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玄幻小说>轮回妖妃:皇上,求放过>第一百六十八章:被迫入宫代嫁…
  然后,金熙带着御林军,热热闹闹,开开心心地回去了。

  “木鱼,丫头,你别哭,咱回家去,让你娘给你做好吃的。”木勇冲安慰着双眼含泪的木鱼。

  唉人家是皇上啊,丫头怎么能真打呢。

  皇上要闹,那就只能由得皇上去闹,让他闹得开心就好了。

  “不是给不给吃的问题,老头,这事儿闹大了。”不要拿食物哄一哄她,就真的天真地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这事儿,大了。

  “没关系没关系,皇上即然都出来了,皇上就会把事儿给解决的。”

  木鱼气急啊:“你哪里知道。”金熙是多么的狡黠,他哪会把事儿给解决人,他就只会闹事,让人给他擦屁股。

  跟她爹说这些,就是污辱他的偶像一样,他哪能听进去,真是废话。

  也幸好木勇冲是傻乐型的人,要不然这会儿不愁个苦瓜脸一样。

  回到木府,木勇冲这才反应了过来,狠狠地一拍头:“丫头,遭了,皇上打赢了擂台,那不是,那不是……。”

  他脸如土色,摇摇欲坠。

  木鱼轻叹气,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啊,慢了,刚才她想揍小公鸡的时候,还是他给阻止的。

  这下可好了,全家一起愁愁更有爱吧。

  吃过饭,木勇冲还苦着一张脸,木鱼彻底看不下去了,拍拍他的肩头:“好了老头,事情也未必像你想的那样没有弯儿转,你要知道皇上虽然是一国之君,但是皇上的上面,还有个太后。”

  太后就专管着小公鸡的,太后是不会让小公鸡娶她的。

  “木鱼,你快走吧。”木勇冲长叹气:“你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再回到京城了,你逃走的所有罪,爹来担。”

  木鱼一听,笑道:“老头,难道我做妃子不好么?”

  他冷哼:“你哪里是做妃子的料,你也不是不知道皇宫里的妃子都什么样的,你真要做,你不别扭么,就像羊群里混进了一只狼。”

  她啼笑皆非,木勇冲的形容词,真是精彩。

  敢情金熙的后宫,就是动物世界,所有都是单纯的,无害的,天真的,年小的小动物,她就是狼,人人注目,人人谈论。

  好吧,其实她真的也没想。

  “老头,给我多点银子,我去打天下。”她也觉得还是走远点好,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人家木勇冲都豁出去要给她顶罪了,她能不逃吗?

  接下来的事,她也料不到,想必会很棘手,还是先出去暂避一下风头为好。

  这事儿,的确又是金熙闹出来的。

  木鱼比武招亲啊,这么大的事,他哪能不算计着。

  在宫里表现得很平静,还提出了一系列的主意,太后的防心就少了点。

  金熙前一夜去请安,跟太后说:“母后,在边关有人进贡一种香给朕,对睡眠十分的有帮助,母后这几日想着木鱼的事,看上去气色都不太好,眼窝下都有些黄黑了,朕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母后一定要好好地休息才行。”

  太后的确这么几天没有休息好,能休息得好吗?她的宝贝儿子对木鱼有男女之情,她是防夜防,还是没有防住他和她之间的情份发生。为了这些事,为了打落皇上的心思,她可是费尽了心思呢。

  “母后。”他转到她身后去,给她揉着脑门:“这节骨眼上,你可不能累着了,高公公,把薰香给点着。”

  “是,皇上。”

  香炉里的薰香,那香味慢慢地诱了出来,清甜暖韵,闻起来倒真的是十分的舒适。

  太后觉得全身都开始放松了,金熙给她揉着,真是一个舒服啊。

  这个儿子就是她的骄傲,这么贴心,这么孝顺。

  过了一会金熙试探地轻叫:“母后,母后。”

  许久都没有声音,他得意地笑了。

  然后叫宫女们将太后背进里面去休息,薰香莫停,让太后好好地休息着,没有醒来谁都不许打忧。

  然后半夜就开始布置,让御林军去阻止,劝告那些半夜想去占个好位置的人。

  还是得上朝的,暗里让御林军潜伏着,等他下了朝坐了车辇就过来。于是就他一个人打擂台了,多好。

  有手段有权力不用,他要看着别人打败她,然后太后给她指婚吗?做梦去吧臭木鱼。

  这会儿才入到宫门往里走一会,就看到太后身边的公公飞奔而来:“皇上,太后娘娘请皇上到永宁宫。”

  “哦。”他淡应了一声。

  然后还是先回宫里,把衣服什么的换下来,梳洗了一翻才过去。

  太后板着脸,冷怒地看着这个阳奉阴为的宝贝儿子。

  真的是太不争气了,她日思夜想,费尽心思就是想将木鱼嫁出去,断了他的念想。

  可是他倒好,也是费尽心思暗里耍手段,亲自去打擂台了,还使阴招儿胜了。

  “熙儿,你就没有话跟哀家说嘛。”

  金熙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母后,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母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最后一句,那是绝对的幸灾乐祸啊。

  太后气不打一处来,细白的五指抓紧了椅子上的扶手:“熙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知道木鱼是什么声名吗?你真的是糊涂啊。”

  金熙淡淡一笑:“母后,朕都明白,就是很明白,才会这样做,母后,再给朕一次选择,朕依然会这样做。”

  “就因为在边关,你出麻子,是她照顾你的,金熙,这是她应该的,她是金璧的臣子,照顾你,侍候你,都是她的份。你不用存在什么样的感觉的,你要明白。”她苦口婆心地说着。

  “母后,不仅仅是这样的,你不知道,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他说得是那么的坚定:“母后,感情你懂吗?”

  气得太后这会儿,仪态全无了了,银牙一咬,狠狠地一拍桌子:“熙儿,你真的是太令母后失望了,母后是怎么教育你的,什么感情,狗屁东西,皇上是不能有感情的,一旦有了感情,六宫雨露不均,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母后,可是感情来的时候,是那么的真切,所有的东西,都挡不住。”他说得特别的无辜。

  太后气得有些颤抖:“你别跟哀家说你的感情。”说了伤她的心。

  她辛苦抚养的皇上啊,是她的骄傲,最欣慰的就是他年纪小,但是有着聪颖的心思,什么事儿都可以解决。

  但是不曾想到,这样的聪明,有一天却拿来糊弄起她来了。

  真是好儿子,好皇上。

  “木鱼的声名,可是全城都知道,她比你大,熙儿,不是大一岁二岁。”“母后,才三岁。朕十七,她二岁,民间有言,女大三,抱金砖。”

  她真想骂他,可是良好的修养,真的是骂不出来。

  抱个鸟啊抱,那是民间乱说的,这是哪儿?这可是皇宫。她快要抓狂了,真的是气啊。

  “皇上,你不是只喜欢美人儿吗?你要是觉得后宫人少,哀家让各位臣子在民间给你寻些漂亮的女子入宫。”

  金熙垂下了一张脸,深情地说:“母后,你不知道,有了感情之后,觉得看她,就她最顺眼,最漂亮,别人都是草,一点也看不入眼了,睁眼是她,闭眼是她。”

  太后那个火啊,差点没烧到眼底来。捧起一杯茶要喝,手一抖,却倒在地上了。

  冷静,冷静,不能急气,更不能伤了母子的感情。

  “皇上,哀家想,你还是先去冷静一下,才知道你在说什么,哀家现在不想跟你说话,来人啊,送皇上回宫,没有哀家的旨意,不许皇上出宫。”

  金熙抬起头,幽幽地说:“母后,你这是要软禁朕吗?”

