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哥哥一定会加倍的小心,连蚊子也不让咬。”
“呵呵,才没有这么严格呢。”擦擦泪笑了出来。
拉着哥哥没受伤的手进去:“快来,我煮了好多菜等哥哥吃饭,都是我的拿手好菜。”
他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也有些惊呆。
我快乐地给他布菜,他样样吃一点,长长地一叹气。
我紧张地问:“怎么了,哥哥,不好吗?”
是不是不合他的胃口,当时那个城的人,还很喜欢吃来着,所以我才会敛财敛得那么快的。
哥哥握紧我的手说:“好好吃,哥哥是想不到,我那什么也不会做的梦儿,居然能做这么一桌,还很好吃,这一年,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了。”
我低头轻笑着,哥哥说的倒是真的,这一年,我真的吃了很多的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
现在不是很好吗?人都是要苦过来,才知道什么才是生活,什么才是最好的。
我抬头看着他:“哥哥要是喜欢吃,以后我就经常给哥哥做。”
他笑得很开心:“那哥就有口福了。”
他大口地吃着,很是赏脸。
哥哥是这辈子所有男人中,对我最好的,不管我是不是伤了哥哥的心,哥哥都对我很好,给我保留着地方,给我家的感觉。
他不会计较以前的种种,无条件地对我好,就连我煮的菜,哥哥也吃得干干净净。
可是半夜就闹肚痛,我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就看到几个大夫拿着箱子往哥哥的房里跑。
是吃坏肚子了,等所有的人都快走了之后,我才站在哥哥的床前:“哥哥,对不起啊。”
“不是你的错,是哥哥贪吃。”
都是哥哥急于表现对我的高兴,我坐下来,依偎在哥哥的身边,看着窗外那璀璨的星星说:“哥哥,你知道那叫什么星吗?”
他点点头:“那是北星,你还记得吗?你说一颗是你的北星,一颗是我的。”
哥哥啊,以前的事,我都不太记得了。
其实我多想,就这样停下来,什么也不想,谁也不想,就呆在哥哥的身边,那我永远都不会被的抛弃,永远也不会受伤。
那些王孙公子的爱情,不是我张书书能够去拈,去拥有的。
可是我总是觉得有些难,我想试着让哥哥过得好一点,回来,估计就是想偿还欠哥哥的。
哥哥往里面一点,让我依着他坐得舒服一些。
看着星辰,他也没有多说他以前和我的事,慢慢地,我竟然打瞌睡。
对我的厚爱,我也不知拿什么来偿还。
第二天一早,我就跟着哥哥地巡逻,哥哥神采奕奕一点也不像是半夜闹肚子的人。
我双手背着,有点像是长官阅兵一样,不过觉得自已好狐假虎威,呵呵,没关系,哥哥真会把我宠坏的,就算是不太平地路面,他都会等我,再扶着我过去。
人人都叫我张小姐,那崇敬的视线,不亚于他。
“这是弓箭。”哥哥指着一一告诉我。
我知道,不过试了一下,箭一上去就落下。
“哥哥,这样射不是很麻烦吗?上一箭还得换一换,而且还要人来发射,要想射中别人,自已还有些生命危险,哥哥你这里有没有做铁工和特别研究的人才,比如如果用铁马来主动发射箭,一些原理我懂,可是我不太会。”
哥哥双眼发亮,抓着我的肩头:“有的。”
果然是聪明人啊,一点就通。
后来还是哥哥和他们一起研究的,铁家伙才试出来,慢慢发出的的箭,有些不准,也不够威力。
他就琢磨着和工匠们一起再改进,人人都说认真的男人最美了。
我坐在大石头上看着哥哥忙,也觉得他是最好看的,削美的下巴,那星子一般灿烂的眼眸,会时不时抬头看看我。
契丹三王爷又来攻,我和哥哥穿着铠甲在城楼上看,将那铁马赶出去,然后卟卟地,就发箭。
说实在的,我还是第一次看死那么多人,那研究很成功,可是我看得有些站不住脚。
哥哥抱了我就跑,让人看着。
直到回到上将军府,我还在吐着,翻天覆地地吐,我觉得自已是一个刽子手,说出这些东西,结果害死了这么多的人。
生命活鲜鲜地,就在眼前消失,那种可怕的滋味让有些心颤。
我硬是推着哥哥回去主战,我不重要的,我不要他为我担上什么罪名。
吃了安神药就睡,天色朦胧的时候,管家送来个小丫头,说是来照顾我的。
我有些心急地问:“我哥哥呢?”这么久了,还在打仗吗?可是外面似乎很安静。
他淡淡地说:“上将军到威远候府上去了。”
“有什么事吗?”我好奇地问,没有什么事的话,哥哥才不会去哪里呢?
