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夫人吃惊地叫了起来:“秀儿小祖宗哟,那是你姐姐,怎么就不让她回家了,娘想她,想得都病了好些时候,要是她回来了,娘就不让她走了。”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不管。”木秀耍赖起来:“娘你非得答应我不可,不许她回来,她一回来女儿的生活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奶奶个熊,木鱼发现血液又开始沸腾起来了,真想去把这木秀扁一顿,她的名声就是让他们夫妇弄坏的。
到头来,又扯上她。现在娘都说了病了好些时候,她还不依不依的,不依个鸟啊,自已的幸福要别人来承担,真是一个混蛋。
唉,京城,看来也不是极乐之地啊。
“我可管不了你们,你是我的女儿,木鱼也是娘的女儿,这事,说什么我也是办不到的,也不是娘不疼你了,你好歹也想想,你怎么可以对木鱼这样。”木母怒了,站起来就往外面走。
木秀还在里面哇呜地叫着,发着脾气。
“你,扶我回去。”一出那小林子,木母看到微笑的女人,以为是下人就叫唤了起来。唉,头痛啊,真不是一般的头痛,这些小祖宗都是讨债鬼,没一个让她好过的。
一个在边关,她想得不得了,一个却不要她自个的亲姐姐回来,这算是什么事儿啊。
木鱼喜颠颠地跑过去扶着她,娘身上有一种味道,好舒服,闻了让她想安心,想依在她的身边。
“真是不省心的孩子,头痛哦。”她抚着眉头:“老爷又跑出去了。”
“呃,不知道呢。”她才回木府,什么也不知道。
“他就知道出去躲躲躲,真是的,这死老头子,从来就不关心木鱼木秀,二女儿长大了,打小可聪明了,还以为省心,谁知头痛的事儿多着呢。”
这就是慈母的心啊,多好。
木鱼觉得心里暖暖的,软软地叫:“娘,你头痛啊,回房我给你揉揉。”
“我不是你娘。”
“你就是我娘,我是木鱼啊,你好好看看,这眉,这眼,这嘴巴,哪不是木鱼呢,娘,人家好想你做的粥哦。”
木母吓了一跳,好生打量着这黑乎乎的女。
“我的天啊,木鱼,真的是木鱼,可是怎么黑成这样,你是在边关去挖煤了吗?”
“哎哟喂,娘哦,我是天天晒日头训练啊,晒着晒着就晒黑了。”
木母摸着她的脸,暖暖的手掌心,摸得那么的仔细,让木鱼感觉到了温暖,母爱。
所有的委屈,在这么一刻都涌了出来,扑在她的怀里:“娘。”不争气的泪,就滑了下来。
她还以为自已是一个很坚强的人,而且这也不是她真正的爹娘,可是这一刻,心是多么的舒服,自已是那么的软弱。
“我的小乖乖哦,怎么这么黑,这么瘦,饿了没有,想娘了没有?”
她哭着用力地点头:“想呢。也好饿好饿,娘,我以为我不是那么想家的,可是看到你,我想我真的错了。”www.xiumb.com
“傻丫头,你是压仰着,好,好好好,回来就好,咱再也不去边关了,不是人呆的地方,看看你去了才多久,又黑又瘦又可怜。”
抓了木鱼的手,就往房里去。
让丫头倒了水进来,亲自帮木鱼洗去脸上的灰尘:“木鱼啊,快看,这是娘给你做的衣服。”
“真漂亮。”她赞叹:“娘,你真好,世上果然只有娘最好。”
“你这小嘴儿,越来越会哄娘开心了,快换了衣服,娘让人做了一桌子的菜,你得好好吃哦,娘还让人给你炖了人参鸽子汤,得好好地补一补。”真恨不得把所有好的东西,都给她。
木鱼死过一次,越来越觉得亏欠她的挺多的,现在木鱼开朗了,而且还越来越会哄人开心,真好啊,真想把她疼到心坎里去。
木鱼去换了衣服出来,桌上已经摆好了很多菜,真幸福,这就是家。
她娘给她端汤去了,木鱼偷吃了二口菜,味道真是好。
木母匆匆而回,赶紧就把门合上,把木鱼往里屋拖:“木鱼,你快藏起来,你那死老爹回来了。”
啊!那用得着躲啊,她是光明正大回来的。
“木鱼,你爹要是知道你忽然回来,不守职责,你爹会把你骂得个狗血淋头不可。”
她很早不做将军了,但是京城的人都不知道吗?
“嗯,我回来了。”门外传来声音,气势雄浑,一听就是木勇冲同志。
木母拉长声音:“你还回来干什么,你别回来啊,就知道往外面跑。”
“说什么呢,有事,你懂什么,开门吧。”
“不开,我要睡觉了。”
木勇冲笑了:“睡觉,你诓谁呢,刚才管家说你让人做了很多的好菜送到房里来,看来事情解决了嘛,木秀一回她王府,感觉就轻松了,是该庆贺庆贺的,管家,取我酒来。”
木夫人怒了:“还喝得下酒,我心情不好,我叫人准备好吃的,没你份,去去去,木秀在房里,找你呢。”
“夫人。”
“去。”
木鱼吃吃地笑,这多有爱的夫妻啊。
“爹,我在呢。”所以她娘不让他进来。
这一出声,吓得木勇冲差点没站稳,拍拍心头吐口气,幸好没有跟夫人说些什么暧昧儿的话,要不然这张老脸,以后可往哪儿搁啊。
推开门看着木鱼:“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在边关吗?”
“爹,我很早就没有做将军了,你不知道吗?”木鱼打起笑脸,真有点怕他难受的。
她爹精忠到了愚忠的份了,对皇上有着一颗热忠的心,可以抛头颅,洒热血都不在话下。
木勇冲长叹:“罢,你失了将军一职,想必也是难受,爹不说你,即是回来了,就好好陪着你娘,你娘可天天在我耳边念叨着你。”
“嗯,知道呢,爹,你坐。”
“闺女啊,爹要喝酒。”
“不许喝。”木夫人冷哼。
“闺女一回来,我心里高兴,高兴就喝点小酒,也不行吗?”
