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跟他接触过,谈不上怕不怕的。”夏文宇无所谓的说。
“你家里一定不希望你得罪他,放开我吧,你赶紧离我远点。”林楚楚停下脚步,不想连累了夏文宇。
谁知,她刚停下来,后面的人就撞了上来,她往前一扑,撞到了夏文宇怀里。
那一对跳舞的人回头就骂:“会不会跳舞啊?不会就站在这显眼了行么?”
“不好意思,我……”
林楚楚正要道歉,就见池荆寒拽着杨清濛大步走了过来,脸色沉的吓人,满身的寒意让整个客厅的温度都骤然下降。
他那架势已经不是在跳舞了,完全就是把杨清濛当做一个物件拎着。
然后从夏文宇身边走过的时候,他把杨清濛往夏文宇怀里一推,拽着林楚楚的手腕,掌控着她转了圈,从夏文宇的怀里转了出来,回到自己身边。
舞曲没停,池荆寒一副淡定模样,继续环着“新舞伴”跳舞,而围观的人们,已经被他这番举动惊得纷纷变了脸色。
“池,池少,你……”
杨清濛莫名其妙的就被抛弃了,她还以为池荆寒已经完全被她迷住,没想到池荆寒的注意力一直没有在她身上,否则也不会这么毫不怜惜的把她推开。
她气不过的一把推开夏文宇,望着那高大英俊的背影,心里千百个不甘,可也没有办法,那是池荆寒,谁敢跟他过不去?
“舅妈,我可丢死人了,你去跟池少说说,他不能这样对我。”杨清濛又去找庄曼哭诉,这回庄曼可不会再向着她。
“还说什么?人家未婚妻就在旁边坐着,你非要找他跳舞,本来就是自找没趣,别在这吵了,不然你就更丢人了,去楼上呆着。”
“我不去!”杨清濛不愿意。
庄曼叫了两个人,愣是把她带上楼。
因为庄曼知道,池荆寒这样做,就是挑明了给刚刚那些说林楚楚闲话,拿她当笑话的人看,他对这个未婚妻是真心实意,不会再有任何人,取代得了她的地位。
杨清濛闹也是白闹,就算闹翻天,池荆寒也不会多看她一眼,倒不如赶紧把她赶紧送走,图个耳根清净。
夏文宇被抢了舞伴,还被杨清濛嫌弃了一把,他反而没有失落,看到池荆寒对这位未婚妻的态度有所改变,他替她感到欣慰。
眼下也没有他什么事了,刚才骂了林楚楚一句的两个人,知道自己骂错了人,舞也不跳了,赶紧开溜,他就也跟着低调的离场了。
全场走的走,看热闹的接着看热闹,一时间安静不少。
现在人群中更多的恐怕是羡慕林楚楚的,能够被池荆寒这样的男人宠着,得是多少辈子修来的福分。
可能只有林楚楚自己清楚,这算什么福分?
她低着头,被池荆寒按在怀里,感受着他的愤怒化成的寒意,受不了的一个劲儿瑟瑟发抖。
“林楚楚,你在报复我是么?”池荆寒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带着一股子寒流绕着她的脖子,往衣襟里钻。
林楚楚缩了缩脖子:“我没有啊,只是跳个舞而已,你也想太多了吧。”
“你当我瞎了?”池荆寒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喜欢跳舞是吧?”
“没有,我不喜欢。”林楚楚赶紧说。
“喜欢跟别人跳舞,不喜欢跟我跳?”池荆寒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林楚楚咬了咬嘴唇:“真的不是。”
“那就跳,我亲自来带你跳。”池荆寒拖着她的身子,加快了舞步。
林楚楚穿着高跟鞋,好费力才能跟上他,还要自己站稳,没跳多久就累得不行了,脚腕出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池先生,我错了行不行?”林楚楚皱着眉头求饶。
“我不如别人待你温柔是吧?”池荆寒还是冷着脸:“林楚楚,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得?”
林楚楚太累了,上气不接下气的,都懒得理他。
池荆寒注意到她额头上的细汗,被怒火包裹着的心再次软了下来。Χiυmъ.cοΜ
偏偏这时候,乐调到了高亢部分,变得欢快起来,林楚楚看前面跳舞的一对步伐也跟着加快,并且变得复杂,她一慌,脚腕一扭,倒在了池荆寒怀里。
“池先生,求求你了,我不想跳了,你饶了我吧,我脚腕都疼了。”林楚楚再次求饶。
池荆寒深邃的黑眸凝视着她,又低头看了一眼她发红的脚腕,忽的一弯身,将她抱在了怀里。
“额……池先生,你这是……”林楚楚搂住他的脖子,一阵手足无措。
池荆寒仍然冷着脸,抱着她旋转一周,独自完成了复杂的舞步,最后将她放下来。
她已经完全转晕了,还没站稳,就被池荆寒放倒在怀里,他强壮的手臂托着她纤细的腰肢,来了个完美的结束姿势。
林楚楚这才缓过神来,但看到池荆寒那微微泛着汗水的俊脸近在咫尺,她又差点闪晕过去,两只眼睛都不知道该盯着哪里看才好。
池荆寒眯起眼,惩罚性的隔着面纱,在她唇上咬了一下,她一疼,眼神猛然恢复了灵动劲儿,恼火的盯着他漆黑的眸。
他满意的勾起唇,将她的身子捞起来,圈在怀里。
周围眼巴巴吃狗粮的人们也跟着恢复了呼吸,随之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掌声。
林楚楚被吓了一跳,池荆寒瞪了她一眼:“你就这么点胆儿,还敢跟我对着干?”
林楚楚不甘示弱道:“池先生,你在指责别人之前,先想想自己做了什么好事,行不行?你这样明显的双标,难以服众啊。”
池荆寒愣了愣,嘴角的笑意更深:“哦,原来你是吃醋了?怪我没有先陪着你跳舞,才会找夏文宇跳舞,故意气我?”
林楚楚撇撇嘴,脸上露出一种被戳穿了心事的窘迫表情,但还是嘴硬道:“我没吃醋,也没有什么好吃醋的,你喜欢谁都可以,我无所谓。”
“啧,听你说话这么底气十足的,看来是还不累,不如再来一支舞,怎么样?”池荆寒退后了一步,要做出邀舞的姿势。
林楚楚吓得不轻,赶紧又扑到他怀里,两只手抓着他腰间的衣襟,恨得直咬牙:“池先生,你是不是想让明天的头条写着,池荆寒的未婚妻跳舞时当众扑街?那样你就高兴了?”
池荆寒揉揉她的头,声音终于变得轻柔:“好,这次就饶了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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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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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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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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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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