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市井之徒的仙城>222.姨娘统兵
  外间邪魔虎视眈眈,坤官都让回绿柳,还有啥好留的。

  随来的马宽、董策等能说走就走,但班远家要收拾行装,吕东山遣府中侍女去帮忙。

  恰在晚上,驮田余两口子往五马城接城主位,再送田余到龙崖城,与云氏谈妥之后,骨鹏又带他飞回龙鳞。

  不管南晋与刚立的天干府是战是和,云潭大将军自知已无插足余地,云骜考量一日后,收下送去的三枚城主令,答应田余,与绿柳商氏互不相犯,取消对那三位城主的通缉。

  近几年绿柳连出大事,干系魔患不说,地龙山换山神、赤脚仙遭擒,周边谁人不晓?吕氏让郡,与上回拿北山王家眷部属勒索琼花露不同,大罗亲传主动让地求和,云家的选择就不叫人意外。

  见着田余,商三儿叫他留几日,从吕家挑够人,自带回五马,好生经营,头一个绿柳出来的城主,莫丢他商三爷的脸。

  要挑那二十个高阶,任是谁,年俸自付,只要人家愿去,吕家敢从中阻挠,商泼皮会替他做主。

  给田余的任期是五年,期满后再定夺,是否换人。xiumb.com

  其余夹山、秀水、飞瀑等直辖城,还未坐稳,便等明年元宵再说。

  绿柳衙兵头目大声应诺。

  晚间,龙鳞城主府内,有别的弟妹守着灵堂,吕东山带媳妇寻吕昭君说话。

  白天事儿乱心,除下的孝服,按礼,当场就已烧掉,吕昭君自觉没脸,晚饭躲着没露面,也是要赶着重制,好明日穿。

  银钩已死,还没新的贴身侍女,自己拿针线,比舞剑可难多了,好在孝服用不着考究,不难做,熟手不用一个时辰就能做一件,她吕二小姐么,花三四个时辰,总熬得出来。

  吕东山两口子来,吕昭君觉着奇,但也放下物事,“大兄、大嫂”叫得真心实意。

  患难见真情,经历过这些事,昔日龌蹉全能放开了。

  “二妹,我夫妇是来劝你,明日还是随商老三去!”

  待坐下,吕东山所言,让吕昭君吃惊!

  “就我家书院,也说修者重守心,不重虚礼!”

  曾氏帮补一句后,吕东山叹着气,解释:“今日方知商老三的险,邪魔说来就来,大罗金仙也不惧,只凭咱们,哪防得住?坤官前辈不会多护龙鳞片刻,你已是他身边人,再留家里,谁知还有甚纷扰找上门?从今日事,二妹也当更知他性子了,嘴上说得恶,但随着去,求守心满四十九日,该不会拒你!”

  世间本不缺借媒介伤人的道术,那些个邪魔手上,只怕还更多更诡异!

  今日,吕昭君险些送了命,但泼皮救她,往后也更易被盯上,留她在龙鳞,实在不能安心!

  遭过这些事,性子极硬的人,至亲面前也少见地露出些许柔弱,吕昭君伤感道:“大兄、大嫂,两位大人尚未得入土,得他们赐血肉,为人子女者,总不好狠心不顾!”

  只怪要显死者、生人最后的排场,当初定停柩四十九日,停棺时日长,眼下便知不妥,已不能改!

  曾氏拉着手劝:“家里有兄嫂、弟妹,人人为你多尽一份心,还不能扶柩归山?你大姐在书院,得信定也伤心得紧,但局势如此,她还另有个家,两头都得顾,实在来不着,独在异乡遥祭,两位大人泉下有知,就会怪罪么?守孝在心,因事而异,身在与不在,哪里打紧?两位大人都疼二妹,因着他们,害到你,才真会在泉下难受!妹妹只管去,捡起以前硬气,自家不亏心就成,别管外间流言蜚语!”

  吕东山随后道:“老祖也已允了!还说望你好生修行,能再拾道心,有问剑苍狗、亲斩小狗姬正那日,才是为两位大人尽了孝!”

  吕昭君沉默一会,落下两滴泪:“遵命!”

  吕东山夫妇齐松口气,曾氏又问:“银钩遇难,你身边缺人,府里可有入眼的?”

  吕昭君摇头:“妹子这境地,到绿柳也惹人厌,该自刚强,无须人帮扶,就孤身往他家,任他处置罢!”

