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你提醒。有做人生导师力功夫,还不如再去翻翻卷宗。没准儿能找到什么线索呢?”秦雪没好气儿的对小刘说道。
“姐,你这么漂亮,一个美人能不能不要总翻白眼?否则会有人误以为您眼睛不太好的,咱们不管怎么说也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同事?您不要对我有那么大的成见吗?姐!”小刘追在秦雪的屁股后面,人家越是烦他,小刘越要和秦雪搭话。
姚明轩和小王对视了一眼,看着这两个活宝,有些无奈的笑了。
时间倒回到半个月之前,清晨一个手持钓竿,身穿迷彩马甲,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来到了河边。此时,太阳也只露出半边脸。中年男人最大的乐趣就是到河边甩上几杆子,不在乎鱼获有多少,他享受的是独处的宁静以及丰收的喜悦。
本以为自己已经来得够早了,没想到距离不远处的空地上上。已经有一个人只上板凳,倒好茶水,放下了鱼饵。
“老周,今天你怎么来这么早呀?”
“老婆子好不容易松口,让我出来玩一会儿,得抓紧时间呀。下午还得送小孙女去兴趣班呢,想安生钓个鱼都不行。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晚上约了几个老同学喝酒。真是手痒的不行,所以抓紧时间来玩一会儿。”
两个男人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坚守好各自的阵地,盯着平静的水面。呼吸了新鲜空气,享受着美景,品尝着香茗这生活别提有多舒坦了。俩人安安静静的坐了好一会儿,没有一条鱼儿上钩,二人索性站起身做起了运动。他们俩同属一个钓鱼协会,说是钓鱼协会,其实不过是一些退休老人组成的临时兴趣小组。有空的时候大家约着在一起聊天喝酒,三五成群找到合适钓鱼的地方一起玩儿上几天,也算老年人交朋友的一种新方式。
老周和老李是协会里元老级别的人物。他们两个虽然年龄偏大但是身子骨硬朗。虽然工具较为专业,但是从不听那些小年轻讲什么科学钓鱼?玩的就是一个随性自然。
白渡河虽然不禁娱,但是钓到鱼的概率小的可怜。一般人是不会选择来这里垂钓的,但是老周与老李不一样。他们讲究的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二位老人哪是玩物丧志,沉迷钓鱼呀,他们不过是想借着机会逃离家庭生活,寻找属于自己的小空间。
老周喜欢抽烟,平时在家妻子和儿媳两双眼睛盯着他,老周憋得浑身难受。老李喜欢喝酒。家里人管得也很严,俩人借着钓鱼的机会,抽烟喝酒吃垃圾食品好不快活。
“我还记得小的时候来百度河边玩耍,随手一抓就能抓到两条肥美鲜嫩的大鱼,这么多年过去了,河水污染越来越严重,别说小鱼小虾了,就是水草都不剩下多少了。听说之前有个工厂,偷偷将废水排进了白渡河,导致河内的生物多样性受到了破坏。而且不少人会将生活垃圾倒入河里,也会影响水质。”
两个人就眼前这条河的前世与今生聊了一会儿,无不惋惜摇头。近几年,人们的素质有明显的提高。而且河边都设置了警示牌,扔垃圾的事情倒是有所减少。只是不知道消失的这些小鱼小虾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唉唉唉,老李,你看这是什么?这还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那么大一件东西,肯定是有人故意扔进去的。上游不有不是有码头有船吗?没准就是船上的人抛下来的。咱哥俩齐心协力把那东西捞出来吧!要不顺水漂到下游去,没准会堵塞河道。”
老李和老周一拍即合,二人虽然已经年纪大了,但是却颇具侠义心肠。河里的垃圾越多,他们钓鱼的乐趣就越少。
老李在岸边找了一大圈,发现了一根又长又直的干枯树干。老周则抄起钓竿鱼钩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牢牢地勾住了那一大团,随着水流起起伏伏的东西,水流推动物体向着老周移动。塑料袋虽然有些韧性,但是鱼钩很尖锐,老周使不上劲,生怕一不小心把袋子勾破,万一里面装的是一些零散零散东西,那可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想做好事,反倒做了坏事儿了。
老周试着用力,鱼钩都弯曲了,东西也只移动了一点点。他气沉丹田腰马合一,脚底下扎着马步,用尽力气使劲儿。拖动鱼线。
“哎呦,这玩意儿还真是够沉的。”一个巨大的黑色塑料口袋,边缘处被水波推动不时变化形状,看起来诡异又渗人,幸亏俩人是大白天来的,如果他们是来夜钓的,恐怕会被这东西吓破胆子。
老李抓起手中的树干和老周齐心协力,把黑色塑料袋拉倒了岸边。二人此时已是气喘吁吁。
“我倒是要看看这里面装的是些什么东西。”m.χIùmЬ.CǒM
黑袋子受到水草的阻力,被拦在距离岸边大约一米左右的位置,老李是个急性子,他从包里翻出防水连体衣三下两下换上。下到水里,将袋子推到了岸边,然后和老周齐心协力,把塑料袋抬到了草地上。
“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刘…”老李看着袋子上湿淋淋的水迹。没有了河水的浮力,袋子软踏踏贴在物体上,勾勒出大致的形状。
老周的想法与朋友一致,“为了保险起见,要不你还是给我拍个视频记录一下吧,免得以后出了什么事不好解释呀!”
资深钓友都知道,这些钓鱼佬除了钓鱼钓不到,什么都有可能钓上来。老周按下了录制按钮,老李朝着镜头挥了挥手,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的撕开了黑袋子的一角,一缕枯黄的头发出现在他的面前,老李和老周异口同声地说道,“死人!”画面出现了剧烈的晃动,很快保持在同一个拍摄角度。老周激动地蹲下身又起身,老李则用力将黑色袋撕出一个大口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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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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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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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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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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