  她淡淡地说:“皇上,你想错了,哀家这是为皇上好。”

  “母后说过,朕是皇上,很多事情要朕作主意,母后是太后,母后的意见只作为佐辅,母后,现在开始,就不是了吗?”他抬起的眼,问得那么的天真,那么的迷惘。

  他心里的打算,可精明着呢。

  太后最忌别人说她揽权不放,很多事只是在背后点醒着金熙,让他去做,教导着她。

  很多的事,明明知道是错,还是等他下令,然后她再教他怎么去补救。朝政之上,谁人敢说她垂帘听政,控制着朝权。

  太后坐在椅子上,一手抚着额头。

  头痛啊,这个儿子,越长大,越是令她开始头痛了。

  她最自豪的就是她和金熙的母子之情,从不像别的朝代一样,母子隔着心思你防我防的,所以她也是金璧有史以来,让人最为崇敬的太后,所以先皇把帝位给金熙,也是一万个放心,从来不会防着她想揽权什么的。

  “母后,你现在是要软禁朕吗?”金熙很无辜地,再问了一句。

  太后跌坐在椅子上:“母后不是软禁你,只是要你冷静一点,熙儿,你不要想多了,母后现在很头痛,你先回去休息吧,看看,在外面晒了一下,你脸都晒红了。”

  金熙心里得意地笑了,张狂地笑了。

  “母后,那朕就先回去休息了,母后你也别想太多,即然事情发生了,就顺其自然好了。”

  他就想,哼,她是不会顺其自然的。

  要是木鱼真的入了宫,那折损的,就是皇家的脸面啊。

  万万不行,这事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这不让人省心的好儿子啊,想想真的是头痛死了。

  她让人都退下,一个人坐在大殿里想着怎么应付,皇上这边吧,她不能让他不开心,那就只有从木鱼那儿下手了。

  “太后娘娘。”一个公公匆匆地进来:“启禀太后娘娘,木府有动静,木鱼要逃走,是否把她抓回来。”

  太后眼里一亮,摇了摇头:“不必,让她逃,逃得远远的去,最好就永远也不要回来了。”这样熙儿就可以断了这条心。

  “可是这么大的事都出了,她却逃,那不是会令皇上蒙羞。”

  “蒙什么,她逃,是她们木家的错,把木勇冲叫进宫里来训一顿,再罚他几个月的月俸,让他在家里闭门思过,把木夫人的封诰给降了,这些事不宜大张旗鼓。”事儿不要闹得大了,让人笑话。

  要慢慢地静下去,静到没有人知道,没有人再提才行。

  “听着。派人在京城各个入城的地方守着,别让她进城。”

  “是,太后娘娘。”

  她吩咐完,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了。

  暂且就这样吧,不能高调地处罚木家,这样就好,木鱼走了,金熙气个二天也就没什么了。

  他正是冲动的年纪,过得个一二年,就会明白的,男女的感情,是这个世上最虚无的东西,尤其是皇上,个个说喜欢他,依着他,顺着他,还不是因为他是皇上。

  他爱谁,他还小,他哪儿知道感情是长久相濡以沫,是门当户对的啊。

  若是是谁家的小姐,也就罢了。

  但是木鱼不行啊,她太聪明了,太强悍了,如若入宫,只会引起后宫不平,到时是很多事,都是意想不到的。

  木鱼带着大把的银票逃出了京城,女人别以为有功夫就好,金璧太不安全了,还是伪装成男儿逃出来。

  可是去哪儿呢?想来想去,除了边关没有什么地方是熟悉的,也没有什么人能投靠。

  没想到风尘仆仆回到京城,这么快就被逃出来了,人生,真的是处处玄机啊。

  天空里,雨又开始下了,她打着伞走在街上叹息着。

  到处是要去南方闯荡呢,还是去北方,或者是去和玉桓交界的地方,那地方居说不错。

  家家有花,户户有水,多像人家还猪里面说的天堂啊,指不定还能听到说你是疯儿我是傻。

  想得入神了,让个孩子撞了上来,小孩湿漉漉的眼睛,湿湿的衣服,一身很是狼狈,那双眼楚楚可怜的看着她,颤栗地说:“大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打我,这下雨了地上滑,我不小心的。”

  木鱼扶住他:“以后走路小心一点,要是摔着了,可不好。”

  “是的,大爷。”

  然后他就跑走了,木鱼舒了口气小心地在雨中走着。

  “喂。”

  后面有人叫她,她回头一看,却是一个陌生人。“你叫我?”

  “你看看你的银子还在不?”

  木鱼一摸腰间,空空如也,难道是刚才的小孩儿。

  天啊,那可是她现在所有的家产,一丢伞往前跑了去:“站住抓小偷啊。”

  可是这会儿,哪有人啊。

  一把辛酸泪,人倒霉的时候,真的是喝凉水也会给呛到的,她带了不少的银票出来,还想着可以逍遥一段日子呢,安知一出城就让人给偷了,这是什么世道啊。

  没银子,怎么活啊。

  条条的巷,条条的路,走错一条,就再也追不到了。

  倒霉啊,如今只剩下袖里刚才买包子剩下的一点点碎银了。

  不行,还是回去再要点钱。钱不是万能,但是没钱,却是万万不能。

  于是又往回走,这一次目标很清楚了,就是回去要钱的,走得那个叫快,没一会就到了京城的入口。

  跟着很多入城的人往里走,但是她却让人给拦了下来。

  “你不许进去。”

  “为什么?”

  守城门的人拿出来一副画相:“但凡像她这样的,不管男女,都不得进城,这是太后娘娘亲自下的旨意。”

  哇呜,她现在连城也不能进了。

  太后的用心良苦,她明白了,也不再为难守城的劳苦兄弟,转身又走,天下之大,何怕没有存身之处,只要有双手,就可以生活的。

  天色已黑,客栈灯笼高高挂,没住住啊,只能缩在墙角边,悲哀一下自已可怜的命运了。

  风一吹,雨一打,就更冷了。

  自从遇上金熙那个杀千刀的,她就没有好日子过,都是他,都是他。

  现在他可好了,依然在宫里锦衣玉食,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要不是他,太后也不会策划这一系列的事,要将她嫁出去。也不至于有家归不得,现在搞得流浪汉一样。

  唉,命苦不能怨社会,怨金熙这杀千刀的。

  他把她的人生,搞得一塌糊涂的。上过床算什么,占了便宜还要卖乖,还要得寸进尺说娶她,他疯了。

  他才十七岁,他说的话,怎么可以相信呢。

  抱着脑子,越来越是沉重了,真糟糕,这节骨眼上可不要生病啊。

  还是生病了,第二天就开始头痛,她的休质,越来越不行了,冷风小雨一打,就老是病,太久没有训练了。

  她还是去边关吧,那儿至少熟悉一点,放放牛,养养羊,游游水,小日子过得美滋美滋的,或许,又还可以听到关于夜狼关于秦烟的消息。

  有些思念,总是在半夜,疯了一样地长根,延绵着。

  开始往北走,越走越是偏落,偶尔帮人做些事儿赚点银子好买干粮裹腹。

  小雪,如期而来,细细地飘扬着,一点一点的冷入侵得无处不在,冷得她直发抖着,双手也冻得通红通红的。现在关于她的消息,越来越淡,渐渐被人遗忘了,金熙也不曾叫人来找她,太后的消息更是风平浪静的。

