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他们搞生产的,没有弄好估计不会出来,这时间长短就不一定了,短的话说不定明天就出来了,长的话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能出来。”门卫看他们在外面等了一天,这大热天的也辛苦,就好意地指点了两句。
钟元良也没办法,总不能直接闯进去找人吧,今天没等到就只能先这样。住的地方在市区,他们先回去,明天退房后再到这边来,除了睡觉其他时间就都守在这边,守一个四五天,他就不信找不到人。
和门卫点了点头,三人又坐车回市区了,中午就吃了几个包子馒头,这时候早饿了。点了几碗面条,吸吸呼呼地吃下肚,就回去睡觉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退了招待所的房,带上行李就去农药厂那边了。带着行李不方便,钟元良让钟元易把东西放到招待所去,自己和王子山去农药厂门口守着,省得错过了农药厂的厂长。
可是他们从农药厂上班等到下班,也没见到厂长的人影,都已经五天了,几乎所有农药厂的员工他们都认了一遍,还是没有看见那位厂长出来,急得钟元良他们三个人都上火,嘴角都长了几个燎泡。
“元良,我们这次就先回去吧,我们已经等了五天了,该出来早就出来了。我们这么守着也不是事,可能到最后就算我们等到了,农药的价格也还是一样地贵,那我们这么多天就根本没有意义。”钟元易看等不到人,这几天三个人在外面吃住,这钱花了也有五六百了,看着实在是心疼。路上回去还要五天,这趟出来时间实在是太长了。
王子山也点点头劝道,“元良,你哥说得对。我们这趟先回去,丽水市找不到农药,下次就再找别的地方。”他们出来,一直没有给家里消息,时间长了,大家肯定要担心了。这几天,他们几个事情没有结果,吃的也不习惯,天气炎热,人都瘦了不少。
钟元良倒是想再等几天,可是钟元易和王子山都不想等了,他也不能固执己见,“明天再等一天,再等不到我们就回去。”钟元易和王子山其实就想今天就回去,可是看钟元良这个样子也只好再等一天了,反正他们也等了五天,再等一天又有什么关系。
随便吃了点东西,三人就回招待所去休息。“也不知道那个厂长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些天真在厂子里盯着生产吗”钟元易躺着说道。
“应该是,我们又不是什么人,人农药厂的厂长要避着我们。所以这几天肯定是在厂子里面,之前我们去等的时候,还在担心没有一个好结果。现在知道他这几天都在盯着生产,一个能这样扑在生产上的厂长肯定不会把农药定这么高的价格。”钟元良笑了笑。
“谁知道他是不是盯着生产啊”钟元易反驳道。
“不管怎么样,我们明天再蹲守一天,没等到人就去市区专营店买点农药回去。”钟元良深呼了一口气,这次算是白来了。
说完大家也没说话了,明天还要到农药厂去。第六天又等了一天,农药厂的员工都下班了,钟元良还是没有等到厂长,钟元良他们都很失望,又站了几分钟,他们只能转身回去了。
“厂长你回去啊”
“是啊,你们也早点回去哈”
钟元良听到这个声音,立马转身看向农药厂大门口,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拿着一个公文包正在和门卫在说话了。
钟元良喊了钟元易和王子山一声,自己就往门口跑去。“刘厂长,你好你好。”说完握着厂长的手用力地摇了摇了。
农药厂的刘厂长愣了愣,他不认识钟元良啊,“你好你好,我是农药厂的厂长,请问你是哪位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刘厂长,我们之前是没见过,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钟元良,是东云省来的,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你六天了,今天终于见到你了。”钟元良激动地说道。
“哦,我一直在厂里,你们找我什么事啊”
“是这样的,我家那边闹虫害,看到报纸上关于你们农药厂的报道,就来了。我们想买点农药回去,这天也晚了,我们先去吃顿饭吧。”钟元良拉着厂长就往外走。
“等等,你们要买农药可以去市里的专营店,我们已经全权交给他们了。”厂长把自己的手拉回来,“这位同志,饭我就不吃了,我先回家了。”
“刘厂长,我们真的是急需要一批农药,乡亲们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我们不能空着手回去啊”钟元良跟在刘厂长后面说道,钟元易和王子山也跟着一起。
“小同志,你这去专营店一样可以买到,我们农药厂不直接售卖农药的,你找我说也没用,你们赶紧回去吧”刘厂长对着钟元良挥了挥手,继续往前走。
钟元良等了这么多天,就等来这样一个答复,他看着刘厂长头也不回地走了,脾气也按捺不住了,“你们丽水农药厂就是这样响应国家的号召吗你们生产的农药卖得那么贵,几个农民用得起啊,这是剥削,赤裸裸的剥削。”
