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练棍,在见识到八极拳的威力之后,萧远志又缠着戈平教他八极拳。戈平正苦于无以报答张正呢,所以对萧远志,戈平绝对是拿出了十分的心劲儿,悉心教导。
好在这家伙天赋异禀,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半个多月下来,萧远志的进步也是神速的。
大家都在忙碌,张正自然不会闲着,不过这几天他却消失了踪影。具体干什么不知道,据说是李长庚给他安排了一个任务。
其实这些都是借口,目前摆在张正面前最大的任务就是赶制丹炉,毕竟北海玉蟾老在放着也不是长法。为此,他先是把存在汇丰银行的黄金取了出来,然后就一头扎进了梦境里,拼命的研究起炼器之术来。
这期间除了陆婷抵京,去接了一下站外,其余的时间里张正一直钻在屋里,沉醉于自己的研究,就连开学的聚会都没去,这让刘虎成好生的埋怨。
可是越往深里研究张正越绝望,因为这炼器一道也是博大精深,要想炼制一个出色的丹炉,就他现在的功力,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更何况,那些炼器的材料们,每一个都珍稀的发指,甭说见了连听都没听说过。
要技术没技术,要材料没材料,偏偏丹炉又急需,这可把张正给难坏了。没日没夜的研究了一个星期,换算成梦里的时间就是十个星期,结果没有任何收获。张正就觉得头昏脑胀心里面燥得很,见这么蹉跎下去也没个结果,他干脆决定歇一歇。
其实这倒不是张正笨,而是他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炼器其实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好的炼器师都是在名师的指导下,长年累月一点点的摸索出来的,就这样终其一生也未必能炼出一件像样的器物来。所以他想在十个星期里登堂入室,几乎就是痴心妄想。
星期天的上午,天空一碧万顷,在阳光的照耀下拂面的微风也开始有了一丝的暖意,远远的看去树梢上有一层淡淡的绿色在萌动。春天马上就要来了。趁着天儿好,蛰伏了一个严冬的人们,都从家里出来了,十点不到马路上已经是人来人往,异常的热闹了。
张正和陆婷俩人手牵着手走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彼此聊着最近的一些情况。欣欣向荣的景象、轻松随意的话题,让张正紧绷着的神经慢慢放松了下来,至于丹炉、黑暗圣教什么的,暂时都被抛到脑后去了。
“菜刀,菜刀,正宗的高密菜刀,背厚刃薄,使到老不用磨,十元一把,便宜卖了啦!”
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从街边传了过来,张正抬头一看,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来到了商业街的外围,
在街边的便道上,一个红脸膛身材壮硕的汉子,身前的地面上一排排的摆了几十把菜刀,正在起劲的叫卖着。在摊子的周围,还有不少看热闹的,其中以中老年人居多。
“十块钱一把刀,倒是不贵。”一个瘦小的老太太低声说道。
一听这话旁边的一个高个子老头不高兴了,“哼,就知道捡便宜的买,这街边摊哪有准,我看质量怕是不过关。”老头脾气挺倔,说话声音也挺大,几个原本打算看刀的听到这话,又改变了主意。
卖刀的有些不乐意了,“大爷,这没有根据的话,可不能乱讲呀,我的刀虽然不敢说是最好的,但在全国那也是一流的。”
高个老头一听这话笑了,对卖刀的说道“您说的没错,可就是太谦虚了,一流哪行啊,得是超一流的。”
卖刀汉子眨眨眼正寻思这老爷子是啥意思呢,高个老头又开口了,“反正吹牛皮也不用交税。”
“嗡。”围着的人都笑了起来。
“嗬。”这下可把卖刀的给气着了,不过眼见对方是个干巴老头,自己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一气之下也不说话,从背包里拽出一截铁管,往地上当当的敲了几下,有让几个顾客检验了一下。
“真正的铁管。”说完,卖刀汉子拿起手中的菜刀,咔咔咔,对着铁管一阵乱砍。
这一下子就吸引了大批人的目光,就连张正和陆婷都被吸引了过来。
再看大汉手里钢管,很快就伤痕累累了。这时大汉停了下来,把菜刀举起来让大家看,“我是不是吹牛,大家自己看。”
众人围过来一看,咦,还真的是,刀刃砍铁不卷不崩,连一点伤痕都没有。xǐυmь.℃òm
“嗡。”人们又议论开了。“这刀也太厉害了吧,倒底是啥做的?”
红脸汉子看到效果不错,忙不失时机的喊道,“这是真正的高密刀,四百年祖传秘方,砍铁不卷不崩,经久耐用。”
这次再也没人抢白他了,纷纷要求买刀。
“给我来一把。”
“我要两把。”
就连刚才质疑他的老大爷也要了一把。见局面打开了,红脸汉子见状不由一阵得意,忍不住喊叫开了,“唉,高密刀、高密镰,蹭蹭磨磨用三年;能切大能切小,一切切到海南岛;能切粗能切细,一切切到意大利。”
他这么一吆喝,来的人更多了。
张正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心里若有所悟,他也挤进人群,拿起一把菜刀仔细验看了一番,不过却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分明就是一块普通的铁嘛。带着这个疑问,张正问卖刀的,“你里面加了什么东西,为什么会那么硬。”
红脸汉子一听这话乐了,“唉,小伙子这可不能说,这咱高密刀的秘方啊。”
张正正想追问,旁边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却接过了话茬,他拿着刀敲了敲又看看说到,“这是典型的锰钢刀,而且经过了水韧处理,所以既坚硬又耐磨。”
“行家!”卖刀汉子一听,眼睛就是一亮,随即竖起了大拇指。
可是眼镜男却接着说道,“不过这刀也有一个缺点,当温度超过二百度以上后,硬度和耐磨性都会急剧下降,不过话说回来了,做菜刀足够了。”
见中年男人直接说破了自己秘密,卖刀汉子有点不高兴了,压低了声音说道,“唉,我说要买就买,不买拉到,别在这里瞎说。”
这时一个女人挤了进来,一把拉住中年男人的一条胳膊说道,“职业病又犯了不是,快走,时间不够了。”
中年男人笑了笑,便跟女人一起离开了。
张正见状赶忙紧跑几步,追了上去拦住这俩人,他冲中年男人点了点头说到,“大哥您好,我想请问您一下,你怎就一眼看出了菜刀的材质呢?”
中年男人先是一愣,不过见张正不像坏人,而且也挺有礼貌,就笑着回答道“实不相瞒,我是搞材料的,这些东西接触久了自然就认得了。”
话音还未落,他妻子插话了,“搞材料的,说的好听,不就是天天敲敲打打、焊焊接接的吗?说白了不就是个高级铁匠嘛。”
“你可别看不起这些啊,里面的学问大着呢。”中年男人反驳道。
见丈夫一脸严肃的样子,妻子忍不住笑道,“对,学问,你有的是学问。”
张正见状只好也陪着笑了笑,这才接着问道,“如果我想做一个金属的器具,它首先要坚韧其次还要耐高温,需要什么材质呢?”
中年男人一听这话,眼睛就是一亮,一把拉住张正的道,“你算问对人了,按照你的要求我觉得最好是用钛合金,这个钛吧,它强度大耐高温,重量还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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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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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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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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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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