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我记得你刚才说这些尸体都是白墨归偷来的,是嘛?”聂狰虽然也很震惊但是现在已经恢复了冷静,他转头望着我说到。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一下,然后对着聂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这些尸体应该是他从墓里挖出来的。”
“挖出来的?”聂狰疑惑的问着,我也知道他在困惑什么。
“现在虽然大部分人用的都是火葬,把尸体烧成骨灰后放在骨灰盒里,最后才埋进墓里,但是想一些村庄还是很传统,会认为人死之后,让尸体直接接触土地会更好。”我向聂狰解释到。
聂狰点了点头,他生长在村子里,最是知道这种习俗,古代更是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的说法,统治者甚至禁止百姓火葬,而推崇土葬。
虽然新中国建立之后,领导人开始大力推广火葬,但是一切偏远村庄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我沉下声音,想起刚才再外面的尸体上问道的淡淡的福尔马林的味道,聂狰不解的看着我,我继续说到:“恐怕白墨归不仅仅是从坟墓里偷尸体,他还从医院里偷。”
“医院里?那里丢了尸体不是会出大事嘛?”聂狰虽然极少参与社会生活,但是这点常识他还是知道的。
我点了点头,说到:“是啊,医院丢了尸体是需要上报的,但是我担心的是白墨归可以偷尸体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坟墓里,医院里,甚至是殡仪馆里,都有可能。”
这么想着我突然觉得可能警队里会收到这方面的报案,我也许还可以回公安局寻找一些蛛丝马迹。于是我对聂狰说:“等从这里撤离后,我们一起回市里。”
“怎么了?”聂狰问。
“也许公安局已经收到了丢失尸体等相关的报案,我们可以找到一些线索。”我想聂狰解释到。
聂狰听了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
我看着满屋子的尸体发慌,忍不住的问聂狰,“为什么白墨归要偷这么多的尸体,难道是炼制泥人所需要的嘛?”
聂狰点了点头,表情凝重的对我说:“这就是这个秘术被禁的原因,因为做法有违天道。”
“那他拿了这些尸体要做什么,这些尸体怎么已经腐烂了还在这里堆放着?”我好奇的开口问道。
“你看下他们的胸腔。”聂狰指着眼前的尸体说道,我望过去,才看到每一个人的胸前都染着鲜血,其中一个的衣服被风吹开,我定睛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具尸体的心脏竟然没有,胸前空荡荡的,只有已经干涸的血渍。
“他们拿去尸体的心脏做什么?”我的额头已经渗出了冷汗。
“将心脏切碎,风干后,磨成粉,混入制作泥人的泥土里。”聂狰低头瞅了瞅那具没有心脏的尸体继续说着:“每一具泥人都需要至少10个成年男子的心脏磨成粉末,不仅如此……”
“那为什么这些尸体都已经腐烂了,白墨归还不把他们扔了,竟然放在密室里,不是占用他的地方嘛?”没等聂狰说完,我继续问道,心里想难不成是白墨归这个大魔头懒得弄?
聂狰相识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样,冷笑一声说:“白墨归才不是懒得弄或者忘记弄了呢,这些尸体他暂时用不着,虽然青鬼的泥人之身已经铸成,但是恐怕他要的不仅仅是这些,他想做的不只是一个青鬼。”
我摆了摆脑袋:“不会吧!难道白墨归他还想再做一个青鬼嘛?”
聂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何止是一个,恐怕白墨归担心的很,会造出更多青鬼这样的怪物。”
我实在是不敢想象,聂狰继续说:“你看这屋里几具尸体了?”
听言,我数着,“一,二,三,四……十!”我惊恐不已,没想到数了一下竟然会有这么多具尸体。
“加上外面的四具一共是14具。”聂狰说道。
20具尸体刚刚好是两个泥人的量,现在还差6具,所以说白墨归现在正在预谋重新再塑造一个泥人。
“那一具丢失的男尸又怎么说?”我问道。
聂狰也没有想法直视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你怎么打开这个密室的?”聂狰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门就这么打开了,具体的机关在哪里,我毫无头绪。”我确实是误打误撞开了这密室,只好老老实实的告诉聂狰。
时间不早了,想起了还在村舍外边等待的孙万忠和大个,聂狰说:“来,我背一具尸体出去你跟着我。”
我点点头,我们刚出密室,密室的门就关上了。
聂狰小心的将尸体来在墙边放好,然后对我说:“你试着站在刚才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把密室重新打开。”
我听话的按照刚才的情景又来了一遍,但是石壁纹丝不动。
“看来没有用。”我失望的说道。“没事,还好我们搬出来一具尸体,可以拍了照回去好好研究一下。”聂狰安慰我一般的说着。
突然感觉门外好像有声音,我们屏息一听,“哗啦啦”的声响传到耳边,好像是下起了小雨,山间的温度本来就冷,这夜色又深,恰逢小雨,我穿的单薄,好像有些感冒,鼻子痒痒的,忍不住“阿嚏”一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我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生怕被发现。
聂狰反而轻轻一笑,挑着眉毛故意笑话我说:“林警察,你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小了。”
我吐了吐舌头,这段时间什么都经历了,我只是本能变得小心了。
不过还好青鬼已经被聂狰制服了,此刻还在院子里,就算我叫的再大声,他也无能为力,这么想着我突然意识到什么,冲聂狰惊呼一声:“不好,下雨了,可是青鬼还在院子里!”
聂狰好像也想到了,青鬼是不能碰到水的,否则就会变成泥人,那么白墨归那边就会有感应,我们的行踪也就暴露了。
“快点出去看看!”聂狰说着便加快脚步跑了出去,我心里担忧不已,也紧跟他的脚步出了屋子,当我们步入院子的时候,我和聂狰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我看着眼前的情形觉得好笑,竟忍不住笑出了声。wWW.ΧìǔΜЬ.CǒΜ
只见孙万忠和大个拿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捡到草席子,一人一边踮着脚尖撑起来,将青鬼遮盖在席子下面,此时的青鬼身上一点雨点都没有沾染。
“快点过来帮忙啊!”看到我和聂狰出来,孙万忠着急的赶忙说到,他的脸有些窘迫的发红,一直延伸到耳根子,可能是因为面对着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任谁都会感觉有些奇怪。
青鬼的眼珠子等着孙万忠,那老孙头本来就是暴脾气,被青鬼这么一瞪,眉头紧皱着,也不甘示弱的瞅着他,怒目圆瞪着青鬼,开口破骂到:“你这个不是人不是鬼的怪物,你瞅什么,再瞪我一眼,小心老子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炖汤喝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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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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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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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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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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