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的外围防线一下子便崩溃了。
敢死队员继续向鬼子驻守的二线阵地冲去。
不过还没冲上一段距离,街垒上的一挺九二式重机枪开火了!
哒哒哒!
密集的弹流登时扫翻了三个冲在最前面的战士。
几乎在同一时间,其他战士急忙寻找掩体躲避突如其来的九二式重机枪。
偷眼看着疯狂开火的九二式重机枪,敢死队长扬着嗓门叫道:“一分队,从左翼民房进攻,二分队从右翼民房进攻!”
下一刹那,两个小分队一左一右朝鬼子的二线阵地包拢过去。
可还没冲上一会,两个小分队的战士再次被鬼子的九二式重机枪打得抬不起头,被死死地压制一处民房。
狠狠一咬牙,敢死队长叫道:“三分队上!”
答应了一声,几个腰缠集束手榴弹的战士爬上了房顶,朝鬼子的街垒机枪摸去。
与此同时,敢死队长扬着嗓门叫道:“重机枪开火!掩护三分队的弟兄!快!”
敢死队控制的九二式重机枪朝鬼子的街垒机枪进行火力压制。
其他敢死队员也拼命扣动扳机,吸引鬼子九二式重机枪的火力。
很快,三分队的敢死队员便运动到九二式重机枪附近。
此时,鬼子的九二式重机枪并没有按照常规的做法布置在街道中央,而是为了形侧打火力特意布置在街道两侧。
这恰好给楼顶的敢死队员进行死亡攻击提供了机会。
嘴里问候了一下小鬼子的祖宗,一个敢死队员率先从楼顶上跳了下来。
当敢死队员刚要拉响集束手榴弹的时候,眼尖的鬼子指挥官扯开嗓门叫道:“敌袭!敌袭!楼顶上发现支那军!”
正在街垒防守的鬼子兵急忙调转三八式步枪的枪口,对着楼顶上的敢死队员开火。
砰砰砰!
顷刻之间,没能拉燃引线的敢死队员被鬼子的集火攒射打成了马蜂窝。
第一个敢死队员从楼顶上摔了下来,身上的集束手榴弹掉落在一米的位置。
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敢死队员拼命朝集束手榴弹挪去。
冷着一张脸,鬼子指挥官拔出南部十四式手枪朝敢死队员补刀。
嘭!
第一个敢死队员终于没了呼吸。
可就在这时,楼顶上再次冒出了一个敢死队员。
敢死队员纵身朝街垒重机枪跳了下来。
在跳的过程中,敢死队员拉响了身上的木柄手榴弹。
轰隆隆!
片刻之后,鬼子街垒的九二式重机枪被炸了个稀巴烂,几个驻守机枪巢的鬼子也被炸了个四脚朝天。
紧接着,街垒上的其他九二式重机枪也被三分队的亡命打法一一摧毁。
这样一来,鬼子的二线阵地一下子岌岌可危。
猛然直起了腰身,敢死队长扬着嗓门:“弟兄们,前进!前进!”
话一说完,敢死队长率先冲进了鬼子的二线阵地。
敢死队员也纷纷直起了腰板,朝鬼子的二线阵地猛攻。
砰砰砰!
哒哒哒!
短暂的近距离交火之后,敌我双方爆发了激烈的白刃战。
猛然一横枪托,敢死队长一枪托砸翻了一个鬼子军曹。
鬼子军曹吃不住痛,倒地不起。
敢死队长趁势贴过去,继续朝鬼子军曹补刀。
当敢死队长将染红了鲜血的刺刀从鬼子军曹身上拔出时,一个鬼子老兵偷偷从身后抠住了敢死队长。
当下敢死队长被鬼子老兵抠得动弹不得。
情急之下,敢死队长就地一个过肩摔,将鬼子老兵摔了个半死。
鬼子老兵还想重新站了起来。
脸上没有一丝犹豫,敢死队长朝鬼子老兵开了一枪。
嘭!
鬼子老兵再次横了下去。
敢死队长引起了小鬼子指挥官的注意。
下一刹那,在敢死队长的正对面,四个鬼子兵气势汹汹地朝敢死队长冲了过来。
脸上没有一丝波澜,敢死队长朝四个鬼子兵做出了一个拼刺动作。
随着时间的流逝,鬼子兵离敢死队长越来越近。
当鬼子兵到达三米的位置,一个躺在地上的敢死队伤兵死死抱住鬼子兵的双脚。
鬼子兵吓了一跳,拼命挣脱。
见敢死队伤兵不撒手,鬼子兵用刺刀冲着敢死队伤兵的后背猛戳。
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敢死队伤兵默默拉燃了身上的集束手榴弹。
轰隆隆!Χiυmъ.cοΜ
四个朝敢死队长冲过来的鬼子被一一掀倒。
像这样的爆炸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敢死队员的拼刺技术明显不如小鬼子那么专业,所以敢死队员只能以命搏命。
敢死队员们既然在刺刀上干不过小鬼子,那么只能跟小鬼子同归于尽了!
无论如何,每一个拉燃集束手榴弹的战士总是能拉上几个小鬼子垫背。
这种亡命打法,对敢死队来说,非常地有赚头。
但是鬼子兵可就得吃大亏了。
在敢死队员的亡命攻击下,鬼子兵的看家本领不见得能占得着便宜。
当鬼子兵用刺刀尖撂倒了一个敢死队战士时,下一刻鬼子兵也跟着在爆炸中阵亡了!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八百敢死队就跟鬼子打了一个四六开。
鬼子指挥官一下子看傻眼了。
该死的支那军队,拼刺刀拼不过,竟然在白刃战中用上这中无比下三滥的手段。
抬手一枪撂倒了一个吼叫着贴过来的支那士兵,一个鬼子军曹叫道:“联队长阁下,这伙支那军简直疯了,他们根本就不要命,咱们是不是应该考虑撤退了!”
脸上闪过一丝狠厉,鬼子联队长叫道:“不能撤!绝对不能撤!你马上命令机枪手对支那军进行扫射!”
脸上露出了一抹迟疑,鬼子军曹叫道:“可是,我们的士兵正在跟支那军近战呢!这样进行机枪扫射,怕是会误伤到我们自己人的!”
说话间,又一个支那军引爆了身上的集束手榴弹。
爆炸中,三个鬼子兵也被炸了个落花流水。
这一幕,鬼子联队长看得心窝子直滴血。
眼珠子一瞪,鬼子联队长叫道:“支那军这样子是在拼刺刀吗,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们必须不惜一切手段,干掉这帮支那军!”
朝联队长一哈腰,鬼子军曹叫道:“哈依!”
不过一会儿,架设在高处的一挺歪把子机枪冲着街面的人群进行开火。
哒哒哒!
一道火蛇呼啸着朝正在近战的敌我双方士兵咬了过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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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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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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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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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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