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幸福很满足地说:“三王爷,我的宝宝都有五个多月了,你要是做后父不错的哦,可以减少一些时间,不错不错,娶个媳妇搭个儿子,你可以一举二得一下子可以双喜临门啊。”Χiυmъ.cοΜ
“流了孩子。”他无情地说。
我挑挑眉头:“那你想鸡飞蛋打。”
他恼恨得眼里浮起了杀意,对着我的孩子。
哼,他要娶我,必定是有什么原因的,他们都不说,不说就拉倒。
与其去求,不如就放手去做,什么也不怕。
姥姥的,敢动我的孩子半分,我死给他们看。
死都不怕了,还怕啥啊,这一招出来,竟然让他噤声。
我还快乐地说:“五个多月了啊,很乖的,你想有个继女,还是有引继子呢?”
“闭嘴。”他凶恶地叫着。
我扁着嘴巴,睁大眼睛看着他:“你心思别转那么快,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三王爷啊,嗯嗯,我家的孩子,不管是天灾,还是人祸,总之少掉一根毛,我都会算在你头上的。”
他在痛苦地挣扎中了,越发的让我觉得这之中,是很有问题的。
人人不会是神经吧,总爱找一个成过亲,还被废弃过的女人。
嗯,虽然我是剩菜了,虽然也是会有人来夹去伴饭的,没到人人都争的份上。
这里面,必定有鬼。
那六王爷一心一意说要娶我,也必是有个中的原因了。
叹口气,看着杯中的茶,淡淡的色彩照不出影子。
我很怕碰情了,失去哥哥的痛,还在心里,根本就不敢去触摸,就怕是一片懦弱的血肉模糊。
睁大圆滚滚的眼珠看着他,一手轻抚着肚子。
要在场的人都看清楚,我有了孩子,可不是西瓜,说没了就没了。
“三王爷。”我轻声地说:“你考虑够了没有,我受够你的狗绳了,快点解开。”
讨厌讨厌真的好讨厌,戴在身上,就从来没有好运过。
想老娘我当初是怎么风骚的一个人啊,赌得,呃,还能勾引男人。
现在看到,就觉得男人是老虎,让我夹紧尾巴做人,谁也不敢得罪。
他拉下我的手:“戴着就戴着吧,这是属于你的。”
“是你硬套上来的。”
“在你身上,就是天意了。”
我,我恨他十八代祖宗,和他家雅利儿一样,凶蛮霸道不讲理的,我要是往他身上丢一根绳子套住,他是不是也属于我的奴隶。
形势不如人,只得把不甘心起来。
“那现在怎么样,我未来的小情人,我儿子的后爸。”
他什么也不说,打个响指让人准备马车,然后低声在我的耳边说:“你真有着气死人的精神,大胆得让我手痒痒。”
想折断我的脖子吧,他不舍啊。
我是鸡肋啊,弃之不舍,留着恨之,呵呵。
我恶魔一样地笑了,跟着他走,去过没心没肺的生活吧。
在一个行宫里好吃好睡不有人侍候着,伸伸懒腰,我到花园散步,冬意浓了,百花也相残,冬日里能开的花本就不多,而且主人很没有爱心去栽培,看到的尽是些萧条的景色。
我悠闲地散步,看着这枯燥的风景,终于看到他了。
快乐地叫:“继父,你回来了。”
他恨得牙痒痒:“别让我再听到你这么叫,我不是你父亲。”
“呵呵,我很有礼貌的,跟着我家儿子这么叫,胎教是相当重要的,继父,你神色不太好啊,是不是龙凤王朝的人又有什么动作了。”
一口一个继父,我气死人不偿命,也挑战着他的耐性。
他咬牙切齿地说:“看好我的手,别让它折断了你的脖子。”
这么血腥啊,摇头轻笑:“人家难得有空看到人嘛,继父其实你也要来跟孩子说说话,让他觉得你是和善的,出生之后说不定不会叫你一声父亲。”
他气得脸色发黑,手捏着拳,却没有做什么,气呼呼地走了。
雅定天真怪,明明是不喜欢我,可是又想留着我,天天让我气,也没动手的。
我想,我也是一个胆大啊,他是腹黑的主,我还敢去惹。
是不是怀了孕的人,除了爱哭,燥热之后,连胆子也会变大,估计是,二个人是二个胆啊。
快步地散着步,他留在我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了。