管家说:“皇上派了六王爷带兵过来抵抗契丹。”
“哦。”我轻应,找了鞋穿上:“那我等哥哥回来好了。”
并不想去见到他,这么久了,他从来没有消失在我的脑海里,虽然我刻意要让自已忘记他,可是越想忘记的,就会越是忘不了。
也索性就不去管了,小丫头给我端来一碗粥,还有些陌生,对我毕恭毕敬地总是瞪着眼睛小心地看着。
点起的烛水有些寂寞,吃完粥正想让人给我打点热水洗洗早点睡好了。
战争是多可怕啊,吓得我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焉。
没一会,又有人来说:“小姐,威远候那边来人,请小姐过去用晚膳。”
我想了想说:“我哥哥怎么说。”
那人一怔:“上将军没带话过来。”
那好吧,去就去,终是自已的父亲,人要有孝道啊。
没啥东西带,带点银子过去孝敬他老人家吧。
不是我很有钱,没事就用钱来打发人,而是现在身上只有钱才是自已的。
看着桌子上还有一盘好糕点,顺便让人打包了才过去。
父亲是派了轿子来接我,离得还是有些远的。
我没有拒绝上去,好一会就到了季家,这一次终于是从大门进去的了,真不容易啊。
怪不得哥哥要另住地方了,还有给我的房子,原来他也受不了父亲的那种怪心理。
季家倒还挺熟的,下了轿我也知道怎么走。
不过来者是客,我不能自已走,要让人在前面带路才行,其实我闭着眼睛也知道饭厅,还有很多房子在哪里。
季玉浓不知道有没有嫁走,现在的她一定很高兴的,父亲要是二脚一蹬,那么这些家产,就落到她的头上了。我和哥哥才不想要争这些,父亲都看不起我们。
到了灯火通明的大厅,首先看到的就是坐在主位的六王爷,然后二边是父亲,哥哥。
三人的神色似乎都有些冷肃,没有人开口。
我一进去就快乐地笑着,对着父亲说:“叔叔你好,书书回来看你了。这是给你的一点小礼。”
糕点奉上,来人家家里做客要有礼貌一点才不会让人家讨厌。
然后再奉上一个大红包:“叔叔,书书孝敬你的。”
父亲的脸色有些难看,憋红了脸似乎在想着我的话。
其实叫他叔叔没有什么,我不是远房的什以女子吗?而且六王爷在场,我总不能揭他的短吧。
哥哥拉我坐下,关心地道:“身体好点没有,大夫有看吗?”
我安份地坐在哥哥的身边,低声地说:“没有什么事了,我不喜欢看大夫。”
撒娇地抬头看哥哥:“你看,我好多了,真的。”拉起他的手就放在自已的额头上,哥哥贴了一会说:“嗯,好些了,要是不舒服,可要看大夫。”
“知道啦。”哥哥对我真的是好关心啊。
我并不是想气首位的六王爷,其实心里也在叹息,哥哥是多好的一个人啊。
他满府都是男下人就能看出哥哥唯一的一颗心,就是在我身上的,我追求的爱情,不就是这样,一夫一妻只爱我一个吗?
