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陆和戎棘一脸懵:“什么意思?”
“戈戎、戎戈这都什么鬼东西,你们敢情也都是现代过来的?”
要戈陆真的能和戎棘在一起,祁一奇看在功禅石的面子上,肯定做梦也能笑出声,但他又不傻,一眼就看得出这两个人在糊弄他,这会儿要不是祁一奇提出个怪问题,他们也不至于被逼得病急乱投医。
“现代又是什么额?”
“就你们两个直男能在一起?你们要真在一起,再过八百年我们还能见面!”
“等等……奇儿你说的直男又是什么意思?”二人齐齐问道。
……
祁一奇和戈陆、戎棘一路耍嘴皮子闹着,殊不知已经走到了一座巨大的庄园大门前,整个庄园被石墙围着,庄内似乎种满了竹子,而且高耸出了庭院,看着这品味也不是很差,怎么做着杀人放火的勾当。
庄外门前站着四名守门侍卫,还有两头巨大的石狮子,威严挺拔。
几人躲在远远看了看,不打算直接从大门进去,免得打草惊蛇。
于是,大家各显神通进入了庄内,碧聆桑变化成透明鬼体如若无物穿墙而入,戎棘、戈陆和洛图都修为了得,一个飞身就越进了庄园,祁一奇最惨,靠双手双脚爬上墙,要不是翻过去的时候被戈陆接住就摔成狗吃屎了。
里面果然与芦苇荡天差地别,种满了各种各样的竹子,庄内人不多,偶尔能看到一个婢女或者仆人,大家小心翼翼从竹子丛下走过,一路朝庄院中心去,还没走近,就听到几个男人的声音,紧接着两个男人抬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从屋内走出,整块白布被染红了一半。
戎棘朝大家抬抬手:“跟过去看看。”
大家跟着抬尸人一直到了一间暗房,见那两人把尸体放在房内走后,再悄悄潜进了房间。
戈陆掀开白布一看,画面有点恶心,祁一奇本能地干呕了一声,其余几人都习以为常毫无反应。
这具尸体死相凄惨,整个胸腔都被掏空了,看样子是被别人挖走了心脏。
“出手真残忍!”
祁一奇最后带过一眼尸体,疑问道:“杀人挖心,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戎棘大致看了看尸体,觉得应该是被挖走心脏才导致死亡的,而且尸体胸口还有一些锋利的刀伤划痕,像是器物所造成。
“天下间挖心之事不多,盛传西汉年代,有邪方术士为炼制长生不老药,曾挖过不少人心,但是始终没有炼成长生不老药,难道现在有人效法古人,想要长生不老,才祸害无辜百姓,挖人心炼药?”聆桑揣测道,不过大家觉得十分有道理。
“去查查就知道了。”
五人小心潜进了主大殿,里面空无一人。
几人细细打量了四处摆设,和普通财主家里一样,怎么土气怎么奢华就怎么来,没什么奇特的,忽然大家听到一阵声音。便纷纷跃上了房梁,戎棘抓着祁一奇也飞了上去,躲在巨大的屋上横梁。
没一会儿大门被推开,两个男人走进了大堂,一人穿着富贵大气的绸缎,手里把玩着一根小烟斗,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善茬,另外一人穿着普通黑衣短打,左手戴着一套锋利的寒铁爪子,看外貌和身形非常精悍。
富贵男甩了甩手里的烟斗,开口问道:“事情办好了吗?”
“狐三爷您尽管放心,这些年我不都办的好好的吗?”戴爪男子恭敬地侯在那富贵男一旁,看形势是他的手下。
“这样自然最好,如果出了岔子,别说是你,我也得死!”
说着说着,两男人一道走进了后堂,五人才敢从梁顶跃下来。
祁一奇怒道:“那人的银爪应该就是挖人心脏的工具,事情都确凿了,一定是他们干的坏事,我们不如替天行道,戎棘大哥你觉得怎么样?”
“好!”Χiυmъ.cοΜ
戈陆、洛图和聆桑纷纷点头,为民除害是功德,也是好事。
可唯独戎棘又摇了摇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他们常年到头挖那么多人的心,到底是为了什么?”
“炼药啊?”四人一道脱口而出。
戎棘紧接着马上否决了他们的猜测:“不对!如果是炼药的话,必须一次性备足材料,哪有少了材料再去补足的道理,挖人心既然不是一两天的事情,那么肯定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所以呢?”四人问道。
“所以当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管怎样,那两个罪魁祸首必须受到惩罚。”
祁一奇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坏蛋,尤其还是这种变态杀人魔,社会主义接班人的光荣使命告诉他,必须去惩恶扬善。
戎棘这才同意点点头:“可我们先别打草惊蛇,刚才你们注意到了没有,手上戴着寒爪的男人,他靴子上有一股凝重的寒气,如果没猜错一定是从某个冰窖里走出来,不如在对付那两混蛋之前,去查探一番事情原委。”
“冰窖?”
四人咋舌地注视着戎棘,这人观察得真是细致入微啊。
走出大堂,庄内的人真得很少,看到的侍卫还没有门前多,找了很久一直找到了厨房,才发现有人搬着寒气森森的冰镇美酒从厨房偏侧出来。
于是大家一起进了冰窖,真是无法想象,整个冰窖内充斥满了巨大的寒冰,到处都摆放着美酒。
几人沿着酒坛缝隙一路向里走去,没想到冰窖的范围比山庄还来得大,有极大可能是位于芦苇荡底下的天然冰洞,当年豪绅选择这里也很有可能是为了这里的天然冰洞,至于原因还不得而知,大家走了好一会儿,终于深入到了冰窖的尽头,随即又看到了一具尸体。
这具尸体脸色惨白,全身被安放良好,身上衣服似乎也有更换,祁一奇等人走进去仔细一瞧,差不多也就三十多岁的模样,样子保存得较好并不可怕,而且这具尸体样貌本身就长得俊俏不凡。
“这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戎棘泛起愣来,好好端量了一番尸体,可惜还是想不出来,其余人也认不出这尸体来历,但碧聆桑看了一眼,眉头微微紧锁。
洛图感觉到了碧聆桑的疑惑,关切道:“聆桑,怎么了?”
“这个人死了大约有十年了……”
“不亏是鬼将,”祁一奇说着凑到尸体身边,感受了一番,并无异常,“不过为什么尸体能保存得这么完好,难道嘴里有金玉蝉?”
“金玉蝉是何物?”众人询问。
祁一奇伸手小心翼翼地掰开了尸体嘴巴,然后里面什么也没有:“金玉蝉是一种宝物,尸体含在嘴里可以让尸体千年不腐万年不化,不过这个人嘴里并没有,所以很奇怪啊,你们知道他为什么死了十年还能保存得这么完好吗?”
戎棘几人摇了摇头,连身为鬼将的碧聆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具尸体就算被放置在冰窖内,尸体也会慢慢僵化,可这人的皮肤却还是有弹性的,只不过没心跳没呼吸。
“算了!管他是谁,我们最该做的事情是教训那两个挖心贼,让他们这辈子再也干不了坏事。”
祁一奇率先走出去,戈陆赶忙追了上来,聆桑和洛图也一起返回。
唯独戎棘留在尸体边,看了一遍又一遍,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我好像认识你,戎棘叹了一声,转过身去正准备离开。
突然,一脚磕到了地上的冰块,本能反应地低头一看,发现了小半张黄色纸片,戎棘好奇地捡起打开一看,愣愣地再回过头,望了一眼躺在冰床上的男人。
“续命金?”
戎棘深深地吸了一气,连忙跑上去与大家一道离开冰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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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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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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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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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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