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上来,又硬是亲吻了几个,我推他:“还不快去,是不是想连累我也被波及。”
小胖子可不是假狠来着的,他要是一个心狠,就把我杀了,解气啊。
明明到手的人了,怎么就让本家的采花贼先下手为强了呢。
他不舍地说:“小乖,你可要拿出你的坚强,别坦白从宽啊。记着啊,什么时候,都有我给你顶着,什么事,我都担下来,实话实话,我就挣掐死你。”他神恶煞一样地瞪着我看。
心里高兴:“哼哼,那可要看我的心情了。”
他不规矩的手,伸进被窝里胡乱摸了二把,腻着我软软地说:“小乖,小乖。”
这二句话,觉得心里的一些东西,在漾动开来,无比的柔软。
他不舍地出去,合上门不让谁看到里面。
我在被窝里穿好主服才起来,对着镜梳发,镜中的我,居然像成熟的蜜桃一样,娇滴滴的又带着一种香甜之气。
羞涩地低下头,将发梳好才出去。
他没好事,我也没有什么好事。
不过他会承担起来的,反之我,就是怒气的波及了。
宫女面无表情地带我到以前那地房里,还是没有椅子和凳子,不过这一次,涂公公也没有来奉陪了。
我坐在地上等着小胖子,手托着腮,觉得脸上暖意在流动着。
轻轻一笑,原来自已也可以这么淑女。
门吱地推了开来,我老老实实地跪正,不管他要怎么罚,还是不要惹他太生气为好。
不过六王爷又有吩咐,不能坦白来说。
为啥想着他,心里会有一种暖流,难道说男女之间,因为亲密了,就会变得心偏和心有所托了吗?
哦,爱情不是这样的。
他进来,也不说话,我也不说。
跪就跪吧,咱不是男儿,膝下没有黄金。
“你和他……。”他声音里压着怒火,却没有说出后面的。
六王爷不会气着人家了吧,唉,倒是好,他是让人送出宫去了,留着我在这里等怒火。
我抬头看着他:“皇上。”
“你和他是怎么一回事?”他冷怒地问。
“就是这样子的。”低头,像孩子一样认错。
“为什么?”
他似乎很难相信啊,我淡声地说:“我也不知道。”Χiυmъ.cοΜ
“什么时候的事?朕为何不知道?”他压仰着自已的怒火,尽量平静地问。
我抓抓头发:“很早之前。”
他气愤得踢了那墙一脚,然后怒火冲冲地出去了。
我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他抓到我了,可是他以为,他让六王爷捷足先登了。
不过他人还是不错的,没有怒到极点就杀了我解气一点。
我想,六王爷走的是一步险招,这险招估计也就算准了小胖子他对我不同的待遇。
呆在冷冷的地方过了一夜,可冷死我了。
这一次的悄无声息,估计是真生气,真失望。
其实啊,我也没有给过他希望。
第二天早上,还是有人来叫我去当差。
我现在终于明白宫女是干什么的了,那就是站着做花瓶的。
估计是现在的皇上和后宫的各位,都是胆小鬼,还得人陪着,站着才会安心。
昨夜的事,闹得有些大,不过风声是传不到我这小宫女的耳朵里的。
直至他下了朝,就往太后的宫里走去。
涂公公知道他看到我心情不好,就把我安排在最后面跟着走。
浩浩荡荡的,要是现代,还以为是流行,谁知道是陪他去见他娘。
其实啊,他也不是第一天看到我就生气,以前他不是说了吗?看到我就吃不下饭,想方设法就要把我给废了。现在如了意,他却觉得心理受打击,可怜的孩子,他真的是很别扭。
到了太宫的宫殿,还依旧在宫门外等着,吹着凉风,那一个冷嗖嗖的,里面传来了大声地说话声音。
一个纤细的身影窜了出来,看到我眼亮一亮:“姐姐。”
“嘘。”我示意莫愁别出声,那涂公公还瞪着我呢。
