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无双瞪了眼无良师父,只能尴尬的朝柳庆丰摆手,
“哈,哈哈,师伯,误会误会。您消消气,消消气哈。”
“误会,老子都叫你们放手了,你们一个个还都当听不到,我看你们就是故意的。”
柳庆丰手指着他们,说的咬牙切齿,
“你们说说,这都是第几次了?啊?
一次误会,两次误会,三次还是误会。
打大前年开始,你们每次都害怕我犯病,在每个房间里都准备一大捆的绳子。
只要我表现的情绪激动一点,你们就冲过来把我给绑了。
好,我体谅你们每次都被我打,挺不容易的,那就算了。
但后来呢?你们经常半夜不睡觉,趴我窗户上干嘛?
我睡的迷迷糊糊中,一转身,看到窗户上趴着个人,还以为见鬼了。
我没病死,差点让你们俩给吓死了。
好,这次我也体谅你们担心我的心情。
再后来呢?我不就是吃饭被鱼刺卡住,憋得双眼通红,咳嗽不止吗?
你们二话不说冲过来就按住我,害得我好不容易咳出的鱼刺再次卡住了。
好嘛,直接刺得我得了咽喉炎,什么重口味都吃不了。
我清汤寡水的吃了一个礼拜,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还有前年……一桩桩一件件,哪件不是误会?啊?”
柳庆丰把这些年的事情一件件的说出来,说得都差点哭了。
这是什么塑料兄弟情啊,专门坑他的吧。
所以,能怪他暴躁吗?啊?
还不都是被他们给逼的。
柳依依在空间里听得目瞪口呆,真是好惨一男的。
她二伯父的心里阴影估计全都是这师徒给俩整的。
或许,他每次犯病不是真的完全失去意识,肯定偶尔有那么一瞬间的清醒时间。
她怀疑他在借机报仇。
嗯,肯定是。
可惜柳庆丰不懂她的内心想法,不然他肯定得给她点个赞。
没错,他偶尔有清醒时,就是借机报仇,不然如何对得起他们师徒俩这些年的“过度操劳”?
柳庆辉师徒俩每听他说一件事,头就低一分,听到后来,就差挖个坑把头埋里头了。
“师伯,那个,那些真的只是误会。”
言无双在柳庆丰面无表情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低。
“哼!”柳庆丰见他无话可说了,重重的哼了一声。
女人:“……”
许松:“……”
两人对视一眼,满脸的不可思议。
柳老三师徒俩真是厉害了!看着挺聪明的人啊,怎么竟干糊涂事了?wWW.ΧìǔΜЬ.CǒΜ
最后,许松旁观者清,做了个总结,只是担心则乱而已。
那女人红着眼眶,深以为然的点头,
“我以前每次来,都觉得庆丰哥够惨的了,没想到还有更惨的。
诶,庆丰哥好可怜啊,摊上这么不靠谱的家人。”
许松见她看着柳庆丰的眼神复杂又心疼,有些了然。
啧,又有好戏看了。这一趟可真没白来。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有什么话大声说出来,让我们也乐呵乐呵。”
柳庆丰转头就看到他们两个挨的那么近说话。
觉得他们肯定在背后说他什么了,真是讨厌的很。
那女人听到他的声音,忙退开几步,和许松保持些距离,
“庆丰哥,我们没说什么可乐的事。我就是好奇他怎么在你们家。那个,你说对吧?”
她说完还转头看许松,在柳庆丰注意不到的角度,不停的冲他眨眼睛。
许松见她都快把眼睛眨抽筋回来,终于大发慈悲的点了点头,
“是的。她问我为什么会来你们家,我这还没来得及告诉她。”
就算他们如此说,柳庆丰的面色依然不太好,
“哼!曹静雯,你那么关心我们家的事干嘛?”
曹静雯听着他那不阴不阳的话,也来了脾气,
“哼,柳庆丰,谁关心你家的事了?我只是对自己的病人负责而已。
快点坐下,我给你检查身体,我还忙着呢。”
“我又没叫你来,我好着呢,你要忙就赶紧走。”
柳庆丰的话音刚落,就见曹静雯突然朝他射出一把银针。
他连忙躲闪,却不想曹静雯真正的杀招在另一只手上。
他躲过去时,她射出的一阵刚好在左腿上,气的他冲着曹静雯大吼。
“我去,你这个疯女人,你想谋杀啊?”
“谋杀倒不至于,只是让你的腿安静一会而已。”
哼,她可是还记得他踹坏桌子殃及到她的事呢。
小女子就得有仇必报。
果然,没过多久,柳庆丰就察觉到中针的左腿渐渐麻木了。
他也是个狠人,用一条腿跳着坐到了椅子上后,还用右腿把仅剩的一条空椅子给踹坏了。
“砰”椅子的残骸掉落在离曹静雯十公分处,溅起一地尘土木屑。
“你——”曹静雯气红了眼,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许松被他这神操作惊得目瞪口呆。
而柳庆辉师徒俩已经缩到墙角去了。
这人发疯起来比发病还可怕,他们可不敢惹。
柳庆丰对大家的反应很满意,邪肆一笑,冲曹静雯勾了勾手指,
“曹静雯,你不是要给我检查身体吗?还不快过来?”
许松:“……”
大神啊!这么不怕死的吗?生气的女人也好惹?
柳庆辉,言无双:“……”
我缩,我缩,我再缩。
曹静雯没让他失望,收拾好医药箱背上。
走到他身边冲他扬起一抹极尽温柔的笑,
“庆丰哥。”
那语气柔的让在场所有人浑身一抖。
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此地不宜久留。
许松快速走出屋子,他还是去收拾买回来的东西比较好。
柳庆辉跟言无双对视一眼,也麻溜的贴着墙根往外挪。
“啊啊啊——”
然而,他们才一脚跨过门槛,身后就传来了柳庆丰的惨叫声。
两人转身望去,就见到柳庆丰手上那明晃晃的一把银针。
“嘶”
这到底是多生气了呢?竟然扎的这么狠。
“噔噔噔”
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迎面而来。
柳庆辉忙拽着言无双给她让路,
“曹医生,不吃了饭再回去吗?”
“不吃了,我怕吃了消化不良。”
曹静雯背着医药箱跨过门槛,头也不回的走了。
“师父,曹医生就这么走了,师伯手上的针该怎么办?”
柳庆辉看了眼脸色铁青的柳庆丰,小声嘀咕,
“活该,有他后悔的时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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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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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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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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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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