木夫人叹息:“好吧,下不为例。”
木勇冲朝木鱼眨眨眼睛:“闺女啊,快给爹倒上酒,爹听说了你的事,不错,我木勇冲的女儿就是厉害。”
“夫人夫人,二小姐来了。”丫头匆匆地跑来。
木勇冲第一个反应,就是把门给扛起来,让母女俩往里面去。
木秀踹门:“娘,你出来,秀儿有话跟你说。我爹死哪去了,怎么老不回家呢,我还等着他去跟王爷说说呢。”
木勇冲一听,赶紧作个手势,叫夫人千万不要泄露出来。
“我哪知你爹去哪儿了,娘要睡觉了,你也别闹腾,赶紧回你王府里去,这样天天算什么事啊,你们夫妻俩的事,自已关起来来解决。”
感情啊,虚无的东西,男人拿这个来做借口,想要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说和你有感情,不想要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说咱俩没感情。
“夫人,夫人。”下人急急又在外面叫:“金王爷带着人上门来了。”
“干嘛来了?来接我吗,哼,你告诉他,我气还没有消,我是不会回去的,除非他现在去把珍宝阁里的全部首饰给我买来。”
木秀在外面,就抢着问了。
“二小姐,王爷不是来接你的。”
“啊,你这死丫头,你胡说什么呢,他不是来接我,他会到这破将军府里来做什么,这里吃的用的住的,哪都比不上我们王府好。”木秀板着脸:“你是不是耳朵有问题,搞错了。”
“二小姐,奴婢的耳朵没有一点问题,王爷到将军府里来,的确不是来接你的,而是带着了许多礼物来。”
“送给我的,哼,别以为礼物就可以收买我,要收买,也得看值不值。”木秀开始高傲起来了。
女人嘛,给个三分色,就会摆七分的谱。
木夫人听了直叹息,这是什么女儿啊。
“二小姐,王爷带的礼物,都是聘礼啊,是向大小姐下聘的,希望可以娶大小姐过王府。”
“滚,你个胡说八道的,贱人,统统都是贱人。”
木秀抓狂了,大声地叫着。
木夫人拍着脑子,痛啊。
木勇冲也是愁眉苦脸的,幽幽地看着木鱼,一家三口坐着面面相觑。
木鱼呵呵地笑:“没事没事,他们夫妻俩爱折腾,由得他们折腾,爹娘咱也饿了,吃完了之后再出去看看他们怎么闹腾着。”
因为他们夫妻的事,而闹得老爹出外避着,老娘在家里天天受罪,还得她饿着肚子相陪,没门。
给爹娘夹了菜,木鱼津津有味地吃着,跟她娘说边关的一些趣事,奇事,还有好玩的地方。
外面很安静,看来木秀是去找金王爷算帐了。
闹吧闹吧,日子闲了,不折腾会死人的。
吃着木夫人还是放上了碗,很不安心地说:“我还是不放心啊,乖女儿,你和爹吃着,娘去看看。”
木鱼一把拉住她的衣服:“娘,你哪也不许去,吃完饭先,我一会吃完了,亲自去看看他们想干什么,简直就是吃饱了撑着,还来将军府里闹腾,要闹,他们回家去闹,别在咱家折腾。”
木勇冲长叹气:“木鱼,你说得对啊。咱吃饭,别管这么多的事。他们小夫妻,哪不天天吵着闹着的,我看王爷就压根有问题,要不是他看上木秀,说非木秀不娶,这一辈子就娶定木秀了,我哪会让他这么做,硬生生就把木鱼的名声给坏了,到现在也泛人问津的。好,现在木鱼争气了,受皇上重用了,他又回头说要娶木鱼,那置木秀于何地,说没有感情,我看是酒喝多了。”
木鱼点头称赞:“老爹就是英明,这说的,个个都是有理。”
“唉,你们折腾,我是真不懂了。不过我的木鱼小乖乖回来了,我就高兴。”木夫人往木鱼碗里夹菜:“吃饭吃饭,什么事儿都会过去的。”
是啊,什么事都会过去的,就如秦烟的事,也会过去的。
她想爹可能知道一些的,但是他言语里没有半点的责备,也不叫她去问话,想来是心里怜惜着她。
真好啊,这才是家,这才是疼她的爹娘,可以放肆地撒娇,开开心心没有什么客气。
她的人生,除了秦烟,还有很多的,有家,有亲人,还有朋友,都对她多好啊。
木鱼吃饱喝足了,打着饱嗝咬了根牙签这才慢悠悠地去正厅。
老爹先过去会会金皓辰了,这样躲着的确不是办法,一家人都没有安宁的日子过。
还没有走近就听到里面金皓辰坚决的声音:“总之木将军你看着办吧,木鱼我是想娶定的了,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
“木鱼说要嫁你了。”
“没有,可是儿女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多是天经地义啊,何必得到她的同意。”金皓辰说得一个叫理直气壮啊。
说得木鱼都替他汗颜了,堂堂一个相貌不错的王爷,怎么就可以说出这么衣冠禽兽的话来呢。
“我们家倒是不太讲究,以前你要娶木秀,你怎么说的,王爷你还记得吗?”
金皓辰抬头望着天花,一句话也不说。
于是木勇冲就帮他说:“你说儿女之事,自有主张,大人过多的操心,反倒不是一种好法子。”
“木将军是不愿意么,还是不满意本王。”他开始摆架子耍王爷的势头了。
反正他就想娶木鱼,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得到啊,他打听到了,木鱼就要回京了,必须等她回来之前把这些事搞定,让她没得反抗。
木鱼是变了,变得十分的有味道,木秀是比不上的,他在京城看了很多的女人,也没有人能比得上。
她能压得住气势,她潇洒,她俐落,他正直。
反正她就像蚂蚁一样咬着他的心,他放不下。他也听说了,太后娘娘要为木鱼指婚呢,这可是秘密消息,他花钱听人说的。
所以求亲,火烧眉毛。
“木鱼是不会嫁给你的。”
“她嫁不嫁,是她的事,你应不应允,是你的事,木将军莫非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压迫他,这个木将军最忠心的了,也最守礼仪规矩。
木勇冲张大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金皓辰,你这个混蛋,你就是一个混蛋。”木秀是伤心欲绝了。
“你急什么,你爱回娘家,要是你姐姐没有嫁过来,你就一直住在娘家吧。”这是给木家的压力和暗示。
木鱼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厮真的是越来越放肆了,欺压人倒是欺压得好爽。
“咳咳。”她咳二声,出现在门口:“爹,是谁说要娶我啊。”
木秀圆瞒着漂亮的杏眼:“你你你,你是谁你怎么和木鱼的声音一样。”
“是你姐。”
木鱼踏了进去,拍拍肚子坐在桌边的椅子上,接过丫头送上来的茶一饮而尽,砰的一声就将茶杯放在桌上。
金皓辰瞪着她看:“你,你是木鱼。”
“是啊。”她笑笑:“刚才我在外面说,你要娶我,是不是。”双脚打着拍子:“金王爷,你是想我们姐妹俩双吃吗?哟,胃口还真不小。”“你,你真的是木鱼吗?”
