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黑眸敛着凝重的冷意,扫向林楚楚:“还不快点下去?”m.χIùmЬ.CǒM
林楚楚也没想到他们俩这样“闹着玩”的时候会有人进来,当下也被吓蒙了,羞涩的脸颊发热,但池荆寒这样一吼,
她下意识产生的就是逆反心理。
“你嚷什么,我就不下去,让别人看到怎么了?不过就是我压着你了,又没有脱光怎么样你,你一个大男人,害羞什么啊。”
嚷完之后,她就后悔了,恨不得把舌头咬下来。
她在说什么啊!!
池荆寒诧异一挑眉,眼底多了几份玩味的笑意。
“啊,我的意思是……”林楚楚尴尬的想要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就在这时,一直处于被动的池荆寒右手一翻,抓住了林楚楚的手腕,上半身同时挺起,再将她的手折到她身后,这样就把她锁在了自己怀里。
啊,不,确切的说,是池荆寒埋首在她的“怀里”。
“你……无耻,卑鄙,下流,不要脸……”林楚楚咒骂着,抬起另一只手准备反击。
池荆寒很轻易的一抬手就挡开了她的攻击,然后这只手一起禁锢到了她身后。
不想让外面的人看热闹,池荆寒刻意与她保持开些距离。
林楚楚也僵住不敢动了,生气都不敢让胸前剧烈起伏,否则他那邪恶的俊脸,就要贴上来了。
“怎么,刚才的大方哪去了?你现在也知道害羞了?不就是换了个姿势抱着么?又没有脱光把你怎么样。”
“我,我……”林楚楚的脸颊更红了:“我可能病的很严重吧……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放开我,你先放开我。”
“不放,你现在这样乖乖的,不敢动的样子挺好。”池荆寒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还是烧,但没有来的时候那么厉害了,待会儿乖乖把药喝了,你愿意继续睡再睡,睡得也能舒服点,不会总是皱着眉头。”
林楚楚微微一怔:“是因为我发烧,你才把我带到这来的?”
“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原因?”
林楚楚垂下眼帘,这家伙明知故问。
池荆寒也低下头,缓缓地凑近她:“别把我当成那么禽兽的人,林楚楚,你就一点都感受不到我对你好吗?”
林楚楚白了他一眼:“比如呢?”
池荆寒窝火的咬了咬牙:“你行,我以前以为你只是情商低,现在我发现,你是石头变得吧?怎么都捂不热呢?”
“就是,小楚楚,我就没见过我弟对哪个女人,像对你这么好过,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门又开了,池安娜挤进来,替池荆寒打抱不平。
她身后,关清晗,雷政,邢月山三个吃瓜群众也跟着探进头来,好奇,惊讶,又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们俩。
一瞧这昧暧不已的姿势,她们纷纷露出了姨母笑。
池安娜不怀好意的说:“哎呀,老弟,你也有今天啊,在下面的感觉怎么样?”
关清晗朝着林楚楚竖起大拇指:“楚楚,威武。”
雷政抱着肩,看好戏:“啧啧啧,我以为你这么傲娇的人,不会接受女,上,的姿势呢,看来我还是小瞧你了。”
邢月山抿着嘴,作为阶级最底层的人,他没敢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看。
林楚楚急的扭动着身体,红红的小脸,莹莹若水的杏眸,让她看上去娇媚极了。
这群人都瞎么?看不出她才是被动的那一方好不好?
“池荆寒,你放开我,快点放开啊!”
池荆寒依依不舍的把她从身上抱下来,指着那伙人,厉声喝道:“都给我滚出去!”
坏了老子的好事!
池安娜不怕死的站着不动:“老弟,我们真不是故意撞破你的好事的,不过既然都来了,是不是给我们一个闹洞房的机会?”
关清晗眼睛一亮:“对啊,你们俩结婚就没有什么仪式感,现在正好补上。”
林楚楚双手捂着小脸,一溜烟的钻到了被子里,含糊不清的大叫道:“不要,你们出去!”
“楚楚,别害羞嘛。”关清晗跑过去,拉扯被子,可就是拉扯不开。
被子里传出林楚楚的吼声:“关清晗,昨晚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你出卖我!”
池安娜在旁边,隔着被子拍了拍她:“小楚楚,别误会,昨天是我要把你带去酒店的,小关关只是助攻而已,你要有什么不满,冲我来。”
林楚楚也想起来了,昨晚池安娜还说过池荆寒要死了。
她把头探出来,愤愤不平道:“你们联合起来骗我,你说他要死了,他哪像是要死的样子?”
池安娜理直气壮的说:“昨天晚上他那副样子你还有印象吧?你要是不去安慰安慰他,他可不就得喝死么。”
脑海中闪过池荆寒坐在窗边失魂落魄的样子,林楚楚无言以对,又把脑袋缩回到被子里。
邢月山在门口,弱弱的说:“不介意的话,还是把这半碗药喝了吧,我熬了好久的,不然你也退不了烧。”
裹在被子里的某人不吭声。
邢月山一鼓作气,开始解释昨晚的事:“小楚楚,昨晚的事我还是要和你说明一下,老池这家伙昨晚跟你吵架之后就心情不好,拉着我跑去喝酒了……”
“是你带我去的。”池荆寒打断他的话,纠正他。
“啊,对,是我带你去的酒吧,因为你又不认识路,只能我带你去啊,你当时那样子,伤心欲绝啊,感觉池家面临经济危机,一天亏空几个亿的时候你都没有那么伤心,
而且你是真把酒当凉白开喝啊,一个小时不到,你就六亲不认了,不光打了夏文宇,还差点把程初夏掐死,我跟你姐都拦不住……”
“捡重点说。”池荆寒再次打断他。
程初夏和夏文宇的那些事,他已经了解清楚了,不需要再让林楚楚听到这些。
“拜托,我说的就是重点啊,然后你还打了一些陌生人,把人家酒吧砸了,老板也被你打的鼻青脸肿,总共赔付了十五万元,刷的我的卡。”
邢月山无比期待的看着他,想说:大哥,我都说的这么明显了,你倒是接一句,啥时候给我钱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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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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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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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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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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