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哽在喉边了,如此的痛疼啊,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人情真的可以这么淡薄。
亲情更是如此的伤人,父亲,我们真的一点点关系也没有了吗?哥哥的生命,你真的一点也不看重吗?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子对他呢?我心更加的痛了。
哥哥,我知道以前的你,是多么的辛苦了,哥哥,我真恨我自已不能再爱你多几分,让你更幸福一点。
原来,季府真的是这么的伤人。
可我不能放弃啊,哪果我都放弃了,那么谁来找哥哥。
扶着墙站着,任由泪水奔放地流个痛快,那是悲哀和后悔的泪水。
季府,呵呵,季府,他威远候一个人的府。
他可以为了皇上,拆散了我和哥哥,现在可以为了六王爷,也不认我这个女儿。
季府啊,季梦琳啊,多可笑的名字。
有些站不住了,满头的小鸟,在乱飞着。
“六王妃好,今天下午出去逛逛啊?”二个守门的又热络地说话了。
没一会,莫愁就带着几个侍女出来了。
一身尊贵洁净的衣服,优雅雍容的气势。
我还是走了前去,也不说什么说了,流着泪就跪在地上,朝莫愁磕头。
“姐姐。”她吃了一惊,从那边走了过来。
我抬起泪脸看着她,喉咙像火烧一样的痛疼。还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六王妃,请你一定要帮帮我。”
“姐姐你怎么跪着,快起来,怎么一直在哭吼,这才二天,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琇書蛧
她一边惊讶地说着,一边示意后面的侍女将我扶起来。
我现在什么都不要了,尊严,人格,都不要,要我做狗爬我都愿意,只要能帮我找哥哥。
泪水又流了出来:“六王妃,请你告诉六王爷,我要见他一面。”
“他今天早上,一早就出去了,你怎么在这里找他呢,要找他,要到军营里去啊。姐姐,出什么事了?这么焦急啊,别哭别哭。”她淡淡地哄着。
我泪流得更凶了,不管她是真关心也好,假关心也好,好过那从我面前过,也不看一眼的威远候。
呜咽地说:“六王妃,我哥哥他,失踪了。”
“唉。”她长叹了一气。“这事啊,我也听说了,姐姐你也别急,这些事啊,六王爷自然会处理的,也禀告上去了,姐姐你这样心急也是没有用的,先回去好好休息,再等消息,有什么消息啊,我一准让人马上去告诉你,这不,天色不早了,我还得赶着去看戏呢。”
我要是呆得住,我就不会出来了。
不是她在乎的,原来谁也不会那么上心。
谁都不知道,哥哥对我如此的重要,他就是我的支柱,他倒下了,我也什么都没有了。
看着她离开,我知道,她也不过是敷衍我罢了。
六王爷的事,她岂能多管呢。
可是,我一定要找到哥哥啊,我的哥哥说不定他受伤了,在哪个角落,正在等着人去救他。
哥哥你别所,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主弃找你,我也一定会将你找到的。
我不求人,我自已去找你,不管天涯海角,我一定会找到你。
对你,我是你最重要的,对我,你也是我最重要的。
擦擦泪水,我吸着气往上将军府里走去。
我自已带人去走,那还不成吗。
你们可以这样拽,就是见少是我和哥哥幸福。
泪水流干了不怕,志气还是有的,信念是不可以淹没的。
可是走得几步,睁了睁沉重的眼皮,觉得天旋地转,街上的人也在头上飞着一样。
冷汗从头上一个劲地冒下来,我一擦,发现自已有些站不稳。
我想蹲下来,却一个趔趄就摔在地上,什么知觉也没有了。
不该不吃不喝不该这样心急如火,不该日夜流泪的
“姑娘,姑娘。”有人在叫我。
我睁了睁眼,发现眼前是灰黑一片,喉咙也如火烧一般的痛。
我用力地揉着眼睛,满是沙子的手心刺得眼更痛了,越发的昏黑,什么也看不清楚。
“姑娘,你别坐在这里,这人来人往的,很容易误伤的。”
“请你送我到上将军府。”我从怀里摸出一绽银子。
如今,我竟然什以也看不清楚。
好是焦急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那过咱的还算是厚道,扶我起来说:“原来是上将军的张小姐,我道是谁,姑娘这银子咱是不能收,走,送你到上将军府。”
浑浑噩噩地不知道怎么走到上将军府,原来眼睛看不见了,心里是那么的害怕,也不知道害怕什么,总之走一步,都想去摸一摸眼前的,看是不是真的往上将军府里去的路。
从来没有过的惊惶啊,摸索到了门前的石雕之物,终于放身下来了。
守门的叫来管家,我的样子路了他一跳,赶紧谢过那好心人扶了我进去。
叫来了大夫,将我的眼仔细地看了一番。
大夫语重心长地说:“流泪过多,没有休息好,身体更是不行,还进了沙子,我看这几天啊,得用纱布包着,千万不能再流泪,张小姐的眼睛,是比较敏感的,好好休息,过个几天才能见太光。”
“不行的。”吵哑地叫:“我还要地找哥哥,要是眼睛看不见,叫我上哪里去找哥哥。”
“张小姐,要是你坚持,老夫只能告诉你,你只怕没找到,你的眼睛就永远看不见了。”
一阵心寒,心又如刀割般地痛着:“那我哥哥,他怎么办?”