“姐姐,姐姐,你怎么又在宫里啊,你是不是会飞啊,一下在这里,一下又在别的地方,我是不是看错了。”她眨巴着圆圆的大眼。
我轻笑:“不是看错,是我,你往后看,那里有个漂亮的姐姐在看着你,来,小莫愁,跟他打声招呼,叫涂姐姐。”
莫愁转过身去,看着板着一张脸的涂公公笑道:“这哪是姐姐啊,这男的。”
“呵呵,你问问他,是不是男人?”我坏坏地笑着。
涂公公一瞪我:“张书书,放规矩点。”
“你怎么可以凶我姐姐啊。”莫愁一掐腰:“大胆。”
“奴才不敢。”涂公公又奴媚颜骨起来。
我就知道他不敢,因为这莫愁可是宫里的宝贝人物。
“莫愁,叫涂姐姐。”无聊啊,玩死他。
昨天晚上在那里冷冷地打瞌睡,可把我累死了。那是他主子让我那样的,我也不让他好过。
莫愁坏笑,甜甜地叫:“涂姐姐。”
他不应,一张脸紧紧地绷着。
我说:“涂公公啊,你是不是看不起莫愁,莫愁你哭给他看,告诉太后他欺负你。”
“哎呀,我的姑奶奶,别闹了,里面正吵着,出来谁都吃不了兜着走。”涂公公哀急无力地叫。
“姐姐啊,这是什么啊?”莫愁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看着我的脖子。
我低头看到锁骨边,还有深红色的吻痕,是六王爷留下的。
拉了拉衣服挡着,不好意思地说:“让蚊子咬了。”
“哼。”涂公公不屑地扫了我一眼。
我挑挑眉:“你有意见?”
他道:“奴才不敢,倒是觉得啊,有些人不知死活。”
“你们说什么啊,为什么我听不懂,姐姐刚才我听到里面说什么昨夜淫乱后宫,你说我听,是什以事啊?”她的脑子,就装满了为什么,什么事都要问个清楚。
我叹气:“日子久了,你就知道了。”
我可不好意思告诉她,而且她还是太后选中的人,要许给六王爷的。
远远地,看到六王爷进来了,他厮今天穿着白衣,春风满面,看起来状态好得让我牙痒痒,他倒是好了,皇上不敢拿他怎么着,可是罚我跪了一晚上。
为啥他越看越是好看啊,走近了,我还不好意思看,脸上燥热一波一波地涌了上来。
他走得近了,站在我的面前,愉悦地叫:“书书。”
“咳咳。”涂公公咳二下。
六王爷却不为所动,向我展示着他的白色衣服:“好看吧,怎么样,是不是看起来,很俊美无敌。”
超级自恋的家伙,我不理他。
他却又说:“看来迷得你七魂都飞走了,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没好气地看他一眼,觉得他的笑脸很可恶,好想抓一把,冷冷扫他一眼吐出四个衣:“衣冠禽兽。”
他哈哈大笑,大手摸了我的脸一把:“小乖,别站得太累了。”
我倒,他以为他是谁啊,皇上让我站,他可以让我坐吗?切,这种关心,假得要命。
里面估计听到了他的笑声,声音停了下来,他很自在地进去,风骚得要命。
最可怜的就是莫愁了,张大的嘴巴,到现在还没有合上。
他公然就调戏我,完全是把我当成是他的人了。
“姐姐,你和他?”
“昨天晚上的传说,就是他对我实施的暴力。”死不承认自已也是有点在乎他的。
里面谈些什么都不知道,就是现在三个人,各自想各自的心思。
等到小胖子出来,一脸的阴沉,谁也不敢多话。
我跟在后尾就走了,他直接去书房的,一天都站着,站得腰酸脚痛的。
这事,似乎就这样,很风平浪静,他一直在生我的气,所以没有为难我,也没有肖想我什么的。
他生气,越是不在乎我,我才舒了一口气。
他啊,唉,我不在乎他,他生气,我又不会心里想着念着,人就是这样子的,但是在他的面前,我还是不敢淡定,轻轻地放茶,甚至带点颤抖。
戏假得让我有些想笑,他一推开眼前的书,有些燥乱的眼神看着我:“张书书,朕就比他差吗?”