木鱼拍拍圆鼓鼓的肚子:“是啊,在边关我升官了,天天海吃海喝的,没出三个月,就像怀孕几个月一样了,怎么样,有没有福相,你瞧你瞧,我脸色晒得好吗?这可是边关最流行的颜色。”
特地化了妆,打扮打扮特地过来见他的。
金王爷的小心肝儿真的被吓着了,这个木鱼和日思夜想的不同了,不过看她的手脚,还是细细小小的,边关的日头太毒了,晒黑没有关系,还可以白回来的,肚子胖得太鼓,一点也不真实。
嘿,木鱼想试探他,考验他。
温柔多情地看着木鱼:“木鱼,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本王都不会介意的,自从你离开后,我茶饭不思,就想着再见你一面,如今我是再也抑制不住我的相思如潮水,我要娶你,我一定要娶你。”
木鱼一手捂着心口,真的不要再雷她了,她才吃饱,她不想吐,这样是很浪费粮食的。
“你……”木秀颤抖地吐出一个字。
“你知道你走后,我是多想你,你看。”他从袖子里取出一幅画,展开了给木鱼看,里面用金粉画的人,还嵌了好多的宝石,好多的金粉撒是满满的,那个人像有点模糊,像是她。
金皓辰说:“木鱼,这是我特地花了一箱金子让人画的你,放在袖子里,想你的时候看看,一个人的时候看看,寂寞的时候看看……。”咬唇,接下来是什么了。
一个小厮轻声地说:“难过……。”
“难过的时候也看,开心的时候也看,我觉得你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没有你,我的生活就没有盐……。”
“王爷,是滋味。”
“我的生活就没有滋味,天天过日子,都不知道过的是什么。”太长了,他背不下去了。
木鱼喘着气,一手支着桌子站了起来,望着迷惘的老爹,去拍拍他的肩头:“老头,我不行了。”她得去吐。
太文艺了,太他奶奶的雷人了。金皓辰是哪里背出来的,简直是可以媲美穷摇奶奶了。
将肚子里的衣服拉出来扔在地上,冲里面的金皓辰吼:“你想得美,我这一辈子就是不嫁,也不会嫁给你的。”
他们兄弟俩,还真的是雷人组合。
有钱就是这么浪费的,可以用金子来砸她啊,她一点也不介意的。
金像,为么不给她供点菊花算了。
呼,还是外面的空气舒服啊,看来老爹躲出去,那是最明智的生活。她也是呆不下去了,连大门也不想出,直接就爬墙头出去,这样金皓辰就来不及追她了。
金皓辰看着她逃走,气急败坏一回头跟下人说:“都是你们出的鬼主意,找来的书,又臭又长,他想记也记不了这么多,还有这金粉画相,这会可把她给吓走了,还站着干嘛,还不快点去找。”
真是的,真是气死了。
木鱼,他是志在必得啊。
福星多好,娶回家摆着,闲来可以招财进宝,忙来可以升官发财,增加他在金璧的威信与权贵。
木秀呵呵地笑着,也不哭了,站在树下说:“没有你,生活哟,就像没有盐,哎哟哟,娘啊,这是什么意思嘛,夫子没有教过女儿呢。”
木夫人从窗格里缩了回来,胖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木鱼是匆匆逃了出来,唉,忘带银子了,有家不能回啊,这个金王爷是脑子进了水,到底是怎么了?与往时太不同了。
说娶她,神经病,她从他王府面前经过,还看到他搂着美人呢,生活可是过得有滋有味的。
唉,长长地一叹气,这下回家也得偷偷摸摸的了。
街上的人热闹,秋雨起,人纷纷跑走,她站在店家的外面避着雨,京城这里下雨了,夜狼那儿会下雨吗?
这里下雨啊,秦烟,这里有点冷啊,秦烟,这里人都不如你,这里烦死了,木府要吵翻天了。
一把伞送到她的跟前:“木小姐。”
“你是?”
“我是杨家的下人,我们夫人认得你,下雨了,特地让奴才给你送伞过来。”
迷蒙的雨中停着一辆马宝,看上去十分的华丽,木鱼笑笑:“那多谢你们夫人了。”
杨家,好陌生,她一点也不熟。
不过有把伞真好,打了伞走在宽敞的大街上,风雨飘进来感觉心情十分的嗨皮。
她人生,很狗血,没关系,只要够强,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在外面闲走着,天快黑了就悄悄跑回木家,又是爬墙过去的,正厅那儿灯火通明,看来金皓辰不走呢。
“小姐,小姐,这里。”一个丫头轻声地叫她:“夫人让我到墙头这边等等看,说小姐晚上会回来的,小姐都没有带银子。”
果真就是娘,不是一般了解她的。
笑了笑:“是啊,金王爷没走。”
“没呢,金王爷说小姐不答应,他就不走了。”
“想打赖住在木家了,哼。”
“小姐,现在夫人也让金王爷派人看住了,不能亲自来看小姐呢,夫人给了银子给奴婢,说让小姐还是出去避一段时间再回来,木府太危险了。小姐你等等,我现在就去取来。”
丫头搬了大半箱的东西过来,气喘吁吁的。
木鱼吞吞口水:“不会这么银子吧!”
“不,这是小姐的衣服,都是夫人亲自做的,夫人说用银子太重了,还不如银票来得轻,又方便。”大沓的银票给她。
哎哟喂,亲情啊,太亲情了。
亲亲银票儿抱了箱子:“得,等他走了,你们就在木府的门前插一面小红旗子。情况危急,就插小白旗。”
回家像是搞地下工作一样,她倒是要看看金王爷有多大的耐心耗在木家,有病啊。她从王府里经过,都看到他还抱美人呢,酒醒一就跑木府里来说要娶她,想雷死她。
抱了衣服拿了银票就去找一家最好的客栈住下,最好的客栈才能保密她的消息不外露出去。
所以钱多些,也是无所谓的了。
要是让金皓辰找到,那才是大大的麻烦,他也不知是不是吃错了药,或许过一段时间就好了,要不然现在不会这么心急想要把她娶过门的。他说的理由,真是可笑。
前些年时候,金皓辰对木秀说这样的话,把自个批得一无是处,简直觉得活着是浪费粮食,死了是浪费土地那种废柴了。如今又把她当成宝一样,恨不得娶回王府里去香火供着。
睡在京城的客栈里,听着窗外的夜雨,还有细细带着京味儿的话,这一觉,睡得可真是香。
一大早就闻到了花香,香得太浓太浓了。
她觉得有些怪异,外现还有争吵声呢。
披了衣服洗把脸出来,看到门外是人山人海的,香花更是无处不在。她搞不清楚状况了,好多好多的花啊。
“木鱼小姐,实在是对不起,小店把所有的人都调过来,还是无法挡住,他们非要拿花来送给木鱼小姐。”
木鱼气场强大,冷冷地看着他们:“请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娶木鱼小姐。”
声音好是雄浑,众口一词。
“为什么要娶我。”她倒是想知道了。
一夜之间,京城的人都疯了吗?
“因为木鱼小姐是金璧的福星。”
呵呵,她也傻笑了,福星是什么意思,她以前看过个电影,说七小福星啥的,是挺逗的,他们在逗她呢。
“为什么送花?”京城的种花技术真好,这个季节的鲜花还真不少啊。
“读书的说女人喜欢花。”
她吸口气:“小二。”
“木鱼小姐有什么吩咐?”
