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烁走进了原桐的房间,原桐看到原烁手里拿的东西,开心的说:“哥!你把我的面具补好了?”
原烁有些虚弱的笑着说:“对,试试看,怎么样?”
原桐摆弄着这个面具,带上之后,感觉有一股清凉的感觉顺着自己的皮肤,进入到肌肤之内,并且能很好的贴合脸部的曲线。
“特别合适,哥,谢谢你!”
“你是我妹妹,说什么谢!”
原桐开开心心的出去了,原烁看着原桐出去的背影,眼前的世界突然颠倒起来。
“砰”的一声,原烁重重的甩在了地上,他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然后拉开胸前的衣服一看,他的心口处红光闪烁。
他苦笑着说道:“还是……用力太多了吗?”
原桐来到水边,对着倒影拿下来了那块新的面具,摸着那块丑陋的伤疤,她看着看着,双手突然用力的在伤疤上抓扯起来,直到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
“你这样会疼的!”
原桐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上的面具摔倒了一个人的脚边,那个人拿起面具,一脸痞笑道:“呦!又见面了!”
原桐立马用手捂着自己脸上的疤痕,扭过头去。
“这个面具比之前那个质量好很多嘛!不过没我家打造的好,要不我给你打造一个?要不这样,我给你找大夫,保证能把你脸上的伤疤治好,怎么样?让我看看你的伤疤。”
冷元转过去想看原桐的脸,但是原桐死活就是不让他看,冷元急了想要伸手去拉,原桐也急了,张嘴冲着冷元的手指又咬去。
“啊!你属狗的啊!快松手!不对!松口!松口!”m.χIùmЬ.CǒM
原桐一脸的愤怒,起身走上前就要把自己的面具抢夺回来,可惜原桐的身高不够,冷元又把面具举得高高的,使得原桐怎么也够不到。
“你快点还给我!”
“你干嘛这么宝贝这个,我帮你把脸上的伤治好,你就不用戴了,不好吗?”
原桐气坏了,冲着冷元的脚踩了过去,冷元眼疾手快的躲开了,一边后退一边说:“喂喂喂!过分啦!”
冷元一直退到墙边,再无可退。突然,冷元抓着原桐的衣服一个转身,直接把原桐按在了墙上,原桐本来就非常怕疼,这一撞,让她不禁倒吸口冷气,连带着整个后背都绷紧了。
但是,冷元没有察觉到这个异常,他被原桐那几脚踩的有些生气,两只手直接把原桐禁锢在了他的两臂之间,原桐小小的身体都被笼罩在阴影之下。冷元突然觉得,他们两个现在有点像大灰狼与小白兔的关系。
原桐除自己哥哥外,从未和任何一个男性靠的这么近,她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又因为刚才的撞击,她的眼角有了少许的泪水,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让冷元一下子沉浸在其中,缓缓的向原桐的唇部靠过去。
原桐的脑子一下子炸了,猛地挣扎起来。
“滚开!滚开啊!你走开!我讨厌你!”
原桐的大喊大叫,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好多人都停下来看着他们俩,议论着有一家的公子哥又在街上欺负女性。
冷元一下子慌了神,一边不敢在原桐跑掉,一边又着急的解释道:“不是的,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刚一说出,就觉得自己简直是多此一举,自己本来就没干什么坏事。再说了就算干什么坏事,我看谁敢管我!话说回来,我本来也没干坏事呀!
就在这么想着的时候,冷元又看到原桐张开了嘴,冷元一下子用手掐在原桐的两颊上,使得她无法闭合嘴巴。可冷元的手劲太大,又把原桐给弄疼了,这下原桐感觉自己更委屈了,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
冷元瞬间头大,他实在想不通,至于吗?她怎么又哭了。
“怎么是你!”
冷元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脸瞬间垮了下来,原桐也趁着这个机会,把面具重新带回了自己的脸上,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里。
那个来人正是冷元的亲大哥冷弘。
冷弘和冷元,两人的关系在小时候还挺好的,两个人经常一起偷跑出去玩,夏天的时候上树捉蚂蚱,下河捞鱼,都是冷弘带领的,有好几次,两个人回来晚了,被他们的父亲发现,冷弘经常把事情都揽到自己一个人身上。
被父亲责罚跪这的时候,冷元还经常给冷弘拿枕头,生怕自己的哥哥跪出个什么好歹,还给哥哥自己最爱吃的冰糖糕。
就这样,两个人相安无事的长大了,渐渐地,父亲开始冷落冷元,重点全都放在了冷弘的身上,刚开始冷元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但是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冷元感觉到了巨大的落差。
就在他生日那天,冷元等了父亲一夜,第二天才知道,父亲在冷弘的房间里指导他念书。冷元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断了。从那以后,冷元和冷弘的关系越来越差。
冷元整天惹事,而冷弘通过父亲的关系,进入了顺天府,几乎每次冷元惹出的乱子都是有冷弘去处理,这也是为什么冷元一看见冷弘脸就垮了下来。
“你怎么会在这?”冷元语气淡然的问道。
“有人报官,说有人在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我听来人的描述,就知道是你!”
冷元一听,瞪了一眼带冷弘来这里的人,那人赶忙躲到了人群后面。
“哼!”
“你哼什么哼!每天去春宵楼还不够,直接到街上明目张胆起来了是吧!”
“这次你可真冤枉我了,我才不做那种事!”
“那你的异地是,以前都没冤枉你啦!”
“你!我不想与你多说!”说完,冷元转身就想走。
冷弘一把抓住冷元,怒道:“站住!把刚才的事,都给我说清楚,你刚刚到底干了什么!”
冷元也一把抓住肩膀上的那只手,两个人瞬间缠斗在一起,毕竟两人小时候玩的还是不错的,对方下一招要怎么出,还是知道的。
一时间,两人竟是打的难分难解,难以分出胜负,最后还是冷元使了个心眼,让冷弘脚下拌了一脚,趁这个空挡,冷元一溜烟跑了。
再说这边,原桐跑回家之后,又把自己反锁在了房间里。
此时,原烁不在家,家中一点声音也没有,原桐把自己的脸深深的埋在了两膝之间,在一片寂静中,原桐只能听得到自己心跳如鼓的声音,她的手微微的发颤,脑子里一直不断地重复回放着刚才的那一个片段。
她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不行,原桐不论用什么办法,她的手始终是抖的,那张桀骜的笑脸,一直在她的周围冲她笑。
她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可是狂跳不值得心脏告诉她,这时不可能的事。
我这到底是怎么啦?
她在心中问自己,她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就像触电一样让人战栗,自己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躺也不是,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她的揉搓着自己的脸,这时,才感觉到疼痛的袭来,她拿来一面镜子,才发现自己的嘴角两边出现了两个红红的印子,一定是刚下留下的!
原桐有些慌乱的想要遮盖住这印子,不想让自己的哥哥知道今天的事。
晚上吃饭的时候,原桐把自己碗里的米饭放到了盘子里;给原烁煎药的时候,药罐里的药都快糊了,也没注意到;临睡觉前,泡脚的时候,原桐没有脱鞋直接把脚放进了盆里。
睡觉之前,原烁叫住了她。
“桐桐,那是我的房间,你的房间在那边。”
原桐这才反应过来,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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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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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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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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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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