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和人体结构组织一样,这套器皿一共是12个。”聂狰解释道。
“手掌2个,胳膊2个,腿2个,脚掌2个,头一个,脖子一个,上躯一个,这一共是11个,哪来的12个啊?”我一边数着一边问道。
聂狰解释说:“头是2个,一个躯体,还有一个是用来盛放血液的。”我不解的皱着眉头,聂狰继续说道:“头部器皿是水滴状,周身11道小孔,你是知道的,泥人的活动就是靠血液维持,但是血液也是有期限的,过了3日,泥人就会将第一轮血液吸收完毕失去活动的支撑,此时,脑部的血瓶就会持续第二轮供血,以维持泥人得正常活动。”
“为什么,你家老辈要做出这种法术?”我实在是觉得这个泥人简直是个漏洞一般的存在,而楚家不是向来是以正义著称的吗?
聂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这个秘术是从很久之前就流传下来的,时间应该是和白墨归同一时期,家里人告诉我,这秘术曾经是为了帮助国家抵御外敌才秘密研制出来的,懂得这秘术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那白墨归怎么也会这秘术。”我问聂狰。
“白墨归当时可是国师,这种秘术他知道也不奇怪。”聂狰皱着眉头继续说道,“这个秘术我一直没有办法接触,从白墨归时期之后,被列为家族禁术,因为这秘术是违背天道的,一旦”
聂狰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一阵的声音在我们头顶的草檐上响起。
上面好像有人,我和聂狰对视了一眼,不敢出声,但是就在我神经紧绷的时候,从草檐上突然掉下来一个东西,恰巧掉在我的肩上,我用手一碰毛茸茸的,还有尾巴,我扭头一看,妈呀,竟然是一只死老鼠!
我林夏虽然胆子不小,我不怕蟑螂不怕蛇,唯独对着老鼠敬而远之,偏偏这时候还是一只死老鼠掉在我的肩上。
“啊!”我被吓得叫出了声,心里还在发毛。
“谁在那里?”‘孙万忠’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传到我们耳边。
聂狰看我还在惊恐之中,赶忙捂住了我的嘴巴。
那时候,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孙万忠’一边说着,一边身形矫健的从草檐上跳了下来。
很尴尬的和我俩对视了。
“是你啊?林夏。”‘孙万忠’有点吃惊的说着,听他这口气,我觉得有些耳熟。
“你是青鬼!”我瞪着他说,没有想到,泥人还会有记忆,也是存储在那个脑部的小瓶子里的吗?
“是啊,上次让你跑了,这次可不会了!”青鬼一边说着,一边亮起嘴角的獠牙,白晃晃的獠牙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锋利无比。
聂狰将我护在身后,从腰间掏出一张红符,嘴里念念有词的嘟囔着。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青鬼快要碰到聂狰的时候,聂狰眼疾手快的将手中的红符贴在了青鬼的额间。
原本还很嚣张煞气冲冲的青鬼,一瞬间,就变得像个假模特一样,保持着张开双臂,扑过来撕咬我们的姿势。
“看你还有什么能耐!哼!”我看着眼前的青鬼已经构不成威胁,故意站在他面前向他示威。
青鬼的身体虽然不能懂,但是眼珠子还是灵活的很,一副要吃掉我的样子,死死地盯着我。
“好了,别闹了,我们赶紧进屋看看还有什么猫腻,这器皿也不知道被他藏到哪里去了。”聂狰看着我说。
我点了点头,不再理会青鬼,跟着聂狰走到村舍的屋子里,推来正屋的房门,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发霉的味道。
“捂好鼻子,不要把这些脏东西吸进脾脏里。“聂狰贴心的嘱咐我说到。屋内也没有安装灯,还像是几百年前的样子,只有一个蜡烛立在窗前,屋内一片漆黑。
“你把蜡烛点着,这身手不见五指的,我什么都看不到。”我捏着聂狰的衣角说着。
聂狰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打火机,果然是抽烟的男人,都随身装着打火机。
聂狰啪嗒一下,点开打火机,原本漆黑的屋子顿时有了生气,我们将蜡烛点燃,举着蜡烛开始观察这个神秘村舍的样貌。琇書網
屋内的蜘蛛网已经遍布,家具也已经没有几件,空空如也一片,只有一个年岁已久,边角斑驳的炕光秃秃的在屋里,而炕上整齐躺着的正是刚才被‘孙万忠’牵着走的4具尸体。
村舍虽不大,但是空旷的房子里,只剩下一张炕摆在左侧,几具尸体僵硬的躺在炕上,只露出脚脖子和脚,我这才注意到,原来他们一直都没有穿鞋,然而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他们不穿鞋行走在这雾气浓浓的山里,脚底竟然不沾染一丝泥土和枯叶。
因为刚才在门前看到那个转头的尸体,我的心里已经产生了阴影,总觉得躺在床上的几具尸体也在动,不由得向聂狰身边靠近,聂狰见状,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我总感觉它们会突然坐起来。”我担忧地说着。
聂狰摸着我的头发,安慰我说:“不要想太多了,会自己吓到自己的。”
我听了点了点头,再走近一点看尸体,发现他们的上半身全被盖上,虽然斗笠已经摘掉了,但是席子平铺着盖在他们脸上,我也不敢整个掀起来。
“要不我们先来看看?”聂狰看我有些害怕的样子竟然故意逗我,挑着眉笑着对我说。
我鼓着嘴,装作生气的样子不理睬他,他立马哄我说:“好好好,我来掀开,你不要看,我总感觉这些尸体应该不对劲。”
“好。”我点了点头回答说。
聂狰一边举着手中的蜡烛一边伸开手掀开盖着尸体的席子,我只感觉在席子被掀开的同时,一阵冷气扑面而来,我冷不丁的吸口气,屏住呼吸,也没有勇气去看那些死尸的面容。
“林夏,你还记不记得当时在门口的时候。最后一个进入院子的死尸回头看了你一眼。”聂狰看着尸体对我说。
我就像是找到了知己一样,说:“是啊,当时我被吓了一跳,结果告诉孙老头,他还说我看错了。”
“你确定你也看见了吗?”激动过后,我冷静的问聂狰。
聂狰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你还记得那个尸体有什么特征吗?”
我想了半天竟然毫无头绪,一时语塞,于是拿眼睛去看那些尸体,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每一具尸体都铁青着脸,眼睛紧紧的闭在一起,嘴巴也是乌青发紫,嘴皮干枯起皮,一点血色没有,看样子就像是死去已久,我虽不是法医,但每次办案都仔细观察法医的验尸经过,他们可以通过观察尸体的腐烂情况推测出尸体的大致死亡时间。
“聂狰,你帮我将这具尸体的耳后露出来我看看。”我指着眼前的一具尸体说着。
聂狰听了,立刻将尸体翻过来,只见尸体的耳后斑驳一片,长满了深褐色和青紫色的尸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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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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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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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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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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