  她执意如此,曾氏也不再劝。

  商泼皮明早就要走,吕氏嫡女做姨娘,突然要随行,新被衾、枕头,常用的衣物、首饰、香炉甚至马桶,林林总总加起来,要带的也不少。

  曾氏就叫吕东山先走,自家招几个大丫头来,帮着一起收拾。

  顶箱柜里,翻出那件大蓝撒花烟罗衫时,吕昭君“呀”了一声,急叫:“这件不要啦!”

  曾氏今日未在礼宾司,事后吕东山也讲得含糊,不知究竟,又听吕昭君道:“几年的旧衣裳了,嫂子替我赏丫头罢!”

  是几年的旧衣裳不假,但用料考究,掺杂有两种奇物,至少也是件中上等的宝器,往后失掉郡守位,上下要紧巴巴过日子,因样式好看换着穿的这种,是白抛费,吕家自己人用得用不起还两说,舍得赏丫头?

  没脸解释,吕昭君只夺了它,丢回顶箱柜里。

  收拾完,说定明早叫马车来装,嫂子打发走侍女,拉着她手,又说了一大通。

  绿柳那破落户,是真够刁钻,她曾氏都遭过调戏,这姑子送过去,往后是真不易。

  贴心话说了好久,才离开。

  要走得突然,吕昭君躺上床,只发呆。

  不用大嫂提醒,她哪又不明白?

  那厮心肠便不敢大坏,也不是好人,白天甩那一巴掌,力气可不小,想起还觉火辣辣!

  商家老夫人没好感,与向明月主仆颠倒,韩窈娘有仇,那厮再一心欺负她报仇,随去绿柳,得委屈成啥模样?

  自家这修行,真还有望?

  翻来覆去,全睡不着,索性起身去灵堂,陪值夜的弟妹坐一宿。

  因早前的性子,弟妹们各个与她生疏,又不知明早就要走,全没话说,也只能对着棺木发呆。

  外间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了,吕昭君灵前三跪九拜完,烧些纸钱,才起身回屋。

  里外看一遍闺房,叹着气,又取凳子踮脚,从顶箱柜里翻出那件衣裳,塞进行李箱。

  不会学狐媚子争宠,但再怎么说,也得防个万一。

  再过一会,马车已到府外,曾氏又领侍女来帮搬行李。

  活了几十年的家,悄无声息地离开,往后变作别家的人,两城隔着,能否再回来都还未知。

  任曾氏与侍女们忙活,府门外,又伫立好一会。

  这时,吕东山方叫齐弟妹来送行,终于有人挤出几句临别语。

  看着多出来的马车,人堆中道别、仍未着孝服的吕昭君,商三儿也觉惊奇。

  住礼宾司的各个城主也来送行,全说会寻日子往绿柳见主家。

  吕东山拉泼皮到一旁,把吕昭君随行的缘由讲明白。

  得商府主窥破邪魔首尾,请出天仙逐走,救了吕二小姐性命,就怕反被惦记上,再早害。

  说得不差,泼皮自无不可,脸上笑吟吟:“带孝过门,她不怕遭人说就成!”

  凡俗百姓里,男方家其实也忌讳这个,丧期进门的,指不定还要起仇。

  泼皮倒不怕,老娘明理呢,事出有因,带回家,顶多被说上几句。

  便不得允,先安置在府外也行!

  吕东山又抱拳央求:“三爷,以往小怨,不是过不去的坎,她也可怜呢,侍女都没一个,就孤身去你家,少欺负些成不成?”

  “呸!”

  泼皮不管在大街上,就挥着手嚷嚷开:“进我家门,不由老爷性子来?你要觉可怜,换个受得气的!”

  就不该与这厮提这茬!

  “晓得了!晓得了!要些脸,收声罢!”

  “哎哟,老子是府主,你这无礼犯上,可该罚年贡翻倍?”

  天干府规矩,年贡随意,不亏心就成,翻倍也是随意,吕东山倒不惧,但怕他满口胡咧咧,再落吕昭君脸面,真不敢提了。

  送出城门外二十里,见骨鹏飞天,老狗前后奔走,与一干地仙人仙打趣几句后,那不要脸的二皮脸又登上昭君马车,吕东山尽只无奈。

  横看竖看,全没个人样,怎就有这般好运道?

  投在他门下,只为使吕家躲过大劫,但往后是祸是福,谁又说得清楚?

  天道命运之无常,真真难以言表!