“退房。”
家里有狼,外面有虎,权衡相比,这外面比家里危险多了,这个地球好危险啊,她想回火星去了,嗷嗷嗷。
“木鱼小姐,你不是说要住好几天吗?我们老板说了,不收木鱼小姐的钱,木鱼小姐爱住多久就住多久,想吃什么,只要说一声,我们马上就给木鱼小姐奉上。”
木鱼摇头:“我现在只想回家。”
外面的人太危险了,到场是谁在编派她的谣言,搞得满城轰动,再不回去,指不定过二日,外地人都闻风而来了。
这里的生活太安逸了,这里的人不追风而行,日子就会过得很无聊。
提了行礼往家里走,路上遇上很多人,女的都对她笑,男人都眼睛发亮,她蒙了脸,迅速地跑。
做女人难,做一个知名的女人,更是难上难啊。
前几年她嫁不出去,现在想娶她的人,一下像潮水一样涌出来了。
跑回家看到门口的人山人海,她长叹一口气,拍拍包,还是先逃吧。
跑到僻静的地方去,然后偷了男人的衣服换上,伪装得多不像就多不像,大摇大摆地再回到木府。
外面的人挤着叫着:“我们要见木鱼小姐。”
“要见木鱼小姐。”
“我们小姐真的不在。”
“我们不信,木小姐昨天就回到木府里来了。”
“再不走,本王就让人来抓你们了,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是忧乱将军府,这是攻击将军府。”
“王爷,你也是来求婚的,将军不公平。”
“本王是接到命令,前来这里保护将军府。”金皓辰说起谎来,真的是脸不红心不跳的。一会又断然地说:“木鱼昨天是回来了,但是现在不在将军府。”
要是在,他还会出来吗?这消息倒是传得快呢,到底是谁传出来的。
这不好,于他不利啊。
金皓辰再一番疾言厉色,吓得追求者开始退缩,但是很执着的人,干脆就坐在木府门口等,做生意的一看,也来摆摊赚钱看热闹。
木鱼绕着墙走,看到几个人想爬墙,停了下来说:“你们这是私撞民宅,这是犯了金璧的法律。”
“嘘,你要是想爬,我们也帮你一把好了。”还真的是伸手下来。
她有些哭笑不得,爬了上去看着坐在墙头上打颤的男人:“兄台,你爬上来不下去吗?你们都觉得木小姐,现在是福星吗?”
“是啊,不下去了,金王爷说了,要是撞进去会被官府的人拉起蹲牢房住小黑屋的,我就在这里望着,看看木小姐就心满意足了,你也看到了,这么多人争着娶她,可是哪有这么好的福分能娶到她啊。”
“呃,我想问一下,你们为什么要娶她,我的意思是,娶到她会有什么样的好处?”
那人白她一眼:“我不跟只会跟风的人说话。”
他旁边眺望的人说:“娶到木小姐,做官的能升官,做生意的能发财。”
“嘿,那要是不做生意不做官没有事业的呢?”
“能身体健康呗。”
木鱼手一抖,重重地摔下了高墙。
娶到她还能药到病除,身体健康,老人病好小孩聪明………谁想害死她啊。
摔得还真是一个痛,摸摸屁股,一跳一跳地往里面走。
墙上的人笑了:“他会被抓去蹲小黑屋的。”
“是啊,简直是不知死活,我们在这里看好戏,看他被抓。”
木鱼进了去,果然是守卫得很严啊,但是这是她的家,她自是知道小弯小道进去的。
再去弄了件长工的衣服穿上就去木夫人的房里,木夫人躺在躺椅上,二个丫头正在给她顺气,给她揉着脑子。
“我家木鱼,现在可真是不得安生了,她又没有得罪谁,怎么就到处这样传她,以后叫她怎么过生活啊。”她长吁短叹的。
木鱼听了心里很是幸福,走了进去:“夫人。”
“什么事儿?”她有气无力地问。
“夫人,急事儿呢,不过,呃,这里有人,不方便说。”从多了嘴杂,她可不能再让行踪泄露出去了。
“什么杂不杂的,得,你们都先下去吧。”
木鱼去把门一关上,回头就叫:“娘。”把脸上的妆一擦,包头的巾子扯下来:“是我,木鱼啊。”
“木鱼,真的是木鱼,可把娘给担心死了。外面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疯了一样都说要娶你。”她一脸的惊惶:“到底是什么事儿,太可怕了。”
“娘,我也不知道,我在客栈里睡了一晚,一醒来也给吓着了,到我们府前一看,我想可能是有人要整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她回来了。
“木鱼啊,那以后怎么办啊?”木夫人是一脸的担忧啊。
“没事的娘,我先在木府里打扮成男仆的样子,这风头我看不会很久的,很快就会过去的。不用为我担心,我会自已过得好好的,倒是挺担心你们的,娘,你不要太急气了,没事的没事的。”
“看到你没事就好了,木鱼,就如你所说的吧,你在木府里这样娘也安心一点。你不知道,那些人差点就要冲进来了,害我以为是抄家的,你爹现在给传进宫里去了,府里只有金王爷看着,你一回来,我的主心骨就回来了。”
木鱼撒娇一笑,软软地说:“娘,好了,咱不担心了。”
就在府里住了二天,但是外面的人非但不少,而且还越来越多了,木勇冲进了宫,就没有再回来。
所有的事情,都透出了诡异,她现在还摸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但是并不是一件好事。
她只是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而不是像这样全城轰动。
隐身为下人,除了木夫人之外,谁都没有告诉,就怕泄露出去她就不得安宁。
下了一场雨之后,越发的冷了,穿着厚厚的衣服,还是阻止不了那些冷意,这里的冬天她可怎么过啊,没有空调,没有暖气,没有热水袋。
她瑟缩着,在她娘的房里看着窗外的小雨,打得所有的一切都无精打采的,不知求亲的人,现在少了点没有。
“木鱼,快来吃蒸蛋,刚做好的,还热腾着呢。”
她回头一笑:“是的,娘。”
她娘最开心的事,就是天天喂她吃很多的东西,看她吃光光的就笑逐颜开。
一举二得的事,她当然愿意了。
“这风波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过,咱不多想,把身体养好一点,你看,现在开始白嫩起来了,等王爷他们都走了,娘就叫人来给你好好地护理一下。”
“呵呵,娘,这样也是挺好的啦。”
“把女儿你困着,娘心里也不好受啊,你爹进宫一直没有出来,娘又帮不了你什么。”
可怜天下父母心,大低也是这样的。
木鱼拍拍她的肩头:“老娘,你再愁眉苦脸,就不漂亮了,什么事都好,总会过去的,没事,女儿长大了,娘不用这么担心的。”
“再大,你也是我的女儿,也是个孩子。”
所有父母都是这样想的,孩子就是几十岁了,还是孩子,永远就是孩子。做孩子,也是最幸福的。
“夫人。”管家跑得快,在外面就开始叫嚷了起来:“宫里来人了。带来了太后娘娘的懿旨。”
“啊。”木夫人有些惊呆了。
难道这事,就连太后老人家也惊动了。
“什么旨?”
“那公公说了,让木鱼小姐准备一下,是下给木鱼小姐的,可是夫人啊,大小姐压根就不在啊,我们上哪儿去找人,真是的,这不是要把人给急死么。”
木鱼脑子转得快,得了,纸是包不住火的,太后是知道她在木府里的,所以才会派人这么说。
“接旨吧,娘,把我的衣服取来。”
“木鱼,这。”
“太后是何等人,我们瞒得了木府里外的人,却是瞒不了太后的火眼金睛一颗玲珑心思,娘,大大方方地接旨便是,我想可能是太后娘娘想传我进宫里去问话,顺便我也就看看爹怎么在宫里就乐不思蜀了,那儿清静也不能把娘留在府里独当一面啊。”故意说得轻松一些,好让娘放心。
太后的心思,是很细,很聪明,世间的事她一想就能明白了。
果然太后娘娘派人来传旨,就是叫她进宫的。
她的忽然出现在木府,让金皓辰表示很震惊,却又是没有什么法子了,木鱼一进宫,他哪能再无赖地跟进宫里去,太后不训他一顿才怪。
公公们拥着木鱼出去,大大方方地当着众人的面坐上轿子往宫里去。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宫里的红墙黄瓦,依然是那么的雄伟,多少年了,不曾有改变过。她记得她上次入宫,那是春天,开了很多很多的花,春光好不明媚啊。
现在就入冬了,只有冷风盼开了雨,于是借着这把势头,将冷意开始发挥出来,属于它的季节,它再也压抑不住地张牙舞爪了。
“木鱼小姐,这边请。”
沿路,还能看到宫妃,宫女,御林军。
她以前也喜欢宫里,因为有秦烟,现在入宫,却是没有认识的人了。
“木鱼。”
“木鱼。”
她微笑以对,很低调地跟着公公走。
太后的永宁宫,很是安静,打扫得相当的干净。
木鱼跟着公公进了去,在偏殿里等太后。
“太后娘娘驾到。”
随着一声清亮的传叫,木鱼又变得紧张起来了,一紧张就有点想去小解,站了起来等着太后进来。
然后也不能正面看,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太后不比小公鸡,不可以无礼,更不可以无视,不是她欺负金熙年纪小,而是金熙太无耻了,又孩子气重。而太后却是成熟,稳重,威仪,温和。
“免礼,快赐坐。”太后声音,还是那么的温和,缓解了一些木鱼的紧张。
坐得笔挺的,也不敢到处张望。
太后打量着她,轻笑:“你倒是黑了许多,在边关还习惯吗?”