  金熙可真是的,还来打擂台,可是打完了,就把她搁下了,这算什么,小屁孩就是小屁孩,永远不可以当真,不可以相信的。

  或许,在他的心里,早就把她这么一个人给忘得个干净了吧。

  越冷,越是觉得可怜,好想回家,好想亲娘给她煮热腾腾的东西。

  “快看,快看,无非城冷小姐的马车队来了。”

  街上谁人叫了一声,顿时轰然,所有人都跑了出来看。

  冷倾城,木鱼丢下手中的柴,也跑了出去。

  十几辆的马车浩浩荡荡而来,花瓣撒开了路,侍女个个也年轻貌美如花。冷倾城是来和亲的了,要在年底嫁给金熙,做金熙的皇妃。

  嫁妆真是多得令人咋舌,百姓热闹地想一睹天下第一美貌的冷倾城。

  木鱼叹息地看着,好想冷倾城啊。

  “倾城,倾城。”她大声地叫,他乡遇故人,是多么的激动啊。

  声音夹在哄哄之声中,她想肯定是听不到的,用力地挥着手,又叫:“倾城,倾城。”

  一辆马车停了下来,然后后面所有的马车都停了下来。

  冷倾城一手将白纱撩起:“娘,我听到木鱼姐姐的叫声了,我听到了,我就知道她一定会来的。”

  “倾城,你听错了。”木夫人和蔼地说一声。

  “没有,我感觉到了,她就在这里。”她是来解救她的,呜,太是感动了。

  撩起帘子探头出去:“木鱼姐姐,木鱼姐姐。”

  “哇。”所有人看到了冷倾城倾国倾城的相貌,惊叹得张大了嘴巴看着。

  “倾城。”木鱼笑了:“你居然听到了。”

  二个侍女过来,拉了木鱼从人群里挤出去,冷倾城一把拉住木鱼的手,将她拉上了马车:“木鱼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啊,你是不是在等我,我真的好感动啊。”

  木鱼有些心虚,呃,她真的不是在这里等她,只是想蓄多点银子,买多点干粮好越过那戈壁滩去边关。

  “城主,城主夫人。”木鱼有礼地问候。

  二人微笑:“木鱼,在这里看到你,真的是好巧。你还真有心啊,来这里送倾城。”

  木鱼更不好意思了,不好说破了自已的原因,就只是微笑:“在这看到你,可真高兴。”

  “木鱼姐姐,你的手好冷啊,快,捂住暖手炉,木鱼姐姐,你又瘦了,我好想你好想你啊。”

  城主夫人微笑:“倾城,你怎么还像孩子一样,你就要嫁人喽。”

  冷倾城依在木鱼的肩头上,万般委屈幽怨地看着她:“木鱼姐姐,我有好多话想要跟你说,今天晚上我们睡一间房。”

  “你就要嫁人了,怎么还这样任性。”城主夫人不悦了。

  城主却微笑地说:“别说倾城了,倾城现在心里难受呢,难得看到木鱼她现在高兴了点,就由得她去吧。”

  “你就宠她,才让她越来越任性的,要不是我们亲自押着她来嫁,她哪肯啊。”

  冷倾城讨厌听他们说话,嘟起了嘴巴:“停车,木鱼姐姐,我们去另一台马车坐,他们真讨厌,老是数落我。我都好久没有见你了,我好多话想要跟你说。”

  于是就换了一辆马车坐,一上去冷倾城就悄悄地说:“木鱼姐姐,我要逃婚,快告诉我,要怎么逃,你可一定要帮我,我不要嫁给小贱人,我还有我的表哥,我要去找他,我要和他在一起。”

  木鱼有些傻眼:“你要逃婚?这可是大事啊。”

  “我不管了,你可以为喜欢的人不顾一切,我为什么不可以,木鱼姐姐,你说过的,即然喜欢,就用力去喜欢,你跟我说过的话,我可也记得,你说让我逃,我肯定也会逃的,但是我爹娘看得紧,如今我是没有办法逃,你可得帮我啊。”

  她一个头,二个大了。

  逃婚可是大事啊,万万马虎不得。逃了,后果很严重的。这个忙,她焉能敢帮,到时太后不杀了她全家才怪。

  不仅不能让她逃,还要劝她。

  “倾城,可是你也看到了,我义无反顾地去和秦烟离开,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所以倾城,你不要走我的老路子,金熙吧,呃,还是可以的,别看他小,别看他有貌,他其实还是有脑子的。”

  冷倾城哼哼二声:“木鱼姐姐,才不要呢,我不管,我就一定要逃的。”

  “倾城啊,你要逃,你可是要考虑得清楚啊,你想,这会连累很多人的。你爹娘啊。”

  冷倾城不高兴了:“木鱼姐姐,你是怕连累吗?我喜欢木鱼姐姐的勇敢,决断,执着,你是不是变了。”

  “唉,我是不怕的啦,你逃,怎么会连累到我呢,倾城,你想想你的爹娘啦。”关她什么事啊,真是的。

  冷倾城却是笑了:“木鱼姐姐,这个更不用担心了,我爹娘的身份地位十分微妙,金熙那小贱人,不敢拿他们怎么样的。”

  她彻底无语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看来冷倾城对金熙的讨厌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

  “木鱼姐姐,你可一定要帮我,你说你都和金熙睡一张床上了,我要是嫁给他,我们这姐妹算啥啊。”

  她更,只想将头埋起来。

  她现在开始后悔了,深深地后悔,早知道就不该叫冷倾城的,早知道就不应该上这马车的,现在上了,要想下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苍天啊,什么时候才放过她。

  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发生什么事,搅入什么事非里去。

  她现在走霉运,她现在啥事也不要发生了,要是搅入了,准没有她的好果子吃的。

  她想多劝劝冷倾城,但是又不知要说什么为好,或许自已也看着点,暗里通风报信,这样她就不会逃婚了。

  冷倾城怕她会离开一样,一直黏着,抱着她的手。

  傍晚到了一个官府的大院住下,寂黑的夜,和冷倾城躺在床上睡,木鱼是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心事重重啊。

  冷倾城要嫁给金熙,与她无关的事呢。

  金熙说喜欢她,是不是真的?

  不该想到他的,但是莫名地,这一晚就老是想着,那灼热的吻,那悸动情欲,她觉得有点寂寞了。

  也许,这就是生理上的需要吧,他教会了她什么叫做情爱,什么是欲望,唉,那讨人厌的东西啊。

  冷倾城睡得很熟,小脸那么的安静,她看着也慢慢地入睡了。

  但是却是让人吵醒的,冷倾城的侍女们看着她,一屋子暖暖的香味让她有些不适,木鱼皱皱眉头:“怎么了?你们看我什么?哎啊,这么快就天大亮了,我居然没起来。”难道是因为这里的床软和暖呼呼的,这一睡,居然睡得这么晚。

  “我们家小姐呢?”侍女们都看着她问。

  木鱼回头一看,哪儿有人啊,抓抓头发:“她不是起来了吗?”

