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適一身严谨制服,戴了副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薄唇轻抿,扣子严丝合缝系到最上头,一股禁欲气息扑面而来,迈着长腿经过办工桌。
突然掉落的小钥匙,他插着口袋的手自然接过。
弯起的腰身直起时,衬衫摆脱层层褶皱,露出里面隐隐的轮廓。
他滑动喉结,眼神深邃的让对方无法招架:“你的”
“谢……谢谢”女生脸红心跳。
想从他掌心接过,他却径直扣在她桌面,没给一点接触的机会。
随即,板着脸,一丝不苟:“如果我记得不错,这是储藏室的钥匙,里面放的都是机密文件,你就这样随意放着?”
女生被训斥的脸色煞白,一个劲的低头道歉,都快哭了。
人走后,其他同事才过来安抚。
“没事没事,你别瞧娄副处这样,其实就是个怕媳妇的”
新同事哽咽:“怎么可能?他连枪子都不怕,能怕媳妇?”
几个同事直接笑了,纷纷开始爆料。
“你不知道,这个媳妇是副处死皮赖脸追来的,在她面前大气不敢喘一下,怕的厉害,也挺出名”
“就上回,也不知道干了什么惹到他媳妇了,他媳妇当即电话打来了,叫他回家跪键盘”
“你们知道娄副处说了什么吗?”
“什么?”
“当时电脑就在他手边,他问她喜欢喜欢什么色的键盘,他现在送货到家”
“……”
“她媳妇挑了个最粉的……”
“啧啧啧”同事一脸震惊,完全看不出来娄副处是这样的人。
只能感叹
“好在榴莲没有她媳妇喜欢的色”
怕媳妇的娄適,进门直接视频电话敲了过去。
视频快挂断了,才被接上。
接上后,对方一顿输出“姓娄的”
被骂后,他也不气,反而松了松领结,露出她最满意的位置,慢悠等着那边消火。
“什么事?”她嗓音有点哑,喝了口水,眼睛半眯着。
“等你查老公岗”
女生直接翻了白眼,头侧到一边,她乌黑的发丝下暧昧的红印遍布脖颈,看着有些吓人。
他真是黏人的过分,周末两天在家‘加班’,刚上班又要时时盯梢。
南莯莳神色恹恹,面上透着一股子疲惫劲。
就这么背着镜头睡了过去。
还未上班的时间,娄適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连她细微的呼吸声都连着蓝牙默默听着。
面上一脸表情,我媳妇就是不一样,睡觉都这么可爱。
其实啥也没瞧见。
周末,娄適带着媳妇去打刚出的九价。
等待期间她有些瞌睡,枕着他半边肩睡得踏实,突然被女生的包碰了一下,醒了
娄適上撇了眼对方,揉捏着她的脖颈,另一只手递上保温杯。
女生道歉同时看俩人颜值直接拉高周边环境,起了搭话的心理:“诶,你们是怎么抢到的?这批的网都卡断了”
她有些懵:“嗯?抢什么?”
“九价啊!”女生惊讶“你不是来打疫苗的?”
“哦”南莯莳轻描淡写一声“不知道,他带着来,就来了”
“应该是他昨天半夜定的闹钟”难怪昨天破天荒跑书房睡了,估计怕闹钟吵到她。
好似完全不在乎弄什么,所有流程都有人替她想着,女生羡慕极了,自己身边连个人都没有,这么一对比,她有些惨。
医院全是女生,周边又很少看见男生,进去医生询问情况。
他答的比她本人还清楚。
就连眼睛上的金丝框,也是她最近喜欢的动漫人物,他特意配的。
——
“新年红包”
南莯莳给所有小孩发了红包,收到不少吉祥话。
她牵着自己新交的男朋友的手,笑眯眯的应着。
男朋友是糆谷的,很异域的长相,外国人,刚见面就喊她小公主。
“这是什么?”不了解z国文化,z国话也说的磕磕绊绊,不过他学习能力很强。
“新年红包”她说“这是小朋友才能收到的新年礼物,可惜,我已经过了年龄”
冕干若有所思,直到她睡觉前,突然收到最厚的红包。
他学了一整晚的z语,细慢且认真:“小公主是冕干的,小朋友”
南莯莳顿时笑了,勾着他的衬衫一把拽住:“小朋友可不能干,接下来,我要干的事”xǐυmь.℃òm
冕干刹那间脸色红润,z语突然顺溜了:“收完红包的小公主可以不是小朋友,是大朋友”
“是冕干喜欢的大朋友”能干羞羞事的大朋友。
怎么说?南莯莳有一种,她带坏小朋友的感觉。
南莯莳头一回发现,冕干好像不讲理。
她因为琐事和别人吵架了。
结果冕干来了后直接来帮她出气了,即使道理摆他眼前他也没认,南莯莳一脸懵最后反倒成了劝架的。
半响,两人坐在路边复盘。
她眨眼:“你怎么没劝我呀?”
冕干不理解:“为什么要劝?把你不开心的因素直接解决了不就好了?”
后来南莯莳才懂他的解决,简单粗暴。
说白了就是,黑白不分。
她及时拉住:“我们是合法公民,不能极端,要讲道理”
他一脸无辜:“道理是什么?我只知道你就是对的”
好吧
他就是不讲理,他就是明目张胆的偏私,偏他的小公主。
南莯莳头一回知道冕干的心思敏感,是在半夜。
她想起夜,看见床尾坐着一人,起先,吓了一跳。
看清是谁后她坐了过去:“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冕干声音闷闷:“我在反思”
“反思什么?”
“反思,你为什么要接男生的笔,不好看”
黯淡的光线里她能清晰感知他声音情绪,一股子醋意。
指人,或者说那个奶油小生。
南莯莳脑袋贴在他后背上,闷笑。
试问,谁能拒绝一个大醋包,还是一个吃醋了只会半夜自我偷偷反思的醋包。
他一脸幽怨的望着她,可怜巴巴,打开灯,眼底都是红的。
“能不能,下次,别收他的东西”
“好好好”南莯莳握着他的手轻哄着“只收你的东西,保证下次不会多看他一眼”
冕干抓的她的手,眼睛溢满星光。
“小公主,我爱你”
这句话,隔了时空隔了昼夜,冕干终于向他的小公主表达出毫不遮掩又赤裸裸的爱意。
——
新卷前几章发在圈子里,小时候不能写,不能放正文。现代赵砚篇,也可以点进我主页找帖子,明天尽量更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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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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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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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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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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