越来越忙一样,他也没碰我,更没打我腹中孩子的主意。
难得的好人啊,做继父是挺不错的,因为有权有势啊,以后我的孩子一出生,就等于是高干子弟了。
转了一个圈又回去,肚子越来越大子,那个侍候的老宫女说,要多走走才好生。
这话要是让她们的三王爷听到了,岂不是又气恼。
男人都无法接受孩子不是亲生的,他却又不想我死一样,所以不敢动我半分。
他有挺多小妾的,不过个个都很温驯,也不会来找我的麻烦。
唉,男人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再怎么英雄,还是逃不过美人关。
一个人匆匆地进了来,拿着信往三王的房里去。
“三王,龙凤王朝的加急快信。”
我坐在窗边看着,没一会儿,他就气冲冲地出来,跟着那人出去了。
吃了睡,睡了吃,养小猪的生活过得挺快的。
只有夜深醒来的时候,会忽然想起心底的痛,哥哥现在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一定很好吧。
我希望他过得好,所以将思念和痛,压得很深很深。
倒杯热水吹着,一会凉了好喝。
看着白烟,依然还会眼里凉凉的,不是泪啊,那是白烟薰出来的痛意。
忍了回去,看着窗外萧条的景色。
继父太不讲究风情了,居然没点美好的花儿来充着,怎么说也要摆摆架子的啊,连个假山都没有,还是个三王呢?一会回来好好说说他。
没事就找他聊聊天,壮壮胆子,同时也会让心里不痛想哥哥。
安慰是安慰,路也知道怎么走,总是要给我一个过渡期的,谁叫他说不认识我,就不认识我呢。
趴在桌上睡了一会,宫女叫我起来,说三王爷叫我过去用膳。
这倒是奇了,每天我气得他跳脚,今天还来叫我。
想来他是受虐,受得已经成为了习惯了。
带着很高的兴意杀过去,谁知道他却在书桌前写写弄弄的,完全没有吃饭的样子。
我不乐意地说:“三王爷,你准备想饿死你的继子吗?”
“闭嘴。”他超不乐意听到那二字的。
“是你叫我过来的啊。”难得我心情也不是很好啊,不在你这边惹事你生气,高兴起来,我怎么发泄。
不过可怜的他,没有发现。
而我却知道他是纸糊的老虎了,才不怕他呢。
因为我是孕妇,孕妇比天大,在这契丹,也是相当的受重视的。
大着肚子出去,是一件很光荣的事。
虽然我觉得这其实有点丢脸,就像是我很生一样。
也很少出去,大多的时候,还是窝在他的别院里。
“季梦琳,你真的相当不怕死。”
“我死过了,我不怕了,你不是要捉我来契丹吗?现在我到了你的手里,你又不给我解下七彩绳,你又不娶我,真是别扭,我一出去,我都不知道要人家叫我什么?”
“不必死的女人。”他重复着,好奇的眼光看着我:“季梦琳,为什么你知道本王不会杀你?”
他好可爱啊,居然问这样的问题。
我笑了笑,朝他勾勾手指说:“其实你上当了,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杀我的。自从我哥哥离开我之后,我就很伤心,如果你杀我,我也愿意的。”
爱得不是很深,那伤,却是很长很长,有时候会觉得,比死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他不懂得这些的,浓眉间写满了问号。
我又笑:“你为什么要杀我,你不是一直想我到契丹来吗?这一次来了,如你所愿了,瞧我多大方,还带个礼物来见你,让你当现在的父亲。”
他长叹:“世事总是让人难以意料。”
“然后呢?”他怎么长叹起来了,这可不是他的风格啊。
他深看我一眼,手指在纸上写着一些字,淡淡地说:“然后有人要赎你回去。”
“哇,一定是个帅哥了。”看上了我美貌啊。
呵呵,是不是小胖啊,小胖现在可帅了,不过不知道能不能接受我肚子里的孩子。
继父不是人人都肯做的,男人的心思,太狭隘了。
不过换了我,我也不愿意做人家的继母啊。
哼哼:“是谁?他吗?”