  “我们家小姐不见了。”

  这可真的是事大了,她迷糊的睡意也在这一刻全都清醒了。

  赶紧起身,眼尖地看着桌上一张纸。

  真不妙啊,跑过去一看,上面写着给木鱼姐姐五个字。

  “木鱼姐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逃婚去了,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嫁给金熙,我喜欢夜非倾,你说过爱一个人,就要勇敢的,现在,我要勇敢地去追随我的爱情,顺便,我把你的衣服穿走了,要不然我无法走出这么多人看守着的地方,木鱼姐姐,得麻烦你帮我看着爹娘了,等事情平息了之后,我会好好谢谢你的。你们不要找我,一定不要,因为我早就计划好了路线,你们找不到我的。另外,我爹娘那边,我也留了信,我娘会把我的事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心。”

  这信的内容要是让冷倾城的爹娘看到,不恨死她才怪。

  三下二下就收起来:“快找人啊。”

  穿好衣服急急出去,在官院里却看到了冷倾城的爹娘,二老看着她,双泪横流。

  木鱼急急地安慰:“你们别哭,我马上去找她,一定会找到的。”

  “木鱼,你不能走啊。”二老上来一左一右就拉住了她:“你不能走,不能走,今天宫里就会有人过来,要是见不着人,我们拿什么来交代啊?”

  “啊。”这关她什么事,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拉着她,而是马上就去找冷倾城才是。

  “你先替着倾城,我们马上派人去找她,你是她的好姐姐,只有你,才能站稳阵脚,不露出马脚了,倾城说,你一定可以帮我们的。”

  这到底是多有计划的一件事啊,冷倾城把后面的事都安排好了,她这想走还走不了,非得把这破事儿给顶上了。

  这会儿外面又有人进来,急急地说:“城主,夫人,宫里来人了。”

  “啊,快快,带木鱼去换衣服,头上盖个喜帕儿。”

  她就这样让几个侍女硬生生地扯着进去,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然后头上盖着红帕儿,身上穿着喜服坐在床上,宫里的喜婆什么的,也只是来看看,然后把太后赐的东西都放下,量身,尺寸之事是在早就完成的。

  然后这些喜婆就会跟着住下来,跟她讲解婚庆的礼仪,规矩之类。

  这可真的是想走,也走不了了。木鱼是急得一头冷汗啊,等着喜婆一走,拉下巾子虚弱地坐着。

  不行,她得赶紧去把冷倾城找回来了,要不然她就逃不走了。

  代嫁,不,她万万不行,也不可以。

  冷倾城的娘也进来了:“木鱼,倾城可走得远了,现在叫人去找,都找不到啊,呜,这可怎么办,要不是穿了你的衣服,她是走不出这官院里去的。”

  “我,我也是不知道的啊。”

  “木鱼,一向以来,我也是把你当成女儿看待,倾城现在不见了,事儿可不能闹大,你就先在这里给顶着,只有你才能压得住场子啊。”

  “我,不如我去找吧,再说京城我也比你们还熟悉。”找不到,她就不回来了。

  冷夫人却拉住她:“木鱼,你不能走,现在倾城她爹已经去找她了,你要是不在,我就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木鱼,你就先呆着,有你在,我放心多了,宫里还会陆续来人,我怕让别人顶替就会露出马脚,到时候事情就闹大了,可不好收拾啊,你放心,她爹一定会找到她的,她爹太了解她了,知道她要去哪里。”

  “可是,要是找不回来呢?”木鱼担心的,就是这个啊。

  “不会找不回来的,每次都能找回来。”

  这个木鱼是知道,可是每次找回来都很迟啊。

  要是真的来不及呢,她怎么办?

  “会来得及的,倾城告诉我们,你会做得很好的,她说你会帮她做事的,是你答应过她的。”

  木鱼长叹:“好吧,那我先代着,你们可要快些把倾城找到啊,她人生地不熟的,又长得貌美如花,要是让人看了起什么心思,这多不好啊。”最主要是她可不想直接被代入宫里去。

  马车于是还是前行,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一天比一天来的人更多,都是宫里的。

  然后换成了宫里的人照顾着她,她天天顶着帕子,打瞌睡都得顶着,一点也不敢扯落了,就怕让人撞进来看到她不是真正的冷倾城。

  每天冷夫人来看她的时间,也只有一点点的时间,而且是很匆匆,每天都告诉她找得怎么样了,可是没有一天是好消息。

  木鱼要抓狂了,这样天天让人守着,没有半点自由,更有点害怕,马上就要到京城了,可怎么办啊。

  眼看就要入京城了,木鱼那个急啊,在外面最后一夜,这一天冷夫人也不来看她了,她想,肯定是找不到冷倾城,所以冷夫人不来了,

  那可不行啊,今天晚上她一定要逃出去,要不然的话明天一入京城,就什么也来不及了。

  “叫我娘进来,我要见她。”心里急,却还装得娇柔地跟着喜婆说。

  喜婆出了去,一会儿又进来:“夫人说从今天开始,就不能见你了,这是风俗,出嫁前三天不可以见的。”

  屁个风俗,肯定是找不到,又怕她着急甩手不干了,才会这样说的。

  她在房里急得走来走去,喜婆还笑着安慰她:“小姐,你别这样走来走去,会累的。”

  她才不怕累,深吸口气:“我要出去。”

  “小姐,这是不可以的。”二个喜婆微笑地阻止她。

  木鱼便没有再说而是耐心地等着,半夜里二个喜婆在外间的房里休息,木鱼听到了匀称的呼吸声,松了口气将头巾一把扯掉就开了窗跳出去。

  此时不逃,明天就没有机会逃了。

  “木鱼。”低低地的一声叫,带着哭腔。

  木鱼看到冷夫人提着灯笼站在院子里,没有人在,大概都让她打发走了。细雨迷离,看起来好是孤寂而又可怜的。

  于是木鱼站定了看着,轻声地说:“冷夫人,我要走了,我不要再装下去了,再装,就会揭破了。”

  “木鱼,我求求你。”她忽然就跪了下去,跪在湿脏的地方,昂着脸看着她:“你就帮帮倾城这一次吧,倾城已经找回来了,现在就在回来的路上,可是赶不及时间,一会凌晨宫里就会来御林军,迎送新妃入宫,木鱼,我求你了,我给你瞌头了,你就帮帮倾城吧,她一直都把你当成姐姐,她跟我们说有什么事,你都会帮她解决的。要是明天御林军没有接到新妃,那么可是大罪啊,木鱼,你就帮倾城这一次吧。”

  说得声声悲哀,木鱼长叹一口气。

  让长辈这样跪,是不好的。

  在无非城的时候,她一无所有,是他们收留她,让她住着,对她很好,像女儿一样关心。

  是的,是她答应过倾城,不管什么事,都会帮她担着的。只要她开口,她就会帮她。

  虽然这事后果会严重,但是自已真的无法拒绝冷夫人的请求。

  “木鱼,三天之后,她就会回来了,到时候再悄悄送进宫里替换,就好了,不会有事的。”

  三天,也是拜堂成亲的时候了。

  但愿可以赶得上,她欠冷家的很多,别说这个不还,可以还别的,人家差什么呢?

  “冷夫人,你起来。”

  “我不起来,我从来没有求过谁,木鱼,我求求你了,只有你才能独当一面啊。你要是拒绝我,难道要我自已代嫁进宫吗?”