“回太后娘娘的话,木鱼在边关,还算是习惯。”
“那便就好,哀家看人,是不会看错的,只是……。”
“只是你不守规矩而已。”太后声音一冷:“木鱼,你在边关的所做所为,哀家都知道,哀家对你,真的很失望。”
木鱼给太后说得心里惭愧,轻声地说:“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不过你的忠心,哀家也是能看到的,幸好皇上也好端端的回来了,若不然,这罪,你可担不起啊。”
木鱼吞吞口水:“木鱼知道。”
“木鱼,可你却让金璧蒙了羞,一无所得地回来,秋赛输得是一塌糊涂,还让皇上怒火攻心。”
太后训起来,倒也不激动,只是字字句句,让木鱼听得越发的惭愧了。
当时的她,让爱情蒙了双眼,哪里会想到这些呢。
现在已经过去,也没有办法再弥补了。
也不敢再坐,跪了下去。
“木鱼,你说,哀家该如何处罚你呢,身为一个将军,不负责,没有荣誉感,更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当着三国的人跟着一个奸细走,要不是皇上护着你,下令三军不许说出去,要不然如今你走在金璧,人人都憎恨于你。”
“太后娘娘请恕罪。”她现在,只有说这句话。
别的说什么也不合适了,解释,也就是狡辩,她知道这些都是她的错。
“木鱼,皇上年纪小,可也不是你随便欺负的,一国之君,你还放在眼里吗?”
“太后娘娘请恕罪。”
太后有些怒了:“哀家想听到的,不是这个,哀家问你,一国之君,你还放在眼里吗?”
“木鱼错了。”
“好。自已知错,自已心里有数,哀家也最恨别人明明是错,还在狡辩的,就冲着你的忠诚,不出卖金璧,哀家都可以原谅你这些冲动的事,毕竟你们年轻人,想得少,热血沸腾着的。”
太后倒真的是好会谅解人,这一翻的威与恩相并,把她制得服服贴贴得像是猫咪一样不敢多吭一声。
太后端起茶,轻喝了一口:“最近哀家听到风声,京城里可热闹着。”
木鱼轻声地说:“其实木鱼也不明白,木府里也堵得到处都是人,都是向木鱼求婚来着,说木鱼是什么福星,娶了木鱼之后,要财有财要官有官,有病治病,没病防身健体。”
太后差点一口水给喷了出来,毕竟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人,仪容保持得非常好,将茶水轻吐在宫女捧来的金盆里。
“传什么乱七八糟有得没的,哀家可不喜欢听。”
“这些木鱼也很苦恼,木鱼也没有办法,像是一夜之间,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她感觉,这件事情肯定是有人在推手的。
“木鱼,你也年纪不小了,头些日子哀家就觉得奇怪,怎么有这么多人进宫来请哀家指婚,让你嫁过去。哀家想,可能是先收到了什么消息,这谣言可真不可信,但是京城,万不能这样,你是金璧的将军,你就得注意你的影响。”
“木鱼知道。”小公鸡其实没有革她的职,她是明白的,但是在太后面前,哪里敢任性啊。
“木鱼,这二天,你就住在宫里,省得出什么事儿,还有你的婚事,哀家看,实在也是不宜再拖了,现在外面闹得凶,最好的办法,就是你成亲,可以阻止所有的谣言与煽动。”
木鱼有些沉默,太后说的是理。
成亲,她现在还不想,她还没有从前一段感情里完全地恢复过来。但是在古代,太后指婚,是不可以拒绝的。
感情,她还奢望吗?她的亲妹夫以前披荆斩棘都要将木秀娶进门,说是感情好,但现在呢,他光明正大地说和木秀没有感情。
也许,随便嫁一个,把现在的风头都止住这才是最好的。
无所谓的,不就是嫁一个人,反正她这样子是不会受宠的,乐得自在逍遥,不爱那个人,他就是包二奶,养情人带小妾又关她什么事。
住在宫里二天,太后也只是给她二天的时间考虑而已。
第三天的时候,太后又叫了她过去。
木鱼依然恭敬地行了礼,太后就问她:“木鱼,你想得怎么样了?”
“还请太后娘娘赐嫁。”
太后满意地笑了,木鱼就是太聪明,若是年纪小一点,那就好了。可是不行,她年纪大,压根不是熙儿能掌控得住的。
太聪明的女人不能留在宫里,只会是祸根。
“哀家很开心。”她笑笑。
“太后娘娘,皇上驾到。”
“母后。”公公的话音才一落,金熙就进来了。
太后一见他,眼里带着温柔的笑,美得不得了。“皇上你过来了,正好,哀家有事跟皇上说。”
金熙白了跪在地上的木鱼一眼,再往前去坐在太后身边,伸出手让宫女用热巾子擦着,好一会才说来:“母后找朕,是什么事?”
“这可是大好事呢。”太后笑道:“木鱼让哀家给她指婚,看来宫里又有喜事办了,木鱼是金璧第一个女将军,她的婚事,宫里可要办得轰烈一点。也可以平息宫外种种的流言。皇上你说,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吗?”
