然倒塌不复存在。这样的结果,你会不会怪我,怨我,恨我。”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闻着那一杯浓厚的咖啡,陆默凉薄开口,他面无表情。
陆双递过去那杯咖啡,“大哥,热的,捧在手里,好像是暖的,试试?”
陆默扭过头,因为陆双的话而迟疑着伸出了手。
端着杯把,有热气氤氲散发,模糊了陆默的脸,飘来他那久远的记忆,因为过于真实,所以从来没有忘记。
对于含冤的人来讲,如若不能真相大白,那该有多么心痛。
纵然真相大白没有什么用,无法挽回一切,又要增添新伤。可是,心里的那个坎会过去,埋藏多年的怨也会消除。
所以,陆默说:“这是不可逆的事实,也是不可更改的结果。所以,你会不会怨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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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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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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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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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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