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艘货轮抵岸,只见在夜幕笼罩下,两伙人正在分头搬运货轮上的集装箱。
持续半夜的作业,使得两伙人的头目坐下来谈论交易时还面带倦容,不得不用正宗D国黑啤和伏特加酒来醒神。
“麦斯,这次你们发的货数目不对啊,明明之前说好的一手钱一手货,你们这样偷工减料,是不是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赫尔克大人,并非是我们发的货不对,而是当今局势变化,谁不知道各国都要开始封锁对你们这些恐怖组织的军火供应了,这样一来我们这些散贩对你们出货也很难办,只能涨价,反正在这里的货同样数量不少,怎么样赫尔克大人,检查之后没什么问题你们就拿钱吧?”www.xiumb.com
被称作麦斯的独眼军火贩子挂着谄媚的笑容,让人一看就心生反感轻蔑。
但作为暴徒手下第三把手的赫尔克却并不敢小瞧麦斯和他背后的大供货商,毕竟这伙人敢在国际上最混乱的战场走跳,靠的可不仅仅是头脑与硬通货,他们的势力也没人能估计到底有多大。
虽然是穷凶极恶的恐怖组织头目,赫尔克也没傻到图一时之快杀掉麦斯给自己惹麻烦的地步,况且他们老大暴徒现在有更要紧的事情做。
眼见赫尔克就这么默认收货了,连他们组织卸下来的几箱子金条也打开来验收完毕,麦斯脸上的笑容登时愈发诚恳。
他领着赫尔克等人去查看集装箱里的货,看完之后双方正想银货两讫交接全部,突然一声枪响打破了夜色下的静谧。
“哦,该死,怎么回事,谁在乱开枪!”
此刻正值暴徒这些****与E国部队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外加三天前张毅每每打游击的阴影在,赫尔克一听到枪声就心里一突。
他条件反射以为是麦斯出卖了他们,眼睛一下变得血红,拔枪出来就顶在麦斯的脑门上。
麦斯也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呢脑门上就顶着一把枪,饶是他见惯了风浪,生死一线的危机感也叫他全身毛发悚立,急忙举起双手。
“赫尔克大人,我敢用性命发誓一定不是我们的人干的,现在风头正紧都知道擅自出货给你们的下场,我们哪敢张扬呢?”
“不是你们,还能是谁!法克别告诉我是E国政俯军打来了!”
可是想想怎么可能呢,格林洛夫码头位于他们暴徒已经打下来的无人区内,今夜按理说他们交易军火不该有任何第三方在场。
即便是E国的卫星拍到他们在交易,有老大暴徒操控终结者R号顶在前面,他政俯军敢随便调派军力分散,他们一定死的更惨!
赫尔克越想越觉得麦斯等人可疑,心中忌惮之下,手指缓缓要按下扳机。
哪知就在这个时候又是一连串的枪响,惊得赫尔克不得不住手,与麦斯等人一同看向码头高处某点。
“Shit!是狙击!趴下,快趴下!”
赫尔克骇然失色没等叫完,麦斯和离得最近的他的副手已经眉心中弹,僵硬地倒在地上成为了两具尸体。
而另一个方向的枪声未停,想也知道绝不止一两个人。
“法克难道真的是该死的E国政俯军来了?”
赫尔克心里惊疑不定,当机立断做出取舍:“快搬军火,我们的东西不要了!把麦斯他们的货统统抢回去,抢不走也给凿沉它!”
这个凿沉,自然是赫尔克疯狂的打算把整个格林洛夫码头全部炸沉,叫敌人无从捡他们的后漏。
赫尔克一声令下,他带来的****们纷纷响应,顿时一群人黑压压扑向麦斯那边的集装箱。
麦斯的幸存手下还想拦住这帮****,结果完全小看了他们的凶残,谁挡路谁被一阵乱枪射成筛子。
渐渐的麦斯这边人已然吓得不敢再乱动,他们没乱动也有****不肯放过他们。
在****们眼中,无疑是麦斯通风报信才害得这次交易被发现,麦斯是死有余辜,他的手下也不能好过。
一时惨叫声伴随着更加猛烈的枪声响起,交易双方顷刻间打破微妙的和平氛围,彼此撕破脸开始互相攻击。
赫尔克的目标始终是麦斯运来的军火,不欲跟暗处来袭的敌人以及麦斯他们的人马缠斗,很快边战边撤,也有手下来报告炸弹安装好了。
“听我命令,我数十个数实际上八个数完了你们就可以启动炸弹。”
赫尔克边说边残忍地龇起牙,像是迫不及待看到这一场盛大的烟花绽放。
至于八个数以内逃不出爆炸范围的其他****,他们的死不是没意义的,起码拖着敌人一块死了。
连自己人都不放过,偏偏在他身边的****们没一人觉得不对,一个个目光中带着跃跃欲试暴虐嗜血的残酷,毫不犹豫的执行赫尔克的命令。
就在赫尔克开始数数的时候,又一道破空枪响,赫尔克心中警铃大作,原地立马一个翻滚。
“唔!”然而他还是被射中了,或者说暗处的那名狙击手本事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连他会战术翻滚躲避子弹都能想到。
那名狙击手连开两枪,第二枪干脆从侧面打穿了赫尔克的腮帮。
染血的子弹穿过皮肉的阻隔,直直射向地面,入地三尺,连带着弹坑周围都溅出凄艳的血花。
“敌首已无反抗之力,可以收网了。”
在距离赫尔克等人只有不到米的高地,只见梳成一绺银色高马尾的斯娜莎腰系伸缩带半蹲在那里,耳尖夹着一个袖珍小巧的通讯器,此刻她眼不离瞄准镜,身在高处将赫尔克等人惊慌失措的反应全部收于眼底,同时清冷地启唇通知张毅他们过来收网。
“好样的斯娜莎。”
张毅就知道斯娜莎出马准没有错,但在斯娜莎制定作战计划之前,他还很为斯娜莎的大胆捏一把汗。
哪有狙击手当前锋,一马当先潜入敌人埋伏圈里的,须知赫尔克他们交易之前可是谨慎地将每一处有可能隐藏狙击手的高地都检查个遍。
他们决计想不到斯娜莎腰系伸缩带,就是为防止被敌人发现,不惜头朝下脚朝上,一身黑衣静静悬挂在高地正下方,待到敌人检视完毕才一蹬上方伸缩带一个鲤鱼打挺跃回高地。
而且斯娜莎深得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精髓,在张毅他们与赫尔克他们的外部哨卫交上火以后,斯娜莎利用伸缩带轻易越过刚刚的位置,又跑到另一处高地,依样画葫芦悄无声息地继续狙击。
这也是赫尔克毫无防备又吃了第二枚子弹的原因,打死他也不知道斯娜莎是在跨越高地之时,伸缩带还荡在半空中她身影甩起,就那一发瞬开瞄准镜控枪完美到极致,也叫赫尔克他们彻底失去反抗之力。
没了头目的指挥,剩下的****都是一盘散沙不足为惧,遑论失去麦斯以后本来就被****节节紧逼的军火贩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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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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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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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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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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