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已经面对面沉默了接近十分钟,我再能忍也忍到家了,无形的压力折磨着精神和肉体,那还不如死个痛快!
结果我刚吐出两个字,胳膊上就多了一条火辣辣的鞭痕,我擦?!
“小孩也是你叫的吗?”
她冷血无情的看着我,挥舞着手上的鞭子,小小年纪玩什么s-m!精致的脸蛋白长了!草!她又打我!ωωω.χΙυΜЬ.Cǒm
但一感受到疼,我又不想死了,试探着问:“那叫你大王?”
“给我闭嘴!”
她把鞭子狠狠的砸在地上,我木然的看着她,你高兴就好,只要别一言不合就动手其他都好商量。
这里还是之前的那个空间,只是地上再也没有什么碎肉什么血水之类的鬼东西,甚至连一只鬼都没有看见,除了我眼前的这只小鬼。
她似乎知道我想什么,朝角落里招呼一声,一个四肢着地的犬类物种从暗处走出来。
我以为是死去的狗她的宠物什么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她不会是想放狗咬我吧!
结果到了近处一看,我再次吃惊的卧槽了!
“你再不听话我就把你塞进去,别看它这么小,里面可是住着有九百九十九只死灵哦。”
小女鬼笑着说。
我打了个抖,看着那不断的突起凹下的个肉块。
这狗脑袋上面遍布着各种眼睛,还有不停变换的人脸,每一张都无比的狰狞,更别提其他部分了。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能禁锢其他死灵。
“给你听听它的叫声。”
她狂炫酷霸拽的打了个响指。
很好,我连痛苦的来不及体会,刹那间就失聪了。
百鬼泣的威力,我给她一百二十分,满分一百,剩下二十分给她骄傲。
我呆呆的看着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却什么声音都听不见,我连灵魂上的耳朵都听不见了!
“啧!”
小女鬼挥退那条狗,扇了我两巴掌,我耳朵都聋了!你特么还打我耳光!
我一时气愤,冲破强制我跪下的压力,扬手想揍这个熊孩子一顿。
她目光微怔,却不闪不躲的看着我。
我手都举起来却扇不下去,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是这么的圣母玛利亚呢草?!
她微微眯着眼睛,扬起一个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邪笑道:“你想打我?你怎么不打啊,我不还手。”
我听到她说不还手,心里的异样就扩散的更大了,自认倒霉的放下手道:“算了,我跟你一个小女孩计较什么。”
嗯,不知道这样说她会不会觉得感动?不对,我突然又能听见声音了!
还没有来得及高兴,我就被踹飞摔个狗吃屎。
我恨恨的锤着地,果然什么心软都见鬼去吧!熊孩子就该狠狠的揍!
“你竟然敢跟我动手?”
小女鬼眨眼间就飘在我面前扯我的脸蛋,冰凉的触感,我表示老子都习惯了!
“是你先打我的,小鬼你不讲道理。你知道你打人有多疼吗,要不是我坚强,我早躲被窝哭鼻子去了。”
我想,跟她这么丁点的小鬼讲道理是讲不通的,还不如降低自己的心智,和她打好关系。
我这样一说,还真的有效果。
她别扭的放开我,有些怔愣的重复道:“哭鼻子?”
我猜测这小鬼生前也一定经常在被子里哭,听我这么说,一定会升起同感然后可怜我,就放过我了!
当然这些都是我幻想的,小女鬼几秒就反应过来嫌弃道:“要不要脸,这么大的人还哭鼻子。”
我:“……”
脸有何用!只要你不打我就成,骨气和志气我要留着到关键时刻再爆发。
“起来。”
她带上命令的语气跟我说。
我立马麻利的站起来,她不过是到我大腿那么高,我正暗搓搓的俯视着她。
小女鬼;“……给我坐下!”
我略有遗憾的坐下来,我坐着她站着,倒是差不多等齐高了。
“知道你身体会吸黑雾吧?”
她郑重其事的盯着我的眼睛说。
我点头暗道,她怎么知道?
“最近几天多吸点。”
我擦!
“为什么?”
小女鬼突然变脸,阴森森的凑到我面前:“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让你吸你就吸!”
我嗯了一声,“那我为什么要吸?”
小女鬼:“……”
呵,小鬼看你怎么跟我斗,跟我比熊,我能比你更熊。
她不说话就只盯着我眼睛,我感觉她好像在从我身上找什么东西。
我卖萌的眨眨眼睛,最近照镜子不是瞎说,真感觉又帅了不少。
征服不了御姐,还征服不了小萝莉?
她冷静的收回目光,“反正你不吸,它们也会自动钻进你身体。”
卧槽……真相就是如此残忍。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过绝望,她难得跟我解释道:“这跟你身体没有关系,那是为我所用。”
“你?”
我有点怀疑的看她;“你怎么用?”
“关你屁事!对你没有影响,反正不准抗拒就是了、”
我据理力争:“怎么没有影响?!我都快要被冷死了!动不动我的手就冒出黑色尘粒,跟快要死了一样。”
小女鬼飘起来抓着我的肩膀摇啊摇,“有我在,你哪有那么容易死!”
我正估摸着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就一脸很不待见我的表情,一脚把我踢了出去。
我腾空出去就问了一句:“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能随意的勾来我魂体?”
可是那个时候我已经看不见她的身影了。
我回到我的身体猛地睁眼,略脏污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依旧那么浓重。
我环顾四周,脑袋一阵阵的疼。
不过还好,身边三个床位都躺有病人,不是我一个人病房了。
隔壁床的陪护阿姨看见我醒来,便好心帮我叫来护士。
护士来了调了下点滴又走,过不久就来了个白大褂的青年一声,大概是负责我的主治医生吧,拿着本子询问我几句,又详细的做了个检查,吩咐护士重点留意我,然后就就走了。
尼玛!
听他说的后脑血块,细胞下降,严重贫血,高烧肺炎,我感觉我可以被他下死亡通知书了。
在他走后,我问真善美的小护士道,“你好,请问是谁来送我来医院,他们还在医院吗?”
护士摇头说不知道,许是挂心医药费的问题,好心提议道:“先生你可以联系你家人过来照顾你。”
我幽幽的看着她一眼:“我是孤儿。”
爸,我对不起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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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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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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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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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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