  木鱼让最后一句惊着了,心里一声叹息。

  这哪能真让冷夫人代替嫁进去呢,不把小公鸡吓死才怪。

  弯腰去扶她:“夫人,你要是不起来,我就真的不帮你了,倾城是我的好妹妹,我帮她。”

  冷夫人喜得哭了出来:“木鱼,倾城真的没有交错朋友,叫错姐姐,我,我真的好开心啊。”

  唉,现在也不是开心的时候啊,又不是什么好事儿。

  又好好地安慰了几句,还是再回到喜房里去,盖着帕子睡觉,心里一个叫复杂啊。

  代嫁,到时候要是成亲还没有回来,小公鸡一把揭开红头帕,会不会吓得花容失色。

  想着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她真是七月半的鸭子,不知死活啊。

  天色才微微的亮,就听到外面很多的脚步声,得了,现在就是想要走,也是走不掉的了。

  这些人,都是宫里来的护嫁。

  然后她就要坐上花轿,一路轰轰烈烈地进宫里,沿路让人观赏着。

  红头帕,可千万不要让风吹落了,不然太后非杀了她不可。

  上妆,换衣,沐浴,都是由冷倾城的贴身丫头来侍候的,她们也是陪嫁的,但是不能与她一起,除非侍候的时候才可以进来。

  本来喜婆说这些事宫里有安排人估,冷夫人就死活不肯,坚持地说:“倾城打小就娇生惯养的,要是换了人侍候她,她会不习惯,不习惯就不想吃饭,不想吃饭就会生病,生病你们担当得起吗?”

  谁能担当得起啊,这可是未来的皇贵妃娘娘,身份高贵着呢,而且大婚之际要是生病,太后不杀了她们才怪。

  所以也就这样,一早上木鱼就给换上了冷倾城华丽丽的嫁衣,沉重的珠冠还蒙上了喜帕,在公公说时辰到的时候,二个喜婆就扶着她出去了。

  外面什么一概看不到,心情是相当的复杂,每走一步都想后悔,却还又往下走下去。

  喜婆扶着她上了凤车,凤鸾之声吹响,可见冷倾城的身份是多高贵啊。

  时辰还早,入京城的时候却很多百姓已经起来了,在观着,想看看未来的皇贵妃娘娘。

  车是透明的纱,人人围观着,木鱼听到吵杂的声音,心里暗想幸好有个喜帕啊,坐得一个笔挺,就怕喜帕一不小心给掉了。几个边角还让人系上了沉重的珍珠,这样一来就不怕风。

  听到的大钟之声,那是宫里的。

  这一次,非得吓着小公鸡不可了。呵呵,不紧张不紧张,又不是真的自已嫁,而且也不是没有入过宫里。

  “哎哟,冷小姐可真漂亮啊,倾国倾城啊。”

  去,倾什么呢,她头上盖着喜帕,也能看到,扯淡吧。

  “冷小姐可真高贵啊,一看就是有福气的样子。”

  高贵,她真想笑了,唉,这些人也看看,是不是究竟真的是冷倾城。

  一路前行,香花撒个不断。

  “进宫门了。”喜婆告诉她。

  然后是下车,然后再扶了她去参见太后娘娘。

  木鱼很是紧张啊,太后可是很精明的,她是有点怕太后娘娘的。

  谁知道才一踏进去,盈盈施礼太后就笑了,温和地说:“倾城,让你一路疲累了。”

  “谢太后娘娘关心。”

  “倾城,你声音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怎么沙沙哑哑的。”太后很是关心地问。

  木鱼轻声地说:“回禀太后娘娘,倾城只是水土不服,过二天就好,谢谢太后娘娘的关心。”

  太后称赞:“倒是有礼数,倾城啊,以后就不必称哀家是太后娘娘了,跟皇上一块,叫哀家母后便是,我们一家人,就不必客气什么了。”

  “是。”

  “好,好好。”太后笑:“哀家打小看你,就是个漂亮的孩子,让熙儿娶到你,是熙儿的福气啊。”

  “太后娘娘,这二天倾城要无礼了,无非城的风俗戴上了喜帕,就得夫君才能揭开看的。”

  “这也好,女子便是要随夫,夫是天,无纲不成矩,好,好好。”

  太后喜欢一个人,什么事儿都好。说话是可心的人儿,不说话是安份的人儿,总之冷倾城什么都好。

  木鱼想,要是太后知道今天称赞的不是冷倾城,而是她木鱼,太后的脸会不会五颜六色啊。

  太后打赏了好多名贵的东西给她,然后想她可能疲累了,就差人送她去迎喜殿里休息。

  迎喜殿以后也就是贵妃宫了,她以前训练的时候知道这儿围起来在重新修饰呢,原来是给冷倾城住的。

  喜婆什么的一出去,侍女说:“木小姐,现在人都走了。”

  木鱼拉下巾子将沉重的珠冠取下来就躺在床上:“你们想办法快点联络外面,要是倾城回来了,马上就让她进宫。”成亲不是人做的活,太累了,天天顶个十多斤重的珠冠,要命哦。

  她心缩着跳得猛,就怕是让人发现,这日子,不好混。

  “木鱼小姐,我们知道的了,你要不要先洗把脸。”

  “好。”

  洗了脸才能睡得舒服一些:“今晚是你们在这里陪着吧。”

  “是的。”

  “那就好,我再也不想蒙着巾子睡觉了。”又不是死人,还从头到脚蒙得死死的,真怕睡得太香了窒息而死。

  在宫里住二天晚上,没事干嘛这么早把她弄进宫,难道太后是知道冷倾城逃婚的次数,觉得还是住在宫里安全,宫墙这么高,她就是想爬也爬不出去的。

  整个下午都在睡,傍晚醒来吃了些东西,侍女告诉她很多人都送东西过来贺喜她要做皇贵妃娘娘了。

  “你给你们家小姐记着,到时这些人情还是要还的。”

  “是的。可是太多人了,又不好意思问人家是什么妃位,没有记住怎么办?”

  “……。”凉拌,她哪里知道啊。

  她对妃嫔,也不是很熟的。

  睡得多了晚上就不想睡,而且窗户那儿老是有怪音在响着。

  咯,咯,咯。

  笑得好是诡异啊,二个陪嫁的侍女也惊醒,脸色吓得苍白地看着她。窗户的一声开了,冷风灌入,烛火飘一飘就息了。

  “哈哈哈。”

  笑声一变,变了凄厉的笑,然后白衣在窗外飘啊飘,叫啊叫:“倾城,你来了,我等你好久好久了。”

  那声音,故意拉得老长老长的。

  二个侍女吓得哇哇叫站,白眼一翻就要昏过去。

  木鱼却很淡定,这装神弄鬼的玩意儿,不用说也是金熙做的,金熙也是不想娶冷倾城的,这会儿不玩死冷倾城,他心里可不好受。

  她一点也不怕,可是这会儿她不是她,她是冷倾城。

  坐在床上拥着被子,一边啊啊地大叫二声,意思意思用来应应景,表示出她的害怕。

  “倾城,你很漂亮,我很喜欢你,天天来找你玩。”

  玩个鸟啊,找她。想吓她,门都没有。

  怪不得冷夫人说,只有她能压得住场子,大概知道几分小公鸡的劣根性呢。

  “啊,啊啊啊,倾城,我来了。”带着鬼脸面具的人往窗前一凑,二个侍女彻底地晕了过去。

  木鱼往床上一躺,也假装晕了过去,顺便把被子盖好,这天寒地冻的,冷着可不好。打个呵欠,她还是睡吧。

  外面的人还在叫嚷着:“倾城,倾城,我们来了,快来找我们玩啊,我们这里吃香烛,可香啦,你快来啊,快来啊。”

