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许一听点了点头,随即起身道,“张先生请随我来。”说着她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张正心里有点纳闷,这是要干什么,屋里不就有电话机吗?莫非这里的是摆设?但疑问归疑问,最后张正还是跟随着小许,来到了另一间屋子。
这里的布置比起会客室来,更多一些繁复,暗红色的织花地毯,明亮的落地窗、棕色的大书架、老板椅,桌上还摆着玉瓶、笔洗、文房四宝等,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书卷气。
“魏总不忙的时候,会在这里读读书。”小许解释道。
原来是间书房,张正心下了然,可是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呢?
也许是看到了张正疑问,小许指着书桌上一部银灰色的电话说道,“这是魏总的专线,直通港岛。”
嗯,张正点了点头,心里却感叹道,这些富人真讲究。
“张先生请稍等。”边说着,小许已拿起电话,熟练的播了一个号码,很快电话通了,“魏总,张先生就在我身边。好的。”说完小许将听筒交到给了张正后,自己退出了房间。
张正刚把耳朵凑上去,听筒里就传来了魏崇年熟悉的声音,“张正,昨天对不住啦,因为怕有人窃听,我不敢跟你详谈,今天才特意让你打专线的。”
“窃听?”这多少有些出乎张正的预料。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那些人又出现了?”
“嗯,可能性极大。”魏崇年的语气有些低沉,“前一阵阿欣出门,差一点遇险,而且最近一段时间,生意上也不打顺利,商业计划还在酝酿阶段,竞争对手却知道的清清楚楚。查了很久也没查出一个结果,我怀疑公司出了内鬼,所以就连打电话都很小心。”
“伯母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她还好,只是为了防止再出意外,已经不再出门了。”
听魏崇年这么一说,张正的心虽然了,但却对那些暗中下手的人却很是不齿,“那些家伙真是卑鄙下流,哪天被我遇到了,绝不放过他们。”
“唉。”魏崇年叹了口气,“不说这些了,倒是你这一段过的怎么样,小许准备的钱够用吗?”
“我这边挺好的。许经理给我准备了五百万,暂时已经够用了。”
一听这话,魏崇年心里难免有疑问,“哦,我冒昧的问一句,你要用这些钱做什么?”考虑到张正特殊的身份,他又加了一句,“方便的话你就说,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哈,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张正笑了,如实说到,“我想买一块地,再建点房子,到时候自己住。”
“哦,要盖房?”魏崇年听了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五百万才暂时够用,这得多大的房啊。
“你的房子准备建在那里?”
魏崇年也不是外人,见他对这个问题这么感兴趣,张正就把买地,重修王府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不成想魏崇年听了很是高兴,就连声调也一下子提高了一度,“栖云湖我去过,那可是个风水宝地可遇不可求呀,张正,这房子无论如何也要盖起来,一切资金问题有我负责。”
虽然张正并没有打算全靠魏崇年,但听到这样的话,心中还是十分的温暖,“谢谢魏伯伯了,你放心吧,如果有困难我一定会向您求助的。”
说完了正事儿,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当张正挂上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手中有钱胆气豪,在接下来时间里,张正就像走马灯似得忙碌了起来,同时跟西云区政府和罗青山等人开始了谈判。因为这是三方的得利的事情,事情进行的很顺利。
最终张正拿出三百万,买下了整座王府,作为前提条件,张正必须马上着手王府的修复工作。拿到钱后,罗青山喜滋滋的回美国过下半生去了,在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了邀请张正有空去美国做客。
区里能扔掉这个烫手的山芋,上上下下也算松了一口气。为了表示诚意,便把府外靠近水边的一片大约有十五亩的土地,也一并划给了张正,因为这里据说也是王府的旧址,这对张正来说也算是个意外之喜。
如此以来,整片土地加在一起就有近四十亩,跟当年王府全胜时期想比,差距已经不算太大了。
土地手续办完的第二天,区里就来催工了,对此张正也很是理解,毕竟现在西云区还被架在火上烤呢,于是二话不说先找来了施工队,在王府的外围建起了一道隔离墙,也算是对外界有了一个交代。
与此同时,古松岭也没有闲着,他带着几个得力的助手,早早就进行了实地的勘测,并根据王府当年的旧观,开始了规划设计。
在古松岭特意的关照下,很快就有一只专业的施工队开进了场内,当然他们目前的任务主要是拆除那些破厂房,把土地平整出来。
为了早一天能住进来,张正还专门让他们抽出一批工人来,对罗青山的宅子进行了细致的整修。好在罗家的房子保存的比较完好,工程量并不是很大。wWW.ΧìǔΜЬ.CǒΜ
这些工人都有着丰富的专业经验,在拆除厂房时,他们发现所有厂房竟然都是用几百年前的老砖砌成的。令人惊叹的是,不知当初的窑工们用了什么法子,虽然已经经历了百年的沧桑,这些老砖依旧保存完好,没有半点糟朽的迹象。
原来,当初建厂时为了节省成本,直接就把拆王府剩下来的砖头都用上了,而且中间还有十几间房子,就是原来的古建,稍微修葺一下就能继续使用。
这也意味着张正在建筑材料上又能省上一笔了。
可即便是如此,张正还是感受到了巨大的经济压力,现在他手里还剩两百多万,本来他估摸再不行坚持个把月的也不成问题,可实际上工程一旦展开,手里的钱就像流水一样,哗哗的就流了出去。
就在张正犹豫是不是再开口向魏崇年借钱的时候,萧远志回来了。
经过来回的旅途劳顿,这小子变瘦也变黑了,衣服也皱巴巴的,可以看出来,这一路应该还是吃了些苦头。不过他的心情似乎很不错,一见到张正就迫不及待地把背后的大包取了下来,顺势往地上一倒。
“哗啦啦……”大大小小的石头,叽里咕噜滚到处乱滚。
“师父,一共是十一块,一块不少我全带回来了。”
“好,这次辛苦你了。”说着张正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能得到师父的称赞,一瞬间萧远志所承受所有辛劳,全部化为了乌有,咧着嘴说道,“这点小事儿算什么。”
张正笑了笑,“你是不知道这些石头的价值啊。”
“就是啊,它们有什么价值啊?”萧远志到现在也没弄明白,让自己千里迢迢弄回这几块破石头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张正也不说话,顺手从地上捡起一块比拳头略大的石头,又取出随身携带的一把小刀,往石头上削了下去。刀子经过了阵法的加持锋利无比,所以张正用起来毫不费力,就像在用刀削土豆一般,很快石头就被减了一圈。
萧远志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张正手里的石头,心说师父这是要雕个什么东西吗?嗯,看样子一定是的。
可是后面剧情的发展却出乎了他的预料,眼看石头被越削越小,可张正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且刀法大开大合毫无章法,那里是做雕刻呢。又过了十几分钟,一个比成人拳头还大的石头,已经被张正削的只有核桃大小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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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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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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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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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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