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何东厚颜无耻的话语,季子禾也没工夫搭理他。
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了,玩女人玩的正爽的时候,被强行拉断不说,还碰到这么一个变态的小鬼,最后居然又碰到‘昼灾’。
何东在内心哀嚎着。
“哼,季子禾,你这种低级的激将法对我可是没用。”昼灾说着:“不过,我好不容易等到你过来,若是不出来见见你,我岂不是白跑一趟。”
“喂,何东,你好歹是五级能力者,不帮忙也就算了,你这缩在我后面,抓着我的胳膊,是想做什么?”季子禾皱眉对着何东说道。
“我...我...我害怕。”何东表情崩溃地说道:“完蛋了,完蛋了。”
突然,道道波纹如同水面上的涟漪一般在空气中扩散着。
随后一个全身漆黑,兽面人身的‘怪物’,就这样站在季子禾面前。
季子禾看着眼前这个身高和自己一般高的怪物,内心涌出一股奇怪的感觉。
“感觉如何?”‘昼灾’说道:“吾名‘昼灾’,如何称呼我,随你喜欢。如果你愿意叫我另外一个名字,我会很开心的。”
“哈哈哈哈哈......”
‘昼灾’放肆的大笑着。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季子禾说道:“何东,再说一遍,放开我。”
“这个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在这之前,我要先做一件事。”
‘昼灾’口中的尖牙缓缓的伸长,口鼻中喷吐着肉眼可见黑色的气体,发出令人胆寒的嘿嘿的笑声,看向了何东。
何东则在‘昼灾’的注视下,内心的恐惧有如海啸般袭来。
只在瞬间,就摧毁了何东所有的理智。
“啊...啊...啊...嘿嘿...嘿嘿嘿...”
只此一眼,何东就被吓成了傻子。
“软蛋,没用的渣滓。这就被吓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昼灾’的笑声不断刺激着季子禾的耳膜。
“真是好久不见了啊,季子禾。”
一阵狂笑过后‘昼灾’,神情轻佻的看着季子禾。
“你到底是什么人?”季子禾问道。
“在这之前,先让你听点东西。”
‘昼灾’的黑色食指在这时变成了一柄尖刺,瞬间捅进了何东的脑袋中。
“他都成了傻子了,你还如此作践他,就没有一点身为强者的风范吗?”季子禾面色阴沉的看着‘昼灾’说道。
“你在说什么呢?强者的风范,那是什么玩意儿?”
“看来我们是无法正常交流了,如果你想杀我,那就来吧。”季子禾严谨的防备着‘昼灾’的一举一动。
“厮杀是肯定免不了得,不过不急于这一会儿。”
“好了,搞定了。”
‘昼灾’露出莫名的笑容看着季子禾,季子禾看着这张兽脸上的笑容,顿时觉得一阵怪异。
自己应该感到害怕吧?应该感到害怕吗?应该吧......
相比于何东被吓傻,自己在这时候是不是太过于冷静了?这是怎么回事?虽然是好事,但是太奇怪了吧,自己可没有经过这方面的专门的锻炼。
难道是无限真距?
看来只能是这样了,季子禾的脑海在这很不适合思考的时候,冒出了许多想法。
“我以前可是水月城周围四五坐城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能力者。但是在十几年前碰到一个人,如同季子禾一般躲在暗处,最后以季子禾那同样的方式,出现在我面前,然后我被吓出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十几年来,我终于走出了这个阴影,但是已经废了。”
何**然说话了。
“他想说什么?你这么做到底要如何?”
“哈,别急,等会你就都知道了。”
何东继续说道:“季子禾这十几岁的小鬼,虽然等级不高,但是实力还需商榷,从他言谈举止来看,是见过世面之人,但是在赤岭山脉前的表现,如同乡巴佬。所以,可以断定他不是丰元城之人,他说谎了。而他的战斗风格有些像‘战乡’中的人,但有可能不是。”
“季子禾行事严谨,说话滴水不漏,善于思考,战斗风格偏向稳健。若要对付此人,只需要不经意露出重重疑点即可。”
季子禾越听面色越难看,而‘昼灾’则是在一旁嘿嘿的笑着。
“这小子,居然将我重新拉回阴影中,老子十几年的努力毁于一旦,岂能就如此放过你。看他思考的表情,应该是把我当成那种怕死的人了吧。”
“等到回到水月城,杀个人,然后嫁祸给他,到时候找个胆子大的人,告诉他季子禾的弱点,杀了他。”
在何东用着痴呆的表情说完这些话后,整个人在瞬间化为了灰,微风拂过,这些灰尘飘荡在空中,看的季子禾怔怔出神。
季子禾面无表情的看着‘昼灾’,此时的他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的内心了。
“你做这些意欲何为?”季子禾开口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让你知道,你还是太嫩了,在丰元城的一年,你的生活**逸了。”
“从最早的张云山到银月戈壁时碰到的王衍淅,以及黄苒,再到后来的杨灵庭。你似乎没有任何长进啊,季子禾。”
“既然你如此了解我,那么不妨以真面目示人,如此实力,何必畏畏缩缩。”
“哼,如你所愿。”
‘昼灾’的兽脸一阵蠕动后,饶是此时已经麻木的季子禾,脸上也写满了难以置信。
“哈,怎么了?季子禾,看着自己,就让你如此惊讶吗?”
‘昼灾’脸上的戏谑更浓。
呈现在季子禾眼中的那张脸,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的脸。
‘昼灾’与季子禾,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庞。
“你...”季子禾难以置信的问道,但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你是想问,我到底是什么人?然后你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吗?那么我就告诉你,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先前我不是说过了吗?如果你愿意叫我另外一个名字,我会很开心,你不妨猜猜看...”m.xiumb.com
“季子禾。”季子禾果断的回答道。
“你觉得此时我应该用语言来夸夸你吗?”
“随你喜欢,那你找我究竟想要做什么?”
“再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
随后,在‘季子禾’的手中,出现了一个人头。
季子禾看向这个人头,不是他人,而是李无念,在银月沙漠,季子禾放走的那个人。
“你...”季子禾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了。
“我来告诉你吧,当时你明明已经告诉他,让他离开了,这狗贼不知死活,跑了之后,又回来了,然后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而你居然还放他走了。呵呵...”
季子禾沉默了。
“你太善良了,在地球,或许你的善良能让你获得一份真挚的友谊,但是在这里,你的善良只会害死你。”
“你是来跟我讲道理的吗?”
“怎么可能?”
“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
“哼,那就随你喜欢了。接下来,就该我们之间的战斗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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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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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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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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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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