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秦天却有神灵附体一般,不仅力量猛增到四阶,连废胡家四个家丁,顺带把飞横拔扈的胡小蝶给断了骨。
而最可怕的,便是他杀了胡少峰。
秦天和蓉儿旁若无人地走去,近到这群人身边,这才停住脚步。
“咳!”
他重重地咳了一声。
鹰勾鼻蹲在最外围,专心致志地拨弄着几只蚂蚁,见到秦天咳嗽假得厉害,也只好抬起来头:
“唷,秦兄弟啊。”他立刻热情洋溢,“原来是秦兄弟,兄弟我正看蚂蚁打架呢,没注意,真没注意到。”
秦天笑笑:“地上几只蚂蚁?是不是两只在打架?”
“啊?哦哦,两只,当然两只,秦兄弟眼力那叫一个强。”
秦天歪着头:“是不是一只四阶,一只六阶?”
“……”鹰勾鼻的脸“刷”地就白了,这话,来者不善哪。
“那……这位在看啥啊?”
秦天朝侧迈步,抬脚踢中一个吊白眼的屁股。
“我……”吊白眼跳起,满脸胀得通红。
“巫大启同学,你不是想找我练练么?练练就练练,今天我正有空。话说,你是四阶还是六阶?”
吊白眼正是巫大启,前几天想替他族兄巫刚报仇,碍于内院老师在场,没敢出手,但撂下话,要找个时间跟秦天过招。
此时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真心怕秦天突然出手。
玛的嘴皮子还这么刻薄,问老子是四阶还是六阶,分明是威胁我对不对?
我勒了个去,他就是威胁,然而老子没办法。
他堆上满脸谄笑:“秦兄弟,不提这个行么?当兄弟那天放屁了,族兄的事,我管那么多干啥呢,是吧?”
秦天也不愿多理他,环视四周:“我说这几位,都在忙啥?”
一群人实在没办法,装看风景的放下了凉蓬,装猜拳赌钱的收住了手。
“唷,原来是秦同学,秦同学好,这么早去哪儿了?”
“唷,秦学弟么,幸会幸会,有空去我们那边坐坐啊。”
“秦少爷,怎么,不认识我了,我就是经常去你们那儿玩的兵哥呀。”xiumb.com
秦天面无表情,任由他们没话找话。
踏马的,搁以前,见了老子,哪个人脸上有笑容?哪个不上来奚落老子几句
今天倒好,叫法也变了,秦同学是标配,连秦少爷都叫出来了?
他盯着一个低着头、没事碾着脚尖、矮胖得像只冬瓜的老生:
“这位,面生啊,我们外院新招的?喂,说你呢,你是四阶还是六阶?”
矮冬瓜恼怒地抬起头来:“说什么风凉话?”
秦天笑了:“唷,这不是我们外院的吧,哪儿见过?嗯,我想想,好像我踏马的扇了哪个内院学生一个耳光,你这货就跟在他身边是吧?”
矮冬瓜脸胀得通红,转身就往远处跑去:“半个月后,看胡家主怎么打死你!”
巧不巧,从上坡树林里钻出一个人,边系裤子边往下跑:
“等等我,你们走这么快干什么?撒泡尿就把我落下了……”
一句话没说完,他已经紧急刹车,呆呆地立在原地。
是刁得利。
离秦天不足一丈距离。
秦天冷冷地乜着丫:“怎么,刁学长,后面这些学长都跟我打招呼了,你不想招呼一个?”
“……”刁得利手足无措。
几天前,那一左一右两个耳光,打得他颜面扫地,如果不是被老师禁武,他早就拼了。
然而,现在还能拼么?
虽然,他打死也不愿相信,秦天变得如此强大了,然而,杀了胡少峰,却远不是侥幸两个字可以形容。
他能杀了六阶,我才是五阶,跟他比?比个鸟啊。
刁得利抬起眼皮,畏缩地望了眼秦天。
脚步本能一挪,移到路边,把道路给让了出来。
金童玉女目不斜视地朝何老师寝室方向走去。
身后,有脚步声不远不近地跟着。
秦天奇怪地回头。
是刁得利。
见到秦天回头,刁得利狠狠心,快步跑上来,脸上还堆上了笑:
“秦老弟,那个……那个我家祖传的玉件,能还……还我吗?”
秦天挠着头皮:“哦,玉件啊,你啥时掉的?是那天在藏经楼扇你一个大巴掌时,还是在宝鼎药店扇你第二个耳光时掉的?”
坡下等着的巫大启、鹰勾鼻等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人家都能连扇内院五阶学生两个耳光了,就算不杀胡少峰,这事吹遍外院都难逢敌人,老子却还想找秦天练练。
刁得利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但事已至此,已毫无办法,唯有厚脸皮了:
“在……在藏经楼时掉的。”
蓉儿一只玉手伸到他鼻子底下:“是这件吗?”
“是是是,小妹妹,谢谢谢谢……”
玉手却缩了回去。
蓉儿冷笑着:“谁说这是你家祖传的东西?我捡来的,那就是我的东西!”
刁得利哭丧着脸:“小妹,上面刻着‘须山·刁’的字样,须山是指须山派,就是我刁家一族的门派啊。”
“哼。我弯腰捡东西不要力气啊。”
刁得利瞬间明白了:“对对对,要力气的小妹,我出一百两,给你买营养品补身子,如何?”
蓉儿眼珠乱转着:“一百两?你当我是乞丐啊,我家不差钱,前几天做生意还收入十万两呢。拿一万两,东西就还你了。”
“一……一万两?”刁得利脸都白了。
蓉儿将东西收入袖中,笑着:“刁家不是大家族吗,前几天你不是还吹,随身零花钱都好几万两吗,我收你一万两,还少了呢。”
“不给钱就算了,少爷,咱们走!下次,我非出两万两不可。”
两人果然不理刁得利,朝山上走去。
刁得利心里那个气啊,老子白花一万两银子,赎我自己的东西?
然而,有什么办法?
丢了这件祖物,家里有谁练至魂武境,想去须山派习武都没进门信物。
他狠狠心,从怀里摸出十张银票,追了上去。
……
直到主仆二人消失了身影,刁得利、吊白眼、鹰勾鼻、矮冬瓜等人,才缓过一口气来。
“踏马的,得瑟什么?老子今天没办法,只好对你笑脸相迎,你以为老子真服你?”
“杀了六阶的胡少峰,也说明不了你强大。改天老子勤学苦练,必定超过你,到时让你跪在脚,尝尝什么叫屈辱的滋味。”
“不知走了什么臭狗屎运,我呸,看把这货给美得!让你多活半个月,到时胡家主不揍死你才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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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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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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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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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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