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那你是从哪儿获救的,知道吗?”魏无彩又问。
“不知道!”江向雪沉着脸说偿。
魏无彩讽笑一声:“你被救回来的时候,身上没有钱,没有手机,一定是找附近的人借了电话联系的家人。你父母要找到你,就得知道确切的位置,你说你不知道是在哪儿获救的?撄”
“我现在脑子很乱,紧张,所以忘了。”江向雪别开脸说。
“行,那我们帮你想起来。”魏无彩手指轻轻地勾了几下。
那名“护士”手上竟是多了一个像是电动剃须刀一样的东西。
江向雪听到“啪嗒”一声,像是按下开关的声音,就见那部小机器的顶端,泛起兹兹的响声。
江向雪看过去,惊恐地发现,那小机器的顶端竟闪着蓝色的电流,肉眼可见,像是绣线那么粗,甚至更粗,噼里啪啦的在上面交织,炸响。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你们到底是谁!”江向雪惊恐的尖叫道,“楚大哥,你不管管他们吗?”
“说出顾念在哪儿,他们就停手。”楚昭阳冷淡的说道。
江向雪睁大了眼睛,终于知道,楚昭阳跟他们是一伙的。
甚至这些人的作为,都是楚昭阳同意了的。
“你们到底是谁!”江向雪终于惊恐的失声尖叫,嗓子都喊破了音。
“这里是医院,是公众地方,你们敢对我做什么,我就要告你们,告你们医院!”江向雪尖叫道。
魏无彩轻轻地笑了两声:“告我们?谁能告诉我,我们做了什么事,能让江小姐告我们?”
魏无彩的手下笑着摇头。
“不知道啊,我们做了什么,谁看见了?你看见了吗?”
“楚大哥!楚昭阳,这是你的医院!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这里为非作歹?”江向雪吓得整个人颤的跟筛子似的,尖叫着朝楚昭阳看过去。pbtxt
“你楚天医院不是号称最好的医院,也是最安全的医院吗?我现在是楚天医院的病人,你就眼看着我在这里出事吗?出了事,你楚天医院逃不开责任的!”
楚昭阳冷漠的看她一眼,别说不会有事,就算真有事,只要能救顾念,赔进去一个楚天医院,又算什么?
楚昭阳好似没听见她的话似的,若无其事的转身,背对着他们。
江向雪气疯了。
楚昭阳这算什么,是觉得转身背过去,看不见就可以当做不知道吗?
而这时候,那名穿着护士服的女人,已经拿着那个放着电的机器靠近,眼看就要压到她身上了
江向雪急切的大喊:“楚昭阳,楚大哥!我也是这个医院的病人,我是按正规程序住进来的,你们有权保护我,不能在医院对我动私刑!”
“江小姐,你在开玩笑。”魏无彩笑眯眯的说,“你跟你父母来的时候,口口声声说你是楚先生的未婚妻,不需要走那些程序,要求直接住院。正规的手续,你可是一样都还没有办呢。”
江向雪吓得脸色惨白,一点儿血色都没有,直接崩溃的哭了出来:“你们不要碰我!”