  泼皮硬要上马车同乘,吕昭君也撵不走,生硬着:“我好歹还在孝期,老爷检点些,欺太过了,车上没洗脚水,踢你下去也不好看!”

  这就又硬气起来了?

  最上等的神行符加持下,马车不会颠簸,商三儿翻个白眼,靠上车壁,两脚又抬起:“给老爷除鞋!”

  没了静心镯,随时易起火,吕昭君拳头紧了紧。

  但昨天已帮除鞋洗脚,今日没有又翻脸的理,忍一会后,咬着牙,帮他把鞋脱下,放里边去。

  泼皮双足得了松泛,大脚趾翘动两下,就搭上她长腿。

  轻佻的口哨声里,吕昭君瞪大眼。

  抢在拳头砸下来之前,泼皮问:“伺候老爷,吕姨娘会些啥?”

  拳头便又忍住了。

  她不搭话,泼皮还不放过:“下棋会么?”

  早听吕东山说,这厮自家的棋艺,与“会”字也只略沾上边,吕昭君只不愿昧心说假话而已,哼声:“不会!”

  “针线女红呢?”

  “不会!”

  “那总该会烧菜罢?”

  “不会!”

  商三儿顿就叹气:“这不便宜死吕家?啥都不会的,塞来伺候人,也就三老爷我,爱讲个积德行善……哎哟!”

  吕昭君恼羞成怒,拳头总算砸下了。

  没卯足力气,也让废地仙觉骨头疼,担在她腿上的脚也落了下去。

  但泼皮之所以为泼皮,便是浑身贱皮子,骂不羞、锤不怕、甩不掉。

  嘶声抽气过后,那脚,又往原位上放!

  吕昭君已不耐烦,一把推开。

  “啥也不会,还不学柔顺些,咋伺候人?”

  商三儿似乎也动怒,语气立变严厉。

  叫她心里难受,撇开头去,换成别人,指不定眼泪都要掉下来。

  商泼皮恍若不觉,待两只脚搭稳当,惬意地伸个懒腰。

  “该会的不会,那姨娘总该能管道兵?”

  命途多舛,让吕昭君心境起伏极大,但她不是傻子,听到这句,顿就反应过来,这厮废话着拿捏半天,就为最后这句!

  绿柳养着女道兵,是要她去练兵!

  不只是个玩物,自是大好事,但不深得主家信任者,难得道兵心服,也不好统领!

  她还没想好,先沉默以对。

  “哎哟,这也不会,暖被窝又硬得硌人,有啥用?”

  要放任他瞎扯下去,“叫吕家换人”等不堪言语定又要出口,吕昭君冷哼:“日日操演,使令行禁止,再督各队队首争先,定时查修行,赏疾罚缓,有过者严惩不贷,一两年进退有序,即可粗成军,再四五年,使各精于技,一营人如臂指使,通晓阵中变化,就得堪大用,好难么?”

  领道兵者,还须自具威仪,令出禁止,对象是一群成家妇人时,更要紧些,比起吕昭君,眉儿、向氏差的就是这个。

  顺着她的话,商三儿道:“敢说不难,到绿柳就给老爷担起来!”

  吕昭君已料到,轻哼:“做姨娘的,不过是个玩物,哪好抛头露面去领道兵?”

  她是在试探,商三儿不应,只激将:“我师父留的养道兵之法,精练出来,不会比云家铁衣卫差,到时风光也不小,你要不乐意,留府里做姨娘也使得,我另再寻人!”

  吕昭君不信:“大罗金仙传的法,可不好胡乱糟践,云家几代人积攒,才有今日!炼精兵,人选要合,心思、财货也不能少花,对一群妇人女子,天干府上下,吕真都没我强!”

  “呸!”

  商三儿不屑着,呸声后,两脚在她腿上蹭蹭:“吕东山自家说,能带道兵的女高阶,吕氏还有一个,只模样稍不如意,就欺老爷不知?你模样也只寻常,若不是腿长腚儿够翘,还能一举两用,也不值当稀罕,我叫百里大胖娶模样不如意那位,你家敢不给么?”

  吕东山说这事时,商三儿随口应的一句话,还惹得商大娘生气,再加“子不嫌母丑”之说,险些让老娘翻脸,记得可深。

  吕昭君不知大兄早漏过底,又被说嘴,且这厮的话,实在难听!

  羞恼间,又听他问:“只做暖床姨娘,还是连道兵一并管?”

  吕昭君扭开脸,小声答:“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市井之徒的仙城更新,222.姨娘统兵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