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瞧她,她嘻嘻讪笑道:“我怕他说错话。”
“是吗?他这话有何错?”
阿夏傻呵呵道:“不是他这话有错,我是怕他后边说错。”
我点头:“那他刚说的没有错?”
“没有没有!”阿夏放开阿华,连忙向我摆着双手。
我勾勾嘴,朝她温和地笑道:“那你说说,他说的是何意思,我怎么有些不明白?”
阿夏的反应,定是知晓阿华说的是何意,什么我会进他家?
这雨落仙山谁都知晓,我这辈子怕是无缘踏进紫枫山,怎会进他家。
想来阿夏又背着我悄悄应承了他们什么,此刻是不想让我知道。
“阿语姐,你......你这般,便......便不可爱了!”
“那你说,怎般才可爱。”我定眼瞧她,问的很是真诚。
“哎呀,你就是木头,不解风情。”她还不耐烦我了。
我怎么就不解风情了,我这般就不解风情了?这不解风情是这般用的吗?
“是是是,我不解风情,那你说说,他刚才那话什么意思。”我也不与她揪扯过多。m.xiumb.com
“我......我不就是怕他触你逆鳞吗,阿华不是不知道你不能到紫枫山嘛。”
她这话解释的倒合情合理,但她说谎就爱结巴。她不说,逼她也没用,她鬼主意多得很,我也懒得去猜测,罢了。
“漂亮姐姐为何不能到紫枫山?”阿华寻着阿夏问道。
“这个呢,就得从很久很久说起了,但是我们今日要去予离苦上神贺寿,不可去晚了,这事以后再说。”
“好!那我们走吧。”阿华牵过阿夏的走,便向门外走去。
我记得我好像还没说让他随我们一起呀?
许是怕我不答应,拉着阿夏便想错过我,眼瞧也不瞧我。
是想着这般便能把我敷衍过去?
“秋语何时说让你随我们一起的?”雪樱跑到阿华跟前,伸手拦着去路。
她说的虽与我想的相同,但她说出口给人感觉如质问般。
阿华用手刨开她,不服反驳道:“漂亮姐姐也没说让你去!”
阿夏拦在她俩中间,双手抱胸,谑笑道:“哎,你俩真是活宝,瞧来你俩没少给你这性情冷淡的漂亮姐姐添些乐趣。”
木青也是在一旁憋着笑意,可那抖动的小身板,出卖了她。
阿华摇着阿夏的衣襟,执拗地说道:“小阿娘,你与她说,我是不是可以去?”
“才不用她告诉了,秋语去哪儿,我自当是相随的,但你不可以!”雪樱高昂头,得意道。
“阿语姐,你是有什么魅力,让这俩孩子为你争成这般。那山里长大的不知道得有多少。”阿夏瘪嘴摆摆头,又寻着我打趣。
我伸手点点她额头:“你呀你,又贫嘴,就爱拿我寻开心,可是没笑够?”
她突然退后一步,离我远远的,警惕的望着我摆手道:“够了够了。”
想来没有忘记,那便好!
我走到阿华跟前,弯下腰,柔声说道:“宝宝,你呢便随木青回去,你阿娘在家,必定乏闷,你回去还能予她解解乏。”
阿华嘟着小~嘴,拉着我的手,眉眼紧皱,满脸委屈:“不要嘛,阿娘才不需要我给她解乏,阿爹在,她才不需要。我要跟你一起嘛,我也想去外边看看,阿娘出山门都不带我,漂亮姐姐,小阿娘。”
阿华拉着我的手撒娇,又向着阿夏寻帮助。
“阿语姐,要不,我们带上他?”
阿夏这是心软还是嫌与我一起路途乏闷,才想带着他们好解闷。
“你自己决定,你要让他们一起,那你得好好护着她们。”
“有阿语姐在,我不怕。”
又予我戴高帽,被人伤了,这才没好几日呢。
“我学了法,我现在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了。”阿华努力为自己争取着能前去的机会,让自己不劳烦别人。
可他哪知,我不是嫌他麻烦,而是不敢让他冒险,这种事情一次便够。
虽说上次的事,众人皆以为是汋郁所为,可我实在没找着他这般做的理由。
长老们说他邪性傲气,囚魔山的魔众说他野心勃勃,极具城府,可我瞧他做的事,却不似他们说的那般。
若他只因对我有恨,对付我便可,对付小孩子,也不是他的性子。
我私下问过阿华,他说他被那黑衣人袭击,昏厥过去,没瞧见那人面,再者那人功法厉害,行~事如鬼魅般,快如闪电,也瞧不清楚。
他只知醒来便在雪山,汋郁在他身旁,着一身黑衣。
但对他却无半分不妥,所以他也不知道是谁。
汋郁的性子,我也了解,不管是不是他做,那日我没问他,没弄清楚状况便那般说他,我~日后再去问他,他那执拗的性子,指定赌气便说自己干的,也不会同我讲真话。
这木青虽瞧见了却不曾瞧清楚,她只是跟着黑影到了雪山。
才有了那一幕。
这幕后之人,没有弄明白,不知是山里人还是山外人。
我倒是无妨,他暗地使诈,许是明着打不过我,可于阿华,我不敢。
我再提心堤防,也有防不胜防的时候。
与人贺寿,正是热闹场景,若有心之人要使坏,也是难防,所以不愿他们前去。
阿夏心大,不知只是没想过,还是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
在她心里,也不知怎般的事,才能让她警惕。
“漂亮姐姐,你就答应我吧,我想和你一起去。”
我不理会他的温软语气,强硬回道:“不可!”