爱情给自已一条底线,六王爷显然不在线上,而哥哥,跃然出现。
所以我想,我应该努力去追求一种幸福。
我也老大不小了,我想哥哥是不会介意我的过去的。
温驯地坐在哥哥的身边,哥哥殷勤地给我夹着菜,这里的人阴沉沉的,那可管不了这么多,做客的只需要表面上热情礼到就好了。
“哥哥,我来便好,你手受伤了。”
按下他的左手,还是我给他夹吧。
哥哥吃饭从来不挑吃,这一点和我一样,有着良好的习惯。
呵呵,夹啥吃啥,也吃得很有滋味。
其间六王爷对威远候说了些话,又问及哥哥:“是否已在别处住。”
哥哥放下筷子说:“在东侧买通下几处民房建成上将军府,如今和书书便住在那,离军营也近。”
他便服不再问什么了,我努力地跟虾作斗争,在这里吃到虾是好难得的,还是威远候大方啊。
一个不小心,让虾壳给刺到手,我低呼一声,哥哥已经反应很快地就给我将虾拿开,抓着我的手指看,一会儿,一点点的鲜红就冒了出来。
哥哥马上低头将手指含在嘴里吸吮着,有些暖暖热热的感觉。
很奇怪啊,为什么人要把鲜血吸进去,这样不会觉得好脏吗?
我还想用帕子包住擦擦就好了,看着哥哥认真的样子,忽然心里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哥哥,我没事的啦,只是刺到一点点。”ωωω.χΙυΜЬ.Cǒm
他松开,又一手拿出帕子给我裹住手,细细地擦拭着手指,擦得很认真连指甲缝里的油腻也擦个干净才说:“别剥了,哥哥给你剥。”
“兄妹的感情好得有些怪了,是不是威远候。”
六王爷冷冷的讽刺着我们,问的却是父亲,从打照面我看了他一眼,席间是从不抬头看他。
我好不好,关他屁事啊。
哥哥却挑眉淡淡地说:“书书是我喜欢的妹妹。”
这句话回得可真好啊,哥哥也不让六王爷来欺负我一丁点。
正想着,一只剥得很干净的虾拈了酱就夹在我的碗里,哇,哥哥真的是太有绅士精神了。
“如果本王知道的没错,季将军原不是姓季。”
这个可恶的人,究竟想怎么样,剥开人的家的伤口,很好玩吗?
我抱着哥哥的手:“哥哥,我吃饱了,我们可不可以先回去,哥哥不像别人悠闲,这里走走那里逛逛就一天,哥哥还要打仗。”
哥哥放下筷子,淡淡一扫他们说:“失陪了。”
“上将军何须急,本王稍会还有事问上将军。”
那叫我过来干什么,送礼吗?看着威远候,他恨铁不成钢地看我一眼。
这个父亲啊,永远也就是这样了。
看看也就好,情份淡一点也罢,这样如果人和哥哥有争执的时候,我便不会纠在中间难受了。
拉着哥哥的手,我说:“哥哥,那我先回去,我有点想睡了。”
“哥哥送你回去,再赶过来与六王爷谈正事。”
六王爷又说:“上将军这是将正事,置于何地。”
拉下哥哥的说:“不必了,哥哥,我知道怎么回去,还有小丫头等着我呢?哥哥,你快点回来哦。”
不想站在有他的地方,我和他,很势不二立。
一躬身,很有礼貌地对着威远候说:“叔叔,我先告知辞了,你们请慢用。”
我总是不明白他的,为什么他一味地要求别人做到他所想的那么好,可是他的心里,却又对别人那般的冷淡,在他心中,权势高于一切。
皇上笼络了哥哥,他便投到了六王爷的旗下。这些是他的事,我不管。
可是他别想我为他做什么,他对哥哥的不好,我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然后我来了,父亲是怎么待见我的,我也明白。
走出饭堂,外面走廊上还挂着好多的灯笼,移光摇影,格外的好看。
这季家很熟,做表小姐的时候,我是不能到这里来的,做傲妃丫头的时候,便经常来,那也是跑来跑去侍候人。
哥哥已经一步步仗在,他离开了威远候府,某些意义上来说,他和季家,已经是分开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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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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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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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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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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