“这位小同志,你注意下你的言辞啊,我们一直加班加点加大生产,怎么就成了剥削了,你把话说明白一点。”刘厂长都已经走了一会儿了,听见钟元良的话,转头又走了回来。
钟元良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关于丽水市农药厂报道的报纸,伸到刘厂长面前,“我们是慕名前来的,农药厂进不来,我们就去市里的专营店。我是不知道生产一瓶农药要多大成本,但是一瓶杀灭水稻螟虫的农药就要六十五块,还只能杀灭五亩地的螟虫。”
“我们东云省离丽水市这么远,加上路费,有几个农民用得起。”钟元良抖了抖报纸,“我相信农药厂生产的农药也是给农民用的吧。”
“你说一瓶农药多少钱”刘厂长瞪着眼睛问钟元良。
“六十五,买多少都是一个价。”
“不可能,螟虫灵的出厂价根本没有这么高,你确定市里的专营店卖这么贵。”
“当然,不然我们也不会在这里苦苦等六天就为了见见刘厂长你,这农药真这么贵”钟元良擦了把脸上的汗,这么一会儿,他急得是满头大汗。他说完这些话,理智也回来了,刚才他的语气真不太好,希望刘厂长不要介意。m.xiumb.com
“我们农民种地也不容易,今年虫害严重,有消息渠道的还好,不知道的,也只能看着地里的庄稼欲哭无泪了。”
“你说的这个问题我真不知道,你看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专营店现在也关门了,明天你们来找我,我们先去市里看看。”刘厂长皱紧了眉头,最近他一直盯着厂里生产部,农药的销售就交给销售处了,怎么也不知道情况居然变成这样。
“这件事你们先保密,还是我明天来找你们,你们住在哪里”
钟元良把他们住的地方说了下,和刘厂长约好时间,刘厂长拒绝了他一起吃饭的建议,拿着自己的公文包就回家了。
钟元良看他走了,心里的石头终于是落地了,他就说农药不可能这么贵。明天事情就有结果了,钟元良脸上终于是露出了笑容,“哥,姐夫我们也回去吧,明天事情就有结果了。”说完就往招待所走去。
后面的钟元易和王子山面面相觑,刚才钟元良都快和刘厂长吵起来了,他们都吓了一跳,生怕钟元良吃亏,没想到最后也没什么事情发生。
他们这弟弟不得了啊,钟元易和王子山自认也是见过点世面了,刚才面对这种情况,都准备拉着钟元良回去了。人比人真是气死人,看来以后还是要多看点书,天资已经这样了,只能后天努力了。
不过想到明天农药的事情可能有解决办法了,他俩也高兴,就算不为了赚钱,也算是帮一下乡里乡亲了。
今天晚上照例是吃面,但是三个人今天的心情是截然不同,连钟元易不喜欢吃面的人都觉得今天的面特别好吃。晚上大家回住的地方都是乐呵呵的,说话说到了九点才去睡觉。
想着刘厂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钟元良他们六点就起来了,把房间收拾干净,行李都整理好,不要刘厂长来了看到猪窝一样乱的房间就不好了,早饭是钟元良买回来吃的,怕他们都出去了,和刘厂长错过了,让人久等不好。
刘厂长七点半来了,把钟元良他们叫了下去坐车去市区,刘厂长自己有配车,今天坐的这辆车就是。路上刘厂长还问了钟元良他们一些问题,都是有关庄稼虫害的。钟元良把他们知道的都说给刘厂长听,刘厂长听了也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车子到市区了,刘厂长让钟元良他们几个和自己一起下了车,让司机在原地等他们。钟元良看了看,这里离专营店还有点距离,刘厂长是准备走着去吗
刘厂长看着钟元良的表情就知道他的疑问,“既然是去调查情况,肯定不能坐车去了,我们现在就一起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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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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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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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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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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