“小姐放心吧,六王爷那边说,会让人去找上将军的。”管家轻声地安慰:“小姐还是好好休息,等身体养好了,就能见到上将军了。”
我不是三岁的孩子,不必用这样的好话来哄我。
放心,是他,我才不放心。
可是如今身心疲累,怎么去找哥哥,想着又有些心痛起来。
长长地叹了口气,觉得好累好累。
哥哥,我一直不承认你已经像别人所说的那样,不必找了,那些随从都是尸体,上将军只怕也是遭难比较多。
我的哥哥怎么能和那些随从相比呢?哥哥的功夫不知经他们好多少。
九死也还有一生,但是哥哥,如果那一生,你都没有了。
我不知道我这么累活着,等的是什么?
哥哥,你在我的心里好重好重,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成为了我的天,我的天塌下来了,我不能没有你,如果真的那样,活着是什么?我不会再让你孤单的了,你人生的大多时候,都是孤单的。
我们是不被祝福的,尽管我们很努力去相爱,还是不让外人看好,还是波难重重。
如果天都隔着我们,哥哥,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跟你一起。
喉咙不能喝水,小丫头轻点在我的唇上,溺润着我的双唇。
我坚强的,就不再想,就不再痛,让自已快点好起来。
奈何却是发起了高烧,连烧了三天,烧得我脑子里昏昏的。
梦里见到哥哥一身是血,伸长了手在叫我:“书书,书书。”
我一直跑着,却没有他快,哥哥,我会来找你的。
不管你是活也好,是死也罢,这个世上的人情太冷漠,自已想要什么,原来都要自已去找到的。
迷糊醒来,头痛欲裂,背上也痛得像是灼伤一样。
我轻呼着气:“多多。”
小丫头从外面进来“小姐,你醒了,现在是下午了。”
“我想吃点东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好,小姐,我马上端来。”她脚快地跑出去,没一会儿,就端着托盘进来。
“小姐,大夫交待了,你不能吃太硬的东西,只能吃熬得糊糊的粥,小姐你烧了三天啊,可把我们都吓坏了,店里的那些人都过来看小姐了。”
“我没事。”我沙哑地说:“叫她们都不用担心。”
温热的粥一勺一勺地灌了进来,慢慢地才觉得自已有了点力气。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想坐起来,还撑不起。
以前那个健壮的,腾腾的季梦琳,已经不复存在了,我现在就像林妹妹一样的体弱无力。
一阵秋风一阵雨,在这初秋的雨里,越发的多加一些新愁。
这么多天,哥哥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过了二天,我就从床上起来,拿着棍子探路出去。
管家看到了吓了一跳:“小姐你要到哪里去?”
“我出去走走。”
“小姐你别到处走,现在宁城戒严着,进出更严密,上将军还没有回来,这诺大的府里,可要靠着小姐啊,小姐千万不能再出什么事了,等眼睛好了之后,再去找上将军。”
“我只是练习一下,不管好与不好,人的路,都是要走的。”
瞎子也能过来,何况我只是暂时看不到。
谁也不能靠,就像我依靠着哥哥一样,这么忽然的消息,打得我都站不起来。
哥哥,我要学会坚强,别人不帮我找我,我自已去找。
哪怕我现在只能爬,我也会爬着过去的。
人情越冷漠,哥哥你对我的宠爱,就越发的珍贵。
在这茫茫人海之中,那重重的温暖,多难寻啊,人总是要失去,才会知道,那对自已是何等的重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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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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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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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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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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