一双美丽的眼睛,看似温和,实则是在试探着金熙的反应。
金熙挑挑眉头:“是好事。”
“那皇上说,哀家是选文官合适呢,还是武将。”
“母后,朕年纪还小,这些事朕不明白,还是由母后选好一点,对了母后,王爷可也给朕提了,说想纳她为妃。”所以他才知道外面闹得多凶,才知道她进了宫。
这么没有见,这死女人过得挺好的啊,还胖了呢,脸上都长肉了。
太后笑笑:“他,那倒是不好,他有正妃了,木鱼是金璧的将军,怎么可能委屈她为小。哀家会好好挑一个的,木鱼,你先去休息吧,你放心,哀家不会委屈你的,必为你挑一个好的夫君。”
木鱼淡淡地说:“谢谢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皇上,木鱼先告退。”低头,看也不看他一眼就退了出去。金熙心里冷冷一哼,却是也没有表现出来。
“熙儿,木鱼是变得漂亮了许多了,是吧!”太后笑眯眯地问。
金熙撇撇嘴:“没有啊。”
“可哀家却看到你一直在看她。”
“没有的,母后,母后,朕想起还有些事,晚些再过来给母后请安。”
“熙儿,你别跑这么快啊,你一个皇上,有的是高人保护你,而不是天天去练那些累人的,你把精力放在朝政之上才是的,皇上,皇上。”
她们都觉得他年纪小,他不懂事。
他这不,就不懂事给她们看看,何必听太后把话说完,直接就冲了出来了。
太后不明白的,他不仅要强,而且还要强过木鱼。她说过,她喜欢比她更强的男人。
“木鱼,你给朕站住。”一出永宁宫,就看到了那该死的女人。
“皇上。”拙儿有些惊讶。
“你们都给朕下去。”
只剩下二人的时候,他冷声地说:“你真的想请太后给你指婚,是心甘情愿的,还是因为你爹在宫里,朕告诉你,朕可以让你爹今天,不,是现在就滚回木府里去。”
他倒是知晓得清楚,是啊,她爹都还在宫里呢,若是她不答应,她爹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虽然在宫里不会被折磨虐待的,但是她娘会担心死的。
“皇上。”木鱼轻声地说:“那木鱼就谢谢皇上的恩德,其实婚事,还是请太后娘娘作主。”
京城里的流言,必须止住。
她不能随便挑一个嫁,那么外面的人,谁会甘心,徜若是太后指定的,那就不同了,谁能不服呢。
无所谓,自已喜欢的那个,不可能在一起,那嫁给谁,也是无所谓的。她只是想生活,平平淡淡地生活而已。
“木鱼,你可不要后悔,你知道你自已在说什么吗?太后有可能再把王百瑞指你,你也认了。”
木鱼,快说不。
可是她点点头,笑了:“太后要是把他指给我,我也认了。”
“你,你混蛋。”她的个性呢,她的勇敢,她的坚持呢。
他喜欢那个有特色,不会放输,不会甘心,永远是斗志昂扬的木鱼呢,哪里去了?秦烟就那么重要,就把她伤得体无完肤的。
嫁给谁,都没有所谓吗?那为什么就不能做他的妃子。
“木鱼,你别那么笨了。”他急了,跺跺脚:“这一切,都是太后做的,太后知道朕想纳你为妃,她答应朕,只要朕娶冷倾城,就让朕选一个喜欢的女人进宫为妃,你明白吗?她想在冷倾城到金璧之前,就把你先嫁了。”
木鱼依然是笑笑:“我猜到了是太后,不过太后是一翻好意,皇上,太后真的好疼爱你,你有这样的母后,是福份。”
太后是真的担心皇上与她纠缠不断,索性就将她先嫁出去,这样一来金熙想得再多,也是徒然了。
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事,她比皇上太好几岁,他也不是她喜欢的男人,她和他压根不可能的。
“木鱼。”
她换上了正经的神色:“皇上,木鱼很感谢皇上的关心,但是真的不必了,谢谢,以后也请皇上,不必为木鱼的事操心什么。”
他咬牙切齿,冷冷地说:“你倒真的是一个没有心的女人,狠,不是一般的狠。”
他处处为她着想,以为她是被逼的,可是人家心甘情愿着,就想着嫁人,想着做别人的女人吗?
真想狠狠地把她再压在身上,让她知道,他是她的男人。
仰头看着天,哼哼地冷笑。
想嫁,你倒是想得美,朕不同意你嫁,你谁都嫁不成。
谁敢娶你,就是和朕作对,那是找死。
太后似乎又怕生出什么事来,木鱼答应了亲事,就让她回家去住了。派了御林军去守着,谁敢冲进木府里一步,格杀勿论。
想娶福星的人,也是怕死,谁敢进啊,那可是真刀真枪,亮晃晃银箭头半点不充假。
小鸟飞进去,还给射下来了落在地上抖二下就没气儿了。
箭法厉害,御林军很无情,生命很无奈,而且太后娘娘下了旨意,说为木鱼挑选的夫君。
太后娘娘指婚的,看来是没戏了,一下就散了不少人。
独独赖着不走的,就是金皓辰夫妇。
木秀是凉凉地吃着水果:“真热闹啊,要是不散,那多好,木鱼姐姐,太后要为你指婚,你说会不会再指回王百瑞呢,要是真的,姐姐你还会上吊么?”
“木秀,闭嘴。”木夫人听不下去了。
木秀不满地说:“娘,我又没有说错,你为什么不许我说啊。你就偏心,你就大小眼,你就对她好。”
木鱼对这个,早就没顶嘴兴趣了,她这个妹妹啊,就是见不得她过得好,非得她越不好,她就越高兴。
得了,人家那样想,还真跟她一般见识不成。
金皓辰也很不满意地看着木秀:“你吃饭一张嘴,你说话一张嘴,你也不怕累死啊,就不能消停吗?”
“娘,他欺负我。你看,你看。”
木夫人很是无奈地说:“他是王爷,他就是欺负你,娘也不能怎么样,你们的事,你们回去解决吧,你们在木府,也住了不少天了,也该回去看看王爷府上有没有乱套,有没有什么事儿的啊。”
这回二人是有志一同地说:“不回去。”
还真是夫妻啊,太般配了,天设地造的一对啊。
要是金皓辰没有娶木秀,那真的才叫遗憾。
“木鱼,木秀说得也不无道理,本王看,你还是嫁给本王吧!”
木鱼凉凉地说:“太后娘娘说了,婚事上,不会委屈我做小的。”
木秀一听,马上就叫了起来:“你什么意思,你不做小,难道你还想和我争当正妃不可,我告诉你,没门,不行。”
这思想,真的是有多远,就能想得多远。
有谁要她让位,有谁要嫁给金皓辰吗?
金皓辰深情地看着木鱼:“木鱼,为了你,我可以……可以休了木秀。”
木秀惊得跳起来指着他:“你,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想休了我,想当年你说喜欢我的时候,把我说得天仙一样,我京城第一美女嫁给你,哪儿委屈你了,你现在,却说出这么禽兽的话,你还是人吗你?”
