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些担心,怕是让人发现了,把我暗里解决,那才是可怕呢?后宫就是张开嘴的一只老虎,虎视耽耽着想咬人,我还是扯了哥哥一块儿去,让哥哥也知道杨管家的真面目。
打发了竹儿下去,自个熟手熟脚地换上了宫女的衣服,悄悄从后门溜走,人家守门的一看是宫女,压根没兴趣看一眼。
没办法啊,这里是女多男少,阴盛阳衰,除了妃子就是宫女,美女多了去,早就养刁了他们的眼。
切,我哀怨什么啊,要人家注意到我就出不去了。
宫里的小路大路我基本上都走熟了,轻快地往宫门出去,也是走后偏门,一个出宫的腰牌递过去,说淑妃派我出去买啥子吃的,人家就让我出宫了。
没有办法啊,这年头皇后没有妃子吃香,我也想穿越之我是妃子,然后特别的不同,然后引起小胖子疯狂的追逐爱恋。嗯,那个,因为他是皇上,胖点有点小痘子我忍了。
出了宫我就有点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这么大啊,转过边也是街,对角边也是街。
拖了个人问官邸在哪里,人家一翻白眼:“为什么问我?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又为什么不问他。”
奶奶的,一脚踢走,这迂腐的书生,不说就不说,为何问那么多的为什么。
再问他旁边的,人家一甩头:“我是出来打酱油的。”
靠,太有性格了吧,不问你们不行啊,我买个烧饼问店家去。
这里最不方便的,就是没路牌,居说是皇宫边的店,烧饼也贵上三倍。
穿过那街往官邸去,在一个铺子前看到了小八。
淡素的衣服配上那冰清玉洁的脸容,看起来如不食人间烟火一要,他就站在一家卖字画的铺子前,双眼看着那挂在门口的一幅画。琇書蛧
画中的是垂烟之柳,柳如丝,轻风柔,缠绵相戏垂在平波之上,多恬静而又舒心的一幅画,小八看得很入神,双眼也仿若一池柔水一般,有点甜,忽尔双眉微拧,似乎又有解不开的涩意一般。
他看的是一幅画,而他却成为别人眼中的一幅画。
人家就是这么好看,无论到哪里都是众人的眼里的信点,对他没有任何的贪心之意,只有无限的崇敬之中,他太纯太洁太净了,让人起不了歪心思,不过我除外吧!汗颜一个。
原来他喜欢看柳,不过今天有事在身,不叫他了。
从人群中穿过去官邸,却说季将军不在,出去练马了。
时辰也不早了,我赶紧去沐香园先潜伏着,那是京城的名园,一问就知道了。里面供奉着佛香,柏树还有梧桐树翠绿生香,中午没有什么香客,显得格外的幽静宜人。
换下宫女服就和平常的女子差不多了,潜伏在门口,终于看到杨管家一身黑衣服鬼鬼祟祟地进来了。
悄悄地跟了进去,不太远地藏起来。
一会儿,嚣张的契丹王爷就来了,还带了个侍卫,走进来就四处看了一眼,然后眯起眼看着杨管家:“知道本王为拉下架子来见你吗?”
切,还高高在上,我要是杨管家,我就拂袖而去。
老杨说:“是契丹王爷你想见老奴。”
“本王和你们有一样的目的,就是让季子昂输,马上离开京城。”他张狂地说了出来:“你要什么,尽管向本王开口。”
我倒吸了口冷气,这般狼子野子啊,居然真的暗算我的哥哥。
感觉到锋利的眼神一扫四周,我赶紧缩回头去。
又听到杨管家淡淡地说:“契丹王爷你误会了,老奴是绝对不会伤害季少爷的。”
“季少爷?”冷冷地嘲笑声。
笑啥笑,那声音超刺讽的,我用眼神杀死你。
契丹王爷又冷冷地说:“那真是你的季少爷吗?”
啥意思,不过也是,杨老人家是背叛者。
杨管家又说:“王爷你可以污辱老夫,却不可以污辱季家。”
“忠心的狗。”他不客气地说着:“要是真心想为季家着想,就别让季子昂进京城,更不能让他得到上将军的位置。”
“老奴知道老奴该做些什么,不劳契丹王爷费心。”
“是吗?你确定季子昂不防着你,杨管家,你可是威远候派来监视他的,他岂会听你之言呢?”他邪恶地笑了声:“本王可助你也,契丹有一种药粉,无色无味,让人吃下去,便深睡不醒,三天之后,方会醒来。”
杨管家淡淡一笑:“不劳契丹王爷费心。”
“不信任本王吗?”
猪都不会信任你,哼。
“契丹王爷你毕竟是契丹王爷,而季少爷是镇守边关的大将军,万不能有什么闪失,那老夫就成了天下罪人了。”
说得好啊,好想给你鼓掌,虽然我讨厌你。
我想契丹王爷现在的脸色,一定黑得和锅底一样。
看不着,心里却暗乐。
“总之,这一场比赛,本王是不可能让季子昂赢的。”他冷肃肃地说出些话。
杨管家没有说什么,沉默了良久,杨管家才说:“老夫该回去了,少爷练马也快回来了,老奴如若有得罪王爷之处,请王爷莫怪在身,老奴生是季家之人,死是季家之鬼,怎么也得护着季家的人。”
“季子昂也算是季家的人吗?不过是个杂种。”契丹王爷不屑地说着:“威远候只是想要个后人给他的女儿支撑着架势,而你,能得到什么?”
有些吃惊,哥哥,不是我哥哥吗?
“老奴什么也不要,请契丹王爷以后别说这些话,老爷和少爷,都不会喜欢听到的。”
“是啊,二条自私的狗而已。”
讨厌,可恶的契丹王爷,鄙视他,他才是一条自私的狗。
杨管家走了几步,契丹王爷又朗声说:“你倒是不怕,季子昂再和季梦琳之间,再有什么事发生,当皇上,可也不是能小看的,什么风声,他安能不知,识相的话,让季子昂早点回去。”
杨管家还是那一句话,不冷不热地说:“不劳王爷你费心。”便走了出去。
我身子无力地靠在树杆上,消化着这刺激人心的话。
他是什么意思,哥哥不是我的亲哥哥吗?
哥哥那么好,那么出色,他怎么可以说哥哥是一条狗呢?太气愤了。
但是,可能有点是真的,哥哥那么出色,而我却天差地远的。哥哥还是最疼我,最宠我的,无论如何我不喜欢听到中伤哥哥的话。
契丹王爷我跟你的梁子结定了,你欺负我,我可以忍了,但是你万万不可以这么伤害我崇拜的哥哥。
看着杨管家走出去,他身边的侍卫低低地问他:“王爷,看来此人不可用也,对季家太忠心了。”
他笑着,将扇子轻收起:“非也,他只是忠于季家,却不是忠于季子昂,季子昂是万万不能得到上将军之位的,否则对我契丹,大为不利,你再去密切地监视着他,他舍不得下重手,你可别给本王舍不得。”
“王爷放心,小人知道怎么做,不仅要季子昂得不到上将军之位,还会让他更惨。”侍卫一脸的阴狠之意。
“阿拉必,好好做,本王不会亏待你的。”
“是,王爷。”
我手指紧紧地抓着柏树木,转回脸来不忍看这些丑恶的脸孔,一个一个打着什么名义而来,却是暗算着别人,多丑陋啊,想到哥哥,就有些心痛。
斗争,总是没完没了的,哥哥却成了他们的斗争棋子。
哥哥,真不是我的亲哥哥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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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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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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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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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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