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说话了,而是用热吻席卷她,从她的脖子开始,一处也不放过,他吻得急而热烈。
纵然她是石头也会开花,何况她是爱着他的女人,她的心一下一下的悸动,她做不到心如死灰。
爱是涯上的花,明明知道不可以,她还是纵身一跳。
他的吻包裹着她,而且他手脚并用,她渐渐没了自己,她只剩虚壳。
她由最初的抗拒到慢慢回应,她的身体有些情不自禁,这是最后的吻别,绝望的吻。
“呜……正东……呜……”赵念欣哭着大喊出来。
正东浑身一震,在赵念欣快要招架不住的时候,彭正东却突然叫了暂停,他仿佛想到了什么。
“正东……”赵念欣心有不甘,叫唤了一声。
就当最后一次索取,她们第一次由酒后开始,她们最后一次也是酒后结束。
她紧紧的抱着他的身体,希望可以久一点儿,再久一点儿。
他握着她的手,吻也跟着下来了。
赵念欣不明白,不知何时,她变得依赖他,他掌握了她身体的整个命脉。
快乐痛苦都是他赐给她,她们曾有无数次狂欢的夜,而这一次明显不同,许是知道最后一次。
她好想说,正东,我要跟你永远在一起,我们再也不要分开,可是她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这样的话只有留藏在心里,她要他忘了她,从此幸福的生活下去。
两人很默契的索取,最后一次索取。
酒精从彭正东的胃里一直燃烧到他的全身,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觉醒,正和他的冲力在打架。她从没有这样热情主动过,让他有些意外。
“念欣,不要离开我,念欣永远在我身边,我们再也不分开。”彭正东他不想赵念欣恨他。他挣扎着,用仅余的一点意志力想从赵念欣身上爬起,看着酒醉情迷中的赵念欣。她一头长长的秀发散开在地毯上,半裸的身体泛着淡淡粉色,星眸半闭,嘴里在迷糊地喃喃自语。
赵念欣的身体又缠了上来,她呢喃着抱住他,嘴里说:“不要离开我,”眼里有一行泪水流了出来。
彭正东没有办法抗拒,赵念欣的脸正贴着他。
他抱起赵念欣,将她贴紧自己。
客厅里淡淡的灯光,照着散落了一地的衣服,这个燃烧的夜晚,属于两个寂寞的灵魂。
一场运动下来,他已经体力不支,她也昏昏沉沉地被彭正东搂在怀里,闭着眼睛,倦极了的样子。
“累了?”彭正东似乎还很兴奋,一只手还舍不得拿开,显然对她爱不释手。
“嗯。”赵念欣懒懒地应了一声,只觉得自己浑身像是被掏空了似的,可是心底却莫名觉得满足。
她忘了他们现在的尴尬关系,忘了他即将是一个女人的丈夫,想着这她有些难受起来。
彭正东将她翻过来,让她平躺着,然后去浴室拿了毛巾,给她擦干净身子,自己又去浴室清洗好,然后在回来躺在她身边轻声说:“睡吧,不要胡思乱想,以后如果我挂你电话,一定是不方便,知道吗?”
他冷漠惯了,向来不喜和别人解释,但是她不同,他希望她现在没有任何烦恼,开开心心。xǐυmь.℃òm
赵念欣没有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去,轻轻地点了下头,即便知道明天以后他们将不再有关系,她也不怪他。
她蜷缩在铺上睡着了,晕红的脸上还有残余的泪痕。这个美丽柔弱的女人,摄取了他所有的魂魄,第一次他有了这么强烈的占有欲。她的一笑一颦,时时牵动着他的心。
他拍着她的背,轻轻地,直到耳边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他才从铺上坐起来,靠在床头,心底微微有些不安。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户照在赵念欣的脸上,她转过身把头埋进枕头里,继续梦游周公。但窗台上的鸟儿却不让她如愿,热烈而积极地要打扰着她的清梦。赵念欣嘟囔着,睡意一点点在苏醒。
她半眯着眼睛,想看清那可恶的鸟儿在哪个方向吵她。“鸟儿?”她清醒了一些,她这是在哪儿?
她努力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灰和蓝色调相间熟悉的房间,落地窗前悬挂着的鸟架上站着一只五彩斑斓的鹦鹉,正用圆圆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她,偶尔叫几声以示对她闯入的抗议。
赵念欣的睡意顿然全消。她挣扎着想起身,但酸痛不堪的身体让她又倒回到了铺上,她脑袋里就像有千百个小人在敲锣打鼓轰轰作响,头痛欲裂。她躺在铺上努力克服着酒后的眩晕,使劲回忆昨晚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怎么会躺在这张铺上。
昨晚残留的记忆闪过了她的脑海,那深吻,天啊,她用手掩住了发烫的脸,是梦,一定是梦,她还没有睡醒!
她战战兢兢地转过身去,却在枕边看见了彭正东熟睡的俊脸。水蓝色的被单只盖着他,他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窝处投下了阴影,刚冒出来青黑色的胡茬显得很性感。
可不可以用尤物来形容这个极品男人,赵念欣有点看呆了,身上的被单慢慢地滑了下去也不自觉。
这时彭正东的睫毛动了动,还没等赵念欣反应过来,一阵翻天覆地的晕眩,他睁开眼睛,在她的耳边轻声说:“这么早就来惹我吗?”他的声音低哑而性感。
赵念欣羞不可抑,看看她自己,身无寸缕不说,身上还布满了吻痕,一切都提醒着昨晚醉酒后的她和他到底有着怎样的画面!赵念欣看着彭正东帅气脸,闭上了眼睛,她有些痛苦无助。
但是做就做了,谈不上后不后悔,赵念欣不想搬出那个老套而胆怯的藉口:“我是鬼迷了心窍。”
魔鬼不会让你做任何事情。做人必须诚实。
她对自己承认了在潜意识里她还是期待着这次的重逢,只是没想到激情竟然来得这么猝不及防,让她没有及时做好激情后的心理准备。
赵念欣感觉到他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脸颊、当他更进一步时,赵念欣感觉到他有了一丝迟疑,她半睁开眼睛,彭正东受到了鼓励继续前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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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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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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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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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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