“为什么?”
“你刚刚才说过不会耍性子,这才多久便又忘了。”
许是瞧我面上严肃,他低垂眉眼想了想,妥协道:“好!”
我再补充道:“也不可以悄悄跟着!”他那小心思我怎不明白。
他鼓着嘴,满是不悦,无奈道:“好!”
说完,生气地带着木青便走了。
要走出院门时又回头可怜巴巴的瞧我,柔声道:“漂亮姐姐!”
我对着他摆了摆头,他这才决然的走了。
“秋语,为何不让他们去呀?”雪樱迷糊小脑袋,不解道。
“刚你不说不让他们去的吗?”这丫头嘴硬心软,口是心非,虽老与阿华斗嘴,但她不是真的讨厌他。
“你是因为我?”雪樱瞪大眼,更是不解。
阿夏拍拍她的脑袋:“你觉得呢?”
我无奈笑笑,回屋收拾东西。
等我们出门,川凤却来了,她在我们身旁寻了寻他的玉哥哥,没寻着,雪樱与她说,阿华回山了。
她与我们打过招呼便回去。
一路上,不乏欢声笑语。
雪樱阿夏皆是性子活跃之人,俩人在一处更是闲不住的热闹。
那话语怕是积载了一年之久,小~嘴总忙着停不下来,许久了都没反应我落下了,像是我不在她们一行之列。
在她们身后细听,谈的都是认识之人,阿爹阿娘、易风、长老、阿华、木青、川凤还有汋郁,个个都没能逃脱她俩闲谈之语,但更多的是说的我。
因为她们讨论的每个人,说到最后都与我扯上了。
说易风别看瞧着厉害,在我面前都是笑颜蜜~意,柔情似水,瞧着就能知道他对我的心意。
这阿夏,也不知是怎么瞧出了的。
易风,我瞧着,一直都一个样。
雪樱问她是不是如那长辈叔伯们想的一样,希望我与易风在一起。
阿夏却斩钉截铁的说不希望,还说易风虽好,与我却不配。
也不知她是怎么瞧出来我们不配的?
说阿爹阿娘,瞧着对我们三姐妹漠不关心,对我们的事不太过问。
但他们在用自己的办法疼爱我们。
譬如说对我,虽对我的婚姻之事很是着急,但从不逼问,从不催促。
对于我的感情他们尊重并支持,虽然我也没什么感情。
还说我受伤他们心疼不已,阿娘几日未眠,哭红了眼睛,阿爹也是心累交瘁,疲惫不已。
阿夏不说,我一直都只当他们只是性格特异的父母,可听她这般说来,世间父母都一般,爱护子女,疼惜至骨。
虽然他们面上有时冷淡,但心里却是温暖的。
就如我一般,虽然大家都说我性子冷,不热情,可我心里对他们的关心也是真切的,不比他们对我的少,许是我太不愿劳烦他们,予他们添麻烦,所以让他们觉得我有些隔离他们,疏远他们。
所以有时候,心中所想并不是面上所显。
还说到长老们与我惜惜相惜却又剑拔弩张的关系。
怎会被她形容成这般?我真不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还可以这般道来。
长老们老说他们只是辅佐我,最终还得看我意思,可我何时独裁专断了?
没有!
他们所行所言,便是如阿爹阿娘般,想要放手却又放不开手,对我做的有些事想要淡然,但又看不下去想插手,那种矛盾纠结的心里,我很是能懂。
没有阿夏说剑拔弩张那般厉害。
说到阿华,阿夏难掩笑意欢喜,说话的语气也柔了几分,多数都是对他的夸奖美誉,不难让人瞧出她对阿华的喜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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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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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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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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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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