  声音拉得长长的,丫的是欠扁是不是,吵得她头都痛了。

  要是让她知道是谁学鬼叫,还叫得这么难听的,她暗里非得把这人扁成猪头不可。

  他们收工倒是收得早,也没弄到天色发白就回去了,小公鸡找来的人,太没有敬业精神了,八小时都不够就下班呢。

  明儿个早上,也不知谁又来见她,又得打起十二万分的防备来呢。

  一早上二个侍女醒了,吓得双眼泪汪汪的。

  一脸的不情愿,看来是很想出宫,很想回无非城的了,但是对着木鱼又说不出来。

  木鱼笑笑:“别想太多,这个世上没有鬼的。”

  “可是昨天晚上你也看到了,真的好可怕,现在想想,还是浑身发寒的。”越是想,越是浑身发抖。

  木鱼不当一回事:“那你们晚上早点睡,要不然就让人给你们开点安神药吃,今晚上我估计还会有呢。要不我晚上出去把鬼抓来,让你们揍一顿,毕竟以后你们要在这里侍候倾城的,要是心理上有个阴影就好了。”

  “不行不行的。”二个侍女一人抓住她一只手:“你要是出去,就曝露了你的身份,到时候我们也要被杀头的,没关系,我们再忍,晚上我们盖着被子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听。”

  她们要装不知,那她就只能再可怜地扮一夜了。

  明儿大婚,晚上应该不会装鬼了吧,可是一想到大婚,头又痛了。冷倾城还是没有回来啊,她有个预感,冷倾城压根就不会回来了。

  可以代嫁,那新婚之夜?

  嗯,可以期待小公鸡红帐也不揭就离去,但是不行啊,她非得要他给她圆谎才是。

  那啥大婚之后,就不能用红帕盖住了,还要去见太后,到时咋办?金熙老是一肚子坏水,就让他出个主意好了。

  这样一想,竟然心很平了,也很舒坦了。

  宫女送进来的早膳,相当的丰富,二个侍女端了进来,摆了满满一桌子,她吃得饱饱的拍拍肚皮,这待遇就是好啊。

  要是换成她进宫,有个肉菜就不错了。

  当初金熙多刻薄她的伙食啊,她在宫里训练宫妃,天天是吃青菜馒头包子的,吃得她看么都想叹息。

  太后不在宫里,皇上想要暗里整她,她也没有办法的。

  如今,他似乎不再整她了,而是另有目标,要整倒冷倾城。

  晚上有鬼,她才不怕,让鬼来得更猛烈一点。不过这样光等着真是无聊,无聊之际呢,她就和二个侍女开始忙起来,画画啊,裁布啊。让他们看看真正的鬼,不是只有黑白二色的。

  现在的鬼,还兴彩色的呢,穿上红红的衣服,那多刺眼啊,哈哈。

  很兴奋就开始期待起晚上来了,木鱼亲手策划一系列的报复行动,

  华灯初上,朦胧的夜充满着诱惑和激情。

  一想着做坏事心情就特别的嗨皮,晚饭一不小心吃多了,撑得直打嗝。

  静静地等着半夜到来,外面的风,开始大了,然后脚步声,那么的清脆,在寂静的夜里,太是清亮了。

  二个侍女虽然有准备,还是给吓得心咚咚直跳,缩在木鱼的身后,大气不敢出。

  “别怕,有我呢,我啊,避邪的,听过没有。”

  二人摇摇头,木鱼一笑:“本小姐遇神杀神,遇鬼斩鬼,让你们看着,一会我们把鬼吓得屁滚尿流的。”

  白影开始在长廊下跳舞,黑发摇曳着,乱吼乱叫着一点也没有规律,更没有什么气氛。

  侍女吓得是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了,木鱼看了有些无语,这是在跳摇头舞吗?

  来,让他们看看真正的鬼,开始点亮了烛火,一张张脸,上面的红痕长长的,一拉白布和红布后面的绳子,窗纸上所有的假人就开始这动一动,那动一动,然后吹一吹蜡烛,再又点上,蹲在地上也不让外面的人看以了。

  再学几声鬼叫,这不,气氛十足啊。

  外面很安静,很安静。只是过了一会,鬼吓得哇的一声尖叫,凄厉地叫着跑:“啊,有鬼啊,有鬼啊。”

  那声音,划破了夜的宁静,几乎是响彻了整个宫,看来是吓破胆了,嘿,她可真是坏心眼儿啊。

  原来外面的是胆小鬼,乐得她捧腹大笑。

  二个侍女也开始不害怕了,轻声地说:“原来外面的,真是别人在搞鬼,不过半夜三更的,还真是有点害怕,木鱼小姐,我们小姐最怕这样的了,幸好是你,要不然小姐一定会吓哭的。”

  “没关系,你们小姐来了,我会护着她的,保准不会让她害怕。”

  “嗯,木鱼小姐真的是好厉害,好勇敢。”

  木鱼去将窗上贴着的面具画取下来,将白布也取了下来:“要是有电筒就更好了,一定能吓得他们屁滚尿流的。”

  “电筒是什么啊?”

  “呃,你们不知道的东西,快收拾一下睡觉吧,他们今天晚上吓破了胆子,肯定是不敢再来的了。”

  明天大婚啊,要是不睡好,明天怎么和小公鸡打仗,他的刁难,还有的是呢。

  不过那人哭叫着跑走,却是惊动了太后。

  太后自知是皇上搞的鬼,即然冷倾城那儿没有动静,她也不声张,怕是婚事金熙会再作什么,到候惹哭了冷倾城就不好了。

  于是一大早就叫身边的公公亲自过来瞪着,木鱼打扮好了盖着红帕坐着,就一直是那些公公带着喜婆进进出来。

  平静得不得了,然后就是仪式。

  他和她会一起走红毯到正殿,接受封妃仪式。

  天气有些冷,她怕死冷了,穿得很是多看起来有些臃肿,金熙看了眉头皱得紧紧的。

  “皇上,请牵起冷小姐的手,去正殿,太后娘娘已经在那儿等候了。”

  金熙就去扯起她的手,狠狠地掐着。

  冷倾城长得挺美的啊,怎么手像是沙子咯过一样,很粗,而且还有茧呢。这女人想必是想不开,天天去拍沙包吧。

  故意走得快,忽尔又慢,就是想要让她跟不上,或是不小心摔着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丑。

  但是她步子很稳,力道竟也不错,他一使劲在她手心里一掐,她就下意识地一抓他的手。

  那个痛啊,她长长的护甲已经划破了他吹弹可破的白嫩肌肤,那红红的血丝浮在手背上,格外的刺眼。

  “皇上,小心。”到门坎了。

  可是还是迟了一点,他在发呆没有注意一脚踢上前去,往前一个趔趄差点就要摔着,幸好一边的公公眼尖手快地将他扶住,才没有当众出丑。

  “皇上,都是奴才的错。”

  金熙很淡定,也没有什么不悦,淡然地踏了进去,太后坐在首位上,打扮得雍容华贵的,一脸的笑意:“时辰也到了,开始吧。”

  于是木鱼就跪下,听着公公长串的开场白,说完之后接着就是太后说,太后话一说完,她差点就想鼓掌了,领导说话,下面的听不听清没有关系,及时鼓掌才是对的,她差点又犯了这习惯了。

  到最后小公鸡的时候,他冷冷地说:“没啥好说的。”

  真好,她也不想听。

  太后就笑呵呵地说:“那就送皇上,皇贵妃回迎喜宫。中午大宴朝臣,将这一喜事公布于众,让百姓也齐喜。”

  然后就开始仪式,一直站啊,跪啊,拜啊,累得她腰酸背痛的才算差不多完了。

  朝臣大声齐声叫:“恭喜皇上纳新妃,贺喜皇上纳新妃,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木鱼心里直反对,真要活上千千岁,那就是木乃伊了,上百岁了病一缠身还得赖活着享受那些疼痛,那才叫一个可怜呢。

  金熙冷嘛了,低低地说:“贺什么喜,朕心里一肚子火呢。”

  找了那么久,还是没有木鱼的消息,她居然逃走了,真是好大的胆子,太后把木家的人从轻处罚,就这样打算等事平息了。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他不但要娶冷倾城,还找不着木鱼,能不气吗?