真的差,可是没敢说。
外貌还差不多吧,都是美人养出来的孩子的孩子,一代代优良的产品,让他五官好看,就是胖了些。
“张书书,朕是不是一直都错了。”
“没错。”我轻轻地说:“皇上,过些天,就要立后了。”
“是因为这个吗?那时的朕,需要理由,要把你废了。”
呵呵,那倒是,我们都看不顺眼。
而且,他一定要将我废了,唉,为什么啊,那时的感情太别扭了。
就因为我不是龙凤王朝的凤,而容秋水却是。
他是什么时候对我别眼相看的呢,是不是当我举起玉塔和他作对的时候,他就把我这个人,看在眼里了。又或者,看到我和小八很快乐的时候。
我哪里知道他是真他是假,六王爷现在染指我,他觉得气闷在心,本来吧,他大概又想用我牵着六王爷,正如用柳妃牵着小八一样,用女人来毁了很多的东西。
虽然小胖没有什么很强势的气息,可是他每做一件事,却是细心而要达到成功的。
他说:“张书书,朕并不喜欢容秋水。”
我笑笑,那不关我的事了。
他垂下头,手里拿着笔一直在写,重复的浓墨重彩叠在一起,连带下面的白纸都染了个黑。
涂公公送上贴子说:“皇上,六王爷送进来的。”
小胖子展开一看:“他愿意娶莫愁为妃了。”
涂公公道:“正是,六王爷不再说只纳妾不立妃,太后那边也禀报过去了,只是,还有件事………。”涂公公的眼神看了看我。
小胖说:“你说吧,她精着,什么事都能知道的。”
我心里就苦笑,什么精着,分明就是你想告诉我,你们的决定。
为什么他要立妃,为什么心里会酸涩得要死。
虽然我没有什么本事,也不是什么有出息的人,可是思想上,还是喜欢一夫一妻。
对小胖的下意识排斥,就是他的女人太多了。
做皇后那时没心没肺,像猪一样生活,脑子也希望自已像猪一样快乐着。
因为不爱,因为没有感情,何须在乎他有几个女人呢?
那天晚上我问六王爷,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他点头,而我相信了,现在却有折子进来,说他愿意立莫愁为妃,呵呵,我真是笨啊,男人的话都能相信,我真的可以去上树了。
涂公公有些小声地说:“六王爷的意思是,他要张书书作来陪嫁,嫁过去纳为妾室。”
小胖子紧紧地抓着笔,咬着牙不出声。
终究是个妾,我笑笑,刻意淡定再淡定。
“皇上,这,太后那边怎么说?”
我抬起手拢拢发:“你说宫女张书书不愿意。”
涂公公和皇上抬头惊讶地看着我,我挑眉地笑,淡淡地说:“不可以啊,我就不愿意去。你们要决定我的终身,是不是得先问过我的意见。”
我才不管他是不是皇上呢,总之有话就说,何必憋着,让自已心里难受得很。
小胖是不会让涂公公那样传话的,他说的话,都是无懈可击,漂亮得不得了。
其实也知道太后一早就想让莫愁嫁给六王爷,好达到一种牵扯,可怜的莫愁,我要是她,我也不愿意嫁,六王爷还要附带纳妾的,叫他见鬼去吧。
六王爷起初的意思很紧决,只纳妾,不立妃。
他现在想让我出宫到他的身边,就用莫愁来做交易了。
她还叫我姐姐呢,我怎么能啊。
小胖子轻淡地说:“你去跟太后说好,张书书嘛,不过是个名字罢了。”
我笑,笑小胖这样糊弄,果然是一奸更比一奸高。
六王爷要张书书,就有千万个张书书站出来。
燕瘦环肥,任君选择。
我却觉得心里有些东西破碎了,像是一种信任,还有一种莫名的东西。
妾其实挺好的,又不用像正妻那样,得给他装饰门面,还得给他纳妾,还要厚道,对小三儿的孩子也要视为已出,还不能吃醋,不能争宠,不能打扮得太妖媚了。
种种的限制说明,做妻真的不太好。
可是人人都想做正妻的,妾有什么不好啊,想妖就妖,那是应该的,想怎么花钱就怎么花钱,反正家里不用她赚也不用她来守。
可是,我就是不想做他的妾。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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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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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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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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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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