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下来,胖墩尝到了甜头,精气神比以前足多了,饮水思源,他知道这点儿变化都是拜张正所赐。况且这一个月来,张正天天陪自己练功,光这份情,就让他感到沉甸甸的。
如果说之前,胖墩对张正的顺从还是一种无意识的话,现在则是发自内心的敬佩。
虽然一个月坚持下来了,但胖墩压根就没敢再提打赌的事儿,做人不能忘恩负义,这点觉悟他还是有的。
尽管胖墩没提,张正却没忘,他二话不说,每天坚持五公里越野。这让胖墩心里很过意不去,也不止一次的对张正说,“算了,咱们不赌了,你也别跑了。”
“男子汉说话算话,吐口唾沫是颗钉,既然我输了,就不能赖账。”
“你不也是为我好吗?再说你天天陪着我练功,也挺辛苦的。”胖墩还不死心。
“你甭可怜我,要是你输了,我也不会客气的。”张正死不领情,胖墩也只好作罢。
这倒不是张正死板,更不是托大,每天五公里越野跑,放在以前也许是个不小的挑战,但如今张正灵觉开启,身体机能得到了极大提升,这点距离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晨练前的一道开胃小菜罢了。
主要是张正也想通过这种方式再将上胖墩一军,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他加大运动量,毕竟他的基础还是比较差的。
果然胖墩被感动的一塌糊涂,最后一咬牙,每天也陪着张正一起跑。
他跑起来可就没那么轻松了。前面的半程,好歹还能跑,等到了后半程,基本都是走下来的。饶是如此,每次跑完身上都是湿漉漉的,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这些张正都看在了眼里,知道胖墩尽了全力,也就没有再逼迫他,啥时候跑完啥时算。
胖墩学武的事儿,李长庚是知道的。一次讲完经,李长庚拿起茶杯,咂了口茶,问张正,“最近富贵练武进展怎么样呀?”富贵是胖墩的大名。
“还行吧,现在倒是肯吃苦了,就是基础差,可能还得过一阵子,才能练招式。”
“嗯,富贵是个好孩子,虽然资质一般,但好在本性纯良,你教他些功夫倒也是件好事。”
说到这里,张正还以为话题也就到此为止了,没成想李长庚继续说道,“从前在江湖上,收徒是大有讲究的。一个武师在收徒之前,都会对徒弟严格的考察一番的,有的还要人为的设置种种障碍,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这……”对这个问题,十来岁的张正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
“为的是防止遇人不淑,让一些败类钻了空子,学会了功夫为害人间。”
张正一听觉得师傅话里有话,心说不是嫌我教胖墩功夫了吧。但转念一想,胖墩虽然菜了点儿懒了点儿,但怎么看也不像败类啊。但他还是问道,“师傅,真有那么严重吗?要不我就不让胖墩练了。”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富贵生性纯良,练练武没坏处。”李长庚说道。
“为师就是给想你提个醒,江湖险恶,以后遇到到这种情况,一定要慎重,免得被不肖之徒钻了空子。”
原来这里头还有这么多讲究啊,看来以后得注意了,想到这里,张正说道“师父教训的是,徒弟记下了。”
想了想,李长庚还是不放心,又叮嘱道“你既然要教,那就得尽全力,否则就成了误人子弟了,要不这样吧,哪天你把富贵带过来,我给他指点指点。”
听师父这么说,张正都替胖墩高兴,“好,明天我就把他带来。”紧接着又顺杆儿爬道“要不然干脆让他拜您为师算了。”
老道捋了捋胡子,呵呵一笑说道,“师徒是要讲究缘分的,为师一生有你们三个徒弟就足够了。”
张正开始还为胖墩感到惋惜,不过后来却翻过味儿来,两只大眼睛顿时睁的溜圆,嘴巴也张的大大的“三个?您是说,我还有……”
“不错,现在你也算正式入了我师门,也该告诉你了,几十年前,师傅还收过两个徒弟。他们一个叫岳峰,一个叫白秋水,资质也都不错啊。”说起自己的宝贝徒弟,老道脸上不禁露出一抹慈祥的微笑。
尽管张正已经跟了老道好几年,但这两个名字绝对是第一听到。内心的震惊自然不言而喻,“两位师兄现在哪里呀?怎么从未见过他们来看你。”
“唉,世事变幻,有些波折他们命中注定的。我与他们也失去联系好多年了,如今在那里为师也不清楚,不知道为师有生之年,还能否见面呀。”说到这里,李长庚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惆怅。
“肯定能,你放心吧,等我长大了,去替你找他们。”张正安慰道。
听这么张正一说,李长庚哈哈一阵大笑,心情也好了很多,说道“算你有心了。”
忽然张正想起来,师傅除了看相还会算卦,上回李家寨王婶的小儿子在山里走丢了,一家疯了似的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眼见天都黑了,只能发动全村人,打着火把进山寻找。
事关孩子的性命,李长庚知道之后,不敢怠慢,立即起了一课,卦象显示孩子没有危险,并确定了村子西北方向大约三里远的大致方位。
最终,按照他的说法,人们在一个山洞里找到了毫发无损的孩子,原来他上午上山玩耍,在山洞里睡着了,直到下午才醒过来,因为年幼,不记得回村的路,不敢到处跑,就留在了山洞里。
整个村子的人皆大欢喜,李老道的神算从此也可见一斑。
于是张正便问道“您为什么不算一算呢,这样不就知道两位师兄在哪儿了吗?”
“徒弟你有所不知啊,占卜一类最忌就是自己或亲近的人,因为受情绪的缠绕,天机被蒙蔽,是很难算准的。”这一点,李长庚说的都是实话。
“不过我早年观他们的面相,都非短寿之人,如今肯定还在人间,有这一点也就够了,至于今后能否相见,就看缘分吧。”对这一点,老道还是看得很开的。m.xiumb.com
“那为什么之前没见您提起过他们呀?”对于老道现在才跟他说这些,张正有点莫名其妙。
“呵呵,这个以后再告诉你吧,现在我只告诉你你岳师兄则长于堪舆,而你白师姐长于医术。”
“哦,是白师姐啊。”张正惊喜地问道。
“嗯。”老道点了点头,“好了,此事再不要向任何人提起,记住了?”
“是,徒弟记住了。”
“近来我观天象,发现有很多异常之处。这世道怕是要变了,只是未来走向还有些迷离,我也参不透,但不管怎样,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好好修行是没错的。”说道这里老道的脸上变得严肃了起来。
张正心说,师傅这是说的什么呀,什么变不变的,刚想追问,老道却转身回屋了,他也只好作罢。
小张正哪里知道,就在这一年,先是一个重达4吨的陨石,从天而降,爆炸后形成了一场规模巨大的陨石雨;紧接着一场大地震袭来,地震的强度之大,相当于在距地面16公里深处的地球外壳,爆炸了400颗广岛原子弹。
易经有云“在天成象,在地成形”,这注定是多灾多难而又充满变数的一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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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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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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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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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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