  二天晚上连着派人去吓冷倾城,结果她还好端端的来,一点也没有吓破胆的样子,反倒还把他派去的人吓得哭爹叫娘的。

  这冷倾城是不是来的时候,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怎么给转性儿了,用鬼吓她也不怕,也不哭爹叫娘一定坚决非要回无非城了。好怪啊好怪。

  而且这事儿太后都知道了,又当成不知道一样,就把冷倾城护得那是一个滴水不漏。

  说得是小声,不过木鱼还是听到了。

  忍不住得意地笑了,哎哟,昨天晚上的事,小公鸡现在心里一定气死了。如果是冷倾城,现在一准吓得生病,卧床不起,哪会这样顺利地让他封妃呢。

  哎哟,狠狠地一掐自已的手心,怎么就不懂得这么一招呢,早就装病好了,这样就可以不用那么快给封妃了。

  一起坐在车辇上往迎喜宫回去,他觉得特别的郁闷,冷声地说:“冷倾城,你是巴不得日夜赶路来嫁给朕吧,来得这么快,还这以听话,没想到啊,啧啧,女人就是口是心非,说着讨厌朕呢,可是又巴不得早点嫁给朕。”

  他心情不好,他想吵架。惹怒了冷倾城,他和她就可以狠狠地吵一场了,这样也可以让太后看到,她一心喜欢的冷倾城是什么样的泼妇。

  木鱼比冷倾城可要懂事得多了,咦,今儿个奇了,还不出声了。

  “冷倾城,你现在哑了,还是舌头让猫咬了。”

  木鱼还是不出声,一出声现在就破功了,别人可以听不出她的声音,但是这个小公鸡却是一个相当精明厉害,而且多疑的人。

  马车到了迎喜宫,宫女们上来挽扶着。

  金熙气呼呼地转身:“起驾回宫。”

  “皇上,皇上今儿个是要在迎喜宫过夜的。”

  “现在还早着呢。过什么夜,你们把朕当成昏君吗?白天就休息,混帐东西,一个个都是饭桶。”

  “太后娘娘说今儿个不用去做什么事,皇上在迎喜宫里陪着皇贵妃娘娘就好。”皇上再骂,也得忍下,以正太后有旨,不能让皇上不理新贵妃娘娘。

  “朕陪她?哼。她是一个人活不了吗?”他才不陪,拂袖就要去。

  木鱼扯住他的袖子,不让他走。

  “放开。”

  她就是不放。

  他怒了:“你放是不放,朕这衣服可是很贵重的,要是扯断了一点线头,要你赔死。”

  ………这么小气巴拉的。

  木鱼硬是扯着,扯了又扯,扯了又扯,一边站着的宫女们都偷偷地笑了。金熙一张脸羞得红红的:“别牵牵扯扯的,你只是个妃子,就这样而已。”

  “皇上,还是进去迎喜宫里休息一会。”老公公笑眯眯地说。

  喜婆也说:“是啊皇上,皇上得把新娘的盖头挑起,再喝了交杯酒才能出迎喜宫里去宴请朝臣的,这是金璧后宫的规矩。皇上就是要出去,也得把新娘子的盖头先挑起来啊。”

  金熙一把抽回衣袖,气呼呼地走了进去。

  木鱼赶紧地跟了进去,侍女扶她坐在床边,再打发喜婆她们出去顺便就把门合上了。

  照着规矩,喜婆倒是不用出去的,但是皇上现在火气很冲,谁敢呆在里面让他骂。

  金熙站着用挑喜欢的竿子敲着桌子:“好,挑盖头,挑盖头。”

  语音一落,一竿子就朝木鱼的面扫过来,木鱼听到迎面而来的风声,往后面一仰头,避过那一竿子,但是珠冠的确是太沉了,往后一仰就那么歪了,掉了下去。

  小公鸡惊了:“你……朕不是见鬼了吧。”

  “是的,你见鬼了。”木鱼微笑,索性就将珠冠扔在床上:“怎么,不认识了,我是你的木将军啊。金熙,真巧啊,咱又见面了。”

  “巧什么巧,今儿个是朕纳新妃,你来干什么?你把冷倾城关起来,自已来了。”哟,还真上道啊。

  他的心情,开始雀跃起来,像是阳光普照的春天一样,轻快了,明媚了,开心了。

  “呵呵,我倾城妹子逃婚了,我是逼不得已才代嫁进来的。”哎啊,也不知为什么,心情忽然好了起来。

  以前也想过二个人相见,会不会太尴尬什么的,但是现在感觉还是挺好的。可以轻松地和他谈话,说事情。很多事情可能想起来比较难吧,面对的时候放松心态,又轻松了。

  “你是逼不得已?”他咬牙,狠狠地瞪着她。

  像是她说是的放在,他就要扑上去咬她一样。

  木鱼却还犹不知,开心地一笑:“是啊,没有办法,她是我的好妹妹,她逃走我也有点儿责任,而且入了京城就没有什么机会逃跑了,就只好一路代到这里来,现在你也知道了,那就太好了,事情就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你看着办吧,我想,我还是回去比较好。”

  他冷笑:“木鱼,哦,真好,你把局面玩成这样,现在你拍拍屁股,你说你要回去,让朕给你抹屁股?”欺骗太后,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她知不知道啊?

  木鱼装得无辜:“我没拍屁股,我不拍屁股走,我现在就走,绝对不会拍一下。”

  “装,装什么装?”他咬牙切齿,一把坐在床上一手狠狠地去戳她的脸:“你自个惹的祸,你现在叫朕给你收拾着,朕告诉你,门都没有,窗也关上。”

  “哎哟,怎么这么小气嘛。”p

  说完自已都忍不住打颤了,这声音真的是她的吗?好想扇自已一把扇啊,台湾狗血剧看多了。

  金熙也颤了颤,然后鄙夷地看着她。

  “金熙,反正就这么着,你想法子。”

  他老神在在了:“祸是你在惹,你让朕给你想法子,木鱼,你当朕是你的什么人了?”

