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想要松开手离开,没想到刚抽出的手却被一双大手拉住,是聂狰的手,他的力道蛮横,不容我挣脱,我皱着眉头看着他,一脸的疑惑。
既然已经说了态度,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为何现在又来拉着我的手。
没想到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我瞠目结舌,聂狰将我的手捋平,随后看着我的眼睛,将我无名指的钻戒慢慢取出。
他的眼里那道不清说不明的笑意让我觉得心里发毛,这个和我同床共枕的男人,怎么忍心做出这样的事,一日夫妻百日恩,看来自己的感情全都是付之东流。
“林夏,现在我们才是真的一刀两断,从此互不来往,你我两清,如何?”他嘴角含笑的望着我说道我想起这个笑容以前对我是宠溺的意味,如今确实嘲弄。
“再见。”我故作潇洒的将他的手甩开,顺便拿起那钻戒抛向窗外,“既然你如此无情,那再好不过。”说完,我便毫不留恋的转身向门外走去。
聂狰聂狰,我心里一遍一遍喊着他名字,心里俨然像是死灰一般没了任何期望。
眼前掠过许多我和他原来的日子,一帧一帧犹如电影的画面,不断地刺激着哦的大脑神经,让我的泪腺受到刺激后不断为之流出泪水。
他抱着书丛走向我的样子、他神色庄严的为我套上婚戒的神情、他撩起我发丝为我带上项链的时刻……一幕一幕仿佛还在眼前,恍如昨日刚刚发生过。
我记得他神色认真的,一字一句对我承过:“林夏,我的余生只想照顾你。”琇書蛧
句句誓言,一寸一寸砸在我心底,那会有多甜,如今痛的便有多彻骨。就像在被雪覆盖的冬季,莫名的被泼了一滩冷水。上下牙床打着趔趄,嘴唇乌青颤抖,可是我讪讪的动了动嘴唇,却没吐不出任何字眼。
推开屋门走了出去,聂狰却没有追上来,我停留了片刻,终于失望的看着身后寂静一片的景象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心里想到难道我终究是错付了感情吗?
皎洁的月亮此时隐去了光芒,躲在星云之后,月光华丽而淡雅,神秘而诱人,清幽的光芒照在我的脸上,我只感到一阵凉意。
好像是失去了精神支撑,我对这个地方却已经没有丝毫的留念,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紧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好,我再也不想看到聂狰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欢愉度日。
我寻着微弱的月光,往前跌跌撞撞的摸索着,不知道应该去往何方,只感觉双腿就像是灌满了铅一样,异常沉重,也不知道是走了多久,走到我已经没有力气在往前前进,只能随地而栖,脑海里渐渐没了意识,眼前一黑,只能听天由命了。
好像身体在大海中漂泊一样,昏昏沉沉也不知道重点究竟在什么地方,突然脚下一沉,好像要再进大海里一样,我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阳光格外的刺眼,我的眼睛一阵刺痛,大脑眩晕。
半晌回过神来,定睛一看,才返现自己在一条不知名的街道上,和往常的商业街并没有区别,原来座谈夜里我竟然走了这么远,竟然来到了商业中心。
街上人来人往的路人看到我这幅模样,都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哦,就好像实在看一个怪人一样,我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的一副已经沾满了杂草,头发也松散开来,蛋糕店的墙壁上是一个可以照出面容的大镜子,我看着镜中因为流泪而双目红肿,无精打采就像是怨妇一样的自己,心里不由的冷笑一声。
我摸着自己桥醉的脸颊,心里不禁想到,怪不得聂狰会离我而去,林夏,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谁会喜欢你?
此时的我觉得自己的人生糟糕透顶,觉得自己根本不值得被爱,以往那个天之骄子,自信满满的林夏已经消失不见了。
现在的我自卑,恐慌,无助。
“喂,你到底走不走?”突然一个不客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蛋糕店的老板站在门前,俯视着我,语调很不耐烦。
我怔怔的看着他,一句话都不想说,他见我没反应,于是叉着腰又说:“你都在我店门口坐半小时了,看你衣服也不差,你要是伤心难受你到别处去行不行?别妨碍我做生意啊!”
原来我坐了有半小时了,我呆呆的想。想要起身,可是由于长时间一个姿势坐着,大腿根微微发麻,使不出力,我有翩然跌了下去。
身后老板声音很小,但我也听的清楚,他说:“穿的人摸狗样,没想到是这种人。”
他说:“这年头骗子很多,这又是什么花样?”
我有些自嘲,这种人?是哪种人呢?说我看着像是一个骗子吗?
离开聂狰就是一个废人了吗?
听见老板这么说我,我就好像是为了置气一样,我拖起双腿,径直朝着店里走去。
老板却伸出手一把拦住我去路,眼神轻蔑的看着我,讽刺的说道:“你买得起吗?买不起别进。”
老板很胖,他的手臂如同两条锁链,看起来都觉得沉重。但他身子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奶香,那是蛋糕的味道。
我掏出钱包,给他看了几张红色钞票,他乖乖让了路,眼神中有些惊讶和慌乱,有些尴尬的对我说道:“刚才是我说话不经大脑,您别介意,您请,您请。”
我静静的收起钱包,叹了一口气,踏进这个刚刚还没资格进的蛋糕店。
和众多蛋糕店一样,周围是明晃晃的灯光,打在各式各样的蛋糕上,蛋糕安静的躺在橱窗里,看起来松松的,软软的,甜甜的。
怪不得女孩子都这么喜欢吃蛋糕,看着就有一种被幸福包围的满足感,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聂狰在我身边一样,想起聂狰我的泪水不争气的马上就要流出来,我深吸一口气,勉强嘴角牵起一个微笑,不去想他了,从今以后我要自己一个人生活了。
我随意拿了一些泡芙、甜甜圈、三明治,准备待会去接儿子女儿。
“54块。”老板将面包接过去包装好之后对我说。
我拿出一张一百块,手一伸递给他,告诉他不用找。
他捏着一百块,笑的五官都紧紧皱在一起,显得脸盘子更加大了,衣服谄媚的模样,这个只认钱的老板一副势力的模样让我看的一阵恶心。
他一边殷勤的帮我推开蛋糕店的门,一边满脸堆笑的对我说:“慢走,以后常来。”
我心底发笑,原来人与人之间得靠着金钱维系。以后常来吗?不,我会留下一部分面包看里面指标大肠杆菌是否超标,发票是否齐全,若不是,就为民除害拆了他的店。
他这种人,不适合卖蛋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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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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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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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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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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