“是。”他点点头:“该死的他阴谋极多,季梦琳你告诉我,为什么他非你不可。”
我摇头,我哪里知道啊,我惹得他都恨我了,还要这样赎我回去。
小子真可怜,爱惨我了吧。
不过我真的好好奇啊,他是用什么方法,让契丹三王爷对我放手的。
他也不说为什么,只是挺郁闷的,写着写着,就将笔一摔。
我快乐地一笑,也不在乎他的心情,朝外面叫着:“王爷将笔丢了不写了,是用晚膳,你们快点端进来吧。”孕妇经不得饿。
其实相处久了,还挺容易的。
而且我是放开了心胸,天不怕地不怕地住在这里,他没敢对我怎么着,估计龙凤王朝的那位对他施加了压力,他真的是厉害,连契丹三王爷这可恶的东西,也能让他无计可施。
不错不错,只是,值得吗?
三王爷为了我,不惜冒险到深宫里绑我,而六王爷你想赎回我,那代价可能是不小的。
唉,长叹,情总是忧人,不想不想。
如今多好,没事就去挑拔一下他,叫他二声继父,马上就鸭子一样声音嘎涩又生气地吼。
他说他受够我和六王爷了,一对恶魔,一个给他加压力,一个在他的身边鬼叫鬼叫着。
宫女端上晚膳,二人面对面地吃着。
我不挑吃,样样都吃一点,反而他就没有什么胃口了。
吃到一半他说:“你回到龙凤王朝去吧。”
“咦,你不做继父了。”
他脸憋得通红:“季梦琳,你还想活的话,就别再对我说这句话。”
我老老实实地放下筷子,很认真很神圣地问我:“为什么你们都想娶我。”
他低垂下眸子,掩住眼里不得意的光采。
“为什么?”我追问了一句:“这么久了,我想知道为什么啊?”
“他很爱你。”他说。
废话,我才不要听他这样的话。
白了他一眼:“真正的答案,别敷衍了事就行了。
“起初本王攻打宁城,是以为六王爷与季子昂不和,谁知却百攻不下,损兵折将很严重,我父皇那边传来消息,要改立太子。”
哈哈,那真的是活该啊,呃,我还是不要笑得太嚣张了,不然他会哭的。
不过,笑意还是忍不住:“你父皇要改立太子啊。”英明的皇上,我爱你。
他不说话,一脸的叹息。
权势在他们的心中,都很重要。小八和六王爷也想干掉小胖子自已坐上去。
“他怎么说?”我轻声地问着。
雅定天浓眉紧皱:“该死的,他说如果我碰了你一根寒毛,他会助我的哥哥得到太子,登上皇位。”
哇,人家说什么,他也信啊,可怜的三王啊。
我爪子摸摸他的手,让他一瞪我。
果然很受教的人,人家说不要碰我一根寒毛,我碰他,他也不敢来着,真乖。
他的压力好大啊,谁叫他没事要打仗的,活该。
“那你要不要让我回去?”我可怜兮兮地问:“我回去可能会被打的,我逃出来的,逃向你的怀抱,你却要将我推开。”
他冷哼地看我一眼:“油嘴滑舌,自然是要放你回去的,本王不会因为你一个臭女人,而放下了皇位,我所做的一切,还不是因为想要得到皇位。”
他倒是坦白得很,老实地把他的野心说出来让我听。
“为什么为什么啊?”唉,能不能说点重点。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季梦琳,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那么喜欢你,不过你也是可怜的,这个喜欢,未必是喜欢。”
别吊我胃口了,大哥,小心我不走了,让你皇位拿不到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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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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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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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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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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