血泪的哭诉,但是金皓辰却是无动于衷。
木秀继续哭:“你以前生病,你不喜欢喝药,是谁帮你喝完的,是我。你讨厌木鱼,你不让我回娘家,我不回,你偷喝了太后娘娘的酒,是谁帮你掩着的,是我。太后娘娘问你,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孩子,是谁帮你掩着的,还是我。你对得起我吗?王府里里外外,什么事儿都是我在打理,你的衣服,都是我在转置力,你说我哪里做得不好。”
哎哟,好多隐私被挖出来了。
还没有孩子,不是木秀的错,那就是这金王爷的了,不会是不能人道吧,木鱼坏心地想。
金皓辰也怒了:“是你,又怎么样,这些事你不做,管家自会做好。本王要休你,就休你个多嘴,刻薄,你对你的亲姐姐都如此的刻薄,你如何能做一个好的王妃。”
“王爷,我哪里做得不好,我改,我真的改。”木秀有些怕了,急急地拉着他的衣袖:“我以后不多嘴了,我也不刻薄我姐姐了。你要让她进门,我就让她进门。”
金皓辰叹口气,扶住哭得梨花带雨的木秀,温柔地说:“木秀,你真的很好,你太好了,而我配不上你。”
木鱼给这雷得一头冷汗涔涔而出,你太好了……我配不上,万能的分手话啊。
“哎哟,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再吵了,我头痛死了,金王爷,你死了那条心吧,太后是不会把我嫁给你的,我的亲事,太后说了算,你们都省省事儿,别吵得我头痛来着。
二个不让人省家的家伙,八字没一撇,就开始吵得不可开交,就开始泪水与薄情相融着。
金皓辰一听,有些心急了:“木鱼,我是真的想娶你,不管你是不是福星,我以前伤害了你,我一直想弥补回来。”
“ok,我都知道了,我也听到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告诉你,你听着,以前你是我的未婚夫,我这个人向来是不吃回头草的,再好,你回头我还是不要你。”
金皓辰被打击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木鱼擦擦嘴巴:“老头,我吃饱了,你还没有饱吗?咱们去练练拳头,娘,你给我们看看,谁的拳头比较厉害。”
木勇冲兴奋地说:“好啊。”
一路走一路很开心很敬佩地看着木鱼,木鱼挑挑眉:“老头,你看什么呢,我脸上有脏东西吗?你至于乐成这样。”
“不是,我的女儿好厉害,把金王爷说得一句也说不出来,老爹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但是他是王爷,我又不好说他。”
……她这愚忠的老爹啊,怎么这么的可爱。
她说的那一翻话,二夫妻俩也听进去了,一会儿丫头过来告诉她,说金王爷和王妃回王府了。
她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事情总是会过去的嘛,慢慢来,等太后指了婚就好了。
文官也好,武将也罢,她倒是想看看太后想将她许配给什么样的人。
太后选来选去,挑了几个满意的名单。
金熙拿起一看,眉头皱得老深了:“母后,这个人胆子小,他这样的人,怎么配得我们威风凌凌的木将军。不行不行。”
公公再送一张名单,金熙的眉毛还是紧锁不放:“母后,你不知道这个将军,最喜欢去的就是青楼吗?这样怎行。”
木鱼也是在,听着他一个个地挑刺,几乎是没一个能嫁的。
别说,她都有点抓狂了,皇上怎么就这么龟毛啊,她嫁,关他什么事,把关把那么严,他以为他是她亲爹啊。
倒是太后,真的是修养到家了,她挑的人,让她的亲儿子挑得一无是处,还是保持着从容的微笑,没有一丝的不悦之色。
木鱼真的是佩服啊,能做太后,非一般人,也不是谁都能笑到最后的。
“那皇上说,要什么样的人,才合适木鱼呢。”皇上什么心思,她哪能不知道。
但是不能和皇上硬着来,只会伤害母子的感情,皇上现在正处于最冲动的年纪,身体是,感情也是。
所以才会一时之间迷恋上木鱼,但只要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木鱼嫁出去,就好了。
金熙淡淡地说:“朕哪里知道,反正这里头,没有一只好鸟。”
“木鱼,那你想要找什么样的呢,你不妨跟哀家说说,哀家也不是一个不通情理的人,嫁人毕竟是一辈子的事情。哀家希望你以后能嫁得好,过得好。”她把这个球,丢给了木鱼。
木鱼低声地说:“木鱼只是想找一个,可以让我过平静生活的人,别的,倒也不是很重要的,至于人品,相貌之事,木鱼都是相信太后娘娘的眼光。”
“这么简单啊,只需要给你平静的生活,那么这些官员中,倒是真没有什么适合你的,木鱼,哀家看不如来个比武招亲,女人嘛,都喜欢比自已强的男人,这才能幸福,才让女人有依靠感,你看,如何呢?”
金熙瞪着她,木鱼想了想,平静地说:“好。”
选一个比自已强的,也许真的好。
自已最先喜欢秦烟,不就是因为他强么?
金熙气得要命,又不好当着太后的面表现出来,一直挤着笑意,心里早把她弄死了。
“那哀家,就让人下旨这么去做了。”太后笑眯眯的:“哀家希望这比武招亲,可以让你嫁到了得的青年才俊,顺便也可以为我们金璧选拔几个将军。”
“一切听凭太后娘娘作主。”
她是乖顺得紧,不是没有了性格,而是有些事她压根就不想去计较了,现在把婚事早早处理好,她就不会到处让人非议。
“好,木鱼啊,你呆会跟着宫女过去,哀家让人给你做了嫁衣,先试试是否合身,别的一切,让木府也不用准备了,宫里都会准备得妥当,你只要当个新嫁娘就好。”
“谢谢太后娘娘的厚爱。”
“难得你这么懂事儿,哀家十分的欣慰。”
“是啊,木将军对母后,可是十分的听话。”金熙凉凉地插了一句话:“母后,是比试招亲,这些事我们朝廷就不宜出面了,到底是有些影响的,谁知道上台比武的都是些什么人,朕看,这个由她木家去处理,是最好的。”
太后想了想,也点头:“皇上的话,也是有几分道理的,哀家看,还是由你们木家去做比较好一点,对朝廷的声誉也不至于损坏,让人说三道四的。”
木鱼试了嫁衣就回去,把这事跟家里一说。
木勇冲喜了:“太好了,比武招亲,女儿,老爹上台去,谁把老爹打输了,谁就是我的女婿。”
木鱼唇角抽搐,好一会才说:“爹哟,是我比武招亲,不是你,所以这事儿,你不能上台,你只有看的份。”
老头跟着兴奋什么啊,真是的。
“那爹就去办了,发多点贴子出去,叫以前的同僚都来参加,热闹热闹。”
“老头。”木鱼怒了:“你的同僚,和你一个年纪的好不好。”
木勇冲嘿嘿一笑:“说错了说错了,是同僚的儿子,青年才俊们,都可以来参加。”
这还差不多,不过一些事交给老头做,还真是放不下心来,老头的心思也是半根谱的,压根就靠不住。
榜,贴出去了,擂台,也搭好了,就在京里的中心区,最热闹繁华的地方,趁着还没有开始比武,晚上唱大戏的就趁机占了擂台娱乐着京城看热闹的人。
她来到的,是一个怎样的朝代啊,如果没有很强的心脏,真的是接受不了。
如果在夜狼,大概不会发生这些事吧,夜狼人人强大,事事讲速度,哪会闲下来看大戏茶余饭后地谈八卦。玉桓也不至于,毕竟人家号称是诗书之国,对这些人人追逐的事,是从来不耻的。
金璧的人很悠闲,很喜欢凑热闹,很雷人但是很可乐,她每每总是气得又笑了。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一笑而过了。
选了个好日子,风和日丽,木鱼一身大红的衣服就要登场了,比武招亲嘛,当然不用每一个都自已出手,那不累死才怪。
一定要让他们先斗个你死我活的,然后她才出现,不管你再强,车轮战下来,哼哼,一样体力透支。
哦,那啥如果真的练了葵花宝典的吧,越打越精神,越打越是变态,行,她嫁。
她和木勇冲,带着家丁就去擂台,擂台那儿想必是人山人海的,没想到有生之年,她也能一试武侠小说里的比武招亲,真是一个兴奋。
转了街道,有些傻眼了。
擂台那儿空荡荡的,压根就没有一个人。
“老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没人呢?”