那名女护士面无表情的看着江向雪:“我们闻家的人,没有不打女人这一套。不过一般打女人的时候,也都会让女人动手。”
女护士说着,便将那窜着粗粗电流的机器顶端用力贴在了江向雪的肩膀上。
“啊!”江向雪这时候哪还顾得上什么形象,直接张大了嘴巴尖叫起来。
泪涕横流,这样子,就像是在拍恐怖片。
电流带来的强烈的疼痛,不像是用什么棒子,或者赤手空拳,往你肩膀上捶一下,让你感觉皮肉之痛。
而是一种沉重的电流,像针扎似的,直接从你的皮肤渗透到骨头上去。
那女护士还是直接按在了她的肩头上,那处的皮肉本就薄,就像是骨头直接被电流刺中一样。
深刻刺骨的痛麻感就像是千万根毛衣针那么粗的针一起往她的皮肤上刺,穿透她的皮肤继续刺她的骨头,还不带出血的。
江向雪尖叫着,感觉那边的肩头都痛麻了,痛麻感从肩头一直漫延到手臂与五指,感觉一整条手臂好像都废掉了一样。
通到骨头都不敢碰,像是冬天里光着胳膊埋进冰雪里许久,又泡进热水里一样。
那样深重的折磨,让江向雪都形容不出来,大脑被刺激的反应都慢了许多。
女护士听着她痛苦的嚎叫声,却面不改色,终于把那机器从她肩膀上拿开,说:“这里只是痛苦最小的地方。这只是先让你感受一下。一会儿电击你的背部,最后到你心脏这里,就不知道你能不能受得了了。”
“我要是受不了,死了,你们一个都别想跑!”江向雪哭着说道。
魏无彩笑眯眯的扫了扫身上的白大褂,说道:“那也等你死了再说。只是等你死了,也就不知道我们到底跑不跑的了了。”
魏无彩直起身子,收起脸上让人打寒颤的笑容,冷下脸来说:“继续。”
女护士将机器抵在了江向雪的脊椎上:“要是电量足够,你可能就要瘫痪了。”
“做好准备。”魏无彩说道,“我数到三。”
魏无彩数的很慢,许久,才念出一个“1”来。
江向雪的精神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感到那机器就在她脊椎上顶着,又听着魏无彩的报数,精神高度紧张又紧绷。
“不要!不要!呜呜呜呜呜!楚大哥,你救救我!呜呜!你们放开我!”江向雪哭着喊道。
楚昭阳默默地掏了掏耳朵,没有回头。
“只要你说出,顾念在哪儿,我们就停下。”魏无彩说道,声音阴寒无比,江向雪打了个冷颤。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们走散了!”江向雪哭着说,不敢说她把顾念推给了光头男。
现在只是拒绝说出顾念的下落,都要受这样的折磨,要是让他们知道她做了什么……
江向雪打了个冷颤,她不敢想象。
“走散了?”魏无彩眼角微微上挑,睨着她。
江向雪觉得魏无彩这目光太吓人了,明明电击还没有来,她就已经又冷又疼的受不了。
现在只想赶紧逃离这里,再也不想面对这些人。
江向雪一个劲儿的哭,手脚被人绑着,都没办法擦眼泪。
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淌。
就听见魏无彩又问:“那你们是在哪儿走散的,你父母把你接回来,接你的地方,你总知道吧,不然怎么跟他们报告位置?”
“呜呜……我……”江向雪哭的抽抽嗒嗒的。
魏无彩不打算给她拖延的机会,冷声说:“动手。”琇書網
女护士直接便将机器杵在了她的脊背上。
“啊啊!住手!住手!”不是说数到三吗!
江向雪尖叫道:“我说!我说!我都说,你们放了我!呜呜呜,爸,妈,来救我啊!”
“那么多废话,再来。”
“我说!我说了!”江向雪赶紧说道。
一个小时后,江向雪被送回到病房中。
送他回去的人,依然是魏无彩的手下乔装的医生和护士。
江向雪之前被推走的时候,还是佯装的虚弱,现在回来,就是真的虚弱了。
脸色苍白,浑身疼的抽搐,像是癫痫病人一样,在病床上时不时的抽一下。
脸上还布满了泪痕,纵横交错。
虽然昨晚画的妆都已经洗去了,但是泪痕仍然带着灰色的痕迹,黏在脸上。再加上鼻涕以十分恣意的姿态从她的鼻孔中淌出来,黏在脸上。
她现在的形象都不能用不好来形容,狼狈极了,让人看一眼都觉得怪恶心的。
江向雪还在不停地哭,哭的都倒抽起气来,不停地打着嗝儿,现在满心都是后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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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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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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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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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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