  “你是皇上啊,我是金璧的子民,也就是你的子民,皇上是应该爱民如子,为广大百姓服务,解决各种疑难杂症的。”

  他伸手去摸她的脸,笑眯眯地说:“朕是应该爱民如子的,来,朕先爱爱你这个子民。”

  “滚。”她怒拍下他的手:“金熙,正经点。”

  “朕正经点就是自已做的事,自已解决,你有本事惹,你就没本事解决了吗?你想逃出宫去,可没有那么容易,宫墙多高,你是爬不出的,出宫多难,没有令牌连只鸟都飞不出去。”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呢,嘿嘿,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派了这么多人出去找她,还是杳无音信的,没有想到她就把她自个送进宫里来给他玩了。

  真乖啊,叫他怎么能放手,到嘴的肉不吃,他会鄙视自已的。

  “金熙,你看哪里呢,快点想个法子出来啊,你不是一向自诩聪明绝世的吗?不会现在变笨了吧。”

  他躺在床上,懒洋洋地看着他:“朕最近好累啊,总觉得生活过得没有滋味的,太平静了真好,如今可是有戏看了。”

  这金熙,怎么就这么小气呢。

  木鱼急得在房里走来走去,狠狠地瞪一眼躺在喜床上的金熙,一瞪他就笑,一瞪他就笑,还笑得特别的淫荡,像是要把她剥光光一样。

  而且躺得那一个叫妩媚啊,看得让人有些热血沸腾的。

  “木鱼,你那是代嫁了,那就来好好地侍候朕吧,何妨让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太后知道了,也奈你不得了。毕竟她会亲自看到你是朕的女人,这才会相信的自已所见的事实的。”

  木鱼将手上的珠链朝他扔了过去:“你脑子里就不能想些正事儿。”

  “朕年纪小,就爱想这些事,你看着办吧,你要是把朕侍候得舒舒服服,朕啊你祖宗都行,你要是惹火了朕,朕杀了你全家。”他就是这么蛮横,如何?

  对她,就得蛮横,礼遇有加她就成了别人的女人了。

  木鱼总觉得训练是比较辛苦的,一天下来累得都不想动了,可是对付金熙,那不是只觉得累的问题,那是心都累啊。

  总是有气无力,总是拿他没有办法。

  拉拉他的衣服:“金熙。”

  还是不动,看来她得出绝招了。

  软软地叫:“金熙,金熙。”

  叫得自已一身鸡皮疙瘩的,叫得金熙跃了起来盯她一眼:“说话能不能正经点,你以为你在叫床呢。”

  她被得一头黑线了。

  “朕告诉你,这个忙,不好帮。朕打小就知道,没有好处的事,朕是不会去做的。”得付出点代价,让他心甘情愿才是。

  “哼。”她冷哼:“所以我说你小,你还不承认,你这心智,就是永远长不大。”

  “朕压着你的时候,在你身体上驰骋的时候,你说朕是大呢,还是小。”他邪恶地笑着。

  木鱼一脸燥红,火烫火烫的。

  “你个流氓,下流,卑鄙无耻不要脸。”

  “这才像你嘛,骂起人来不留情的。”

  “你,你有病了,想找骂。”说起一些事来,真的是没皮没脸的。

  “木鱼,朕可是知道上次你见太后,你是怎么认错的,太后说你欺负朕呢,现在你还指望着朕帮你,还敢吼朕?”越来越是大胆啊,他歪头朝她笑:“木鱼,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仗着朕喜欢你,你就敢欺负朕?你就可以这么无视朕,你是不是故意这样,就是想吸引朕的眼光。太后说朕这样的年纪,对不同女人,尤其是比较离经背道的女人会感兴趣,所以你就故意这样的。”

  “……。”她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就尽往自个脸上贴金啊,果然是姓金的。

  “木鱼,你再看我,我就吃掉你了哦。”

  木鱼赶紧收回眼神,无力地叹息。

  好吧,她也不知带的是什么心态,总算着反正他会帮她的。因为这么多次他看似风轻云淡,但是很多的事却在暗中做。

  于是她笑了:“你不帮拉倒,出去吧出去吧!咱俩年纪相差太大,咱俩有代沟,代沟明白不,无法沟通。”

  金熙在床上打滚:“咱们床上来沟通沟通,就会畅通了。”

  “金熙,我说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淫荡呢,好歹你也是一国之君,调戏一个比你大的人,很有成就感吗?”

  金熙摸摸下巴,很正经地说:“朕就是喜欢比朕年纪大的。”

  木鱼抓了把花生往他身上一丢:“昏君。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整天就像发情的公猪一样,恨不得逮一个就上一个。”琇書蛧

  次次看到她,都恨不得把她往床上压去,次次都是鄙卑的手段。

  “人,食色性也。”

  “太后娘娘就是这样教育你的。”

  他勾勾手指,让她走近些才说:“太后说天下太平,朕最重要的事,就是和后宫妃子睡觉,让她们生孩子。”

  果然是不要脸的人啊,还笑得那么的理所当然,可惜了这漂亮的皮囊。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她真的又忍不住轻视他了,每次轻视他的下场都有些惨啊。

  金熙敲她的头一记:“得了,别想了,本来脑子就不怎么好使,还在使劲儿地想什么事儿呢,朕帮你解决就好了。”

  “真的?”木鱼是一脸的怀疑啊,金熙的话能相信,通常母猪都会上树。

  他很严肃地点头:“当然是真的,朕不帮你解决这些,朕看着你头痛吗?你就是吃定了朕喜欢你,怎么会让太后把你杀了。现在你必须说实话,外面有多少人知道你不是冷倾城?”

  他问得,真的是好严肃,好一本正经的,一扫刚才那无赖的样子。如君王一般的稳重,像是什么事都能镇得住一样。

  木鱼相信他了,轻声地说:“除了那二个侍女,别人都不知道呢,这件事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冷倾城逃婚了,今天回不来,明天也许就能回来的了。”

  木鱼这么一说,金熙就笑了:“那可真是好啊,木鱼,你现在一定很害怕外面的人知道,你说如果现在外面的人都知道了,满朝文武差不多都齐了,木将军的女儿大胆帮冷倾城逃婚,还想代嫁做皇贵妃娘娘,你说这是多大的事吗?”

  木鱼脸色一白:“金熙。”

  他又想作坏事,这坏胚子,压根就不可以相信的。

  她错了,一开始就错了。

  “乖乖,来待候朕吧。”他躺在床上娇笑如花:“自从无非城一别,朕又想念你了,木鱼啊,来,乖乖地侍候着,你可是个聪明人啊,不过朕跟你说,你跟朕斗,你还真是不够格。”

  木鱼瞪着他看,恨不得把他那花容月貌给瞪成个麻子。

  “别看了,朕整个人都是你的,快来,朕今天让你享受朕的龙体。朕跟你说,你这傻样儿,你肯定是让冷倾城给骗了,她是个小骗子呢,别看她那么单纯貌美的,可是自从放夜明珠一事,朕就知道她可不单纯,她肯定是找不到的了,你死定了哦。你可以不过来和朕洞房花烛,那你老爹,你老娘,就得去关小黑屋了,你们木府朕想想有多少口人了,七十三,包括短工。小黑屋得大一点啊,不然还真关不下。”

  木鱼是咬牙切齿的,落在他的手里,就只能在床上解决吗?奶奶个熊的。

  “木鱼,快点过来洞房花烛。”他坐起身来脱衣服,高兴地吹着口哨。

  木鱼抓成拳,想着从什么角度一拳挥过去金熙就会晕睡,然后还让人看不出他挨过揍呢?

  金熙又甜笑地说来:“木鱼,耍心机最后倒霉的一定是你,咱又不是没有滚过床,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如入自家门。”

  她坐在床边捂脸,她的人生啊,非得要这么肉欲。

  他一把将她推倒就去解她的扣子:“要柔顺一点,柔顺一点,别僵硬,像死鱼一样。”

  “你能不能不要说话,吵死了。”

  “咦,木鱼,你的胸又大了,你看,朕摸一摸,它都硬了,它是喜欢朕,向朕示好。”

  木鱼忍不下去了,一把压住金熙,用唇堵住他多话的嘴。

  他一手抱住她的细腰,一手窜进重重的衣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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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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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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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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