木勇冲也擦擦眼:“是啊,人呢,怎么一个也看不到呢,昨儿个晚上,我还偷偷在这里看大戏,人多得都挤不过来呢。”怎么一早上,连个影子都没有。
木鱼沉思:“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看戏,看得晚了。”
“那不可能也没有一个人啊,早上很早,还有人在这里卖早点的呢,可是现在,也没有一个人在卖早点啊。”
“怪了。”二人都觉得怪。
还是上了台,坐在擂台上布置好的椅子,二父女你看我,我看你,再望望天,无聊的再主修修指甲。
木鱼把头发编了好几条可爱的小辫子,还是忍不住地问了:“老头,是不是他们记错了日子。”
“不可能的,榜单写得清清楚楚,就是今天。”
“可是你不觉得怪吗?明明很多人想娶我,想得恨不得就嫁到我们家来,今天居然没有人来。”
木勇冲眨眨困倦的双眼:“我哪里知道啊,唉,难道……走错了地方。”
木鱼更无语了,也不再问他。
从老头的嘴里,能问出什么话来啊,算了算了,就闲坐着等吧。
太是无聊,坐着想瞌睡,叫下人将瓜子摆上来,剥了一地的瓜子壳看着日头:“老头,中午了,我们是不是收工了,明天再来这里坐坐。”
“倒是好。”木勇冲一万个同意。
现在和女儿坐在这里,像是傻瓜一样,指不定很多人在暗处嘲笑地看着他呢,之前明明很多人想娶女儿的,现在却怪异极了。
二人正欲回去,下人大声地叫:“将军,将军你看,旗子。”
木鱼抬眼一看,正前方的大街,旗子高高飞扬。
“将军,那边还有,后边也有,哇,好多好多,肯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进行了清楚,就是想娶我们小姐,真的是太让人期盼了。”
木鱼白他一眼,眯起眼睛看着那些举着旗子的走近。
不会真的是很有本事的要,进么了清场,就是直接和她过招吧,哎哟,这也未免太有心了,要是帅一点怎么办,自个就从了吧。
“木鱼,你在想什么呢,看到皇上来了,还不跪下。”木勇冲的话,将她从虚无的幻想里拉了回来。
嘎,是皇上。
是的,一点也没有错,叫人打着旗子来的,千真万确就是金熙,她擦擦眼睛,以防幻视,还是他,还是他。
他坐在辇车之上,双眼锁住她徐徐而来。
走得近了,木勇冲马上就行礼,开心地说:“末将感谢皇上前来为小女选夫媚,皇上一片苦心,末将定当辜负,一定为木鱼选一个能为金璧做事的好夫君。”
果然是好臣子,说帮她选老公,还考虑着朝廷的需要。
像木勇冲这样又勇又忠又一条脑筋的人,金熙是得打着灯笼哪儿去找啊。
金灿灿的辇车,还有那张扬的旗子,威仪的御林军,以及一身龙袍的绝色皇上,看上去真有点做梦。
木鱼不吭声,反正觉得他来,不会是有什么好事儿的。
“皇上,今天不知为什么,比武的人还没到。”木勇冲迟疑了一下,还是道出了事实,他是万万不会欺君的。
金熙笑了,桃花眼里染上了阳光,邪恶而又腹黑,那盛装,扶着公公的手而行,是那么那么的气势凌然。
“木勇冲,朕,让他们今天都不许过来,谁要是靠近这擂台一步,朕就抄了谁的家。”而且昨天晚上三更之后,就开始派出大量的御林军来防守着,闲杂人等,一概不许进。
木勇冲傻眼了,木鱼眉头皱了起来:“皇上,你这样做可是很不合规矩,要是太后娘娘……。”
“朕是来比武的。”
………木府的下人,全都吓傻了。
木勇冲拍拍自已的脸:“皇上,皇上是说笑的吧。”
“你看朕,朕脸上有写着我是说笑的吗?怎么,你们的比武招亲,不许朕比吗?有哪儿写着,皇上不能参加,满十六岁的男子,毕可。”
“皇上。”木鱼淡淡地说:“还有一条写着,已有婚配者,不宜。”
她爹哪里是他的对手,这个金熙说起话来,是很气人的。
金熙笑了,将手上的玉扳指开始取下来放在托盘里:“朕什么时候有婚配,朕只有皇后,有妃子,没有妻子,木勇冲,你说,朕说得对吗?”
问她爹,无语了。
她爹是一只不会反小羊羔儿。
果然木勇冲呐呐地说:“是的,皇上。”
于是金熙就得意了,冲她笑:“木鱼,你也听到了,你侈说得对,你爹可是一个忠臣,是一个大大的忠臣。”
木勇冲笑了,很是欣赏得到夸奖。
“朕,不是来看戏的,不是来给你挑夫君的,朕是来打擂台的。”把龙袍一脱,里面赫然就是功夫服。
看来是有备而来的,木鱼环胸淡看他:“皇上,你要打擂台,你觉得好玩那是没有没关系的,但是皇上你要知道,这擂台之上是不能作假的。”
“你尽管使出来,甭让着朕,朕也不会对你怜香惜玉的。”
木勇冲压下木鱼的头:“对皇上恭敬点。”又笑道:“嘿嘿,皇上,不必对木鱼怜香惜玉的,我在府上,也不把她当女人看的。”
“击鼓。”金熙挥挥手:“开始吧。”
开始便开始,她什么时候怕过他,金熙想玩,她就陪他过二招呗,这丫的吃饱了撑着,也不怕太后追究起来,看他如何去担那个责任。
木勇冲给木鱼咬耳朵:“木鱼,你给老爹听着,皇上是小孩心性,是好玩,你就陪他玩一玩,万不可伤了皇上,你可明白。”
“嗯。”不明伤,暗伤总是可以的。
击起了鼓,咚咚作响,那暗处躲着的人松了一口气,于是处处楼阁上都开始探出头来,看皇上怎么个比武招亲。
皇上可真漂亮啊,比什么比,能让皇上看上,那是多好的一件事,直接往擂台上一躺就可以成妃子了,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啊。
不过木鱼是打得很用心的,看起来处处让着他,其实暗里却用力伤他。微笑着一张脸看起来心情很好,让人看了都觉得木鱼是在陪皇上玩儿。
金熙的拳头现在也开始有力起来了,一套拳法打得威威生风。
木鱼的格斗开始不那么轻松,也不能暗里伤他。
木勇冲还在一边叫嚷着:“木鱼,轻点,别伤了皇上。”
下一步,他又在说:“皇上,木鱼要出左拳,皇上可直踹她的右脚。”
木鱼对这个爹,真的是彻底的无语,紧闭着嘴也不说什么,手下的劲道一下比一下重。
金熙是个狡猾的人,能把人的弱点给抓住。
木鱼的拳头挥过来,却用脸迎了上来,然后痛叫了一声,木勇冲大叫:“木鱼,休得伤皇上。”
木鱼一怔,但是下一刻,金熙躺在地上用脚一扫,她重重地倒了下去,金熙一滚手指在她的腰间一点,然后跃了起来,拍拍衣袍上的灰尘:“你,起来,再跟朕打。”
她都被他点穴道了,哪还能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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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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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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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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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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