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扯过小公主,冕干对她,是细致的温柔。
俩人无声对视,娄適笑的像只偷藏蜜糖的狐狸。
“你和她们说了什么?”
小公主好奇问他,为什么她们用很抱歉的眼神看着自己。
娄適:“哦,她们说”
娄適突然弯下腰,五官在她眼前放大,深邃的眼睛注视着她,声音低沉:“你长得像z国媳妇,很漂亮”
冕干漆黑的眼看着他,扯开冷淡的弧度。
南莯莳听他乱编,直接白眼:“做梦呢?明明不是”这句话
“你怎么知道我没做过这个梦”他轻笑
“我们国家有句老话,日有所思,夜,才有所梦”颇有深意。
南莯莳明眸皓齿的笑着:“哦,那难怪我的梦里没有你”
三人排着队入门
娄適又问了句:“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梦里你什么样?”
她总觉得里面有坑,果断摇头:“不想”
“梦都是反着的”
“嗯”他点头“确实,毕竟你现实衣服挺多的”
南莯莳直接傻眼了,耳根子逐渐红了。
“娄適!”
“在呢!”
娄適轻笑,摸了摸她的头,被恼羞打了下来。
“不逗你了,脸皮太薄”
“是你脸皮太厚”她低声恼怒。
“嗯,所以我们挺搭”他一茬赶一茬。
小公主最后没话说了,冕干直接和她换了位置,本来中间直接变前面了。
冕干警告性看了眼娄適,隔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刚踏上玻璃栈道,南莯莳就莫名脚软,心里发虚,她舔了舔唇让自己尽量无视环境往前走。
没几步,脚又顿了下来,右手握着栏杆,手心直冒虚汗。
一双温热的掌心贴住她的眼,左手也被人握住。
冕干声音清晰透过她耳蜗:“跟着我”
娄適看了眼情况,捣了捣她的腰肢,才发现僵硬的厉害,步子都不敢迈大。
南莯莳有些恼:“娄適,你干嘛”
眼睛被蒙蔽住五官更加清晰,她的思绪很乱,突然被打扰,有些上火。
“嗯,不错,能清楚是我”
她烦躁:“冕干在我左边,后面不是你还能是谁?”
“况且,谁会这么无聊”
“我”他倒是承认挺快。
“知道北极吗?”他开始没事找话。
“知道”
“嗯,和那没关系”
小公主:“……”
气呼呼的嘟囔起嘴,连自己步子逐渐迈大都不知道,直接被引了心思。
“我小时候挨过打”他语调轻慢,南莯莳竖起耳尖。
“那一定是你小时候欠揍,我从来没挨过”
娄適也没否认:“或许”
“也就是在爷爷的酒碗里撒过尿”
这话一出,不仅南莯莳诧异,就连一向沉默情绪内敛的冕干也不由侧眼看了他。
“噗嗤——”
南莯莳身子抖颤着:“能理解”他为什么被打了。
“还行”娄適挺谦虚“也就一星期坐了凳子,睡觉都趴着,熟睡了偶尔翻身给疼醒了”
半夜哇哇大哭,这句娄適给藏下来了。
毕竟,男人在女生面前都比较要面,要不是想给她点注意力,这些东西估计能埋到下辈子。
两人在护着,小公主过栈道也没那么害怕,反而因为肚子笑的有些疼。
冕干帮她揉搓着:“有这么好笑吗?”
“有!”
笑完,她回眼往山崖外看了一眼,说了句莫名的话:“我其实挺怕高,也挺怕疼的”
娄適弹了弹她的脑门:“说什么傻话,以后不来了就是了”
她笑笑。
下一个项目,空中转椅。
也是悬崖上的项目,冕干和娄適不赞同她恐高还去坐。
她却意外坚持:“下面有相机,我今天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我找他直接拍”
“别人的都是有转椅风景图的”
到底拗不过她,双排的座位娄適坐她旁边,紧紧抓着她的手就没松懈过,眉头也皱着:“现在还能后悔”
她摇头:“不”
全程娄適时不时侧脸注意她神色,她这次没闭眼,眼睛还望着下方,手却是湿漉漉的。
娄適握的更紧了些:“别怕”
风灌进耳朵,她好像说了句什么,娄適没听太清。
直到下来,她脸色苍白着,精神劲倒是挺好,他才问:“你刚刚在上面说了什么?”xiumb.com
冕干也看过来,她不在意说:“没听见就没听见吧,我自己都忘了”
“人在紧张时,会胡言乱语”
相片到底没拿到,需要三天后过来拿。
小公主没什么意外,只是笑盈盈说着:“老板,你可要记住我们三个的脸,只有我们才能过来拿走照片”
“放心”老板笑呵呵“长的这么好看,也不容易忘”
中午吃饭,娄適口袋见底了,问冕干:“有钱吗?”
两双眼睛注视着他,他默默摸了摸口袋,顶多一份饭钱。
小公主噗嗤笑起来:“早几天,我还能让冕干把这里买下来”
都是净身出户,加上吉爷的人到处搜捕,都没钱了。
娄適很淡然:“现在也差不多,能为你买下一份饭”
三人无声对视,莫名都笑了。
鸡腿饭,两人都不愿意吃,小公主直接陪着不吃,这才愿意动。
“吃吧”
分食了饭,又玩了一个下午。
夜晚,他们去了长桥。
木桩扎起的长桥,下面是绿油油的草坪,不远处有湖有白鸟。
三人长腿垂在半空,坐在桥头。
小公主身上穿了件男士外套,腿上还搭了一件,靠在冕干肩上,抬眼看着天空。
慢慢地,睡着了。
两个男人为了不打扰她,为她捉了一夜晚的蚊子。
左右都拿着叶子做成的扇子,慢悠的扇着。
第二天一早,她被人轻轻晃醒:“日出”
天边一条火红的线,慢慢扩大渲染了半边天,她被这壮阔的自然风景美的移不开眼。
娄適却觉得,她比风景美。
手指轻轻搭着她尾指,她也没注意,他蹭了蹭,满足的笑了笑。
身后桥面泛起淡薄的雾气,缠绕着隐约的光线,美的如画中场景。
他们像是坐在仙境中融入自然风景。
冕干则在想,如果这是她想要的,他也愿意远离硝烟为她熬夜等夕阳,左右都是因她起。
是她眼里的景,才对他有了特殊意义。
——
这章,伏笔吧!
儿童节快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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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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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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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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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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