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只看到窗外雾蒙蒙的月亮还挂在漆黑的夜幕之上,我的头变得晕晕乎乎的,聂狰关心的摸着我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紧张的说道:“小夏,你的额头很烫,怕是发烧了。”
我看到聂狰这么焦急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虽然现在整个人都是头晕脑胀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但是看到聂狰这么紧张自己,我的心里只觉得暖暖的。
“还笑,你是不是烧糊涂了啊?”聂狰好笑的点了点我的鼻子说道,我没有说话,只是缩在聂狰的怀里,就像是一只温顺乖巧的小猫,聂狰也顺势将我搂紧,也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样抱着,我的不舒服会被治愈一点。
醒来的时候,发现出租车已经停在了医院的门口,聂狰轻轻的将我抱下车,刚一下车就感觉到一阵凉意,我揉了揉眼睛醒了过来。
“老婆你醒了啊,我们现在去挂号,你还可以继续在我怀里再睡一觉的,一切有我呢。”聂狰温柔的笑着说道。
“你快放我下来……快点……”聂狰抱着我不松开,将我抱进了医院,值班的护士原本有说有笑的在一起聊天,此时一个个站起来一脸好奇的看着我们,我羞得不得了,红着脸轻轻地拍着聂狰的肩膀说道。
聂狰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将我放下来的意思:“别乱动哦,我的胳膊现在也很酸,小心摔倒在地上~”聂狰一边说着,一边手抖动了一下,我看到他这样,只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乖乖的搂着他的脖子,任由他抱着我在医院里来回走动。
挂号之后,医生帮我看了下上开,开了几瓶药,我便住进了医院的病房里,没有想到出来旅游的第一天晚上竟然是在医院里度过的,想想让人有点哭笑不得。m.xiumb.com
聂狰体贴的帮我换好了病号服,扶着我上了病床,还贴心的将被子盖好,边边角角都细心的帮我收了进去,一旁的护士一直嘴角带着笑意站这看我们,看了眼里充满羡慕,笑着对我说道:“姐姐,你真幸福,老公对你这么好。”
我看着聂狰笑了笑,护士帮我打完针就走了出去,轻轻的关上了门。
我因为头晕眼花,所以倒在床上想要尽快入睡,但是胳膊实在是太痛了,一直都翻来覆去的不能尽快进入梦乡,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感觉聂狰就一直坐在我身边,用手轻轻地拍着我,但是没多久他的动作就越来越慢了。
聂狰就好像是在哄小孩子睡觉一样,我顿时感觉安心许多,我躺在床上歪过去头看聂狰,聂狰也匍匐在床边,也许是今天太辛苦了,又经历了两场恶战,此时他也精疲力竭,我听到他断断续续传来的呼吸,不一会儿,我便也沉沉的睡着了。
在醒过来的时候,聂狰已经不在身边了,我掏出手机一看,聂狰留的信息,说是先出去给我买早餐,我看了觉得特别温暖。
但是我的嘴巴实在是太干了,于是坐了起来,自己倒了一杯水,就在我刚刚准备喝水的时候,突然看到病房的门打开了一下,但是并没有人进来。我的水杯“砰”的一下就摔在了地上,但是被子并没有掉在地上,好像有一股力量将被子轻轻的托起,我看着水杯又自己回到了桌子上,心里知道,一定是那个东西来找我了。
但是站在这个地方认识到的鬼怪就只有昨天晚上的那个鬼孩子了,难道她还没有罢休,竟然一路跟着我们到了医院不成?
“哒哒哒……”
我听到鬼孩子的脚步声距离我越来越靠近,我的心脏飞速的跳动,好像要蹦出喉咙了一样,于是我将整个人严实的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观察。
“阿姨,你是在和我躲猫猫吗?”鬼孩子的萝莉声音甜甜的在我耳边响起,但是我却觉得分外恐怖,危险正在一点一点的向我靠近。
好像是昨天的场景重现了一样,不管我怎么用力,身体就是动弹不得,我躺在床上,整大了眼睛,病房里的一切事物,我都能够看的清清楚楚,但是这身体就是不听使唤,使不上力气,我在心里只能不停的默念“阿弥陀佛”,希望会作用。
聂狰出去打水但是好久都没有回来,我害怕他会被鬼孩子阴一招,但是我看着鬼孩子,感到很奇怪,明明昨天刚被聂狰打得满地找牙,功力大减,怎么今天就重新找上了门来,按理说,鬼孩子不应该修复的这么快才对啊,难道说是有别的高手暗中帮助吗?
“你猜的没错。”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宋无双慢悠悠的说道。
“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是谁帮了她嘛?”我一伙的问道,但是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白墨归为了找到我们,现在竟然跟着我们追到了c市吧……
“哎呀,我们小夏还真是聪明呢,一猜就猜对了。”宋无双听到我心里的想法,立马夸张的对我说道,我对她的这个反应感到非常无语,头上冒出了几条黑线。
鬼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床前,他的面目依然让我不忍直视,尤其是这灯光如此明亮,将她的尊容照射的一清二楚,那肉泥被压成浆糊一样,我的胃里一阵翻涌。
“宋无双!你赶紧帮我解开这个禁锢!”眼看着鬼孩子的手马上就要伸到我的脸庞,我在心里声嘶力竭的对宋无双吼道。
宋无双这时候也丝毫不敢马虎,对我说:“我已经帮你解开了,但是你还是不要先轻举妄动,躺在床上观察一下再说,这孩子身上有白墨归的气息,我不确定白墨归在不在附近,如果在的话,恐怕只有我一个人是应付不来的。”
宋无双说完就不在说话了,但是鬼孩子已经前期了我的手,准备将我拉起来,我全身都僵硬住了,虽然宋无双帮我解开了禁锢,但是我仍然不敢乱动。
正在我焦急的时候,突然门“啪嗒”一声打开了,原本还要拽着我走的鬼孩子突然凭空消失了,我想她对聂狰还是畏惧的。
我的身体本能的还觉得自己被禁锢住,还没有反应过来,所以我起身的时候有些挣扎用力故梦,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正好又摔倒了手臂上。
那手臂本来就很痛,如今这结实的一摔,无疑更是雪上加霜,疼痛感牵扯到心脏和太阳穴,切肤的疼痛刺激着我的中枢神经,我冷不禁的吸了一口冷气,只能小心的撑着手臂,悬在半空中,不敢再去触碰,一直坚强的忍着没有让眼眶里的泪水流出。
聂狰看到我这个样子,赶忙心疼的跑上前,将我从地上抱起来,我钻进被窝里,依然惊魂未定,眼睛咕噜的转着,打量着病房,害怕鬼孩子其实并没有离开,只是在伺机而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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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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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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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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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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